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賀幹苦笑了一下,說道:“王營督是不是要詢問令妹的事?。


    壬畫點了一下頭。


    莫賀幹道:“有的我已經稟報給了陛下。有的我還沒有說。我現在將前後發生的事情再一次詳細地說給你聽。”


    王畫道:“那就感謝不盡。”


    兩個人馬上就成為最親密的戰友同澤,可兩個人說話還明顯帶著生份。武則天則閉著眼睛任他們交流。這是難免的事。這個莫賀幹猛地投奔了自己的國度,並且與他在突厥最忌憚的對手合作,心裏麵肯定有一點不適應。


    王畫亦是如此。


    莫賀幹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先說一下這一次突厥開始的企圖。最早是今年三月之戰,也許你不知道,也許你猜出了一些。當初你帶著血字營的戰士,在草原上騷擾,的確給了默啜很大的壓力。大量突厥百姓為了躲避你的血字營。整全部族開始向北移動,這樣為爭奪牧場。在北方各部衝突不斷。因此。默啜被迫撤軍。但為了繼續震攝大周


    改了幾次口,終於稱呼開始有點習慣起來。


    “但沒有想到王營督神勇,羊腸嶺大敗突厥左路大軍,聽到這個消息後。突厥國內十三部以及鐵勤九部中有的部落開始蠢蠢欲動。在這種情況下,是我出的主意,當然。也有其他突厥大臣,提了一些建議,打算與大周重修舊好,以整治國內為主。其實一開始並沒有其他的用意。也打算三戰會輸的。輸了問題不大,雖然表麵誠服了大周,可因為與大周姻親,還是按照默啜大汗的心意姻親的。這樣可以掛著大周大義,進一步統治與征伐其他部族。最關健一點,總體來說,突厥士兵強悍。貴國,不,是我們大周憐愛士兵,不敢主動出擊。因此沒有辦法回絕這項提議。


    王畫聽到這裏,回過頭來看了一下武則天,見她還在閉目養神,不知道她內心在想什麽?


    “至於選擇了擊鞠,這也是有原因的。當時我們就想過。雖然擊鞠未必有把握贏,可大周的擊鞠隊員都是養在皇宮裏,做表演的。所以用了悍氣,硬撞大周擊鞠隊員的馬匹;這是事先就製訂好的策略。至於後來出現的那種情況,用馬踏人,卻是後來議訂,一開始並沒有這種想法。畢竟,開始時還是以和為貴。總體目標是達到和議為主


    說到這裏,他深深歎惜一聲。這是布爾金負責的部分,如果是自己來安排,絕不會同意大汗這樣做的。果然。正是這一條畫蛇添足導致了唐人激憤,王畫抓人,整個計劃敗露。


    “工藝的部分,航航比較好理解。因為突厥這幾年來擴充很快,到達多坦嶺、玄池,因此與大食人有許多商貿往來,不但在賣突厥的產品。也賣大周的一些產品,如絲綢茶葉瓷器,所以與大食人關係密切”


    喜畫點頭。


    相比於宋朝,唐朝的商業政策幾乎是一個畸形的存在。所有可以出國經商的商人,基本都是胡人,而正宗的漢人,有出國經商的,可很少。活動範圍也很近,還要偷偷摸摸的。比如太原王家,也在經商,也出塞,可不能公開,最遠的地方也不過到了陰止”再往北去一點,就沒有這份膽量了。


    所以絲綢之路上的商人,大多是昭武九姓胡人、波斯人、大食人還有突厥人、鐵勒九姓以及其他的胡人。說到聯係,大食與突厥人的聯係。因為商貿的原因,比唐朝聯係還要緊密一點。還有一點,大食正處在擴張中,可他們發生衝突的主要對象,要麽是現在的吐蕃、要麽是突騎施、唐朝,與東突厥沒有地緣原因的衝突。因此兩國之間,有一部分所謂的友誼存在。


