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現在趁他式微,做了他?”劉邦忽地眼裏冷,對於將來注定是敵人的人,劉邦的想法自然是趁現在結果了他。


    “我看行。”樊噲倒是無所謂地響應道。


    “這個?”蕭何倒是有些猶豫,畢竟現在他還是個功曹。這殺人的事情還是讓他們做來得妥當,所以也就沒有再吱聲。


    而周勃則是依然默默地不做聲。


    “既然這樣,等他再來找我們的時候,就一起做了他。”劉邦見沒有人明確地反對,不由得下定了決心。


    “不如等幾日看看?”蕭何忽地想到自己也身在謀劃當場,這要是將來事了,自己也是個從犯啊。不如拖過一陣子,至於以後他們下手與否,自己不在場,也不會幹係太大。


    “為何?你可是?”劉邦看著蕭何,眼神忽地也是一片冰冷。


    “既然那人要捧你當縣令,不如得了實惠之後再動手也不遲。”蕭何正對著劉邦的眼睛,眼也不眨一下的道。


    “此言有理。”周勃也適時地表了自己的意見。


    “哈哈果然是蕭何想的周到。”劉邦這個時候才忽然哈哈大笑道,拉起蕭何和周勃的手,“我劉邦能夠遇到兩位朋友,當真是平生之幸”


    “也是蕭何之幸。”蕭何皮笑肉不笑的應道。他知道剛才如果不是周勃的及時援手,自己可能就要遭到劉邦的猜忌,甚至是……


    下麵的蕭何不願意繼續想下去。而周勃一如既往的麵無神色的,誰也不知道他內心深處到底想的是什麽。


    “走,午一起喝酒去。”劉邦著拉起兩人向外麵走去,而樊噲也緊跟其後。


    …….


    “產兒,祿兒,來為父給你們介紹一位俊傑。”午的時候,呂公將自己的兒子呂產、呂祿都叫了回來,一起介紹給了陳慶之。


    “這位是陳慶之陳公子,具有驚人的才學,你二人以後要好好地多向陳公子學習。”


    “呂公謬讚了,兩位公子器宇軒昂,一看就不是池之物,他日必然飛黃騰達。”陳慶之見到是呂雉的兩個哥哥,自然不會去無故地得罪。反正隻是幾句好話,又不會有什麽。


    況且,原本的曆史上兩人都封王了,雖然最後的下場比較淒慘,但是也是飛黃騰達過不是。


    “呂產(呂祿)見過陳公子。”呂產呂祿倒也乖巧,順著呂公的話,給陳慶之行禮,而陳慶之也還禮。


    “不知道呂家兩位姐怎麽還不出來?”陳慶之見已經到吃飯的時間,可是卻還不曾見到自己所期待的那個身影。不由得問了起來。


    “哦,陳公子稍等片刻,祿兒,去把你兩個妹妹都叫出來一起吃飯。”呂公轉頭叫呂祿去叫。倒不是他不知道陳慶之留下來吃飯的目的,隻是人老成精。自己主動把女兒叫出來,哪有讓他自己提出來來的主動。


    要不怎麽商人重利呢。這呂公眼見這個陳慶之要比自己之前看好的那個劉邦要出色一些。況且自己當初之所以把呂雉許配給劉家的那個劉季,也是因為呂雉失蹤一段時間後,回來後已經不是貞潔之身。


    可眼下這個冒出來的陳慶之似乎對自家的大女兒情根深種,居然不惜為了她,而做出這等讓利的事情。


    呂公自然清楚這邦紙的成本既然如此的低,即便陳慶之沒有什麽資金,也可以先做一部分,賣出去後再做些就是了。總會慢慢地做大的。又何必讓利給自己五成,又讓利給那劉季兒一成的利潤呢。


    所以這呂公的心思倒是這個當口起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父親宴客,為何要我們姐妹去作陪?”呂鬚見二哥呂祿居然讓自己和姐姐去陪那個什麽陳公子的一起吃飯,不由得質問了起來。


