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公路不算很寬,畢竟不是省會也上不了一線城市,在這些方麵上,存在著明顯的不足,同排三輛車並行就已經是極限了,而在現在這個社會裏,有車一族再也不是什麽太過於妄想的事情,一輛十萬左右的小車,一般的家庭都還是可以承受的,早些年結婚隻需要一頭豬,慢慢的發展到了一套房子,現在就是要房車俱全了,因此,車子逐漸多了起來,道路就顯的有些擁擠了,通常一個紅燈想要過去,已經變成了一種奢望。


    “我跟你說,就我的技術,咱不是吹的,要是放開了跑,想看到我車尾燈那都是一種奢望。”一輛奧迪a4裏麵做著二十多歲的一男一女,男子的臉上容光煥發,有點油頭粉麵,女子的臉上則是帶著一種崇拜的眼神,明知道他絕對是在吹,但仍舊要給足對方的麵子,這個年代,好丈夫好工作都不如有一個好爹,即便女子心裏覺得十分惡心,但是表麵上仍舊要裝出一副崇拜的表情,沒有辦法,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方式。


    正打算繼續吹噓一番,一輛白色的寶馬車也同樣的停在了紅燈前麵,車窗並沒有搖上去,可以看見,坐在駕駛位上的,是一個麵容清秀的男子,副駕駛上麵則坐著一個樣貌十分靚麗的小女孩。


    男子從麵容上看去,年齡應該在二十四五歲左右,隻是一張娃娃臉顯的要比這個年齡更小上一些,能在這個年齡就開上這樣的好車,估計不是一個司機就是另一個攤上好爹的富二代。這個世界怎麽了?為什麽這樣的人隨處可見,旁邊奧迪車裏麵的女子心裏不無這樣的想法,這男子像是涉世未深的那種初哥,而且長得模樣雖然算不上很帥。但總好過開車帶著自己的這個人,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樣的小初哥最是好騙,通常都比較重感情,隻要黏上了。就很難脫身的。


    想到了這些,女子大膽的打量起了寶馬車裏的青年,她對自己的容貌非常的自信,而且對方的車裏麵是一個年齡不到十歲的小女孩,不擔心對方會不注意到自己,不多時,果然旁邊的男子轉過頭與她對視了一眼,她盡量的展現了一個自認為最漂亮的微笑,希望能夠被對方記住自己的容貌。男子禮貌的點了點頭。此時紅燈的秒數已經快要結束。


    看到身旁的女子這樣的眼神看著旁邊車裏的男子。原本吹噓正歡的男人哪裏還不明白這眼神意味著什麽,冷哼了一聲,抓緊方向盤的手更緊了一些。待會兒紅燈一結束,他絕對會以最快的速度讓對方隻能看著他的車尾燈感慨。


    秒數很快的到了零。奧迪車做好了萬全準備,起步並不算慢,但就在這一瞬間,旁邊的寶馬像是脫了韁繩的野馬,蹭的一下壓過了奧迪,兩輛車之間的距離隻有十公分不到,寶馬還在不斷的提速,忽然開始變向壓道,這顯然是打算超車的準備,而奧迪車裏麵的主人,本就有心想讓對方難看,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降速,他相信對方沒有膽量強壓過來的,可他還是估計錯了,在旁邊女子的驚呼聲中,那輛寶馬車唰的一下,將他的車子完全超出,擋住了前方的視野。


    天哪,看不出來,長得那般文靜的男子內心裏麵竟然是個洪水猛獸,而這樣的男子,顯然是很多女性喜歡的類型,奧迪車裏麵的主人還在賭氣一般的加大油門,但是前方的寶馬車,又再一次的變向壓道,從旁邊貼著一輛皮卡快速的變道,之後繼續變向,壓道,變向壓道,就那樣像是雜技一般沒有任何減速的行駛狀態消失在了兩人的視野當中,女子不是沒有見過飆車黨,但是在普通公路上,人流量如此巨大的主街道上玩這樣的動作,不是尋找刺激,估計就是嫌自己的命長了,而對方直到消失在他們的視野裏麵,仍舊沒有絲毫打算停止下來的舉動。


