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遠阪時臣的府邸裏麵瞬息萬變,原本處於被動局麵滿臉焦急的遠阪時臣在看到哈桑?薩巴赫出手的一瞬間,瞬間一張苦瓜臉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計謀得逞的笑容,對方盡管手段殘忍,並且有違魔術師的戰鬥法則,但是這一切又能怎樣呢,隻要自己能夠救出遠阪凜和間桐櫻其中的一個,對自己而言,就已經算是勝利了一半了,對方還是對自己的了解太片麵了,對自己心中的報複了解的太少了,自己怎麽會是間桐雁夜那個白癡一樣的家夥呢?果然魔術師的世界不是能夠被凡人所理解的,至於遠阪凜會如何看待自己這個父親,這都無所謂了,盡管她有著不錯的魔法天賦,可是命運就是這樣的喜歡捉弄人,如果她不是長女,那麽或許被送走的就是她,而不是間桐櫻,愛和親情對於魔術師而言,本來就是微不足道的東西。


    “哈哈哈,你太高估你自己了,現在你還如何能夠威脅到我呢?你還是不了解我,不夠了解啊!”遠阪時臣麵對著林秀,近似於張狂的大笑了起來,隻要沒有了後顧之憂,又可以在氣勢上麵打壓敵人,這樣的事情,遠阪時臣何樂而不為,所以他現在是十分興奮地,接下來的局麵,完全可以放手一搏了,屆時自己這邊還有三張底牌,如果必要的話,還能加上自己的弟子言峰綺禮以及他的從者,到時候這個小醜王恐怕就隻能變成一個真正的小醜了,什麽緝殺令,不過就是一個笑談而已,在他遠阪時臣的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怎麽?嚇傻了麽?想求饒麽?這就是你威脅魔術師的下場,這就是你侮辱聖杯所應該得到的懲罰!”遠阪時臣見林秀隻是低著頭,不喜不悲,以為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掉了,畢竟從表麵上看去,林秀是一個很容易讓人造成錯誤判斷的人,清秀不張揚,溫柔而靦腆,甚至於缺少了一些強者該有的霸氣,如果不是緝殺令給這些參加聖杯戰爭的人帶來的震撼,那麽林秀就是一個仍在茫茫人海中也不會被人多看一眼的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


    “親情在魔法師的眼裏真的就如此的微不足道麽?她可是你的女兒啊,還為了你下了很重的賭注,不過…貌似她輸的很慘,我有時候挺不理解你們的,你們究竟是為了什麽呢?為了大義?為了世界和平?真的這麽偉大麽?”林秀的話語不算重,很平靜,甚至裏麵還果藏了一些嘲諷和疑惑,並沒有因為哈桑?薩巴赫的突然出手而導致大發雷霆或者情緒低落,這些在他而言原本也就是意料之中的,遠阪時臣完全猜錯了,其實林秀很了解他,一個能將自己親生骨肉送到別人家去遭受折磨,並且不讓對方再叫自己父親的男子,從這個決定開始的時候,就是一條不能回頭的路,隻能說,情感在他的心中遠遠比不上一個虛名來的重要,他的這些問題,隻是自己的疑惑,亦或者是他選擇的這條不歸路,在為自己找一個理由,一個殺人的說法,也或許是他自己想要尋找的道,畢竟,如果換成他,寧可選擇間桐雁夜的方式,也不會成為另一個遠阪時臣,在他們的眼裏,這種人是胸無大誌,沒有報複,沒有信仰,甚至沒有主見,太過於情感用事,不夠理性等等等等,一大堆的錯誤,很難成大事的那種男人,女人通常也不會喜歡這樣的男人,覺得這樣的人很幼稚,很難給自己幸福,或許可以說,叫做不靠譜,可是即便如此,林秀仍然願意成為這樣的人,或許是他太過於缺少情感的緣故,讓他覺得這樣才能算是人。


    也有另一種可能,他多談幾次戀愛,多被女人甩過那麽幾次,多疼上那麽幾次,他也會變,可惜這世界沒有那麽多的也許,有了那麽多的也許,林秀也許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哼,幼稚,你可曾知道,如果聖杯落入像你這樣的人手中會造成什麽樣的結果?會造成更多的殺戮,更多的流離失所,遠阪家族怎麽會眼睜睜的看著聖杯落入你這樣的人手裏麵,因此,即便是失去女兒,我也不得不繼續戰鬥下去。”遠阪時臣的話語說的鏗鏘有力,振振有詞,一時間倒是變成了正義之士,雙目灼灼的盯著林秀,將他鎖定在自己的視野當中,然而安塔娜露西亞卻是微眯了一下眼睛,在她現在的這個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遠阪時臣的手指在背後輕微的跳動,那是魔法咒語的前兆。