    “而大食犛航製作天下無人能出其左右。所以也是我的提議,請大食一些巧匠前來突厥,再加上上次從太原擄來的工匠,匯集三方麵之長。所以我當時也認為會有勝麵的。”


    說到這裏,他再次苦笑了一下。


    說到手巧,眼前這個王畫,可能是天下無人能出其左右。


    “然後就是第三樣,瓷器,與令妹失蹤多少有點關係了。這要從去年九月末說起,有兩個大周的文士。帶了許多貴重的禮物,要見我們大汗。不,是突厥大汗。然後獻了一條計策,說是令妹在突厥人手裏。利用你對親人的關心。與你約戰大漠,然後通過熟悉的地形與優勢的兵力。將你與血字營將士殲滅。最後大家都沒有同意


    “為什麽沒有同意?。王畫嘲諷地問道。不過如果默啜真那麽做了,自己會救還是不會救?恐怕到時候自己也未必清楚,但救也最多帶幾名親信去救,不可能帶著血字營將士深入大漠,到時候就是血營將士同意。老武一怒之下,也會將自己人頭砍落的。


    “這不可能的事。反而更加激怒王營督,得不償失。不過隨後在今年二月,這兩個文士又找到默啜。拿出了十萬貫錢,隻是要求得到五百名突厥士兵與一些簡陋的武器


    知%,萬


    “那你們大汗一定答應了。”王畫再次嘲諷地口


    十萬貫錢,可以在草原上買下兩三萬強壯的奴隸。這些拿人不當人的胡人們,不要說五百名戰士。就是要求一千名戰士,估計默啜也會同意的。但這兩個文士要得到戰士做什麽?


    壬畫再一次抬起了,他看了看南方。


    到現在為止,他對這個潛在暗中的敵人。了解得也更多起來!


    “王營督,你也知道國與國不同。人與人不同。草原上的情況,就如你們中原人所說,是一群狼,誰厲害就叫狼王。講什麽王化道德根本不起作用。為什麽當年太宗手上對鐵勒九姓如此優柔,可鐵勒九姓還沒有強大,就帶兵南下侵犯大周?這筆交易對於窮困的突厥來說。無論是誰也會同意的。”


    “你繼續往乍說。”


    “是,營督。然後我也試探了他們倆人。畢竟我們也感到奇怪,就是七姓中與你衝突最大的王家、鄭家、崔家,在國家大義麵前,他們也不敢因為私而廢公。就是那個崔班,也隻是沒有出動援兵,並沒有幫助突厥對付你。或者象王家。也許他們是故意設計。使突厥注意你在繁特,但也不敢公開幫助突厥人將你擊殺。”


    王畫點了一下頭,好奇心人人都有的。況且這麽重要的“盟友”


    “也得到一些情況,他們主子也是周人,但好象與王營督有很深的仇恨。這種仇恨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說到這裏。他也奇怪地問道:“會是誰?”


    作為突厥最重視的敵人,突厥也打聽了王畫許多消息。可這個對王畫有著如此深仇大恨的人,特別是綁架了四鳳,那還是在王畫沒有真正發跡之前,頂多掛了一個秋仁傑的學生名義。如果數來數去,好象隻有青山溝的張質與王申兩家,可這兩家是逃亡出去的,隻帶了一部分財產與首飾,除非他們手裏有聚寶盆,不然也沒有這麽快發跡。


    “然後又打聽到了,令妹確實在他們手上。好象他們的力量不在大周國內,而在南海上。令妹也在南海。但在國內他們也有一些財產。比如瓷窯,隻是他們做得比較隱秘。而且他們好象也收買了你府上瓷窯裏一些工人的技術。”