    就在奧迪車裏麵一男一女還在努力的想要跟上對方的時候,旁邊的一輛豐田以同樣的方式和速度從他們的眼前穿行而過,如果說被一輛寶馬甩在後麵隻是有些不甘心的話,那麽被一輛豐田仍在後麵,就實在有些無法忍受了。


    “搞錯沒有!那他大爺的可是豐田。”以為自己看花眼的奧迪車主,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盤,可是無論他怎樣的氣急敗壞,前方的兩輛車子在幾次變向加速之後,已經是真的連車尾燈都看不見了。


    “我艸,瘋子嗎?”一輛麵包車裏麵發出這樣的驚呼,剛剛還以為自己眼花,從後車鏡裏麵一輛寶馬眨眼之間就貼著他的車身竄了過去,直到車身消失,他才發現自己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


    像是麵包車車主這樣叫罵的聲音越來越多了起來,隻是那兩輛車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幾乎就是一個眨眼,就已經竄出去了百米開外的距離,前方是一個變向的丁字路口,那輛寶馬仍舊沒有絲毫的減速,在直行道上麵一個讓人驚掉下巴的漂移迅速的向著左邊的方向躥了出去,已經有不少人忍不住的掏出手機想要錄像下來,但是當掏出手機之後,早已經看不見兩輛車的蹤影。


    林秀的眼神向後車鏡飄了一眼,那輛豐田仍舊在後麵跟隨著,這樣高速行駛漂移除非是在電影裏麵,現實中幾乎是不可能遇到的事情,而若不是經過了使徒空間的改造,再加上他駕駛精通的前提下,想要完成那是不現實的事情,而對方竟然能夠一直跟在他的車後麵,那麽答案幾乎可以呼之欲出了。


    “已經可以確定是使徒遊戲裏麵的旅行者了。”灰原哀同樣的掃了一眼後車鏡,語氣淡淡的說道,這樣高速的行駛下。別說是一個小女孩,就算是一個成年人,沒有瘋掉恐怕也是心髒通通的狂跳,可是她的表情卻一直靜如止水。不得不說,使徒空間已經將他們的身體改造的超出常人太多。


    林秀不知道為什麽會有使徒空間裏麵的旅行者忽然找上了自己,更不會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麽,若是說仇人的話。貌似與他同場競技的人全部都已經死掉了,而且敢在現實世界裏麵這樣明目張膽出手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不過既然已經瞄準了他,躲避是沒用的,必須撬開對方的嘴巴問清楚他的來意,或許隻是想要建立起相互之間的關係,希望能夠在遊戲裏麵互相幫扶,但是對已經奪得了緝殺令的林秀而言。這一點顯然不太可能了。所有參加使徒遊戲裏麵的隊伍。都會將它們當成首先誅殺的對象,當然,另一種可能性或許更大。使徒遊戲裏麵的道具都要花費積分得到,而積分是能夠活著離開遊戲的唯一途徑。那麽有些人自然就想到了更好的辦法,掠奪他人的道具,這樣就可以為自己剩下一筆很大的積分消耗,如果猜測沒錯的話,或許對方就是做著這樣的打算。


    這種強盜模式的掠奪,在使徒的世界裏,並不如何的新鮮,許多人甚至將這當成了變強的一條絕佳路徑,弱肉強食,在任何一個世界裏麵都是不變的法則,沒有什麽道理可講,畢竟使徒遊戲裏麵不是依靠呼籲道德就可以生存下去的。


    從左側的路口出去,很快就能進入山區裏麵,畢竟在現實世界裏麵太過明目張膽的異向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是任何旅行者都不想看到的結果,因此,當林秀選擇從這條路上行駛下去的時候,跟在後麵的豹子就已經知道了對方已經接受了自己下的“戰書”,對此他也十分滿意,雖然他才是一個一覺的旅行者,但是想到自己所隸屬的公會,他就不會懼怕任何人,即便是搶奪輸給了對方,最多做出一些補償也就罷了,想要殺掉自己,哼,不是誰都有那個膽量的,麵對六皇的雷霆之怒,可以想見,那將是怎樣的一種滅頂之災,所以豹子幹脆連偵查對方的實力這一點都省略掉了,即便是知道了對方同樣是來自於使徒世界的旅行者,依舊有恃無恐的跟他叫起了板。


