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它是太漂亮了,元旦那天陛下親自來剪彩,觀者如山。請記住本站的網址:。”玉蘋道。就是現在,還有許多百姓吃過晚飯過來溜達一下,橋上有許多行人遊客。玉蘋又說道:“陛下那天正好看到奴家,又對我說若無那正店遮擋,效果會更好。”


    “怎麽會?”


    “奴家當時也說了,這叫相得益彰,正店做好了,陛下就能看到。”


    “說得好,”宋九道。


    若無玉蘋一句話,下麵官員胡思亂想,都會影響正店正常建設。事實也會遮擋一些,問題不大,正店主體是在原來河洲尖端處,現在成了在水麵上建設。離得遠,遮檔不多。相反的,因為正店的造型,會使虹橋變得更加美麗。隻是現在未造好,也未裝璜,一根根混凝土柱子,加上各種材料亂蓬蓬地到處散放著,看上去是影響了其美觀。


    將馬繩放下,讓大黑自己兒溜達去,與玉蘋上了虹橋。很多遊客,還有一些百姓推著小車子從上麵經過,一艘艘船從橋上經過。正好看到一艘船,大約第一次來京城,看到虹橋如此壯觀,船主與幾個夥計伏下山呼萬歲。


    實際趙匡義有些遺憾,若是再追加一兩萬緡錢,將事情說開,不讓大臣用那條龍做文章,按照宋九第二張草圖設計的去建橋,那個橋若是修建起來,該是如何壯觀。


    美麗不談,但這座虹橋出來,將汴水南北溝通在一起,也將河洲地位突出出來。


    對麵就是幾座建築。是趙普孩子他們建的客棧茶樓酒樓,生意看來還不錯。到現在燈一起未滅,能看到上麵隱隱許多人。宋九又看了看。然後到了各個工地上。來得及時,包括碼頭在內,各個工程都出現了一些小問題,皆是技術性的問題。今天晚上是解決不了的,宋九用筆一一記錄下來,以後逐步解決。宋九將記錄挾帶著,問玉蘋:“那個大棚如何?”


    “一些菜下去了,有幾個衙內問奴家賺了多少錢。”


    “賺了多少錢?”宋九對此也好奇。


    “九郎,恕奴家多事。”


    “多什麽事?”


    “九郎在外麵。奴家放心不下,九郎以前說過什麽人脈,也就是人的關係。錢雖好,這個人際關係更重要。”


    “說得對,”宋九點頭。這是一個真正的人治年代,人脈更重要。


    “奴家便於元旦、立春(正月初十)與元宵節三個節日前,分三次送了四十石蔬菜進宮,讓陛下分賞給群臣,特別是元旦那天。我聽到你在河邊激戰的事,奴家很擔心,送了二十石。諸衙內來又向我含蓄地討要,雖因為你不在。說得不大好意思,可奴家會意,也分三次送了五六十石蔬菜出去。還有潘家。你這回立下功勞,奴家想到你一定又要升官。原先奴家笑話你娶不成潘家的娘子。現在差不多能般配了。於是奴家也分三次送了三四石蔬菜給他們。又是奴家送的。不會低九郎的頭……”


    “玉蘋,不管未來如何。我會善待你的,”宋九撫著玉蘋的小手,輕聲說道。


    “你不對怪我吧。”


    “為什麽怪你,你做得很好,錢重要,但沒有這個人,就沒有這個錢。”


    “這三次送得有些厲害,大姐都心痛了,因此支出有些大,奴家將你以前寫的賬冊計算了一下,不知道有沒有算對,拋去去年的成本,實際僅賺了一萬四千幾百緡錢。後麵還有一些收入,但不會超過一千緡。有許多人不解,實際小販們賺得多,與咱們家有何關係?”


    “玉蘋,沒有小販的炒作,這個蔬菜就賣得不貴,這個你不懂了。”


    “嗯,因此有幾個衙內以為賺得多,好奇地問,奴家未答。”


    “過幾天我有空對他們說,放一放吧,幾百貫錢他們不會放在心上,這是上萬貫錢,那一家都會在意。”


    “這一放,今年冬天收入就不會高了,家裏麵開支又是這麽大。”


    “暫時還有利潤的,況且到了今年,國家會進一步安定,有京城,還有應天府,洛陽,這次我下去,得罪了很多人,大多數中使收了好處沒有全部說,我一五一十全部對陛下說了。放一放,有了利益牽扯,那麽有人反對我,也會有人保護我。”


    “二大王就在保護你。”


    提到了趙匡義,宋九沒有說話,自己還沒有到摘桃花的時候,不過趙匡義有那個意思,不然趙匡胤也不會沒頭沒腦說什麽桃花。三趙之爭,離他太遙遠,他更不想卷進去。


    “九郎,你說這次王全斌回來,陛下會不會處罰他?”


