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再次降臨在艾因茲貝倫的森林,夜晚依舊漆黑而靜謐,但分布在四處的激鬥痕跡仍清晰可見,這是昨天夜裏caster和那個小醜王的色rvant戰鬥留下的痕跡,特意從本國帶來女仆收拾好的城堡並沒有受到什麽破壞,可是一想到現在自己連下床都做不到,愛麗斯菲爾就發出了一絲清幽的歎氣,伊利亞已經被帶走了,或許這是唯一能讓她安心的事情,已經可以預料到自己未來的她,除了擔憂衛宮切嗣意外並沒有什麽特別不安的情緒。


    一想到自己是被saber保護著,愛麗絲菲爾對此便感到難過不已。但考慮到自己在聖杯戰爭中的重要性,那麽毫無疑問自己是必須優先受到保護的,這是無可爭辯的事實。時常的會羨慕久宇舞彌的這種想法,不能不說這是自己幼稚的傷感。


    而切嗣在將她送回後立刻離開,至今還未回來.他甚至沒有告訴愛麗絲菲爾和saber自己的去向――恐怕是去追擊逃走了的小醜王了吧。沒能成功狙殺掉小醜王或許已經讓他感受到了緊迫,這點愛麗絲菲爾已經察覺到了。但切嗣什麽也沒說,不知他是不是因為自尊心受到了傷害,而他和saber之間,因為了有了那個叫千變人的插入,兩人間的鴻溝越來越大,已經很難彌補了,愛麗斯菲爾不是不懂,衛宮切嗣更需要的是一種暗中行動的刺殺,而不是在這種生死角逐的時刻,還要發揚什麽騎士道精神,這一點上,他和saber就必然走錯了方向,但願saber的劍鞘能夠保證他不受到傷害,最終完成心中的理想。


    “愛麗斯菲爾,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應該躺下休息。”saber走進房間,她剛剛查看了一下城堡裏麵的結界布置是否出現異樣。盡管對此她還尚不熟悉,但也隻能趕鴨子上架,在這種關鍵的時刻,被自己的master像是累贅一般的扔在了這裏,不得不說,她的自尊心同樣的受到了很大程度的傷害,隻是。愛麗斯菲爾現在狀況,讓她不得不將某些情緒放在稍微次一點的位置,盡管,聖杯對她而言是那般的重要。


    “抱歉,讓saber你擔心了,可是就算休息又能怎麽樣呢。這已經是無可避免的事實了,我並沒有什麽傷感,請不要擔心,隻是,接下來切嗣的戰鬥還需要你的幫助,希望你可以理解一下他,畢竟。那個小醜王的行動實在無法預判。”愛麗斯菲爾盡力的想要緩和兩人之間的關係,她知道,在接下來的戰鬥裏,saber是衛宮切嗣不可或缺的力量。


    “嗯,master的考慮並非完全沒有道理,隻是…”saber思索了一下衛宮切嗣的安排,畢竟再解決掉小醜王之後,還有好幾個聖杯戰爭的參加者毫發無損的等待著生死角逐。可是衛宮切嗣和千變人合力真的就可以將那個詭異的人擊殺掉麽,對此,saber又不敢確定。


    “相信他吧。”愛麗斯菲爾艱難的伸出修長的手握在了saber的手背上,想要藉此來給saber一些信心,盡管她自己也同樣的擔憂,但是即便是人造人,那種天生的成熟女性魅力仍舊無法被遮蓋。無時不刻不在散發著,隻是當那雙手碰觸到阿爾托莉雅肌膚的一刻,阿爾托莉雅感覺自己的心髒咯噔的一下顫動了,這雙手已經冰涼到了讓人可以窒息的地步。顯然,血液在他的體內已經開始逐漸的冷卻,愛麗斯菲爾剩下的時間已經不會太多了,可能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刻,她就會變成一座金杯。


    “用我手中的劍來最後的守護你吧,無論是誰,也別想從我的手中將你奪去。”阿爾托莉雅在內心中堅定的告誡著自己,無論敵人有多麽的強大,為了自己那個心中的想法,為了大不列顛,為了自己的子民,王必須做出選擇,必須堅持下去。


