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宮,楊侗和昌盛長公主都在,楊侗擺了宴席,四人共坐對飲,酒不過三,楊侗便急急地向他請教解洛陽之圍的辦法。


    甄命苦卻沉默不言,板著個臉,全世界人都欠了他似的,實在被逼問得沒法,才從嘴裏蹦出一兩句“你不是做皇帝的料”“早死早投胎”之類的話來,楊侗做了那麽久不得誌的皇帝,心氣早放低了許多,聽到甄命苦這些冷言冷語,仍忍不住想要暴起打人,幸虧有昌盛長公主攔著,從旁調解,不至於鬧出個“拖出去斬了”的流血事件來。


    倒是張氏,夾在兩人中間,幫誰說話也不是,默默低頭吃菜。


    一頓飯鬧得不歡而散。


    臨走時,乘甄命苦沒注意,張氏悄悄塞給福臨一張字條,朝她眨了眨眼,福臨愣了一愣,偷偷地看了一下紙條,先是有些吃驚,漸漸地,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


    “張妹妹說,你的長孫貝兒姐姐被甄將軍看上了,想要娶她為妾,隻是高家的人不同意,他此時正在為此事犯愁,你若是能利用這一點,他必能為你所用……”


    甄命苦和張氏兩人離開後,福臨便將剛才張氏給她的紙條中提到的事說與了楊侗聽,楊侗剛聽到一半,便勃然大怒,一拍書案,怒道:


    “想瘋他這老色胚的心了!有了張姐姐一個還不夠,還想得隴望蜀,連朕的貝兒姐姐也不放過,混他的帳!朕遲早有一天會將他這個貪心不足的老色胚給閹了送進宮來當差!”


    他怒不可抑,福臨湊到在他耳邊笑著說了幾句。


    楊侗聽完後臉上的怒色漸漸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疑惑:“這能行嗎?”


    “以張妹妹對他的了解,此法絕對是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楊侗喃喃道:“豈不是太便宜了這老色胚!”


    福臨聞言咯咯笑個不停,她也是從張氏的口中得知這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楊侗的“小淫蟲”名號還是甄命苦給他取的,這天底下,恐怕也就甄命苦敢給當今聖上取這種綽號,楊侗也以牙還牙,給他取了個老色胚的綽號。


    兩人一個老色胚一個小淫蟲,倒是一對難兄難弟。


    楊侗沉思了片刻,轉身走到書案前,提筆寫了一道密旨,喚來下人,將密旨交到對方手中,低聲道:“傳朕的旨意,前禮部尚書高士廉立刻進宮見駕!”


    ……


    “娘子,你偷偷樂什麽呢?剛才你相公差點被人砍頭治罪了,有什麽事值得你這麽開心,說出來讓相公也開心一下,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回月桂樓的路上,張氏臉上總掛著一絲嫵媚的笑容,看著他,卻不言語,弄得甄命苦一頭霧水,忍不住問,張氏隻是搖頭,笑而不答。


    甄命苦見她心情這麽好,也懶得追究,總比她心情不好亂發脾氣強,伸手將她抱過來,攬入懷裏,上下其手,逞凶作惡。


    張氏被他逗得嬌息微喘,眼神迷離慵懶,摟著他粗壯的脖子,嫵媚一笑:“壞蛋,你敢跟人家打個賭嗎?”


    甄命苦這時已將她身上的衣衫褪去了一半,她的羅裙也被他高高撩到了腰間,露出一截白瓷般渾圓的美腿,聞言卻依舊不忘輕撫她滑膩的美腿,看著她迷蒙如霧的美眸,笑著問:“賭什麽?”


    張氏咬著紅唇,眼波如水地輕喘:“賭你會不會幫阿侗守這洛陽城。”


    “那你可輸定了,我是堅決主張袖手旁觀,順其自然的。”甄命苦笑著,低頭埋入她的胸脯中間,讚歎道:“我的鵝鵝美人啊,為什麽為夫總是愛你不夠呢?”


    張氏渾身一顫,雪白的肌膚被他的咬齧和露骨情話給激得泛起陣陣紅潮,雙手抓著他的頭發,輕喘道:“大色狼,要是我贏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你敢不敢跟我賭?”


    “什麽條件?”


    “我想讓你全力助阿侗奪下洛陽的兵權,把王世充父子趕出洛陽去。”


    甄命苦鬆開了她,抬起頭望著她笑道:“若是你輸了呢?”


    “我和貝兒妹妹都已經是你的人了,你還想要什麽呢?”


    甄命苦湊到她耳邊說了幾句。


    張氏的眼神越發地迷蒙如霧,咬著紅唇,狠狠地盯著他,許久才說:“貝兒妹妹還沒過門呢,你就開始想這種事了嗎?我們才不會遂你的壞念頭!”


    甄命苦嘿嘿笑道:“要是不同意,那就拉倒。”


    張氏咬著唇猶豫了好一會,才帶著一絲不解問:“我和貝兒妹妹親嘴有什麽好看的?”


    她發現,光是她說出這句話,甄命苦臉上已露出一絲興奮莫名的神情,成親這麽多年了,她真的一點也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麽會有這些古怪癖好。


    不過,她卻還是應承了下來,美眸閃過一絲胸有成竹的狡黠,媚然一笑:“你要是輸了,可不許耍賴!”


    甄命苦笑說:“就怕你輸了不認,你就等著吧,洛陽城一個月之內必破無疑。”


    “有相公在,洛陽城一定不會破的,誰敢橫刀立馬,唯我甄大將軍……”


    甄命苦笑道:“誰會溜須拍馬,唯我張大美人,不過這可別想讓我回心轉意。”


    ……


    轉眼又過了幾天,洛陽城在瓦崗軍的攻打下,雙方死傷慘重,靠著洛陽樓高城厚,僵持不下,攻守成了最慘烈的拉鋸戰,雙方均有輸贏,付出的代價卻是一個個鮮活的人命。


    物價飆漲,在王世充的把持下,楊侗的政令根本不出皇城,再加上水陸兩路均被瓦崗軍截斷,物資日益匱乏,奸商屯糧,士族大夫醉生夢死,王世充的族人都在乘機斂財,侵占城中屋舍,欺男霸女,渾然不知死之將至。


    若不是有龍門鎮上源源不斷輸送過來的糧食,洛陽城未破,人心卻早已亂了。


    月桂樓中,張氏正讀著從龍門鎮送來的信箋,自從杜克明從她手中接過財務和指揮大權後,龍門鎮的事務管理得井井有條,有暗衛軍的鎮守,瓦崗軍雖試圖偷襲龍門鎮這個洛陽最後一個糧倉,卻被李大亮和裴行儼兩人聯手擊退,龍門鎮因此並沒有受到瓦崗軍攻城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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