    兩道車影在盤旋的山路上高速行駛,每一個彎道都用著華麗的漂移絲毫不減弱速度的前行著,像是一條黑色和白色的遊龍在蜿蜒穿梭,慢慢的,前方的白色寶馬降低了行駛速度,豹子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同樣的將車速放緩了下來。


    隨著前方車門的打開,一個年輕的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順手掏出了一隻香煙點燃吸了一口,從麵容上看去,豹子相信在現實的世界裏,和這樣的人恐怕無論是相遇多少次,都不會有如何的重視,對方的眼眸裏麵沒有屬於那種強者的氣勢,身材又很瘦弱,沒有什麽栗色,這樣的對手很難讓人重視起來,畢竟在使徒遊戲裏麵存活下來幾場的人都有著那或多或少的一種傲氣,而這個人的身上,卻明顯的感受不到。


    “嘿,還是個幸運兒呢,不過可惜了…到今天為止就結束了。”豹子這樣說著,也打開了車門拖著雷明輝走了下去,原本的興趣倒是減低了不少,他不怕對方是強大的敵人,因為越是強大,他所能獲得的戰利品也就越豐盛,而且是在對方不敢殺掉自己的前提下,那麽有了這一層保證之後,顯然希望能夠遇到一個強者,這樣所能掠奪的物資也自然是豐厚的,而偏巧的是這樣的一個人,估計也就是幸運的被同伴帶著活了下來而已,恐怕還沒進入一覺的台階,這樣的對手身上,幾乎是一窮二白的,除了會讓他感覺到浪費時間以外,實在提不起什麽興趣,不過算了,來都來了,怎麽也要讓對方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強者,而且自己也算是還了雷明輝的人情,隻是知道了這些事情之後,顯然不能再把他留在現實世界裏麵了,可是這樣的性格,去使徒遊戲裏麵,怕也用不了兩場就會變成炮灰吧。


    看著雷明輝已經吐的稀裏嘩啦,豹子皺了皺眉,之後就不在繼續理會了。邁著隨意的步伐向前走去,那邊的年輕人看了兩眼雷明輝之後,似是了然的點了點頭,意思大體上應該是他已經多少知道了是怎麽樣的一回事。之後像是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似乎覺得頗為…意外吧。


    “快死的人竟然還笑的出來,這應該叫做不知者不懼吧。”豹子見到林秀竟然還有心情笑,有些諷刺的說道。之後看見車門再次的打開,顯然是還有人在車上,莫非也是一個旅行者?如果也是和這個年輕人一樣的廢物到是沒什麽好擔心的,不過倒是希望能比他強上一些,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當然要是一個美女的話,那也不錯,他的身邊也缺少一個可以隨時宣泄壓力的玩物,隻是當看到走下車的是一個隻有八歲左右大小的小女孩時。豹子忽然覺得有些牙疼。漂亮是漂亮。但是也太小一點了吧,他可沒有什麽戀童癖。


    這算是什麽奇葩的組合?對方是在搞笑麽?這麽小的孩子能在使徒遊戲裏麵存活下來那簡直就可以稱之為奇跡了,還是說他有某種特殊癖好?那自己算是為民除害?想著這些。豹子是在控製不住想笑的衝動。


    “哈哈…哈哈哈…太…太有意思了。”豹子伸手指著對麵的灰原哀,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他已經看見了灰原哀手臂上的徽章,那是隻有使徒世界的旅行者才能看到的特殊存在,而能夠拿到這個徽章顯然也說明了,這個小女孩也是使徒遊戲裏麵的旅行者,豹子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言語來形容對方了,是哪個隊伍允許這樣的孩子存活下來的,隊長腦子進水了麽?這樣的累贅他實在想不出會對整個隊伍有什麽幫助,這個奇葩隊伍的隊長也太雷鋒一點了。


