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棋子開始布局的位置,不可混了。”陳慶之囑咐道。


    “肥兒記下了。”劉肥用心地看著那已經擺好的棋盤,希望能夠將這些都一下子塞到自己的腦袋。


    又是一刻時間過去,劉肥學的倒是挺快的,雖然還是下不過陳慶之,但是這基本的走法什麽的卻也基本熟悉了。


    “以後你就拿這個去找那些和你差不多的孩子玩。他們一定會找你玩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陳慶之見天色已晚,而劉季卻似乎還沒有歸來的跡象,隻好起身準備走了。


    “大哥哥你要走了麽?”劉肥下意識地挽留了起來,“再陪我玩會吧?”


    “以後的吧,大哥哥今天還有事要忙,以後有空一定來陪你玩好不好?”陳慶之見他渴望的表情,不忍心直接地拒絕,委婉地。


    “恩,那我每天這個時候都在這裏等你。”劉肥完將地上的棋子好好地收拾了起來。


    “好的,那我先走了,再見。”陳慶之見時間確實不早了,隻好走了。


    “再見。”|劉肥起身看著陳慶之的身影直到消失了,才把那製作的有些拙劣的棋子都當寶一樣地收了起來,然後放到了屋裏,又從屋裏拿了一些竹簡,將這地上書寫的陳慶之的講話都寫在了那竹簡之上。


    再然後又找了些木頭,將木頭都弄至一般大,隻是將紅棋切成四邊的,而黑棋則切成三邊的。這樣一來,倒是更容易識別些。不得不,人的想象力和創造力一直都是非常的豐富的。


    陳慶之離開劉家後,想了想,這都天色這麽晚了,難不成劉季在他的那些“狐朋狗友”那過夜?


    起這些“狐朋狗友”,在原本的漢史上,可是基本都是封侯拜相的。人啊,未跡前廝混就是狐朋狗友,等這跡了,別人又會是誌同道合,天注定年輕的時候就在一起。人言向來如此。


    也許該去找找蕭何了,他可是個聰明人。


    蕭何的住處並不難找,好歹他也是縣裏的功曹,遠遠比劉季在沛縣受人尊重。


    “請問蕭何在家麽?”陳慶之見到蕭何的住處反倒顯得很是簡陋,有些詫異地喊道。雖然這個時候俸祿並不是很高,但是好歹他也是個縣裏的功曹吧,不至於住的跟貧民似的吧。


    “蕭某在,敢問貴客是?”蕭何頭上裹著片方巾,看上去倒不像那後世聞名的蕭丞相,反而更像一個鄰家大叔。


    “原來閣下就是蕭功曹,在下陳慶之,剛來到沛縣,特來拜訪。”陳慶之著微微抱拳。


    蕭何見狀也微微抱拳,以示還禮。


    “蕭某隻不過區區一個縣裏功曹,不知道陳公子有何吩咐?”蕭何雖然並不滿足於做一個縣功曹,但是平時行事間倒也不顯得怠慢,這久而久之的,倒成了沛縣的長者。


    “吩咐不敢當,隻是想問一下這劉家季子今日可曾來過?”陳慶之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公子的可是劉邦?”蕭何雖然知道劉邦也就是劉季,但還是確認了一下。


    “正是。”陳慶之頭道。


    “不知陳公子是劉邦何人?”蕭何倒沒有直接地回答陳慶之的問題,反而開口詢問了起來。


    “隻是聽聞劉邦乃豪爽之人,今日前來實是要尋他做一番大事。”陳慶之見蕭何心翼翼的,不由得感歎此人當真是一生謹慎。


    “哦,這樣啊。劉邦今日不曾來我這,公子可前往樊噲家尋他。”蕭何想了想道。


    陳慶之聞言了頭,又問道:“敢問這樊噲家如何可去?”