    “處罰一定會處罰的,但不會有大問題。”


    “為何,李處耘都罰得那麽重,王全斌作孽更多……”


    “還記得唐朝初期的事嗎?李世民為何重用胡人胡將。”


    “他有胡人血脈。”


    “也不僅是胡人血脈,是起一個牽製作用,但我猜想得也未必準確,這是聖意,何必猜它。”宋九道。這是宋九的胡思亂想,大約趙匡胤想培養一批新人,包括王全斌與曹彬他們,用他們來牽製功勳舊將。但可能趙普與趙匡義在裏麵雜七雜八的參與,沒有做好,包括張瓊之死,一些心腹被先後打壓。這與李世民不同的,他雖牽製,那是牽製李靖、李道宗等不屬於他體係內的名將。包括李績,因為單雄信之死,李世民對他一直懷疑,但對於核心長孫無忌、房玄齡與程知節、秦瓊與尉遲恭他們一直暗中保護的。核心在,無論李世民怎麽做,沒有人敢動他,所以候君集還沒有動手就被幹掉。


    這亂七八糟的,就是宋九對趙匡胤有同情心,都不能參與。否則隻有一個字等著他,死!


    “僅牽製就不處罰?”玉蘋萬分失望。


    “天地不仁。視萬民如芻狗,陛下就是這個天這個地。他還能看看百姓很好了,想一想往前去,生在五代時,我們會是什麽命運?事情不能往壞處上想,得往好處上想,陛下坐了這個位子,除了皇帝,再無第二條路可選,若有變故。會是什麽下場?他必須要保護好這個位置,這才能徐徐反哺天下。這是重,如何處執王全斌是輕。”


    “好複雜。”


    “所以我們不用想,如何處理是陛下的事。”兩人說著話,來到胡老大家門口。


    胡老大見了宋九的麵,哇哇大叫:“九郎,怎麽不帶我去啊。”


    “帶你去也不行,那天晚上你同樣派不上用場,”宋九說道。這段時間老做惡夢。牛な水之戰讓他惡心了,但也讓他長了見識,原來這就是戰爭。莫要小視了宋軍,那天晚上明明那一都步兵占據劣勢。反抗仍然十分凶猛。幸好那天晚上他們沒有穿盔甲來,又大意中伏,否則宋九手下就是有三十全甲騎兵。也會損失慘重。


    胡老大打打架還行,那天晚上若讓胡老大上戰場。準得有去無回。不是不行,要經過一段時間正規訓練才可以。


    坐下來。沒有聊天,說正事,民夫的事,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春天來了,必須要移載花草樹木。這件事也交給了胡老大,但現在沒有派人購買,隻是去年宋九臨離開時,與幾個管事勾當人商議,讓他們盤點植物種類,以及與諸學子一道,計算所需要的數量。然後胡老大督促各個勾當人,讓他們察看哪裏能買得到,哪裏買成本最便宜。


    胡老大遞了一個賬本給宋九,說道:“就是它。最後我不大放心,讓李柱與秦娃子他們請了幾天假,一道隨著各勾當人下去看。”


    宋九翻著賬本。


    胡老大又說道:“九郎,你替國家做了這麽多,碼頭的樹木能讓陛下補助吧。”


    宋九要綠化,胡老大開始也不知道,結果賬算下來,將他嚇著,這個綠化分為兩期,以未來廣場為分界線,第一期就是廣場以東,包括碼頭、書院、正店與商鋪等等一起在內,也就是所有商業區。


    移載參天大樹不大可能了,也玩不起,但也不能移載小樹苗,那樣成長起來會太慢,不能在三兩年內形成景觀,這也有一個輕重,遊樂場與正店哪裏必須要移載一些大一點的樹木,餘下的可以移載稍小的樹木,然而這是在宋朝。


    那怕一根不值錢的竹子運到京城,僅是路費與路上的保養費用也是驚人了。這是私人投資,若是北宋末年宋徽宗那樣玩法,路路有官員貪汙,一根竹子成本能變成幾十貫錢。


    但無論怎麽節約,估算成本一根普通的文竹小一點也要幾十文,大一點上百文兩百文。


    因此這個成本最後估算到三萬到六萬緡,究竟多少,一路上誤差太大,十幾個學生都算不出來。


    碼頭占的麵積大,若是節省下去,最少能省到三到五千貫錢。


    宋九搖了搖頭,說:“胡行頭,不能補助,我貼得多,陛下心中有數。不然以後收入多了,眼紅的人多,我這個河洲保不住。”


    “這是陛下答應的。”


    “陛下答應也不行,它以後收入太高了……”宋九道,自己隻卷了九十幾家衙內,其中真正貴者不足四十家,餘下的也就那麽一回事,有的父親現在都不如宋九。但整個京城有多少貴人家?又說道:“就這樣吧,明天中午到我家,將錢帛提出來,派勾當人與各個人手下去購買,不然時間就跟不上。”


    “好。”


    從胡老大家走出來,宋九對玉蘋說道:“還好,當初籌集錢帛時多籌了兩三萬緡,不然處處超支,最後會鬧成笑話。”


    這一折騰,接近三更時分,宋九倒在床上就睡下。第二天早上還是玉蘋叫醒的,她打來洗臉水,讓宋九洗梳,前麵學生一起來了,見到他開心地喊:“九先生。”


    “大家好,我們又開始了。”一幹學生一起笑起來,宋九又說:“不過今天上午我暫時還沒有空教你們。”


    幾個先生與學生都會意,宋九要去救青衣。


    來到開封府,趙匡義讓人將他帶到偏廳,宋九進了偏廳,看到桌上瓷花瓶裏插著一束早開的桃花,花開得嫵媚動人,象一團烈火……


    趙匡義問:“宋九,這株桃花如何?”(未完待續。。)</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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