    “轟!”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刺激的愛麗斯菲爾的耳膜都在發痛,現在身體的狀況,已經很難讓她再承受住這樣的壓迫感了。


    不僅如此,這撕裂黑夜的轟鳴聲還給她的魔術回路造成了巨大的負擔,暈眩感幾乎讓愛麗絲菲爾從床上跌落了下去,還在saber及時的出手扶住了她的身體,讓她重新的有坐臥在了床沿上。。


    轟鳴聲來自近距離雷鳴,隨之而來的魔力衝擊意味著城外森林中的結界已遭到攻擊。雖然結界不是那麽容易摧毀的東西,但術式已被破壞了,很難在起到防禦的作用,用這樣的方式進入城堡,難道是想要堂而皇之的決鬥麽?


    “怎麽回事……正麵突破?而且在這種時刻,莫非…他們已經得到了切嗣得手的消息?”愛麗斯菲爾情緒有些激動,這樣的方式破壞結界,大張旗鼓的闖入進來,與那個小醜王的行為不符,而且她也不願意相信是小醜王追殺到了這裏,那隻能意味著衛宮切嗣的失敗,這是她連想都不願意去想的事情。


    一雙有力的手臂扶住了愛麗絲菲爾的雙肩,那是發現她情緒波動後第一時間出做出反應的saber的雙手。


    “沒事吧?愛麗絲菲爾。”一如既往堅定的眼神,盡管她也一定猜測到了什麽,隻是這種時刻,她卻會變的越發堅強起來。


    “嗯,隻是被嚇了一跳。我沒想到會有這麽亂來的客人到訪。”愛麗斯菲爾故意的不去提及小醜王的名字。


    “我出去迎接吧。”saber會意愛麗斯菲爾的想法,若是換成一個人,恐怕不會愛一個人愛到這種程度吧,盡管,愛情在阿爾托莉雅的心中還是一個很模糊的定義,但是也並不難以想象。


    “等等…saber,帶上我…可以麽?”愛麗斯菲爾的語氣有些像是乞求,又有些害怕被拒絕,她很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現在的身體已經壞到了什麽程度,但是,或許這也是她最後可能見到心愛男子的一麵。無論怎麽樣,她都想去再多看一眼。


    “嗯,我來背你。”saber看著愛麗斯菲爾那柔弱的眼神,心中原本的一絲顧慮蕩然無存,做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節之後,搭著愛麗斯菲爾的手腕,輕盈的將她的身體放在了自己的肩上。隻是…幾乎感受不到什麽重量了。


    “剛才的雷鳴,還有這無謀的戰術……對方應該是日der。”幾乎走出房間的一瞬間,阿爾托莉雅就已經判斷出來來人的可能性,如果是小醜王的話,他更善於布局之後的殺招,而不是大膽直接的闖入。


    “我想也是。”愛麗絲菲爾回憶起幾天前在倉庫街目睹的寶具“神威車輪”的強大威力。纏繞著雷電的神牛戰車――那種對軍寶具一旦釋放出全部力量。恐怕能輕鬆毀壞被設置在森林中的魔法陣點。如果結界原本完好倒也算了,可由於幾日前caster和尼祿之間的戰鬥,結界還未從那時的損傷中恢複過來。


    走到二樓的大廳,來人的樣貌已經清晰可見了,當看到那巨大的牛車之後,saber明顯的感覺到愛麗斯菲爾在自己的身上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日der?這種時刻,你用這樣的方式來到這裏是想要做什麽?打算先違背他們之間的約定麽?如果是這樣。我也同樣會奉陪到底的。”阿爾托莉雅目光向下方掃視了一下,碧綠的眼神逐漸的轉移到了站在日der身邊的柳辰飛身上,對這個曾經幫助過自己的人,saber還是有一定的好感的,當然,也是屬於ncer之間的那種尊敬,不會參雜更多多餘的想法,相信對方也不是那種善於陰謀詭計的人吧。隻是實力如果和日der兩人聯手的話,現在這種情況下,愛麗斯菲爾很難給自己提供任何的魔力幫助,應該是一場苦戰了,然而在一切尚未明朗之前,saber還是首先的將自己身上的鎧甲實體化了出來,風王結界包裹的勝利之劍無形中已經握在了手中。


