其實袁白並不是一個做探子的好人選,這幾天袁白反饋過來的信息都非常的簡單。<-》隻是簡單的通報下雙龍的情況,再說下他們到了那裏就完了。《長生訣》不愧是四大奇書之一,雙龍刻意隱藏的話,袁白很難找到他們的位置,而且袁白也不敢離他們兩人太近。要不是飛賊的傳信效果有限,這個世界又無法用科技物品做中轉,林安不可能會讓袁白來盯著雙龍。


    袁白消息的不詳細,導致的結果就是,當林安和左遊仙他們到達彭城時,雙龍也已經見過了李世民,這時候居然都已經進了城裏。


    帶著兩個巨型甲士和一個大漢的兩個道人,無論在什麽地方都是非常顯眼的。林安感覺有不少人都在偷偷的打量著他們,左遊仙也一直皺著眉頭。倒是黑虎大大咧咧的不以為意,賊兮兮的四處亂看,眼神在那些高門大戶上多有停留,明顯是在惦記什麽時候來幹一票。


    感知著袁白的位置,林安帶頭來到了一座華麗壯觀的大樓前,抬頭看了對麵的房頂一眼,一個白影閃了一下。林安知道袁白就在那裏無聲一笑,帶頭就進了裏麵。


    才一進大廳就聽見一個氣勢洶洶的男聲傳入耳中:


    “翟讓還未給李密害死嗎?”林安站在門口,一眼就看見一個壯碩的背影,寬袍大袖氣勢不凡的從屏風邊消失。


    “是杜伏威。”左遊仙低聲的在林安耳邊說道。林安微微一笑,對賭場裏的人已經心知肚明了。也不急著進去,便在屏風後頭偷聽。


    就聽見一個好聽柔軟的女聲,低聲道:“杜總管說笑了。”這是沈落雁的聲音。


    隔著鏤空的屏風,隱約看見杜伏威大模廝樣坐了下來,眼睛移到當荷官的任媚媚臉上,淡淡道:“杜某沒見‘鬼爪’聶敬已有好幾年,他仍是每晚無女不歡嗎?”


    自知對方是杜伏威後,任媚媚立即由老虎變作溫馴的小貓,有點尷尬地應道:“大當家仍是那樣子。”


    杜伏威轉向香貴道:“聽說你乃‘煙杆’陸抗手座下四大高手之一,專責為陸抗手找尋俊男美女,不是看上了我兩個劣兒吧?”


    香貿嚇了一跳,忙道:“杜總管誤會了,令郎們隻是本賭場的貴客,大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杜伏威點頭道:“那就最好!”


    眾人都知他心狠手辣,動輒殺人,那敢發言。寇仲和徐子陵也在場中,他們見杜伏威一登場,立時壓得各方人馬貼貼服服,心中既高興又叫苦,卻又全無辦法。無論比武鬥智,他們都遠非這老狐狸的對手。以前因著種種形勢,又兼之杜伏威的輕忽大意,他們才有可乘之機。現在形勢大變,杜伏威再不會那麽輕易上當了。


    就在此時,兩人道人走進了大廳裏,年輕的那個開口說道:


    “喲,來得早不如來的巧,居然一到就有大場麵。正好能過過賭癮了!”語氣輕鬆自然,完全無視了現場尷尬的氣氛。杜伏威是一路諸侯之首,彭城說起來也是他江淮軍的勢力範圍,在這個地方,除了四大門閥之主那個地位的人,其他人和他平起平坐的資格也沒有。突然出現了敢出頭的,所有人的眼光都投了過來。


    這一看之下,在場的人就疑惑了起來,來的是一長一少兩個道人,這碧翠樓賭色合一,鮮少有出家人會進來,兩個道人身後還跟著3個護衛。打頭一個黑大漢看起來武藝不錯,後麵兩個丈二巨汗更是不凡,全身都被鐵甲覆蓋,連眼睛都看不見。鐵甲上點點鏽色如血所印,仿佛修羅惡鬼一般,更是可怕的是,他們居然連呼吸聲都沒有。在場所有人都是心裏一驚,思索是什麽人物來。


    倒是寇仲和徐子陵疑惑的看來林安一眼,對視了一下,心裏百味雜陳,不知在想什麽。


    “哼!子午劍左遊仙?你不在巴山風流快活,跑我這兒來幹什麽?難道傳言是真的?你和妖道辟塵真的被人收服了?不是眼前這個小子吧?看起來和我孩兒倒是差不多大!”杜伏威隻瞄了左遊仙一眼,就開口說出了他的來曆,到底是老江湖,眼力見識比起其他人要好上太多。


    眾人這才大驚失色,子午劍左遊仙可是魔門八大高手之一,這樣的人物居然跟在一個年輕人身後當屬下。再聯係杜伏威的話,不由得心裏又驚又奇。


    “老杜,道爺宗門的事情,還輪不到你管。。。”左遊仙也不是好脾氣的,杜伏威罵人揭短,他直接就怒了正要口出惡言,就被林安一抬手打斷了。


    “杜總管管的也寬了些。貧道是來賭博的,怎麽?難道這店是你開的?還不讓貧道下注不成?這世間可沒有把上門生意往外送的道理。”進來之前,林安就釋放了“2級奧術――亂心之語”,這一段話說出來。整個大廳裏的人都覺得心動神亂,除了修有玄門正宗真氣的雙龍和底子最厚的杜伏威受到的影響比較少,其他人都是精神恍惚。


    心智堅定如沈落雁這樣的還好些,愣了愣神也就反應過來了。而像任媚媚這樣的,就完全傻住了。知道杜伏威一聲喊才被驚醒:


    “好!好功夫,憑著一手,夠資格和老子對賭!滌塵道長請!”杜伏威特意說出了林安的假名,表示自己對他知之甚詳。


    等林安坐下,杜伏威眼睛落回任媚媚俏臉處,柔聲道:“還不擲骰!”


