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白旺和他的湖廣兵拚死保護李自成,李自成還是認為這一點――白旺也不可信!李自成自入關之後便留白旺守湖廣,後來左良玉的攻擊,才讓袁宗第率軍來援。


    白旺在湖廣呆了這麽久,變心是極有可能的。像黎誌升、耿然明等不是背叛了自己嗎?就連身邊的謀士顧君恩以前也有想舍棄自己的舉動啊!這些人真不可信!


    剛才王良智的這件事不就是一個說明嗎?王良智作為西安的守門偏將,自己是破格封他為伯,讓他把名字從不雅的王根子改成了王良智,最終他還是在危急時刻做出了忘恩負義的事來!白旺以及他的河南湖廣兵又怎麽能相信?


    李自成再看身邊的禁衛軍清一色的是陝西人,看看數量還有近千人呢!自己屢次陷入危險,無不是靠陝西老兄弟的拚死抵抗,才轉危為安的,現在危難之時更不能舍棄陝西老兄弟不用,還是得靠他們。


    李自成便說:“白將軍,我們不能一起作戰,這樣的話,目標太明顯了!就會讓清軍……”話剛說到這,“嗖嗖”的兩箭從李自成的身邊飛了過去。


    白旺緊張地問:“皇上,你沒事吧?”白旺是在上下打量著李自成,要確認李自成沒有受傷才能安心。


    李自成笑了,說:“哈哈!白旺,你就放心好了!朕是真命天子怎麽會有事呢?”


    白旺這才鬆了口氣。隻是白旺沒有想到李自成在心中還懷疑他呢:“哼!白旺表麵上關心我,誰知是真是假呢!”


    李自成又說:“白旺啊,如今我想到了一條妙計,我們集中隻能是全部被清軍所擒!不如你就率一軍打著我的旗號引開清軍,我再率領我的禁衛軍殺出重圍。我們一起到捷軒的軍中會合,收拾人馬再回來消滅清軍!”


    “皇上!敵兵勢大啊!不能分啊!少說我的身邊還有五千湖廣兵,他們拚死是能救得了皇上出重圍的!剛剛湖廣兵舍生忘死的舉動,皇上應該是看得清楚的!”白旺就是想要勸住李自成,聽他的,合兵一處。


    可李自成對他已生了疑心,你越勸。李自成越在想,是不是想擒住他,從而向滿清請功啊?加上,這虛張聲勢之計是切合兵法,他更要實行。


    他便說:“不要說了!白將軍,朕意已決!你快遵旨而行吧!”白旺便是哭了起來,他看出來了李自成是不信任他,難道他與他的湖廣兵一起為李自成拋頭顱,灑熱血。就不能換來一丁點的信任?


    “白將軍,難道你不聽旨?”李自成抬高了聲音。白旺最終隻能是長歎一口氣,說:“好吧!皇上!我立即打出皇上的龍旗,以吸引清軍!”


    李自成滿意地點頭,隨之關心地問:“不知昭侯李延怎麽樣了!他是不是逃出去了?”


    白旺回答:“李侯爺率領一支勁旅已然衝出去了!我想他們應該能安全地突出去的!”


    “是啊!一支勁旅!”李自成把自己的禁衛軍撥出一部分給了李延,他就是想要保住最後的希望。就算是死,他所辛苦建立起來的大順軍也不能和他一起死,還有漢人的江山也不能讓韃子給搶去!


    李自成是安心了。隻要李延能出去就好了!隻是李自成萬萬沒有想到李延被程九伯所殺。


    【注】其實李延自襄陽敗逃出來,也不知該往哪條路而走,一路亂走,故才誤入了通山縣被程九伯殺死。


    【注】:現在史學界都有爭議,說程九伯殺死的並不是李自成,而是李自成的族侄李延。程九伯得到了李延的遺劍,後來發現此劍曾刻有的是“米脂李延”的字樣,現存下來的此劍因鏽,也看不出刻的是什麽。且李延劍與發現的李自成劍不同,檔次上根本不是一回事的。


    在史籍中也不能確定是得程九伯殺死李自成的。故湖川總督佟養和嘉其忠勇。任命為德安府經曆。隻是程九伯一直都沒有上任,他一直留在家裏直到死去,而且沒有後代。


    像央視的《探索.發現》節目中的一檔《李自成寶藏之謎》也有提及過。《李自成寶藏之謎》共七集。故我的小說中就不討論程九伯殺死的是李自成呢,還是李延了!按現在所謂的主流觀點程九伯殺死的是李延來寫了。


    ……………………


    李自成對白旺一點頭,說:“好了!你走吧!”李自成都這麽吩咐了,白旺還能說些什麽呢?他立即行動起來了,把李自成的龍旗給亮出來,並且大叫著:“大順皇上在此!”他就引軍向另一條路而去了。


    李自成見狀,他是笑了,說:“好!好!這樣我就能突出重圍呢!”心中還是這樣認為:“白旺,見你這麽猶豫!朕真的是不能相信你啊!”