    “二妹,你怎麽那麽多話,既然父親大人讓你們去,你們就打扮下去就是了。”呂祿見呂鬚這麽多話,雖然自己心裏也是不滿父親的安排,但是還是執行父親的命令。


    “嬃兒,既然父親大人有命,我們照辦了就是了。”呂雉著的時候,已經收拾好了。其實也沒有什麽好收拾的,兩人原本就已經梳妝的很好了,隻是在這後院裏刺繡著。


    “既然這樣,那就走吧,我倒要看看那個陳公子是什麽人物”呂鬚有些賭氣地道。


    二人也就隨著呂祿一起來到了用餐的地方。


    “我以為是哪位大人物呢,原來是你這個色狼”呂鬚見到是前些日子在自家門口對著自己姐姐耍流氓的人,頓時原本就不怎麽好的感官愈加的壞了起來。


    “嬃兒不得無禮。”呂公見自己的二女兒上來就是這麽一句,心微微地怒道。


    “嬃兒姐的倒是沒錯,在下確實之前對兩位姐有些失禮了,還請見諒。”陳慶之見到呂雉站在那裏,就那麽靜靜地看著自己,也不話,而雖然陳慶之站了起來向;呂鬚道歉,隻是這一雙眼睛卻全都盯著呂雉看,絲毫沒有注意到一邊的呂鬚。


    “父親,你看看,他又色迷迷地看著姐姐了。”呂鬚不忿地叫道。


    “閉嘴”呂公見自己的二女兒沒完沒了的,終於忍不住地直接嗬斥了起來。


    “都坐下吧,該吃飯了。”呂公見陳慶之還在那站著看著自己的女兒。雖然心不喜,但還是委婉地提醒了下。


    “倒是在下唐突了,實在是有些日子沒有見到呂大姐了,這心是掛念的緊。”陳慶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恍然地坐下。


    “難不成陳公子以前見過雉兒麽?”呂雉見陳慶之居然好些日子沒有見到自己了,不由得問道。自己記憶的那段空白,總是在不時地困擾著她。


    “這不前日剛見過雉兒姐,這已經兩日未見了。古人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如此算來,在線倒已有六載不曾見過雉兒姐了。”陳慶之自然知道這個時候不合適將自己和呂雉的過往給出來。隻怕出來也是沒有人信的。隻好半開玩笑的了起來。


    “陳公子倒是風趣的緊。”呂公見陳慶之言語間有些輕佻,倒也沒有生氣。隻是將話題一概而過。


    “來來來,都動筷子吧,都餓的慌了。”呂公適時地宣布午餐的開始。


    “雉兒,你可知道,此刻我的內心是多麽的痛苦麽?”陳慶之看著呂雉優雅地吃著飯的樣子,心感覺到一陣地滴血。


    最相愛的人明明就在眼前,自己在對方的眼卻隻是形同路人的一個陌生人。


    人都人生悲哀的事情莫過於數年不能相見,卻不知相見不能相認卻更讓人覺得痛苦。


    “不知道陳公子可已有婚配?”呂公在飯間忽地問道。


    “已經有了。”陳慶之雖然還沒有真正的舉行婚禮,但是早已經將呂雉當成了自己的妻子,還有已經懷孕的周若然,不知道孩子有沒有順利的產下。自己的突然離開那個世界,定然讓她覺得很是痛苦吧。


    未婚先孕,不是每個女子都能夠承受得住那種社會娛樂壓力的。


    “陳公子可是在唬老夫”呂公這個時候倒是真的怒了,既然你子已經有了婚配,又何必之前還跟老夫喜歡雉兒什麽的。


    見呂公生氣地放下筷子,不再進食。呂產呂祿還有呂鬚呂雉也都放下了筷子。


    “在下不敢欺瞞呂公。在下卻已有了婚配,可是這妻子卻正是呂雉呂大姐。”剛才想到周若然在那個時代,陳慶之忽地覺得自己實在不該在此地浪費太多的時間。


    雖然不知道到底如何才能夠回到那個時代。


    但是想來自己應該盡快地讓呂雉先認同自己的身份,至不濟也該讓她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即使還沒有想起自己,那也不是很重要。


    所以這才沒有顧慮地直接出了事實。


    “你什麽”呂公乍聽到這荒謬的話,直覺上就想怒斥開,但是想到自家的女兒確實失蹤過一段時間,而且回來後已經破身了,難不成真的是在失蹤的這段時間裏和這個男子生了什麽關係?