    武則天幹脆眼睛閉上,睡著了。不然怎麽辦?官員不準經商,王畫這種瓷窯算是逾製的行為,隻是王畫的錢多是貼在國家百姓軍隊上,因此再反感的大臣,也沒有為此進諫。


    “並且他們還知道了,你在找一種產自大食的青料。因此,這兩個文士也央求我們大汗幫忙,還答應,如果事成,可以將幾座瓷窯一半收入轉交給我們突厥。當然!這種青料也不會這樣值錢,主要他們想通過這種手段。與突厥加深感情。對於他們這種請求,我們也商議過了。最後是我的想法。最簡單一個例子,就象現在大周的財政收入,一年隻有幾百萬維錢,最好的也不過一兩千萬瑕錢。這是大周。突厥的收入更可憐。可是王營督家的幾座瓷窯,雇擁的工人隻有幾百名,這幾年的收入有可能達到二十萬絹。這是何等的懸殊。並且王營督家隻是生產,還沒有經商。如果經商直接出售,收入還要更多。”


    聽到這裏,武則天突然睜開眼睛問道:“王畫,聯問你,如果聯設一機構,專門經營商業,會有什麽不妥。”


    王畫聽得好笑,唐朝本國的大臣。因為象王戎那樣,視商人如糞土。省怕沾了一身臭,雖然渴望財富,但不敢提。可莫賀幹這一比喻。老武卻聽得心動。是不錯,如果幾百人帶來二十萬維收入。實際收入並不止二十萬婚,這個賬老武也知道一些。


    隻不過沒有過問王畫。那麽唐朝幾千萬人,會帶來多少收入,就是十分之一,也是二十億循。真不行,百分之一也好,也有二億編錢。


    其實賬也不能這樣算,宋朝最富,可最高收入隻有一億多貫錢,人口還是現在唐朝的數倍。


    王畫答道:“不行。”


    %,萬


    “為什麽,不是你也曾鼓勵聯興辦商業的嗎!”


    “官辦與民辦不一樣。官辦官員每天大筆錢財過手。估計一半會進入官員腰包。這是事為了收入,他們會利用手中職權,與民爭利。強買強賣,橫空為國家增加許多是非。國家是何為本。以民為本。不擾民才是真正的治國之策。但如果稍稍給商人一些權利,放寬商人經商的途徑,特別是現在允許胡人出國買賣,為什麽這個利不讓我們周人謀奪,然後再反過頭來,為周朝增加稅務?商稅增加,反過頭來可能減少平民的稅務,對國對民都是一條好的時政。但國家與官府不能直接進入。”


    “聯明白了,莫賀幹,你繼續說下去”武則天哥次閉上眼睛。


    不知道她心中有沒有盤算王畫的話。不過現在鼓勵商業,王畫是不敢提,就是老武提議,估計也會掀起無數風浪,甚至不亞於她將皇太子位置交給了武三思。


    莫賀幹再次說道:“因此,我當時就說過,我們一次入侵,擄獲的財產不過幾十婚錢收入,這還是犧牲了許多戰士,造成各部對我們突厥更加怨恨。也可以試著


    朝商人的模式,垂動講入商如般錢,如果我盯聯舊個以製造大良精美的航航,這些航甑可以比皮毛從大周換來更多的物品。再比如這些瓷器,本來我們突厥每年就需要大量瓷器,現在有了一半股份。等於讓大周每年少賺走一大筆錢。因此。最後同意下來。,


    “然後就是那種青料,我們在派使看到大食時,也得到好幾種青料。最後抱著僥幸的心理。看看這種讓王營督看重的青料。能不能燒出一種讓人驚喜的瓷器出來。所以也提出了比拚瓷器這一項目。”


    “但令妹有消息,我知道得確實不多,更沒有想過知道更多。王營督,抱歉了


    “不怪”王畫說道。正常情況,也不可能對一個庶出的小姑娘分心過問,但莫賀幹說了這一大堆話,隻是讓他徹底明白事情來龍去脈外,並沒有給他真正幫助。


    最多,讓他懷疑另一件事,大夏國!


