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她牢房的門鑰匙,陳大哥收好了,裏麵都是自家的兄弟,都知道怎麽做的,陳大哥隻管囑咐他們就是。”


    那男子從守衛的手中接過一根鑰匙,大步進了牢中。


    兩名守衛待他進入牢中後,重新關上大牢的大門,相視一笑:“陳牢頭這幾年可沒少糟蹋送進來姑娘,每次都是他嚐了鮮,然後才輪到咱們哥幾個。”


    “嘿嘿,我當差這麽些年,還是第一次遇上這麽極品的美人,能弄上一次,就算死了也值了,就算是被人玩過的又有什麽所謂……咦?”


    這人正說著,突然摸了一下脖子,“啊,有什麽蟲子叮我一下。”


    “這種天氣哪來的蟲子……啊!好像是有什麽東西!”


    一摸脖子,從脖子上拔出來一根細細的鋼針,還沒反應過來,眼皮就已經沉得睜不開,接著,兩眼一黑,便軟軟地倒了下去。


    渾身穿著黑衣,臉上蒙著黑布的甄命苦從遠處的一顆大樹後現出身形,左右看了一眼,迅速跑過來,將兩名被麻醉過去的守衛扶好,讓他們倚在門口,裝扮成正在打瞌睡的模樣,接著從他們身上取下大門鑰匙,打開了大門,閃身進去……


    ……


    洛陽的大牢中,陰暗潮濕,空氣汙濁,彌漫著腐臭和黴味。


    整個大牢占地上千平方米,上百間牢房,分為地下和地麵兩層,牢裏不時地傳來犯人痛苦的哀號。


    想從這上百間牢房裏找到一個人,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牢裏到處都是麵黃肌瘦,身如幹柴的犯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身上全都布滿了腐爛的傷口,一些人已經奄奄一息,躺在潮濕發黴的稻草堆裏,不時發出痛苦的哀號。


    用抹了強效麻醉藥的細針暗器將幾個獄卒放倒之後,甄命苦開始一個一個房間逐個查探。


    牢房中的那些犯人一看見他,全都紛紛向他求救。


    甄命苦一心想盡快找到張氏,哪管得了他們。


    這些人見他無意相救,開始惡言相向,威脅詛咒,無所不用。


    甄命苦好不容易找到地牢的入口,潛了進去,下了一條幾米高的台階,在昏暗的油燈下,在一條長長的過道上摸索前進,過道的兩旁都是黑漆漆的監牢,裏麵的犯人都用鎖鏈緊鎖著,一個個凶神惡煞,眼睛瞪著他。


    這個地方,甄命苦很熟悉,他曾經在這個地方呆過幾個月,而且差點死在了這裏,這裏關押的大部分是些殺人不眨眼的凶徒,連刑具都未必能讓他們屈服。


    轉過道的一個拐角,一聲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雖然微弱,卻讓他忍不住一驚。


    “放開我!不要碰我,嗚嗚……”


    正是張氏驚恐的哭聲。


    甄命苦顧不得再隱藏自己的蹤跡,朝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


    當他衝入地牢最盡頭那間掛滿了各種刑具施刑房時,登時被眼前的一幕給刺激得青筋暴露,怒血忿張。


    張氏被人綁在一根柱子上,手腳都被繩索綁著,上身的衣服已經被人粗暴地撕開,露出嬌嫩的上身,裙擺也被褪到腰間,一條雪白的大腿被她麵前的男人高高地抬起,扛在肩上,柔軟的雙腿被拉開成了一字。


    那男人已經褪去了衣褲,露出他那醜陋不堪的玩意兒。


    一瞬間,甄命苦腦子突然腦海中嘣地一下,仿佛斷了一根弦,他隨手操起身邊一根鐵鉤,發瘋似地衝到這男人身後,在對方那醜陋的玩意兒碰到張氏的身子前,照著對方的後腦勺用盡全力地敲了下去。


    鐵鉤深深地沒入對方的腦部,血噴了出來,濺了甄命苦一臉,對方緩緩回過頭來,正是那曾經讓甄命苦嚐遍了各種刑具的陳牢頭。


    對方的眼中漸漸失去了光芒,瞳孔放大,對方的頭轉過來那一刻,就已經沒有了意識。


    看著張氏眼中那驚恐的眼神,顫抖的身軀,雪白嬌嫩的皮膚上布滿的鞭痕,嬌嫩的胸脯也已經被抓出一道道青色的指痕,甄命苦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的光芒。


    他將他從張氏身邊推開,陳牢頭如死物般重重摔倒在地,一腳朝那陳牢頭的褲襠踹了過去。


    緊接著,他慢慢走到這人身邊,高高舉起鐵鉤,失控般朝他腦殼處狠狠砸了下去,一下又一下,腦漿濺了出來,濺到了他臉上……


    ……


    直到張氏的哭喊聲將他從瘋狂的狀態拉回來,他才茫然地回過頭看了張氏一眼,臉上帶血的猙獰表情,登時將張氏嚇得渾身一顫,連哭聲也止住了。


    他並不知道自己身上已經濺滿了鮮血,如凶神惡煞般驚悚恐怖。


    “鵝鵝,別怕,他死了。”


    第一次殺人,他的手在顫抖,聲音在顫抖,連靈魂都在顫抖。


    聽到他這親昵的稱呼,張氏終於稍微鎮定下來,看著他從未有過的驚悚恐怖模樣,忘記了地上那陳牢頭血肉模糊的恐怖死相,怔怔地看著他,眼淚流了下來。


    甄命苦神情恍惚地問:“怎麽哭了?相公替你報仇了,別怕,相公這就帶你回家,就算死,我也不會再讓你呆在這種地方了。”甄命苦走到張氏的身邊,替她將衣服整理好,係上扣子,解開綁在她身上的繩子。


    張氏哭著摟住他,埋在他懷裏低低抽泣。


    “我身上髒。”


    張氏卻不管不顧,隻是緊緊摟著他的腰身,顫抖的身子漸漸平複下來。


    甄命苦兩眼有些茫然,抱著張氏:“他欺負你了嗎?”


    張氏拚命搖頭。


    甄命苦聞言鬆了一口氣,眼中恢複了一些神智:“相公殺了人,以後你就要跟著殺人犯一起浪跡天涯了,以後就算死,我們也死在一起。”


    “恩。”張氏用力點了點頭。


    就在他擁著張氏準備離開時,突然從隔壁的牢房裏傳來一聲叫好:“殺得好!這種欺軟怕硬的狗東西,換了是俺,也是一般殺了,剁了喂狗!”


    ……


    甄命苦扭頭朝隔壁牢房的黑暗處望去。


    黑暗中,隱約可見一個身高足足有六尺多高,渾身上下纏滿鐵鏈的漢子,睜開炯炯有神的雙眼,看著他和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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