    “呃。saber,千萬不要誤會,這個家夥隻是想要和你喝酒而已。”站在牛車旁邊的柳辰飛看到saber有些生氣的臉色,慌忙的舉起雙手亂舞著解釋起來。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和saber之間建立起來的一點情感蕩然無存。


    “喝酒?”無論是阿爾托莉雅還是身後的愛麗斯菲爾,再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覺得十分的詫異,盡管他們現在尚能算上是一種盟友之間的關係,但是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變成生死廝殺的對手。


    “恩恩,一場王的盛宴,好期待啊。”柳辰飛在旁邊大點其頭,完全不理會被兩人仍在後麵的韋伯,這也是柳辰飛的想法,在他們的想來,小醜王現在已經窮途末路了,而且,愛麗斯菲爾的身體情況,柳辰飛也完全的可以看得出來,今晚或許就是小醜王大駕光臨的時刻,那種情況下,如果隻是saber一方單獨麵對,那麽saber必然會處於一種很危險的境地,一想到這裏,柳辰飛就慫恿了伊斯坦布爾提出了原著當中的劇情。


    “喂騎士王,你今晚不換身現代行頭嗎?別老穿那身死板的盔甲了,不如效仿一下那位美女,話說你們兩個應該有些淵源吧,盡管這家夥的脾氣很壞。”


    saber身穿盔甲的樣子如果被說成死板,那日der的牛仔褲加t恤又該怎麽評價才好呢。如果將這盔甲視為saber的驕傲,但那厚厚胸甲上的裂痕卻又仿佛在暗示著它的脆弱。這裏,或許隻能說聲“無知者無敵”了吧,而尼祿的身影也隨著伊斯坦布爾話語的落下,從門口的方向順著他的手指走了進來,伴隨而來的,還有一絲冰涼徹骨的冷哼,目光向上望去,與阿爾托莉雅四目相對。


    “汝為何要假扮成餘,莫非是因為被餘的魅力所感染麽?但是這種侵犯皇權的行徑,是會受到元老會的彈劾的。”尼祿的聲音帶著一如既往的威嚴,那種**蝕骨的嗓音或許隻能在一個男人麵前展現。


    “你說什麽?”聽到尼祿像是一個君臨天下的王者一般指責自己在假扮她,阿爾托莉雅頓時覺得有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為何,那種被假貨冠冕堂皇指責的委屈,頓時從腳底升到了心頭化成了充斥體內的憤怒。


    “餘從沒有重複命令的習慣。”尼祿傲然的揚了揚白淨的脖子,這是她發怒之前的一個習慣性征兆,顯然阿爾托莉雅的反問也同樣的刺激到了她的神經。畢竟任誰看到一個假扮成自己的人都會覺得憤怒無比。


    “聽我說,聽我說,這是一個華麗的誤會,誤會而已,你們不同的,誰也沒有冒充誰,當然這個事情要詳細的說起來的話。還是很繁瑣的,話說,我們不去花園裏麵坐坐?”柳辰飛慌忙的打亂了兩人爭鋒相對的對話,繼續下去,恐怕難免要大打出手,趕緊出言雙方安撫。能夠和兩個saber一同飲宴,對於他而言,應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哼,的確不同,無論是身材還是眼睛,汝都無法效仿的如同餘一般。”尼祿眯著眼睛打量了一番阿爾托莉雅之後,果斷的下了決定。在她而言,容貌的勝利遠遠要高過戰鬥的勝負,她就是一個這樣追求完美的人。


    “你…”阿爾托莉雅忽然覺得自己有點無言以對了,對方的不按套路出牌簡直讓她像是泄氣了的皮球,她不是沒有看到尼祿的目光,剛剛肆無忌憚的在她的胸前來回的掃蕩了半天,對方說的身材問題究竟指的是哪裏再明顯不過,可是一直將自己當成一個男人一般的戰鬥機器的阿爾托莉雅。何曾跟別人比試過這樣的東西,除了從嘴裏麵蹦出來了一個你字之外,變隻能幹張著嘴巴。