    任媚媚那敢說不,將三粒骰子擲到台上。


    三粒骰子先是飛快急轉,逐漸緩下來時,忽然像給某種力道牽製,驀地停止,全體一點向上。等到骰子停下,其中一顆才突然一翻,變做了四點。


    眾人注意到杜伏威左手正按在桌沿處,不用說是他以內勁借桌子傳到骰子去,控製了骰子的點數,隻是這一手,其它人便自問辦不到。


    杜伏威露了這一手,連正在猶豫是否該出手的沉落雁亦立即打消這念頭。


    她今次來比,不但帶了座下十多名高手同來,還包拈了與她地位相同的祖君彥,非是沒有一拚的實力。


    杜伏威卻冷著臉看著對麵的林安道:“好手段!。”眾人這才知道,那最後一下是那個年輕道人搞的鬼,不由心裏對林安的警戒度更加的高了一籌。


    “杜總管客氣了,貧道這便不客氣了!”一話才完其中一疊牌像是給一隻無形之手掇取了般,滑過桌麵,移到了他身前,同時翻了開來,竟然兩隻是“天”,另一隻是“至尊”,一副通贏的格局。“0級戲法――法師之手”玩玩隔空取物卻是不在話下的。


    眾人看得頭皮發麻,不但懍於他出神入化的內功,和對他看穿任媚媚做的“手腳”,更是對林安能無聲無息的對付杜伏威而駭然。


    寇仲歎道:“還好老爹你沒有下注,若是下他娘的十多錠黃金,豈不是虧大了,要是沒錢付,還要父債子償,我們可就慘了。”


    杜伏威笑道:“我便是下了注碼,也不用你們來還債!來吧!回家的時間到了。”


    徐子陵哈哈笑道:“請恕孩兒們不孝,既踏出家門,就永不回頭,最多用娘教下的自斷心脈之法,一死了之,好過再回去給老爹你打打罵罵。”


    沉落雁等聽他們又爹又娘,弄得一頭霧水,但卻知兩人絕不會真是杜伏威的兒子,亦不由佩服也們敢於頂撞杜伏威的勇氣。林安也沒理會左遊仙的暗示,依舊笑著看著眼前的好戲。


    豈知杜伏威絲毫不以為忤,隻是歎了一口氣道:“先不說爹不會任你們自斷心脈,更不會再相信你們的鬼話。但爹自你們離開後,真的好掛念你們,不但不忍苛責,還準備真個認你們作兒子,好幾承我杜家的香火。”


    兩人那會相信,但給他看穿了把戲,動手不是,溜也不是,一時都不知該做什麽才好,無計可施。就在此時,一陣嬌笑由中間大堂方向傳送來道:“杜總管啊!你的頑皮孩子既不聽話,不若就交給我們管教好了。”


    眾人大訝,誰人明知是杜伏威,仍然敢在老虎頭上釘虱子?


    杜伏威頭也不回道:“來者何人?先說出身分來曆,看看有否資格代管杜某的劣兒?”


    一高一矮兩名女子在杜伏威背後三丈許處現身出來,其中一人道:“琉球東溟派護法單秀、單玉蝶,見過杜總管。”


    杜伏威大訝道:“東溟派一向專事兵器買賣,從不直接介入中原紛爭之內,不知所因何事,竟關心起我的兩個孩子來。”


    寇仲兩人亦你眼望我眼,又喜又擔心,喜的當然是終給東溟派的護法仙子找到,驚的卻是怕她們敵不過這該算世上最可怕的老爹。


    這兩位女子無論臉貌輪廓,皮膚身材,均與一般人心中想象的仙子扯不上任何關係,但她們雖沾不上美麓的邊,卻絕不平凡。


    單秀瘦骨嶙峋,瘦得隻有一層皮包著骨頭,但卻長得像杜夥威那種高度,配上頭上斜傾的墮馬髻,似有神若無神的眼睛,寬大的長袍,假若在夜深荒郊遇上,不以為她是孤魂野鬼才稀奇。但她卻予人一種潔淨整齊的感覺,幹枯得像能免受任何疫患的傷害。


    單玉蝶卻是隻肥胖的蝶兒,矮了單秀整個頭,年紀看來比單秀年輕上十多年,臉如滿月,一團和氣,今人很難想象她是東溟派的領袖級高手。最惹人注目是她們纏了幾轉在腰閑節節相連的軟鋼索。這可是非常難使得好的奇門兵器。


    東溟派既以打造兵器名震天下,這兩條別出心裁的軟鋼鞭自然非是凡品。廳內諸人還是首次見到這兩位護法高手,均生出原來是這般模樣的奇異感覺。就在一片寧靜的時候,打斷平靜的聲音出現了。


    “杜總管,要不要幫忙?聖門真傳道,保安,打手,黑吃黑,全方位服務。價格好商量哦。”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突然響起,在場的人都升起了一股哭笑不得的感覺,轉頭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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