    灰原哀無奈的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的無辜,給了林秀一個你懂的眼神,顯然她已經明白了對方為什麽會發笑。


    “你看,我就說看動畫片其實是件很長知識的事情,對麵的白癡顯然不了解這個道理。”林秀掏出了手槍,一邊說著已經慢條斯理的做好了戰鬥準備,他還是能夠很準確的看出對方的實力的,經過了聖杯戰爭的洗禮,一覺在他的眼裏,實在算不上多麽的強大,不過會讓對方低估自己,也不能怪罪別人,誰讓他契約者的特殊規定讓他無法展示出自己實際的實力。


    “那就去看你的動畫片吧,看看能不能讓你變的更強一些。”豹子說著,上身的衣服已經被突然隆起的肌肉撐的支離破碎,變成了一條條的破布掛在身上,看到猛然間變化成這般模樣的豹子,顯然已經超出了人類的認知,雷明輝目瞪口呆的坐到了地上,一時間竟然嚇的有些傻掉了。


    “你是…為他報仇的?”林秀有些無語的指了指坐在地上的雷明輝向對麵已經做好戰鬥準備的豹子詢問道,那眼神頗為有些看白癡的意味。


    “一半一半吧,原本想能夠搶奪一番,不過…看來你們注定要讓我失望了,作為賠償,就將你們的命送上吧。”豹子說著,舔了舔嘴角,那張臉已經變成了獸化狀態,像是一個半人半豹的結合體。


    “六皇公會的人。”灰原哀顯然注意到了對方手臂上的徽章,出聲對林秀提醒了一句,同時也皺起了眉頭,既然已經知道了是六皇公會的人,那麽恐怕就不能太過分,否則等待他們的將是對方強大的報複,雖然六皇在上段位不可能回到現實世界或者與他們在下段位的世界裏麵相遇,但是想想那些公會強大的力量,即便是在下段位裏麵,那也是可以呼風喚雨的存在。


    “竟然還有點見識,那就趕緊跪地求饒,或許能給你們留一個全屍,不過這小女孩不用死,可以帶在身邊解解悶也不錯,哈哈哈。”說到這裏,豹子忽然放聲大笑了起來,弱者在使徒遊戲裏麵是沒有選擇權利的,等待他們的,就是強者的肆虐和蹂躪,看到林秀沒有達到一覺的實力不說,竟然還是最低級的槍械精通者,豹子忽然覺得,使徒實在太不公了,怎麽就這樣的虐待他呢。


    “你挺受歡迎的嘛,不過我可不打算接受這個提議。”林秀說完,抬手就是一發子彈射向了對麵的豹子,豹子一個矮身輕鬆的躲避開了子彈的軌跡,腳下一發力,迅捷的衝向了林秀的身體,他要用自己的一雙利爪,將對方撕得粉碎。


    與此同時,林秀不退反進,隨意的一隻手還插在兜裏麵,向前緩慢的走了幾步,看在豹子的眼裏,險些再次的笑出聲來,對方的大腦是不是有問題,一個槍械精通者,竟然不拉開距離想要近身戰,他是傻子麽?


    兩個人的身影逐漸的拉近,在豹子強大的身影麵前,林秀就像是一直弱小的螞蟻,隻要豹子稍微一用力,一抓就可以將他抓的粉碎,雷明輝盡管看的有些發抖,但是一想到那個曾經讓自己難堪的人馬上就要被死得粉碎,也是有些期待的。


    “轟”一聲悶響,飛沙走石都被激蕩了起來,雷明輝眯著眼睛不想錯過這精彩的一幕,想要親眼看看那個人會是個什麽樣的下場,因此盡管臉上被石子刮的有點疼,但還是強忍著想要看清楚,隻是看到的卻並非他所想的那般模樣。


    林秀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裏,伸手在自己的腿上拍打了兩下,將上麵的灰塵打掃幹淨,而豹子的身體已經有一半都陷入的地麵,這樣的逆轉讓雷明輝一時間再次的陷入了石化,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讓他的心髒有些經受不起了。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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