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大石智滿後,政良立即召集木造重忠以及一諾進行商議。


    “看來,呼子家已經無法再容忍佐誌家了啊”,政良首先說道,“東鬆浦的勢力分布要迎來一次大的變動了。”


    “殿下,這正是本家的機會啊。否則等到佐誌家緩過氣來,就會將目光看向我們這邊的了,據臣下所知,崇良治宗的正妻正是佐誌家的女兒,佐誌家完全有著向本家出兵的借口的”,木造重忠躬身說道。


    “嗯?崇良家與佐誌家還有著這樣的關係?”,政良感到很意外,“現在那個女的怎麽樣了?”


    “應該逃回佐誌家了,尾田家攻破肥良城後,早已經垂涎崇良治宗的正妻美色的叛徒近佐曾經帶人到處搜索過,但據說一無所獲,想必是乘亂在陪嫁武士保護下逃回佐誌家了”,木造重忠回答道。


    “看來,無論如何本家都會與佐誌家一戰了,既然如此,就要借助這次的機會,好好削弱一下佐誌家”,政良緊了緊拳頭,堅定地說道。想來也夠鬱悶的,平白無故地樹立了一個強敵。


    “殿下,是否讓隱藏在長倉家以及太久家的偵番散播本家與呼子家交好的消息?”,這個時候一諾突然建議道。


    “對啊,這個辦法好啊,殿下,本家正需要足夠的時間來消化戰果,得到這個消息後,這兩家最起碼需要確認呼子家的對本家的態度後,才會有所行動的”,木造重忠聞言拍手叫好道。


    “好,一諾,這件事就由你負責了,另外,名越眾以及佐誌家那裏就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了,以免他們率先攻擊本家”,政良點了點頭說道。


    “是,殿下”,一諾看到政良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建議,內心很是激動,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又有所穩固了。


    “殿下”,正當政良準備繼續與兩人商議其他事情的時候,一個披風眾匆匆走了進來。


    “何事?”,一般在評定的時候,按照政良的要求,是不允許隨便被打擾的,現在這個披風眾走了進來,顯然有重要事情稟報了。


    “殿下,關卡處來了一個女子,已經數次衝擊本家的關卡了”,披風眾雙膝跪地說道,“那個女子好像是找您的。”按照政良的軍規,是不允許騷擾領民的,雖然這個女子是從別的領地企圖進入本家領地,但其口中不斷叫罵領主大人,顯然是與領主大人有一定關係的,負責守衛的足輕以及披風眾那敢輕視啊,在數次勸說無果之後,隻得讓她暫時等候,同時急忙派人向領主大人稟報。說來也奇怪,一聽到很快就可以見到領主大人的消息後,那個女子就乖乖地閉口不罵人了。


    “找我的?”,政良感到很愕然,除了家中後院的幾個女子,他似乎就沒有認識其他的女子了啊。


    “來的人就一個人嗎?”,政良問道。


    “是的,殿下”,披風眾回答道。


    “那你將她帶過來吧”,政良說道。


    “是,殿下”,披風眾領命而去。


    很快一個穿著白色和服,留著長發的女子在一個披風眾的帶領下走了進來。政良仔細一看,這那裏是女子啊,分明就是一個11歲左右的小女孩,頓時滿頭黑線。


    小女孩突然看到屋子中有三個男人,顯然有點害怕,抬起烏黑的小眼珠,小心翼翼地打量了起來。最後似乎想到了什麽,立即撅起小嘴,伸出小玉手指著政良說道,“你…你就是那個壞人嗎?”


