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冬木市。


    “……啊啊,真是的────不懂變通的家夥”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鬧鍾是聽不懂人話的,但是叮鈴鈴、叮鈴鈴的聲音聽起來就像在說“要遲到嘍要遲到嘍”。


    是用了什麽機關吧。“……遲到……遲到,很糟糕……”不過那也是要看時間跟場合的


    就算是優等生,像今天這種日子在遲到邊緣上學也沒關係吧“……沒錯沒錯……鬧鍾設定延後了預備的三十分鍾,所以應該還能再睡三十分鍾……”


    穿著黃色印有小貓圖案衣服的少女,睡意朦朧的踢踏著拖鞋走進了衛生間,片刻之後,發出了嘹亮的尖叫聲,或許他的同學永遠也見不到這樣的一麵吧。


    “什麽嘛,這樣也不用跑步上學吧。”盡管已經遲到,但是用那種醜陋的方式跑步上學,少女顯然是無法接受的,無論何時都要輕鬆優雅,盡管那個人已經成了不稱職的…父親,但是遠阪家族的祖訓仍舊存在於腦海中,既然有這種祖訓的話,應該是名門家族吧,反正也沒有什麽好驕傲的。


    雖然可以做到用咒語讓掃把飛到半空中,然後像是巫女一般的飛來飛去,但是這種幼稚的行為顯然無法被這個大小姐所接受,這種東西哪裏是大小姐應該做的,那太有失優雅了,而且魔術是什麽啊,可不是指著傷口大聲的喊著不痛啦不痛啦就不會痛的那種存在,簡而言之,就像是那個人傳述的那般吧…殺人的利器即便是一個牙簽。也可以置人於死地。


    “啊咧?什麽嘛。討厭討厭討厭。為什麽又想到那個可惡的人啊。”優雅的大小姐難得一次的露出了非常不優雅的一麵,呃,好在這裏沒有什麽人。


    “schliebung.verfahren,drei”吐出簡短、帶有魔力的言語,身為魔術師,要離開自己的根據地時是不能鬆懈警備的就算過去一次都沒有像小偷、迷路小孩或野貓之類的侵入者也一樣……不,連鄰居來打招呼都沒有過。


    “……哼,也沒關係。這就是說連野貓都進不來。”叫遠阪凜的少女抬頭看著十幾年住慣了的洋房,冬木市是很奇怪的城市。隔著十字路口的另一側住宅區有很多日本風的武道館,這邊的住宅區則很多像遠阪府邸家一樣的洋房。


    雖然也有很多外國人搬進了這裏,但是總感覺會跟日本的水土不符,不,確切的說應該是跟冬木市不太符合吧,管他的,即便是想要去向神父祈禱,恐怕也是沒機會了吧,那個曾經自己父親的弟子,岩峰儀禮。前幾天的夜裏,他死在了自己的匕首下。


    “啊咧。遠阪?今天特別早來呢”用坦率的口氣說著的她是美綴綾子,同樣是2年a班的同學,有很多傳說的人物。


    “早安美綴。問你一個無關的問題,現在是幾點?”


    “嗯?不是七點嗎。遠阪你睡呆啦?”美綴的手掌在遠阪凜的麵前揮來揮去,問她有沒有問題。


    她是知道遠阪凜早上很難醒來的少數朋友之一……簡單來說,就是注意到了她現在還沒清醒。


    “大概是多年前留下的後遺症…被某個討厭的家夥。”遠阪凜說著,攥緊了那青蔥白細的小拳頭,似乎有種魔咒,總是會想起他的身影,…還真是讓人討厭的人啊,為什麽不出來讓自己狠狠的扁上一頓呢,這樣的想法或許已經陪伴了她十年,隻是先不說打得過與否的問題,主要是…這種情緒下真的是很討厭麽…好吧,這是一個不重要的問題。


    “遠阪?”美綴綾子有些擔憂的問了一下自己身邊的遠阪凜,覺得她的狀態有些惡劣。


    “別在意,不是什麽大事,隻是一個討人厭又無法消失的人而已。對了,美綴今天也要晨練?”遠阪凜適時的轉移了話題,畢竟那種隻屬於自己和妹妹兩人之間秘密的事情,還是不要讓普通人知道比較好。


    “嗯。弓道社問題兒很多,不巧又少了一個人。為了獲得四月的新生,至少要讓外表好看點。”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讓這位大小姐也產生了這方麵濃烈的興趣。


    “難道是有了目標?”像是紅色的小惡魔吹起了某種邪惡的衝鋒號,美綴綾子頓時覺得脖子周邊有些發涼。


    “哈?這種問題啦…無可奉告,倒是你呢。”美綴綾子自覺很聰明的打了一個哈哈,算是轉移了話題。


    “哼嗯,無可奉告啦,總之呢…隻要你不是打算跑去某個禁地去看那個守衛著雕像男子的話,我便無所謂了。”有些秘密,是不可以告訴別人的,即便是最好的朋友,這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


