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從大門進來後,匆匆關上門,迫不及待地朝床邊走過來。


    當他看見床腳邊那幾件淩亂的貼身衣物時,眼中閃過一絲狂熱,放下手裏的籃子,走到床邊,故作關心地問:“皇後娘娘,是否身體不適?需要微臣為您把脈嗎?”


    “不用了,哀家今晚累了,裴大人沒事的話就先請回吧……”


    “那怎麽行,臣看娘娘臉色不是很好,臣以前承蒙先帝倚重,如今娘娘你行動不便,身邊也沒個人照應,臣若是對娘娘不管不顧,豈不是太對不起先帝的栽培和厚愛,娘娘就別推辭了,來,微臣給您把把脈……”


    他說著,也不理會蕭皇後臉上的厭惡之色,毛毛躁躁地在她身邊坐下,一把扯過她身上的被褥,緊緊盯著她皎潔的上身,像看見獵物的狼狗,就差沒流哈喇子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裝著為她把脈的樣子,眼珠子卻滴溜溜地在她的身子上亂轉。


    蕭皇後見掙脫不開,隻好伸出另一隻銬著鐵鏈的手,攏起被褥,遮擋住胸口部位。


    甄命苦在屏風後看得眉頭緊皺,身為男人,沒人比他更明白蕭皇後這樣的動作會引來什麽樣的後果。


    果然,那男人喉嚨裏發出一聲猥褻至極的咕嚕吞咽聲,手開始變得不安分,悄悄地沿著她雪白的臂膀往上遊移,嘴裏卻不忘說著:“依臣之見,娘娘身體確實有病,隻是這病非藥物所能醫治,乃是心病,讓微臣為娘娘檢查一下心跳……”


    就在他的手從蕭皇後胸口處的被褥裏麵鑽進去時,蕭皇後終於惱羞成怒,一把拍開他的手,喝道:“放肆,裴蘊,哀家雖說落魄如此,再怎麽也是皇後娘娘,豈容你無禮,當初先帝對你不薄,你非但不圖知恩圖報,反而對我欺辱這孤寡之婦,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不成!”


    他就是昔日備受楊廣寵信的奸臣裴蘊。


    裴蘊顯然沒想到平時溫馴的女人竟然會突然變得強硬起來,臉色一變,冷笑說:“跟我裝什麽清高,皇後娘娘?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過了,青樓裏的俵子都比你幹淨!”


    蕭皇後氣得身體直發抖,紅唇緊咬,幾乎要咬出血來,胸脯急劇起伏著,對那裴蘊怒目而視。


    那裴蘊見她這帶刺的模樣,越發地心癢難耐,轉而又換上了一副麵孔,討好說:“皇後娘娘,你也別生氣,這些話可不是我說,都是宮裏的那些太監侍衛們傳的,我也隻是為你打抱不平而已,想當年在洛陽宮中,皇後娘娘你母儀天下,端莊賢淑,為天下女子之表率,令群臣折服,豈是那些青樓女子可比,微臣從那時就喜歡上了娘娘你,楊廣那廝,死有餘辜,根本不配擁有你,微臣一直在想,總有一天,要一親娘娘香澤,就算死在娘娘懷裏,微臣也絕無怨言……


    娘娘你不是想要替楊廣報仇嗎,那女刺客現在還在牢中受非人的折磨,遲早會把你供出來,隻要你開口,我不但可以幫你把她救出來,還能幫你殺了宇文化及,讓你報仇雪恨,隻要你從了我……”


    若不是知道蕭月痕已經被甄命苦救出牢房,蕭皇後這時已經屈服了一半,當初裴虔通兩兄弟何嚐不是用這樣的說辭,哄騙著占她便宜,後來才發現他們根本無心幫她,隻是為了滿足他們心中對玷汙皇後娘娘的獸欲而已。


    她突然歇斯底裏地怒喝:“滾!都給我滾!你們這些狗奴才,騙子混蛋,都給我滾!”


    屏風後的蕭月痕緊緊抓著甄命苦的手臂,指甲都已經深深陷入了他的肉裏,眼中怒色幾乎能將那裴蘊焚成灰燼,卻始終忍耐著,神情痛苦至極。


    甄命苦回頭看著一臉痛苦的她,本來他剛剛已經想要衝出去解決了這無恥的奸臣,可卻被她拉著,不讓他出手。


    他明白她的意思,一定是蕭皇後跟她有過約定,在楊廣的仇還沒有報之前,她不會輕易暴露身份,亂了蕭皇後的計劃。


    “仇還沒有報,姐姐不會甘心的,總有一天,我會將這些汙辱過姐姐的人一個個千刀萬剮!”


    她喃喃說著,輕輕閉上了眼睛,雙手捂住耳朵,仿佛這種事她早已經習慣用這種眼不見耳不聞的方式去承受。


    屏風外的裴蘊絲毫不覺這房間裏還藏有另外兩人,仗著蕭皇後隻是區區一個女子,不顧她的喝斥,撕下了臉上的麵具,露出男人最赤裸的麵目,朝她撲了上去,嘴在她的脖子上,高聳的胸脯上亂啃亂咬,一邊嘟囔著:“娘娘,微臣從見你的那一天起,就在心裏深深地愛上你了,你就成全微臣一次吧,微臣以後什麽都聽你的,娘娘,娘娘……”


    蕭皇後開始有些反抗,最後卻認命了一般,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閉上眼睛。


    裴蘊見狀大喜,知這女人已經屈服,就在他迫不及待地脫去自己身上的官服,準備一逞多年以來獸願時,一隻手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從蕭皇後的身上拎起來,隨手一甩,滾出了幾米遠,剛爬起來,一道人影閃過,沒等他看清楚這人是誰,一隻腳朝他臉上踹了過去,仰麵摔倒,後腦勺撞在了地板上,昏了過去。


    甄命苦終究還是看不過這鬧心的一幕,不顧蕭月痕的阻攔,出手阻止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他連看一眼裴蘊的興趣都沒有,走到蕭皇後身邊,為她蓋上棉被。


    蕭皇後聽見動靜,緩緩睜開雙眼,看著甄命苦眼中的那憐憫之意,悲從中來,失聲痛哭。


    蕭月痕也從屏風後出來,走到甄命苦身邊,神情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我們要被你害死了。”


    甄命苦陰沉著臉,一言不發,抽出匕首,正要削斷蕭皇後手腕上的鐵鏈。


    蕭月痕本想阻止,隻是話到嘴邊,卻化作一聲歎息。


    蕭皇後卻按住了他的手,“多謝你的好意,隻是皇上的仇未報,哀家不能就這樣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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