    “公子可沿此路向前第三個路口向右拐,然後再到一個路口的時候向左拐,再往前行大概一裏,第五個路口向右轉,然後再順著路右邊走大概兩裏地第三個路口右轉。然後就到了一條市街,到那一問便知樊噲家是何處了。”蕭何指了指路。


    “如此就多謝蕭功曹了,陳某日後當重謝。”陳慶之抱拳而去。


    “不謝。”蕭何也抱拳,見陳慶之走了不見蹤影的時候。迅地回到屋裏,交代下自己的妻子:“我有事出去,你在家裏看好門,如果有陌生的人問你我去了何處,就不知道。”


    “你有事就去忙吧,這家裏又無什麽貴重物事,想來就是那蟊賊也懶得來光顧的。”蕭何妻子常氏見蕭何很緊張的樣子,不由得輕鬆地笑道,隻是這手的針線活兒倒不曾擱下。


    蕭何被妻子這麽一搶白,也沒什麽好的,畢竟這常氏原本可也是漂亮人兒,家也是殷實,隻是當初聽的蕭何人不錯,又頗有才幹,這才下嫁與他。誰知道蕭何婚後別的倒也罷了,對她也還算不錯,隻是這經常把家的錢物拿去結交那劉家的季子,雖然那也是個亭長。但是與其結交一個沒什麽背景的亭長,還不如結交縣令大人來的實在,要知道蕭何在這功曹的位置可是待了有七八個年頭了。


    這蕭常氏見蕭何久處下來,不但不思進取,反而整日和些縣的遊俠混混們廝混,不由得也是有些生氣的。家的日子也漸漸地敗落了下來,要不是她平時還做些織布刺繡,隻怕這家裏早就揭不開鍋了。


    “那你好生在家裏待著,我去去就回。”蕭何也心知自己這些年委屈了妻子和兒子,但是卻從未動過要和劉季等人疏遠關係的想法,雖然那樣的話,可能讓他的生活過的如意些。


    “恩,去吧。”蕭常氏雖然嘴上牢騷,其實這心裏還是很喜歡這個丈夫的,雖然有的時候有些太過仗義了。


    蕭何也沒有什麽可收拾的,直接出門去了和陳慶之反方向的路。


    很快就來到了周勃的住處,疾步上前瞧著門,“周勃,度開門,我是蕭何。”


    “來了來了。”周勃應了聲,隻是還是過了些許時候才忙騰騰地開了門,“蕭何你也來一起喝兩杯,我正和劉邦樊噲喝的痛快呢。”


    “成天喝酒,我這是來找劉邦有重要的事情,趕緊帶我進去。”蕭何見三人又是在喝酒,如果是往常,也許還會靜下心來,一起喝上幾杯。但是今日卻不同往日,直覺告訴蕭何那個問劉邦行蹤的男子恐怕是所圖不。


    “好的,知道了。”周勃著就帶蕭何進去,隻是這喝的有幾分醉,這門倒沒有關的嚴實。


    “劉邦。”蕭何這個時候對劉邦話當然沒有劉邦起事後那麽的恭敬,這個時候也隻是互相為比較要好的朋友。


    “蕭何也來了啊,一起來喝幾杯,今日喝的痛快啊。”劉邦正和樊噲手挽著手喝著酒。


    要這原本的曆史上後來樊噲可還是和劉邦是連襟呢。


    “先別忙著喝酒,我今天來找你是有要緊事兒。”蕭何著急地道。


    “哦?是什麽事讓我們的蕭功曹這麽著急?”劉邦見蕭何的樣子似乎真有什麽急事,也就放下酒杯問道。


    “今天有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來向我打聽你的行蹤。”蕭何道。


    “我還以為有什麽大不了的事呢,這有什麽好稀奇的,也許是那人聽的劉邦的仗義豪爽,前來結交的罷了。”樊噲本來見蕭何來就有些不喜,雖然都和劉邦玩的不錯,但是樊噲向來是武夫性格,和蕭何那性子實在是聊不到一起去。


    不得不,劉邦真是個人才,這些性格往往不合的人卻都能夠和他打成一片,這也算一種人格魅力吧。


    “樊噲莫急,聽蕭何完。”劉邦自是清楚兩人間的那破事,但是素來知曉蕭何性子的他,當然知道蕭何如此急的來,肯定還有其他的事項沒有清楚,不然他不會這麽著急的來找自己。


    “那人了要找你有大事相商。”蕭何到這的時候,聲音故意壓低了。


    “大事?”劉邦聞言大聲笑了起來,“我劉邦隻不過區區一個亭長,這最近也隻得呂公垂青,將娶呂家長女,其他的還真沒有什麽大事。”