    “有這種卑鄙的手段麽?好吧,遠阪,你的挑戰我接受。”美綴綾子無畏的向好朋友宣布了一場戰役的開始,看到她那有些認真的表情,遠阪凜除了覺得自己的額頭上多出了幾條黑線以外,剩下的或許隻是暴走以及無奈了吧。


    活了千年的老妖怪這種言論即便說出來恐怕綾子也不能完全盡信吧,那個叫做迪木盧多的英靈,始終在自己心愛的女子雕像旁邊守衛著,或許將自己當成了一個守墓者,也或許是在等待著奇跡的來臨,這樣的話,應該叫做幸福嘛?


    “聽說了沒有?”美綴綾子突然一改剛才那種肆無忌憚的話語和表情,湊近了遠阪凜的耳朵邊出聲說道,著突然間的變化,險些讓優雅的大小姐魔化掉,不知道她的神經在小的時候已經被摧殘的遍體鱗傷了麽,好吧,她是真的不知道。暫且原諒她。


    “最近有很多不正常的情況在發生。前一陣子。有一個教父被殺掉了,這總是讓人覺得十年前的那個人,似乎又要回來了。”美綴綾子一臉擔憂的說著,好吧,遠阪凜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朋友不去當偵探實在有些可惜了,這種近似於神存在的第六感,簡直讓她都驚訝到咋舌。


    “哈…哈?安啦,不會啦。不會啦。”遠阪凜心虛的幹笑了兩下,出聲安慰自己的好朋友,隻是她自己都覺得這話語是不是有些太蒼白了。


    遠處,是已經重建之後的冬木大橋,十年前的這個時間裏,發生著許多人一輩子都無法磨滅的噩夢,那場有關於使徒空間和魔術師之間的戰鬥,那個強悍到神經末梢都可以免疫疼痛的男子,帶給了太多人,無法磨滅的傷痛。已經沒有人願意提及了吧。


    已經十六歲的遠阪凜,穿著紅色的外套。打著爽利的領帶,黑絲與裙擺之間,那樣過多地露出腿部,讓健全的男子一眼望到那地方總是會感到有些為難,總覺得這種隱性的惡魔特征是被某個混蛋無情的傳染上的。


    穗群原學園的第一美人、優等生。具有成績優秀,容姿端莊,品行良好一切條件的完美美少女,並因此而聞名。十分受男同學歡迎,在女同學中的人緣也不錯。據說甚至還有她的一支非正式的後援隊。在人前言談舉止高雅,對所有人都用敬語,大概沒有人可以想象的到,這樣的她實際上是與小醜王有著瓜葛的吧。


    已經快要開始了吧,十年的等待,十年的磨練,從選擇成為魔術師的那天開始,這就是已經無法擺脫的命運,用最強的召喚術,簽訂下最強大的契約,招來最強大的英靈或者是旅行者,這是…無法與人分享的秘密,然而,這一天還有一個月即將到來,小櫻…也在期待著吧,或許是…超過自己的期待,總之這次不會那麽輕易的放過你的,或許是想到了某些反鎖的事情,美綴綾子感覺自己的好朋友似乎神經有些錯亂,隱隱中有些惡魔要從這美麗身體裏麵掙脫出來的前兆,但是街道對麵的一個女子的身影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綾子?怎麽了?呃。”發現自己好朋友的眼神有些驚愕,遠阪凜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街道的對麵一個穿著校服有著紫色發絲的少女從那邊靜靜的走過。


    難怪自己的好朋友會做出這個的表情了,或許在那天發生過的事情之後,所有人對櫻本能上也都有著一種畏懼的心裏吧,一己之力掀翻了整個柔道部,當然,追求小櫻的男生或許就是從此落下的心理陰影吧。


    “你們太弱了,而且…不許你們喜歡我,我…隻屬於那個人。”當老師趕到後,少女扔下了這冷冰冰的話語已經從門前消失掉了,他們怎樣也沒想到,一個較弱美麗的女子,竟然有著這樣的身手,簡直就如同做夢一樣,與遠阪凜同樣的是學校裏麵一等的美女,隻是…沒有人知道,她們是親姐妹,都在等待著麽…


    坐在教室裏麵的間桐櫻一如既往的安靜,盡管老師也知道,她的思緒根本就沒有在課堂上,對於社團之類的,她表現的情緒也不怎麽高,隻是她有個習慣,總是喜歡寫日記…,而且不分場合的那種,似乎想要將生活的點滴全部都記錄下來一樣。