    “壞人?”,政良額頭上黑線陡增數條。


    “哼,你肯定就是父親大人說的那個壞人。是你搶了我的姐姐,你快還我姐姐”,小女孩似乎回到家中父親的身邊,肆無忌憚地撒起了嬌來。由於平時在家中最受寵溺,小女孩經常可以偷看家中父親評定時的情形的,知道坐在那個位置的就是這裏地位最高的人了。


    我什麽時候成強盜了?還搶了別人的姐姐?政良滿臉愕然。下麵的兩個家臣也被眼前的一幕弄得哭笑不得,這顯然是政良的家事了,似乎自己現在要避嫌一下啊,但看了看政良越來越黑的臉色,都識趣地沒有提出暫時避開的請求,最後隻得抬起頭,一副我們什麽都沒看到的表情,紛紛看著議事堂的屋頂數起了蜘蛛網來。


    “夠了”,政良大喝一聲。任誰一頭霧水地被人指著大罵一頓,也是滿肚子怒氣的。


    “嗚嗚…”,被政良一喝,小女孩頓時哭了起來,“你是壞人,搶了我的姐姐,現在又逼得人家被嫁到那個大壞人那裏,你是壞人,嗚嗚…”。哭聲越來越大,整個中尾城都能夠聽到。不明所以的足輕以及披風眾紛紛望向議事堂的方向。


    這個小女孩正是太久家的小女兒,太久櫻。今天上午無意中偷聽到了父親大人準備將她嫁到呼子家那個少主那裏,頓時嚇得小臉失色。那個呼子家的少主,她是見過一麵的,那一次見麵,那個家夥對她毛手毛腳,最終逃脫了對方的糾纏後,太久櫻就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不會嫁給那樣的人的。雖然那家夥後來數次逼婚,在她的極力撒嬌反對下,太久保義一時間也沒有下定決心,現在突然聽到噩耗,太久櫻頓時驚慌失措。


    渾渾噩噩地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屋中,太久櫻驅散身邊所有的侍女後,大哭了一場,最後疲倦地睡著了。模模糊糊中想起了那個苦命的姐姐。太久櫻還很小的時候,母親就過世了,幾個姐姐也紛紛出嫁或者出家,最後就剩下大太久櫻數歲的太久淩陪伴在身邊了。太久淩待這個妹妹很好,甚至於太久櫻將太久淩視為了母親。即便這樣,兩年前太久淩也是被嫁到了尾田家。太久櫻知道姐姐很不喜歡這段婚姻的,而且在那邊生活也很不好。但即便知道又如何,她雖然被父親溺愛著,每次提及姐姐的事情也是會被責罵的。


    突然,她想到了那個父親口中的壞人。就是那個壞人打敗害了姐姐的家夥,但也沒把姐姐歸還回來,肯定是他搶了自己的姐姐了。現在這個壞人又讓父親大人害怕了起來,甚至決定將自己嫁給那個呼子家那個大壞人。一切似乎都是那個壞人造成的,不行,我要問那個壞人要回姐姐。下定了決心後,太久櫻大搖大擺地走出了久堡城,向著記憶中的方向小跑而去。守門的足輕雖然對太久櫻的獨自離去有所疑惑,但顧慮到那是領主大人的掌上明珠,也都識趣地沒有攔截。


    萬幸的是,太久櫻找對了方向,在大石智滿離開不久後也來到了羅氏家的關卡前,而這個時候,太久家才剛剛發現他們的公主失蹤了。


    看著麵前這個滿臉雨帶梨花,穿著由於長途奔跑而布滿汙泥的和服的小女孩,政良微微歎了口氣,擺了擺手,示意家臣可以離開了。周圍的家臣如蒙大赦,逃也似的離開了議事堂。


    “好了,不要哭了”,政良小聲說道。


    “嗚嗚嗚…”,太久櫻聽到政良的聲音後,更加覺得委屈,哭聲變得更加響亮起來。


    這算怎麽回事啊?那些瞬間擊敗數家豪強,指點江山的領主氣概,此刻在麵前的這柔弱女子的哭聲麵前,似乎顯得蒼白無力啊。“再哭,我就不將姐姐還給你了”,政良最後隻得說道,實際上到目前為止,政良都不知道她的姐姐在那裏。


    出乎意料的是,小女孩真的減弱了哭聲,雖然還沒有停止哭泣,但已經逐漸變為小聲抽泣了。


    “能夠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嗎?”,看到剛才的話終於湊效,政良深深呼出一口氣,然後小聲的問道。


    “太…太久櫻”,小女孩一邊抽泣一邊說道。


    “啊?!”,一聽對方的名字,政良就什麽都明白了,“你是太久保義的女兒?”


