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營救中所用的滑雪板逃跑大法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對方根本沒有見過這種雪上滑行的器具,也就無從追擊,否則就憑他們兩個人,哪怕身手再過人,也難以從那幾十名瓦崗好手精心設下的埋伏中逃脫。


    他們自幼受封建忠義禮智信的說教熏陶,對甄命苦這些離經叛道的想法,實在是很難接受,但卻不得不承認,甄命苦的一些想法確實有他的道理,而且事實也漸漸地印證了他的一些觀點,讓他們開始對自己從小接受的種種封建森嚴等級觀念,君臣父子的關係,漸漸地對這個國家,對這個文化的弊病有了自己的一些思考。


    淩霜顯然沒有料到甄命苦會作出這樣的回答,正所謂無恥者無敵,對這樣一個男人,她實在沒什麽好斥責的,因為都是徒勞,冷哼一聲:“無君無父,無法無天,胸無大誌,看來阿侗這回真的是所托非人了。”


    甄命苦一臉無所謂地笑道:“你放心,其實楊侗對我還真沒寄予太大的期望,我一早跟他說過了,讓他向長安李家稱臣,他不聽我的,非要爭做帝王,人各有誌,愛聽不聽,我勉強不了別人同意我,不過我也不希望別人勉強我,這叫自由。”


    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若不是他周遊世界計劃中的重要裝備還沒建造完畢,他一早帶著張氏跟長孫貝兒一行人離開洛陽這個是非之地了。


    淩霜聞言表情變得有些古怪,盯著他問:“莫非甄護院覺得如今這天下群雄中,長安李家是最有希望平定天下,為百姓帶來福祉的?”


    甄命苦自顧自地吃著碗裏的牛筋肉,沒有注意到她臉上有些古怪的神情,嘟囔道:“李家能不能為百姓帶來福祉我不敢說,不過他們在地理位置上確實有很大的優勢,再加上剛剛平定河西不久,給他們一點時間,一旦後方穩固,沒有了後顧之憂,橫掃天下隻是時間問題,洛陽三麵受敵,想要自立的可能性為零。”


    淩霜又問:“既然如此,甄護院為何不投靠李家?”


    “我已經說過了,我無意為任何人賣命,更何況,我前不久還剛剛搶了那李家二公子的未婚妻,我若真投靠了他們,估計等他們一旦平定天下,我必定是第一個被他們秋後算賬的。”


    “甄護院未免把人心想得太不堪了。”


    “不是我把人心想得太不堪,是權力一定會讓人變質,這是千古真理,也是人性,是無窮盡的貪婪欲望膨脹導致的必然結果,誰也逃不過這權力的邪惡誘惑……啊啊哦――”


    甄命苦正說著,突然發出一聲怪叫,回過頭一臉古怪地盯著旁邊若無其事的張氏,其他人無不愕然地看著他,臉上帶著不解,不知他為什麽會突然發出這種怪聲。


    甄命苦此時心跳加劇,強自忍耐著張氏圍桌底下那隻冰涼卻異常溫柔的小手帶來的銷魂刺激,故作輕鬆地朝眾人笑了笑:“咬到舌頭了。”


    幾人聞言無不莞爾。


    淩霜卻一臉狐疑地盯著他身邊沉默不語的張氏,她的一隻手一直沒從圍桌下拿出來,讓人起疑。


    甄命苦卻是心跳加劇,張氏的小手溫柔而靈巧,悄悄鑽了他的衣服裏,輕輕握住某處,百般挑弄擼動,掌心輕磨。


    甄命苦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個魅惑的小妖精越來越大膽了,為了阻止他跟淩霜說話,竟然連這種壞招都使得出來,雖說是暗箱操作,對她一向害羞的妮子來說,實在有些反常。


    看來她為了讓他跟淩霜保持距離,還真的什麽都豁得出去。


    淩霜又問了些話,可惜甄命苦此時的注意力已經完全沒張氏的溫柔冰涼的小手所掌控,隨著她的動作,時而飄飛雲霄之上,時而落入萬丈懸崖,她的一隻柔軟白嫩的小手,掌控了他的生死,他卻一點也不想要從她手中逃離,哪怕就這樣死在她手裏,他也毫無怨言,哪還有心思跟淩霜探討什麽權力人性,隻顧埋頭吃菜。


    淩霜見他人在這裏,魂卻已飄向了別處,一臉的狐疑,也無意再跟他說話,起身離開了小木屋。


    其他人也陸續吃飽了,離開了房間,隻留下張氏和甄命苦兩人,氣氛登時變得有些曖昧旖旎。


    甄命苦回過頭盯著張氏那張漸漸變得羞紅嫵媚的俏臉,顫聲道:“娘子你這是要為夫的命啊,這要是定力稍差的男人,就穿幫了。”


    “誰讓你老是跟她說話!人家還在旁邊你都這樣,要是人家不在,不知道你會多殷勤!我討厭你這個樣子。”


    張氏一臉醋意地停下手,正要抽離起身,甄命苦卻一把攬住她的細腰,不讓她起身,喘著粗氣怒道:“呆頭鵝,還想跟上次一樣半途而廢嗎?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張氏輕咬紅唇,羞紅著臉道:“會弄髒的。”


    “那我可不管,你自己想辦法,反正這火是你撩起來的,你就得負責想辦法給滅了,還不準弄髒。”


    甄命苦盯著她粉紅嬌嫩的紅唇,此時的她紅唇上還帶著一絲油光,紅豔亮麗。


    張氏被他眼神盯得臉頰一陣發燙,哪會不知道他心思,偷偷回頭看了一眼房間的門,猶豫著問:“他們要是進來了怎麽辦?”


    甄命苦眼睛瞄了瞄圍桌,說道:“這圍桌不是挺大的嗎?藏下你一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張氏紅著臉盯著他好一會,他迫切地跟她對視著,她臉頰滾燙如火,最終屈服,俯下身子,匍匐著鑽進了圍桌裏……


    ……


    天色已黑,一隊人馬舉著火把,在雪地上艱難緩慢地向前徐行,領隊的男子臉上烏沉沉的,眼中帶著一絲被戲弄後的憤怒。


    正走著,旁邊一人低聲道:“看,又是一縷女人的頭發,會不會是對方故意設下的陷阱,引我們入局?”


    領隊的那個黑臉漢子,正是甄命苦不久前打暈過去的李密,醒來發現自己辛辛苦苦抓來人質被甄命苦救了回去,暴跳如雷,立刻發射了召集響箭,召回了瓦崗群雄,沿著尚為消失的滑雪板劃痕一路追來。


    隻可惜追到後來,雪越下越大,漸漸覆蓋了滑雪板痕跡,正當他們追失甄命苦等人蹤跡的時候,有人發現了散落在路上的一縷黑發,雖然不太明白,卻猜到正是甄命苦所救走的那幾個女人其中一人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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