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從這一天開始,我的人生將會充滿謊言,活著是謊言,名字也是謊言,經曆也必然會是謊言,全都會是謊言,我早已經厭倦了這個毫無改變的世界,但這謊言讓人絕望到想要放棄都不可能了,但是我得到了…力量!所以…”走在路上的少年彷徨的眼神頓時充滿了殺意,他有著太多想要去做的事情,為娜娜莉創造一個幸福的世界,向自己的父親發起報複的反擊,成為王者必然會孤寂,管他的,隻要…隻要可以完成這些,不就足夠了麽,然而今天就會是反擊開始的前奏,那個從小到大一次也沒能贏過自己的克裏斯維基,需要的就是今天給他上一課,什麽才叫做戰爭。


    “你,站住,布列塔尼亞的學生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馬上回答我,不然”一輛機甲攔住了魯魯修的去路,從裏麵發出的聲音盡管強硬冷漠,但是不難判斷出是一名女子,魯魯修現在已經獲得了力量,隻要他看著對方的雙眼就可以將對方完全的玩弄於鼓掌之中,這種力量是絕對的服從,不允許有一絲的反抗,換成是以前的魯魯修,或許會緊張萬分,但是現在的他…


    “哼”嘴角冷笑了一下,紫色性感的雙瞳裝出了無辜的表情,一瞬間,腦海裏麵就出現了十個以上可以搶奪對方機甲的方案,這就是魯魯修的能力,最強的大腦,戰略性的天才,像是國際象棋一般,他最擅長的就是操縱國王這顆棋子。


    “怎麽了?”灰原哀趴在林秀的後背上露出了半個腦袋,並不影響她觀察林秀的神情。按理說現在的局麵應該已經算是穩定下來了。之後的計劃應該是先找一個符合他們兩人的身份。其他人已經順利的進入了紅月反聯盟組織裏麵,對接下來完成積分的任務這是十分有利的條件,可是他們兩個人卻不能按部就班的這樣去做,因為他們兩個人都兌換了布列塔尼亞貴族的身份,隻是林秀現在一直在看著手中的腕表,眉毛略微的皺起,顯然所思考的並不是兩人身份的問題。


    “有個同伴被抓了,應該是個新人。”林秀和灰原哀現在的地點。並沒有離開偵測的範圍,能夠從腕表裏麵看到劉毅那邊的狀況,隻是腕表上麵隻能以紅點代替,不能確定被抓走的人是誰。


    “我們現在這邊還剩下五個新人,有兩個人在剛才的戰鬥中失散,一個叫做張毅,另一個叫做劉毅,按照你所說的路線,被抓的那個人可能是劉毅。”許寧寧那邊的信息很快通過腕表傳遞了過來,隻是這個消息比想象的還要糟糕一些。這兩個人年齡雖然很小,但是那個劉毅是少林寺出身的。雖然性格或許一時半刻不能完全的適應使徒世界,但是這種資質隻要成長起來,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隊友,而另一個張毅雖然沒有什麽能力,但是所有人裏麵對這個團隊最能夠認可的一個,這樣的人,不會有什麽私心,如果開啟不錯的能力,應該也是一個可以信任的隊友,其他的人,除了王瑩相熟以外,並不怎麽看好,可是偏偏就是這兩個人一個失蹤一個被抓。


    這場遊戲從一開始就被限定了老人不能夠操控機甲這一先決條件,從這一點上來看,在這場遊戲裏麵,新人是必須存在的,魯魯修的劇情裏麵,如果沒有機甲的話,那種大型的世界戰爭,他們就隻有當炮灰的份,而能力什麽時候才能完全解開禁錮,這種事情簡直就像是賭博,不能給予太多的希望,在這些條件相加之下得到的結果,自然就隻能保護好新人力量,這也符合使徒的作風,新人的存活率越高,那麽他們接下來的任務也就相對應該越簡單,這一點並不算是很難想通的事情,林秀和許寧寧心理都明白。


    剩下的五個人雖然不被他們看好,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顯然放棄另外兩個人才算是上上之選,使徒的遊戲就是這樣,永遠不會按照你希望的路線去發展,你越是不想走的路,偏偏就必須要去走,而放棄這兩個新人,談不上什麽冷血,為了更多人的利益,任何一個隊伍都會做出這樣的選擇,隻能怪自己的命不好。


    “你們現在的目標是什麽?”林秀沉默了半晌,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灰原哀從他的側臉上可以清晰的看到,隻是不同於剛才有些猶豫的眼神,更加堅定了,這顯然是說他的內心裏已經有了決定,隻是不需要用精神幹涉,僅從眉頭上灰原哀就可以判斷出,林秀做了哪種選擇,在理性上而言,這是一個近似於白癡的決定,但是灰原哀還是覺得心裏有些暖,這種感覺…已經多久沒有了呢?