    李自成啊李自成,自你登上君位之後,你的英雄氣去哪了?你為什麽變得和崇禎一樣多疑呢?你的多疑最後葬送了大順政權也讓你送了命!


    李自成帶著他的一千禁衛軍在強突了。多爾袞一直在觀看著戰況呢,他望得清清楚楚。


    身邊的親將問:“攝政王,我們是不是指揮人馬圍擊李自成的人馬?”


    多爾袞肯定地說:“不是!這一支軍絕對不是李自成的!我從他們的語音中聽出的不是陝西口音,而是湖廣的口音!嘻!李自成極其信任他的陝西人,他要強突,又怎麽會重用湖廣兵來擔重任呢?這是誘敵之計!真正的李自成一定在……”


    多爾袞的手在遊移著,最終是一指遠方一支軍,這支軍十分地驍勇,清軍與其一對一的作戰是占不到多大的便宜。


    “聽!”多爾袞側耳聆聽,喊聲陣陣傳來:“殺啊!殺!”麵露喜色:“是陝西口音!”


    多爾袞說:“對!就是這一支軍!看看!多英勇啊!我們大清兵與賊軍作戰,賊軍往往隻能是五個,乃至十個以上的人來對抗,可是這一支軍卻能在一對一的作戰中,不落下風,甚至於還占據了上風!由此可知,這一支軍是李自成的禁衛軍!全力強攻這一支軍!不讓這一支軍給逃脫了!”


    多爾袞的見解是非常正確的。多鐸自然是親自去,他非得殺了李自成不可。


    李自成一見,他倒吸口冷氣,因為他見到是豫親王和攝政王的旗號,由此可知,清軍把所有的重心都移在了他的身上!識破了他的誘敵之計啊!


    “走!”李自成大叫著,他一撥轉戰馬,立即是往外突出去,可是不管他突到哪裏,哪裏的人就密密麻麻地圍了上來。


    李自成的禁衛軍人數是越來越少了,他的形勢越來越危急了。


    白旺已衝出了襄陽城外,他一遠望,還聽見城內喊殺陣陣,而且非常地激烈,他不由心驚肉跳,他想到他的本軍並沒有遭受到清軍多少的截擊,這反而讓他的擔心加劇了,因為他想到會不會李自成已危險了?被清軍重點關注了?


    白旺便大叫:“衝啊!給我衝回去!救皇上!”有一將快速地來到了白旺的跟前,說:“將軍,要是我們回去的話,我們連命都沒有的!你可要好好地想清楚!”


    “啪”的一聲,一馬鞍就抽在了親將的臉上,白旺連看也不看他,一夾馬腹,大叫:“衝!回去救駕!”士兵們麵麵相覷,隻有一些人是跟著白旺往城裏衝,而其他人卻是一哄而散了,畢竟李自成都不信任俺們,俺們何必為他賣命呢?


    可以說,就算白旺衝進城,他也救不了李自成的,他相反非常危險。


    李自成的一千禁衛軍可不簡單啊,清軍是厲害,他的禁衛軍還是強突到了東門處,並且是衝了出去。


    李自成剛衝出東門,他就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說:“再跑哪怕是不能向捷軒處而去,隻要是能進入河南,張必武也不會把朕怎麽樣,會送朕回到軍中的!”


    “嗖”數箭呼嘯而過,在提醒著李自成,你不能分神,現在你隻能是先快速地殺出去才行。


    這不,一箭射來,李自成的手臂中了一箭。李自成是隻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箭矢,幸好紮進的並不深。


    辛思忠急忙過來,問:“皇上,你怎麽了?”李自成苦笑一下,說:“沒事!繼續作戰!我身經百戰,似此等事經曆多了!”


    李自成把箭給拔出來,他是一掣花馬劍,“隨朕衝殺!”他一拍烏龍駒,就驅動上前了。“殺啊!”一大群的軍兵都冒了出來。


    “什麽?”李自成一望,去路被截住了,而退路也因為後麵的追兵而至沒有了。


    “攝政王在此!李瞎賊快降!”當先一將大叫起來。“叫朕降!”李自成氣衝牛鬥!他是絕對不會投降的!寧願戰死!


    李自成是個神射手,就算是對方的大將距離遠,他也能快速地一箭射去,正中那一員大將,他翻身落馬。“啊!”清兵一驚,確實是驚於李自成的功力,要是他們知道李自成剛才中了一箭,雖然傷勢不重,可多少也會牽製到他的功力,那麽清兵就會更驚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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