    偶有善意的目光轉身回眸的看著那個安靜坐著筆記的少女,像是紫色瀑布傾瀉而下的發絲,總是若隱若現的遮擋著容顏,這讓很多男生想要伸手將它綁起來,能夠更加清晰的看清楚這張讓人喜愛的臉蛋。


    從本子上看去,少女應該十分的珍視這本日記,上麵甚至連一絲塵埃的痕跡都沒有,筆在本子上飛快的走著,文靜的字跡漸漸的顯露出來…


    那天,你來了,這是少女先寫下的五個字,寫完之後,端詳了一下,輕輕的將耳畔旁邊調皮的發絲梳理到了腦後,嘴角帶上了一絲溫柔的笑意,像是遇到了愛慕的男生一般,猶如冰霜散化…


    那樣纖弱的身體,從絕望的瞳孔裏麵走進了我的世界,你的一眸一動都在記憶中不斷盤旋,強大的身影總是輕而易舉的將一切摧毀,沒有人可以阻擋住你的步伐。然而。隱藏在這些冰冷的外殼之下。那炙熱的胸膛所保留的溫度,即便是十年,百年也無法忘卻…


    像是修羅場中的王者,煉獄中的死神,走進了這裏,拯救著也摧毀著一切,將那些看的重要的用生命去爭奪,去守護。即便是嚴格的訓練也是那般的美好,隻要能看到這個安靜的身影,盡管,很少見到回頭讚揚的目光,可是…為了這些,在努力著,在拚命著…


    有些東西是不能爭取的,但是…隻要能夠看到就好,能多看一眼也是很好的…


    或許這次會被你罰也說不定,但是…是…真的想要見到你啊…老師。已經等待這一天十年了,即便是…賭上生命…也會很開心的死去吧…


    筆落。陽光從窗戶射入了教室裏麵,少女在陽光下的臉龐是那般的美麗,安靜,似乎再等待著從陽光中走來的某個人,羞澀中又不失大膽的釋放著她少女的情懷,這一天就快來了…


    本子在風中翻飛著,將一頁一頁的筆記翻動著,距離第五次聖杯戰爭…還有一個月…痛苦的,期盼的,等待的,一切…


    一個時間軸在停止,另一個時間軸在飛速的轉動著,這邊已經過了十年,而對於林秀他們這些旅行者而言,不過是昨天和今天之間的距離,平行位麵的世界,操縱在使徒的手裏,所有的人,在他們的手中都隻是玩具一般的存在,掙紮求存,保護想要保護的,為了理念,為了更偉大的,為了探尋,為了某個人。


    這一次使徒的評價非常簡單,依舊是塞拉摩提,兩萬分積分林秀隻多出了一千,剛剛足夠他修複自己的身體,看著那已經支離破碎的身體,從光芒中完好無損的走出,蒂法轉過身落下了幾顆好大的淚珠,隻是,目光卻異常的堅定。


    他們是在夜晚回到的家中,一切似乎都沒有改變,盡管,從蒂法沉睡到她的蘇醒,一共所用去的時間,還沒有超過一個星期,但是卻猶如一個月那般的漫長,寄語相思,總是帶著這些複雜的可以超脫時間概念的情懷。


    回到家中,今天沒有讓林秀來安排晚飯,盡管菜的味道…呃,有些淡,但是林秀吃的異常開心,隻是在麵對蒂法那殷切關注的眼神下,總是慌忙的躲閃,對於他的內心,蒂法是完全可以猜透的,也自然明白他在顧慮著什麽,隻是有些話,是沒有必要說出來的…


    “唔,這個節目沒什麽興趣嘛,睡覺啦。”蒂法說著,按動了手中的遙控器,將電視機關掉了,隻是她的臉色有些泛紅,不知道是不是電視機的輻射所導致的,隻是這樣的話,似乎有些太離譜了一點。


    “呃,我去睡了。”林秀像是如蒙大赦一般的起身,近似於躲閃的從房間裏麵走了出去。


    “去哪裏睡呢?”身後的女子雙手抱著手臂,話語一如既往的溫柔恬靜,隻是那其中多少包含了一些生氣的味道,對此,林秀是可以把握的,有些僵硬的轉過身子,“我…我…”隻是吭哧了半天,也沒能說出來一句完整的華語。


    “哼啊,有些男人還真是禽獸不如,做過的事情連負責的勇氣都沒有,竟然能夠若無其事的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般,負心漢啊…”故意拖長的語調和那悠然轉身而去帶著略微失望的眼神,像是痛心疾首一般。


    “不是的,不是那樣的,蒂法…”焦急的想要為自己辯白,但是一時間卻又找不到什麽好的話語,他怕,怕自己的那雙染滿鮮血和無辜的雙手觸碰到聖潔的天使,已經將自己定格成了惡魔的存在,就已經放棄了很多,很多,但是當看到心愛女子這般評價的時刻,林秀還是沒能把握住想要解釋的衝動,或許在這種小伎倆上麵,他始終都隻是一個幼稚的初學者。