    “他們是打算繼續破壞下去,盡可能多的造成恐慌,當然他們現在已經不抱有什麽活著離開的希望了,隻是按照小哀的推算,扇他們的確也還沒有加入黑色騎士團,那麽就是說,這是一場有驚無險的活動,相信不多時魯魯修就會出現阻止這場鬧劇。”許寧寧的分析能力同樣優秀,在有了原劇情的了解前提下,加上灰原哀的分析,很快的就把握住了問題的關鍵點,隻是她現在仍舊不敢確定,這個劇情被改動了多少,以使徒的惡劣習性,若是說原劇情沒有絲毫的改動,那她是第一個不會相信的,隻是現在似乎除了這一條路以外,沒有什麽更好的選擇,而且他們還有一項附加的任務,在不能操縱機甲的前提下,想要更多的擊殺布列塔尼亞人來獲得積分,怎麽看都是隻有加入黑色騎士團這條路最為穩妥。


    “好,你們繼續配合他們的行動好了,隻要劇情沒有出現太大改動的話,不要影響他們的判斷,按照他們原本的路線去走就可以。當然。一旦事不可違。首先你們要保護好自己,如果順利的話,你們就趁機加入黑色騎士團。”林秀聽了許寧寧的分析,很快的拿出了自己的決定,現在看來,局勢對他們還是十分有利的,隻要魯魯修可以準時的出現,那麽一切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隻是以魯魯修的為人,如果是朱雀的話,他可能去劫法場,而現在換成了素不相識的劉毅,他有可能這樣去做麽?


    那個男人背負著太多的東西,而且絕不是一個腦瓜一熱就衝動的人,相反,他冷血,冷靜,有著天才一般的大腦。這樣的人,屬於黃浦一類。沒有足夠的利益為前提,他是不可能冒著自身生命危險去救一個陌生人的,這一點,林秀稍一思索就能猜到。


    “好,隻是你和小哀打算怎麽辦?你們的身份恐怕不適合加入黑色騎士團。”許寧寧同樣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如果說以往的話,換取一個身份或許會對劇情有利,不過這次顯然使徒又沒有按照他們原本設想好的去那樣安排,在那之前,誰又能想到,這次的任務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開始的。


    “不要緊,這些我來想辦法好了。”林秀說完就掛斷了兩人之間的通訊,那邊的隊伍顯然已經抓住了劉毅,從腕表上看去,綠色的光標並沒有消失,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身體兩個騰躍已經躥了出去,他必須搞清楚,劉毅會被抓到哪裏。


    “這個決定還真不是一般的白癡。”灰原哀趴在林秀的肩膀上,語氣冷漠的說道,顯然已經猜到了林秀究竟是何種打算,林秀也並沒有開口為自己辯白,因為無論自己心裏想些什麽,想要瞞住灰原哀似乎都不太可能。


    “目前而言,他們還算不上你的隊友,為了不相幹的人去冒這個險真的值得麽?還是說為了守住你剛剛曾經在他們麵前誇下的海口?這種時候要麵子真的很男人麽?”灰原哀意外的並沒有使用心理探測功能,但是她的話語卻是一句接著一句的諷刺著林秀。


    “你說的我都明白。”林秀歎了口氣,停下了腳步,讓自己的速度放慢了一些,太快的話容易引起敵人的注意,隻要保證他們的身影仍舊在腕表的偵測範圍以內就足夠了。


    “隻是,有時候我還是想要衝動一點,有些東西一旦開始,就會像是吸毒一樣,想要戒掉都不可能,我知道今天這樣的做法會不太理性,但是如果今天我就可以冷漠呢,我說過讓他們相信我的話,當然我可以有無數個借口為自己今天不去救他來找到合適的理由,或許更直白一點的說是他們命不好,我也知道,無論是你或者寧寧,甚至於其他的隊友,可能都不會從心裏完全的讚同我這樣的做法,但我還是想要去做,因為我怕。”林秀說到這裏,語氣有些惆悵,身子有些發抖,不過隨後就堅定了下來,在沒有使用心理偵測功能的前提下,小哀並不知道他所謂的怕究竟是怕什麽。


    “嗯?”灰原哀有些疑惑,她實在想不通這個敢以一己之力向整個聖杯戰爭世界宣戰的男子會有怕的時候,怕的事情,難道他也有什麽害怕的麽。


    “我怕從這一次的放棄開始,我就變成了純粹的去以活下去和計量勝率為前提的人,我怕變成那樣冷血的人,我怕有一天我會變成了今天是我的隊友被抓去,我仍舊可以冷漠淡然的人,然後給自己一個心安理得的理由,給自己一個借口,因為退縮這種事情,一旦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我一想到有一天,我的隊友也落到了這樣下場的話,我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一想到這裏,我就渾身發顫,所以,我寧願冒死也不要產生這樣的選擇,畢竟守護著這些重要的東西,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幸福。”林秀的話語說完之後,灰原哀感覺貼在他後背上的胸口熱熱的,這段並不華麗的陳述她有一百個理由將他反駁的一無是處,可以告訴他如何做才是生存下去的最大保證,告訴他,每一個使徒遊戲的隊伍,都會麵對這樣的選擇,但是她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因為她想要自私的保留這一點溫暖,盡管代價相當的冒險。自己也會被當做是重視的人麽。她不敢確定。同樣的她也害怕,害怕再一次的失去這種感覺,那恐怕會讓已經死掉的心徹底的拋離出自己的身體。