    “喂,別杵在那兒了,快帶路吧,有適合開宴會的庭院嗎?這城堡裏麵都是灰,不行。”


    “……”saber無奈地歎了口氣。之前積攢在胸中的怒氣也不翼而飛了。看著這個貌似毫無惡意的對手,還有那個不按套路出牌的“自己”,她是沒辦法維持鬥誌的。


    “愛麗絲菲爾,怎麽辦?”阿爾托莉雅隻能詢問身後的愛麗斯菲爾了。隻是愛麗絲菲爾也同樣一頭霧水,還沒有完全的從兩個saber的場麵中完全的醒悟過來。之前因為森林的結界被破壞而憤怒,但在看到日der那張笑嘻嘻的臉後,她也無論如何都恨不起來了。


    “難道他們想對saber采取懷柔政策?聯想起了那個柳辰飛看向saber時候的神情,愛麗斯菲爾不敢否認這種可能性”


    “不,盡管其他人或許帶了其他的想法,但對於日der來說,這是挑戰。”應該已經失去了戰意的saber,此刻不知為何嚴肅了起來。


    “挑戰?”愛麗斯菲爾有些狐疑的問了一句,不明白saber所指的挑戰到底是什麽。


    “是的……我是王,他也是王。如果要在酒桌上分個高低,那就等於沒有流血的‘戰鬥’,盡管現在小醜王還沒有束手待斃,但是以目前的情況看來,不過也是遲早的事情,而現在如果能夠將我們捆綁在他們的麾下,那麽接下來他們的優勢就定然十分的明顯。”


    或許是聽見了saber話語,征服王日der笑著點了點頭,當然,這其中也有柳辰飛的一部分原因,畢竟和那個傻小子相處的還算不錯,看著他如此的癡迷saber,如果真打起來恐怕他是很難下手的,這種情況下,還是浪漫一點的比較好。


    “嗬嗬,明白就好啊。因為某個人的原因,既然不能刀劍相向,那就用酒來決一勝負吧。騎士王,今晚我不會放過你的,做好準備吧。”日der說著,巨大的手掌拍在身旁柳辰飛的肩膀上,完全不顧及柳辰飛的感受。


    “有趣。我接受,不過…最好還是收起其他沒用的心思。”阿爾托莉雅後麵的話,顯然是說給柳辰飛聽的,一時間,原本漲紅的臉,頓時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樣,萎了下去。


    毅然作出回應的saber如同在戰場上一般散發著凜冽的鬥誌。直到現在,愛麗絲菲爾才意識到這不是玩笑,而是真正的“戰鬥”。


    隻是一想到如果saber勝利的話,那麽他們就要聽從自己這邊的舉動,有那個柳辰飛在,不擔心誓約變成廢紙,如果對方可以放棄聖杯而又不用造成殺戮的話,對於衛宮切嗣未嚐不是一種幫助,能夠在變成聖杯之前,更多的幫助一下丈夫,愛麗斯菲爾頓時覺得內心充滿了甜蜜,之後,更是化成了堅定。


    宴會的地點選在了城堡中庭的花壇邊。昨夜的戰鬥沒有波及這裏,而且用來待客也不顯得寒酸。這時,已經沒人關心室外的寒冷了。


    走進後花園裏麵的日der將酒桶順手的按在了地上,啟齒一笑之後,一拳頭將其砸了下去,紅色的酒液像是鮮血一般的噴濺而出,盡管行為有些粗魯,但是同樣的也充滿了豪放,無論是阿爾托莉雅還是尼祿,都是征戰過沙場的人,對於酒精這種可以激勵士氣的東西,並不會覺得如何的反感,也不會覺得日der的行為如何的粗鄙,相反,到很有一種霸道的王者之風,隻是王這種東西,曆來隻能存在一個,在場的三位心中,或許都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坐在王座上的人。


    ps:感謝五嶽倒為輕,夢初月票支持,騎驢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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