    “那就乖乖的過來睡覺。”與以往的溫柔不同,這種近似於強硬般的命令口吻,從蒂法的嘴裏麵說出來,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魔力,林秀像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低著腦袋走到了床邊,翻身躺在那裏像是一個屍體一般,一動不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躺在裏麵的女子忽然輕輕的開了口。


    “轉過身來,看著我。”又是那種近似於命令的口吻。隻是這種事情也要一個女子主動。蒂法心中真是有說不出的委屈。隻是…一想到他的那些,即便是又再多的怨氣,也會頃刻間灰飛煙滅吧。


    “告訴我…你…愛我嗎…”手指輕柔的扶著林秀的腦袋,四目相對之下,蒂法那魂牽夢繞的容顏竟是如此之近,那明亮閃爍的大眼睛幾乎要將林秀整個人都完全滲透,那般的堅強,又那般的鎮定。沒有一絲嬌羞,也沒有任何的逃避,她是完美的,不染一絲塵埃,讓人不忍褻瀆…


    “我愛…很愛…很愛很愛…”吸了吸鼻子,林秀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濕潤,幾乎是帶著有些哽咽的語調說了出來,像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那就足夠了,其他的,都不要想。都不要管,我…會陪著你。永遠永遠的不再離開。”有時候,蒂法扮演的就像是一個姐姐的角色,或許沒有女人希望自己的戀人是這樣的吧,但是又有哪個女人的男人,可以做到這般程度呢,他不應該得到愛嗎,會愛上別人了麽,蒂法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如果現在自己有任何的一絲猶豫或者矜持,恐怕就會在兩人之間劃下那永遠無法修複的界限吧,有些疼愛的將男子的腦袋,摟緊了自己的胸口。


    “對不起…對不起…蒂法…我都沒能為你穿上婚紗。”聳動不停的肩膀,訴說著男子因為歉意而帶來激動的情緒,他在自責,在怪罪自己,他總是將這一切的責任全部歸在自己的身上。


    “不用道歉啊。”將他那有些逃避的腦袋從胸口裏麵抬了出來,與自己的眼睛直視,那雙眼睛總是那般的靈動,但是卻從沒有像今夜這般,有著訴說不盡的柔情。


    “我有…穿著最鮮豔禮服的新郎呢,唯一的,最美的,鮮豔…如血,他是惡魔也好,他是魔鬼也罷,我隻知道,他是我的,蒂法?洛克哈特的丈夫,唯一的,僅有的,不能失去的。”堅定而又充滿柔情的話語,將林秀最後的那一絲猶豫和優柔寡斷徹底的粉碎殆盡,蒂法用她最完美的手段,化解了他解不開的心魔,心若相依,天堂去得,地獄也同樣去得,若是你成為了魔鬼,那麽我就去做那墜落的天使,與你共赴黃泉。


    “我們…都不再是為了自己而活著,那麽,愛我,好麽?”像是掙脫了坤瑣牢籠的聖潔天使給了最美的訊號,白色的睡裙順著肩膀滑落,那魂牽夢繞光滑如玉的身體在月光下顯得那般的聖潔無瑕,觸碰一下都會覺得是一種奢侈是一種罪過。


    柔若無骨的手指引領著男人的手慢慢的攀附上了她的腰肢,兩個身影慢慢的重合在了一起,不知道這個夜晚會有多麽的蝕魂銷骨,總之,應該是幸福的吧。


    鏡頭在慢慢的向遠處來去,月亮俏皮的躲進了雲朵裏麵,不想再去看這溫馨而又少兒不宜的場景。


    或許,在地圖上,這是一個連標點符號大小都不如的城市,在這裏,更是一棟老去的舊樓,這樣普通的一個房子裏麵,無人問津,沒有人知道,他們的未來會是怎樣的,也沒有人知道,使徒的遊戲究竟有多麽的殘酷,或許明天,他們依舊會踏上那條無法回頭的生死之路,或許明天,某個人就會陰陽相隔,更有太多的未知和沒有去走的路,等待著他們。


    隻是,於此之時,於這個夜晚而言,靜靜的為了他們那份溫馨,祈福吧,已經三月的天氣,不再那樣的冷,路燈照耀著有些昏暗的地麵,偶爾經過的車輛發出兩聲警示般的笛音,這些都在訴說著,故事仍在繼續,使徒的麵紗,才僅僅揭開了一個邊角。


    第六卷完(未完待續,!


    ps:感謝軒轅大象打賞支持,感謝貝貝貓月票支持,騎驢拜謝,另外,晚上可能會有一個單章的六卷總結吧,嗯,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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