    “好吧白癡,你走錯路了。”最終她選擇了以這樣的口吻來開口,或許將脆弱的心隱藏在堅強冷漠的外表下,已經成為了她活下去的唯一力量。


    “我都說了的”林秀歎氣的搖了搖頭,知道小哀肯定不會讚同他的決定,這不是一天兩天或者僅憑自己一兩句話就能改變的。他不是一個完美的演說家,也不自信自己能夠三言兩語就打動對方,他還沒有那種魅力,他一向比較了解自己,尤其在這一方麵,謙虛的有些自卑。


    “我有更好的辦法。”林秀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小哀打斷了,如果說今天後背上的是別人說有更好的辦法,或許林秀會遲疑上一會,但是這個天才的話。他相信對方是有這樣實力的。


    “按照劇情分析的話,我們假設劉毅現在變成了朱雀的代替品。魯魯修是否會出手,目前還是一個謎,而接下來魯魯修肯定要展開他的報複,如果沒記錯的話,就在今天接下來的時間裏,他會發起瘋狂的反攻,之後將他的親哥哥克裏斯維基製裁,這一段時間裏,我們兩個人應該是空白區,而這段時間,就是我們最大的優勢,如果我是你的話,就將我送進布列塔尼亞的軍事管轄區裏麵,你應該相信我有這樣的能力從他們的內部掌握到一些資料,而且我本身就有貴族的通行證,這一點算不上太困難的事情,而你則可以選擇留在魯魯修的身邊,或者去阿什福德學院,這樣的話,你就可以隨時掌握魯魯修的動向,如果他有了決斷出手的話,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選擇,但如果他不出手的話,屆時我們也可以想其他的辦法。”灰原哀冷靜的分析無疑證明了,這是最好的選擇,這樣裏應外合的配合之下無論是救人還是之後的行動,對他們來說,都是非常有利的。這一點,幾乎是在灰原哀分析結束的時候,林秀就知道這其中能夠給他們的任務帶來多大的便利。


    “可是這樣一來的話…”林秀有些猶豫,這樣的方法的確不錯,隻是這樣一來,灰原哀一個人就被置於敵軍當中,她本身的能力就不是攻擊類型,林秀相信她是有能力滲透到布列塔尼亞軍方深處的,可越是這樣,證明她的危險越大,一旦事情敗露,那她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這個做法實在是太大膽了一些。


    “怎麽?對這個計劃有什麽擔心的麽?”灰原哀挑了挑眉頭,有些明知故問的話語,林秀的擔心,她不是猜測不到,相反,她在第一時間就已經猜到了,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讓她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嗬,我想什麽瞞不過你,你知道的。”林秀自嘲的笑了笑,對於灰原哀的能力時常會讓他感到無奈,即便是想要說個假話來勸她放棄這樣的想法,也根本不可能瞞過她。


    “我當然知道你是怎麽想的。”理所當然的語氣,小女孩的頭發遮擋住了眼睛,讓人看不清她現在說話時的表情。


    “可我還是想聽你親口說,說擔心我的話呢。”話語有些傷感和落寞,像是情人的怨語一般,她的外形往往讓人會忽略掉她實際上是一個快要接近二十歲的成熟女子。


    “哀…”這樣的話,讓林秀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尤其是現在灰原哀還趴在他的後背上,讓他看不到對方此刻的表情。


    “嗬嗬,白癡,我騙你的,這麽簡單就上當,與其擔心我,還不如擔心你自己好了,魯魯修可不是和你一樣的白癡。”與剛才的態度截然相反,那有些怨尤和傷感的話語像根本不是從她嘴裏麵說出過的一般。


    “呃…”林秀怎麽也沒想到,灰原哀會在這個時候對他調侃一番,一時間覺得自己有點糗,畢竟這種感覺讓他覺得有些自戀了,可惜他看不到背後女子臉上那有些落寞的神情,隻能低著頭向前走著。


    “白癡啊,其實這句話…是真的。”這句話叫做灰原哀的小女孩在自己的心裏說著,隻是永遠也不會讓對方知道罷了。


    魯魯修很快的就搶奪到了一輛駕駛機甲,這是維蕾塔的駕駛機甲,這個有著白色頭發的漂亮女子,在布列塔尼亞的軍隊裏麵,還有著不低的軍銜,隻是現在卻完全的方便了魯魯修接下來的行動,身為阿什福德的學生,對於操控機甲而言,算不上什麽困難的事情,魯魯修坐在機甲裏麵,一隻手將國際象棋裏麵的國王棋子把玩在拇指上,不停的打著旋轉,現在場上所有的機甲,全都被他擺在了這一盤以生死為賭注的棋盤上,而他最擅長的,就是操控國王的這個角色,接下來可以預見,他導演的好戲即將開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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