    當時這個大夏國也提出需要大量武器的。


    可王畫不能說,因為缺少證據。看來又需要力量,如果自己象七姓那樣,有著巨大的人辦資源,就可以派人對這個大夏國調查。


    “但王營督,也不必失望。這幾座瓷窯大多是越窯,還有昌南也有一座新窯,其中除了我們突厥幾個人管理外,還有他的手下也在管事當中,如果可行,派人將他們抓獲。看能不能帶出什麽頭緒。”


    “哦。”王畫聽了一喜,抬起頭來看著武則天。


    這要征得武則天的允可,畢竟是私事,就是抓捕,他本人也沒有權利抓捕。


    武則天睜開眼睛,微笑地看著他,說道:“王畫,不用看聯,這個人不管他針不針對你,可他打了我們大周的主意,聯也不會放過他的。莫賀將軍,將名單寫上。


    莫賀十稱喏。


    毒畫跪下,說道:“多謝陛下。”


    雖然知道未必會立即就知道四鳳的下落。可順著這根線索下去,將會得到越來越多的線索,最後直到將這個潛伏在暗處的敵人找出來。


    不然會讓他很難受,那怕一頭獅子也未必有一條盯著你的毒蛇可怕。獅子雖然凶猛,可體型大,大不了看到它來了,打不過它可以逃可以躲。可毒蛇,雖然可正因為它它隱秘,即使它來到身前都未必能發現。一旦咬上一口,有可能都會致命。還有四鳳都綁架了


    年?


    一會兒,太監進來稟報。


    那一天參與審訊的官員與衙役全都抓了起來。並且審問過了,那一天參與的人共有二十幾個人。期間離開過衙門的共有七人,可這七人隻是為了去地窖抬冰來。真正離開過的,才隻有幾天時間,一至回憶起來,是一個捕頭。他也抬冰去了,但在抬冰的過程中。與一個陌生人說過一會兒悄悄話。就在葉渾想要招供時。他又再次離開過衙門。


    因此,這個人是最可疑的人。


    可這個人在那天葉渾招供後,當天下午就請了假,說回渭南,他母親生了重病。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現在發下拘捕令到渭南捉拿此人,其他人還繼續在審問當中。


    聽到這裏。王畫與莫賀幹相視了一眼,知道捉拿走不可能了。這個人不但離開了長安,也離開了渭南。實際上這條線到此,又中斷了。


    王畫看了一眼武則天,現在居然連一個小小的捕頭也開始站隊了。更不用朝中的重官,實際上就是他自己,也與李顯小小地在暗中握了一下手。更不要論其他大臣,絕對忠於武則天,沒有站隊的官員有,但這樣的重官不會超過十個人。就是這幾個人當中,除了他們自己外,外人都不敢說他們有沒有站隊。


    到了這地步,武則天已經無法真正做到控製朝堂了。


    除非她再次發起大清洗,恐怕真要那樣做,幾天後就有玄武門的事,提前發生。


    武則天也想到此中個節,她臉上出現了一片蕭索。剛才的興奮全部消失了,瑟瑟的秋風吹來,搖曳著她一頭銀發,更使王畫心中產生一種淒涼之意。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道:“王畫。聯有一道密旨給你。”


    “遵旨王畫答道。


    武則天拿筆親自寫道:敕令國家緊急之時,各地官員、士兵、百姓。不得阻血字營之出行,欽此。


    寫完後,蓋上玉望,交到王畫手上,問道:“你明白聯的意思嗎?。


    比:上午買了一個新本本拒絕日貨,耽擱了半天時間,今天三更又要食言了,明天再補。下麵說到幾章與野史有關,出現一個武藝高超地俠女。與公孫大娘在第六卷皇宮之戰中將起到重要作用。現在問一下各位的意思,小花的妻子應當選擇那些少女,那些人不能做花的妻子,我在書評發一個評。大家提供一下意見。在不違背主線基礎上,這個權利交給大家。沒有入選的女子,結局寫出來,大家就不要怪我了。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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