    “我真的曾經是你的妻子麽?”呂雉卻看著陳慶之,認真地問了起來。


    “是的,我們一起經曆過那麽多,難道你真的一也想不起來了麽?”陳慶之看著那有些陌生的眼神,神傷地道。


    “我這身上的衣服,就曾經是你一針一線,熬了一夜才縫製出來的。”陳慶之指了指蒹葭幫自己仿製的一模一樣的長袍。


    “還真是可笑,就這麽一件普通的長袍能明什麽?”呂鬚顯然對眼前的這個變化有些措手不及,雖然事情跟她並沒有什麽關係,但是不知道怎麽的,就是看著陳慶之有些不順眼。


    “雉兒,可曾記得我們一起在海邊的事情,可曾記得你一次次地給我熬粥,等我回家的時候?”陳慶之邊邊流著淚。


    “|可曾記得,當初我生命受到危險的時候,你為我擋的那一刀?你總是那麽的體貼,那麽的勇敢,一次次地用你柔弱的身體在我的身後營造一個溫馨的家,你真的一都不記得了嗎?”陳慶之看著還是一臉迷茫的呂雉,眼的淚水再也止不住了,刷刷地流了下來。


    這個時候呂鬚倒沒有再譏諷陳慶之,一個大男人居然當著這麽多人流下淚來,反而有些羨慕地看著姐姐:“姐姐真是幸福,這個男人想必是愛她愛到了骨子了吧?”


    而呂雉聽到陳慶之的話,隻是覺得自己的腦海一陣短路。


    原本有些空白的記憶竟然閃入很多陌生的東西。鋼筋水泥般建造的摩登大樓,烏龜殼一般的車。還有那等等不認識的東西,一下子湧進了她的腦海之。


    “啊”呂雉忽然覺得腦的氧氣不夠,一下子呼吸不暢,居然暈了過去。


    “雉兒你怎麽了?”陳慶之見呂雉出現暈倒,連忙一個跨步過去。


    “你閃開。”呂產和呂祿卻攔在了陳慶之的麵前,“二妹,扶你姐姐到後麵休息。”


    “讓開。”陳慶之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呂家兄弟,雖然知道是呂雉的哥哥,但是卻眼依然閃過一絲的冷芒。


    “就是你這個家夥,讓大妹受了刺激,這才暈倒過去,你還想怎麽樣?”呂產大聲地喝道。


    “我”陳慶之雖然很想上去動手,但是也知道自己一時間沒有控製的住,可能讓呂雉的思緒短時間內受到太多的刺激,這才暈倒過去。


    雖然刺激有助於恢複記憶,但是也要注意適度,冷靜下來後,也就沒有再糾纏於此事。


    “陳公子,不如那紙不叫邦紙如何?”呂公這個時候卻站了起來,看著平靜了些的陳慶之道。


    “恩?那叫什麽?”陳慶之不知道呂公這個時候居然問起這個。


    “就叫呂紙如何?”呂公卻想的更多。看著這個陳慶之的樣子似乎真的認識自家的雉兒而且似乎情根深種。


    更何況,似乎自己的女兒確實是和他生了關係。從兩人的反應,呂公大概也能猜出個所以然來,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內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陳慶之可能就是自己的女婿。雖然沒有許配過。


    既然如此,都是自家人的生意,何必去便宜劉邦那等外人。


    “呂公的意思是要把雉兒許配給我麽?”陳慶之自然清楚呂公的言下之意。不由得有些興奮地問道。


    雖然和呂雉生了很親密的關係,也建立了很深厚的感情,但是即使在那個時代,呂雉依然非常地想家。


    也正因為她的想家,自己當初才不惜花費巨資給她蓋了一座漢代的建築。


    現在居然機緣巧合的回到了這個年代,如果呂雉恢複了記憶,那麽一定希望自己和她的婚姻得到她父母的祝福吧。


    想到這,陳慶之對著呂公道,“一切但憑嶽父大人吩咐。”


    “嗬嗬,你倒不用叫的這麽早,劉家那邊還是個麻煩事兒。”呂公見陳慶之這麽上道,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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