    小女孩低下頭,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太久淩是你姐姐?”,政良繼續問道。


    “是的,我的姐姐在那裏?”,一聽到政良提到了太久淩,小女孩立即抬起還殘留著兩行淚痕的小臉蛋,急切的望向政良。


    “嗯,她現在很好,正在跟她的兩個侍女在一起”,政良說道,“這樣吧,等會我安排兩個人將你帶到她裏,但是你以後隻能夠呆在那裏了,暫時不能夠回到太久家。”


    “真的嗎?”,聽到很快就可以見到姐姐,小女孩滿臉驚喜,兩隻眼淚汪汪的小眼睛殷切地盯著政良。她才不管能不能回到家中呢,隻要能夠見到姐姐就行了。以往在家中雖然父親溺愛她,但她根本就找不到一個可以說話的人,現在馬上就可以找到姐姐了,她早已經將自己的親事以及因此而對太久家造成的影響忘記掉了,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因此引發的問題。


    “嗯,是真的”,政良肯定地回答道。這個小女孩還真是燙手山芋啊,一旦收留了她,那就很可能得罪呼子家的少主,這就為兩家剛剛有了定調的合作關係蒙上了陰影。但將她交回太久家,然後讓她掉入火坑,政良也是於心不忍啊,在他的觀念裏,是男人的話就堂堂正正地靠自己的實力生存下去,靠著女人而偷生,這算什麽呢?


    思來想去的,最終也沒有下定決心,最後隻得心中安慰自己道,“算了吧,反正現在也沒有人確認她跑到了自己這裏來,大不了自己不承認就是了,一切都是憑實力說話,即便是呼子家,羅氏家也會有正麵對抗的勇氣的。至於這兩個女孩,都是悲劇的女人,出生在了一個被父親以及兄長視為工具的家庭裏,以後就讓她們在自己領地裏生活下去吧,反正與自己產生交集的機會也不多了。”


    。。。。。。。。。。


    此刻,太久家久堡城中,相對於政良的左右為難,太久保義可以說是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了。


    “你親眼看到了嗎?”,太久保義看著麵前的一個偵番問道。


    “是的,大人,小人親眼看到了大石大人進入了羅氏家的關卡之中,一個時辰後,又從那裏出來了,是羅氏家的家主親自護送出來的”,偵番說道。


    聽到偵番確定的回答了,太久保義內心充滿苦澀,這也算是弄拙成巧了吧。按照太久保義原來的目的,是故意在大石智滿麵前誇大羅氏家的實力,讓呼子家意識到羅氏家日後的威脅,從而想辦法將羅氏家扼殺於搖籃之中,但卻沒有想到因此引起了大石智滿的對羅氏家的關注,甚至主動前往拜訪。實際上,太久保義根本沒有想到,在大石智滿的眼中,羅氏家還隻是一個小小的豪強,根本不足以撼動呼子家這樣的龐然大物,相反卻是抑製羅氏家附近的佐誌家的有利棋子,於是便有了前往羅氏家親自查探一番的行程。


    “而且…”,偵番繼續說道,“小的好像看到了小公主也進入了羅氏家的領地了。”偵番回到久堡城後才知道領主大人正在到處尋找小公主,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但為時已經晚了,現在隻得硬著頭皮稟報了。


    “什麽?”,太久保義突然覺得欲哭無淚啊,所有的計謀都因為羅氏家而破產了,現在還要考慮如何應對來自呼子家的追問。這難道就是明國書中所說的“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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