    “不可大意,我觀此人麵相清秀也是帝王之象啊”蕭何到這的時候,聲音壓的更低了。


    要這蕭何平時之所以毫無疑慮地結交劉邦,也是因為頗有看相之能,而劉邦等人也被蕭何私下過有帝王之相,所以這事還真是一夥人的秘事。


    “什麽”樊噲又是第一個咋呼起來,不過看到劉邦掃過來有些清冷的眼神,樊噲還是知機的閉上了嘴。


    一邊的周勃雖然有了幾分醉,但是畢竟還沒有真醉,也知道事情可能真有些嚴重,這酒意也清醒了幾分,


    “除之如何?”劉邦沉默了一會,向蕭何問道。


    “不可。”蕭何直接給否決了。


    “為何?”劉邦不解地問道,“你當初不是我有帝王之象麽,這天下怎麽會同時有兩個帝王?”


    “我補算了下,若是此人不在時間,則不但你無帝王之象,甚至有性命之憂。”蕭何有些急地道,如果隻是將人除去那麽簡單的話,他又怎麽會急。


    這出現了兩個帝王之象的人,偏偏自己之前看好的這個又依賴於新出現的這個,不由得讓他很是苦惱。可是卦象上明明沒錯啊。


    “你確定所算沒錯?”劉邦問道。


    “斷無差池,至於這其的原因也讓我有些不解。”蕭何也是自己尋思不得其的緣由。


    “既如此,就會一會他,然後再做打算。”劉邦完,喝了一大口的酒,雖這酒的度數沒有後世的白酒那麽地醇,但是也是有度數的,這麽一大口急的喝下去,還是有些嗆著的。


    “你莫要擔心,我又算了下你的,似乎運勢有前移的跡象。”蕭何見劉邦有些揶揄的樣子,不由得勸道。


    “哦?”劉邦聞言精神又是一陣好轉,“具體如何?”


    “原本你還有二十來年才可登得帝王之巔,但是現在似乎這個時間縮短了許多。”蕭何道,“而且這個縮短卻是因為這個同樣具有帝王之資的人。”


    “難不成是我和他共分天下?”劉邦追問道。


    “這個我就算不出來了。我畢竟不是專攻星象的,具體的事情算不出來的。”蕭何有些無力地道。其實算這些出來已經給自己埋下了禍根,天意不可人力所測,一旦強行測的話,總會給自己或者後世留下禍患。


    “蕭功曹欺我也”這個時候門外一聲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屋內的四人都驚了起來。而周勃和樊噲更是直接手按在了劍柄之上。


    “何必如臨大敵一般,陳某隻不過是想和劉君做一筆交易罷了。”陳慶之坦然地走了進來。


    “這就是那個找你的陳公子。”蕭何聲地給劉邦介紹道。


    “在下隻是找劉君,有好事送上,不知為何蕭功曹欺瞞於我讓我一頓好找。”陳慶之見蕭何沒有給自己解釋的意思,追問道。倒不是他糾纏不休,隻是他看的出來現在劉邦看向蕭何的眼色不是很好。


    雖然言語間並不能給兩人的關係造成實質性的破壞,但是多少總是有些效果的。


    “你沒有按我的走吧?不然怎麽能這麽快就來到這?”蕭何見陳慶之再次問道,就反問了起來。


    “那當然,哪有那麽複雜的,雖然陳某剛來沛縣,但是這剛來沛縣,還是打聽了一下這縣的豪傑的,大概位置都還知曉些。問蕭功曹隻是為了一試蕭功曹是否是劉君的朋友罷了。”陳慶之進一步地分化兩人的關係。


    “陳公子不必再挑撥了,我對蕭何向來是如同信任我自己一樣的。”劉邦見蕭何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不管心裏是否對他產生了懷疑,但是在這外人麵前,自是不曾顯露出半分。


    “嗬嗬,我也隻是被蕭功曹的行為有些激過了頭,此來是要和劉君做一番大事的。”陳慶之見話已到,反複地反而沒有什麽效果。也就到為止。


    “不知是何大事?”劉邦這會反倒平靜了下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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