    “所以說…,我最討厭你們這些人了,明明為了一己私yu還要說的如何如何大義凜然,明明不重視,非要給自己一個什麽正義的幌子,唔,聽的我都有些累了,那麽…現在你都聽清楚了,你打賭輸了。”林秀說著掏了掏耳朵,似乎十分的不厭其煩,後半句則是對著遠阪凜說的,然而,遠阪凜已經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了地上,於一個六歲的小女孩而言,世間正義什麽的,離她還太過遙遠,她隻知道自己的父親放棄了自己的生命,在最後的時刻,選擇去救自己的妹妹,一切都如妹妹和這個林秀的猜測一樣,父親根本不在乎她和妹妹誰更多一些,也不在乎活著的是她們其中的哪一個,他要的隻是遠阪家族的血液流傳下去而已,曾經引以為傲的魔術師血液,此刻卻覺得是最大的嘲諷。


    “都到了這個時刻…誰還有心思跟你在這裏廢話,焚滅吧!”遠阪時臣話說到一般,左手突然前伸而出,法杖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手心裏麵,紅色的寶石耀眼的閃動了一下,如同蝴蝶振翅一般的迅速,火光竄動幻化成了火球直射向了林秀和遠阪凜的身體,遠阪凜直到此刻,仍舊帶著眼淚看著自己的父親,根本無視了眼前即將吞噬掉自己的火焰球,她想要看清楚,想要去否認,想要保住最後一絲希望,然而都沒有,這些她都看不到,她看到的隻是父親冷漠的雙眼,冷漠的準備將自己和這個男人一起殺掉,究竟是怎麽了,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突然媽媽死掉了,父親變得殘忍瘋狂,妹妹變得冷酷無情,這難道就是魔術師的宿命麽。


    魔法是不會理會人類在思考什麽事情的,火焰球已經越來越近,林秀輕吐了一口,手槍調整了方向,在火球即將吞噬他和遠阪凜身體的前一刻,槍聲響起,多重爆頭發動,槍口像是突然放大的炮筒,反包圍一般的將噴射過來的火焰球包圍在了火焰裏麵,嘭的一下,四散而開,像是在半空中散落而下的禮花,火光照亮的一刻,兩邊的四目相對,林秀的冷漠,遠阪時臣雙眼的炙熱,遠阪凜的麻木,還有眼神在不斷跳動的安塔娜露西亞。


    “哈桑,從背後去偷襲他!”遠阪時臣並不傻,盡管他估量不出林秀真正的實力,但是既然是跟安塔娜露西亞來自同一個世界,而安塔娜露西亞的實力又和英雄王不想上下,那麽顯而易見,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是林秀的對手,所以,他的攻擊隻是一個誘敵之計,真正的殺招,卻是寄托在了將間桐櫻帶走的哈桑?薩巴赫身上,畢竟,暗殺者隻需要一個契機就是最有利的殺招。


    哈桑?薩巴赫的身影幾乎是和遠阪時臣的話語同時出現的,手中的匕首對準了林秀的側麵脖頸,然而,另一個哈桑?薩巴赫的身影仍舊抱著間桐櫻的身子站在二樓的樓梯上麵,那裏現在看來離戰局比較遠,算是比較安全的地方,而攻擊林秀的這個身影,不過是哈桑?薩巴赫的拿手絕學分身術而已。


    當匕首即將刺破林秀咽喉的一刻,林秀的身體似是隨意的向後躲閃了一下,差之毫厘的閃避了過去,看起來極其危險,但又十分的隨意,同時槍口上揚,從自己的腋下瞄準了哈桑?薩巴赫的身影,嘭的一發子彈射了出去,哈桑?薩巴赫同樣側身閃避,子彈幾乎是貼著前胸射飛出去,然後匕首橫拉,林秀的槍口後轉,刀影與火蛇幾乎在一瞬間同時閃過,不相上下的速度,然而兩人的腳步都沒有移動,幾乎是站在同一塊地板磚上,當當當金屬交擊,砰砰砰這是林秀勾動手槍的聲響,在第一時間,被動的局勢下,以敏捷和暗殺者展開對攻,這樣的膽色,而且那看似隨意差之毫厘的躲閃,安塔娜露西亞知道,盡管這動作十分的簡單,但是就是這簡單的一步,就是真正的高手和注定成不了高手的人之間的區別,而安塔娜露西亞知道,對方絕對會留有後手,可是這樣的戰鬥對於他而言根本就毫無意義,到底他是打算做什麽呢?無意義的行動在這種時刻,在這個人的身上,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安塔娜露西亞也不願意去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那麽他是想要掩飾什麽呢?


    想到這裏,安塔娜露西亞的眼光向旁邊眺望了過去,終於鎖定了那個間桐櫻的身影,小女孩低著頭,看不清楚表情,身影一動不動,而哈桑?薩巴赫似乎也在注意著這邊的戰局,然而,那個小女孩的手指輕微的跳動了一下,這個細微的動作若不是全神貫注的觀察,絕對無法發現,終於,安塔娜露西亞看明白了,真正的殺招在那裏,可是這一切是多麽大膽的決定,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選擇這個人作為自己的盟友,願望一定可以實現,剩下的,就是等待這個戰局結束之後的談判了,想過了這些,安塔娜露西亞餘光看向了遠阪時臣的背影,似乎是有些憐憫,這個男人,無論重來多少次,似乎都注定了悲催的命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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