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在作甚?”正當兩人鬥得不亦樂乎之時,從遠處傳來了一聲暴喝。


    武僧聽到聲音後,仿佛貓見到老鼠一般,連忙收棍,來不及向政良施禮就跳出了戰圈,然後往另一個方向就跑去。其餘眾人也一般的動作,臨走前還不忘將火架之上剩下的狗肉拿走,隻剩下一個還滴著肥油空空如也的火架。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了,政良都還沒弄清楚是怎麽回事,本來與他一起吃肉喝酒的眾武僧就跑光了,而剛才發出斷喝的人這個時候也已經趕到。


    “是你?”剛剛來到的人借著火光看清政良的臉容後,驚訝地說道。


    “嗬嗬,大師有禮了”這個時候政良也看清了來人的麵容,正是那ri指揮眾武僧擊潰山賊的眾武僧的大師兄。


    “阿尼陀佛,沒有想到是施主,看來施主果然與我佛佛緣不淺啊”大師雙手合十行了一個佛禮。


    這個和尚的話是什麽意思?與佛有緣?這個家夥該不會打算慫恿我出家做和尚?政良暗自嘀咕道。


    正當政良暗自嘀咕之時,大師看向還在燃燒著的篝火,頓時勃然大怒,“你們速速給我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作什,若是再不出來,所有人懲罰坐戒三ri。”


    “啊?不要啊,大師兄,我等知錯了”這個時候黑暗之中傳來數聲求饒這聲。緊接著,剛才那些逃跑了的武僧又走了出來。


    “哼,知錯?錯在何處?”大師並不打算就此放過這夥師弟。


    “錯在不應私自與施主切磋武藝”一把細微的聲音說道。


    “唔?”大師聞言眉頭一皺,指著篝火之上仍然滴著油水的木架說道,“此時何物?”


    “此乃施主之物”又一把聲音小聲答道。剛才被他們逃跑前卷了去的烤狗,此刻已經不見蹤影,不知道是被他們扔了還是在剛才的時間裏被吃光了。


    “嗬嗬,大師,此物正是在下。今ri有幸與眾位大師切磋,實為在下意興之時所為”。政良微微一笑道。反正這對於自己隻是一件微不足道之事,政良也不介意將其攬到身上。


    “阿尼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大德。師兄,方才我等已經力勸施主,難耐施主口饞難奈,我等隻好任其所為”這個時候。那群武僧中有人說道。


    “你…你們?”大師真的被政良等人氣怒了。


    “哈哈哈”,這個時候,突然從大師的身後走出一人,一邊開懷大笑一邊說道,“月智大師不必動怒。方才他們切磋之技,甚為jing彩啊。”


    什麽?原來他們早就在不遠處觀看良久了?政良不禁大吃一驚。能夠觀看如此之久而沒有被眾武僧發現,顯然這兩人也是一個高手啊。同時,那群武僧聽聞後,也是臉sè微微發苦。


    果然,這群武僧的大師兄月智大師微微一哼,沉聲道,“回去後再慢慢懲罰你等。”


    說完。月智大師轉身對著其身後的來者說道:“張兄。又讓你見笑了。”


    “哈哈哈,無妨,難得看到如此jing彩的切磋,實在是讓在下手癢難耐啊”後者哈哈一笑說道,“隻是。”話音一段,這個被稱為張兄的人看向了政良。臉sè也變得嚴肅起來。


    “這位兄弟適才所施展的可是來自扶桑的棍法?”這位張兄說道,“在下曾經與扶桑高手交過手。對扶桑的武功也是略知一二的。”


    “什麽?”政良一愣。他完全沒有想到在這裏竟然也有人知道ri本的槍法。既然對方認出了,也沒有繼續隱瞞的必要了。於是政良對著對方拱了拱手道。“在下羅氏政良,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在下,鄞縣張鬆溪”對方也拱手還禮道。


    “啊?”政良大吃一驚。張鬆溪?這不是武當四俠嗎?怎麽在這裏的?


    實際上政良弄錯了。那個武當四俠是虛擬人物。而麵前的這個,卻是貨真價實的張鬆溪。張鬆溪是寧波鄞縣人,自小跟隨據說是得到張三豐真傳的孫十三老。現在他師成後正在到處遊曆學藝,後來把自己所學的和各家各派的武術jing髓熔融在一起,最後創出了武當鬆溪內家拳。傳說曾有少林僧70人慕名而不服,上門挑戰,鬆溪袖手安坐,兀然不動,一僧忽從半空躍起,施展連環腿法,想要以少林絕技破其氣功。鬆溪仍是平心靜氣,隻在少林僧攻勢將至的一霎那,微微側身抬手,少林僧便如斷線風箏般忽然失了去勢,飛出窗外,落在高樓之下。從此武當拳法,無人不服。當然,這是後話了。現在的張鬆溪還在遊曆求學之中。


    而張鬆溪實際上是寡言的人。今天如此開懷,主要是在天寧寺與一年前遊曆的時候結識的月智再次相逢,所以才露出了開朗的一麵。張鬆溪也可謂是見多識廣,尤其是曾經在遊曆過程中與扶桑武士交手,所以對ri本的武術也有一定的認識。剛才看到政良所施展的武術套路似乎與他曾經切磋的武士的套路相似,所以他才有此一問。


    “你果然是扶桑人?”這個時候月智大師盯著政良說道。


    “大師,實不相瞞,在下的確是來自ri本肥前”政良躬身說道。


    “少林弟子何在?”月智大師得到政良大師的答複後,突然暴喝一聲。


    “在”眾少林武僧森然應答。這個時候,剛才還在跟政良談天說地的少林武僧看向政良的眼神完全變了。


    “將這個倭寇給我趕下山去”月智大師命令道。


    “是”眾少林弟子領命道。


    “啊哈哈哈”政良見狀仰天大笑。身後的眾少林武僧不由得一愣。


    “難道這就是名滿天下的少林高僧?”政良手指月智大師笑罵道,“差矣,差矣。實在是讓在下大失所望啊,實在是名不符實啊。”


    “小兄弟,何以出此言”這個時候,一直沒有作聲的張鬆溪突然伸出左手,攔住了正要發作的月智大師,然後對著政良說道。


    “其一,是非不分。試問一下大師,緣何在下來自ri本,就斷定在下是倭寇?試問大師,在下與你等兩次相見,何曾看到在下亂傷無辜?”政良嗤笑道。


    “其二,佛祖曰,上天尚有好生之德。又說,佛祖慈悲為懷,眾生平等。試問大師,如此對待在下,可謂是你等佛旨?”政良不依不饒。


    “既然閣下口口聲聲並非倭寇,那麽閣下千裏迢迢來到明國,不知所謂何事?”張鬆溪繼續問道。實際上他也有點同意政良的第一個說法,並不是所有東遊而來的ri本人都是倭寇的,有一部分也是好人,比如他遊曆時遇到的ri本武士,正是其中一個很好的例子。


    “諸位可知緣何明軍屢屢敗於倭寇?”政良沒有立即回答他們的問題,反而問道。


    “其一,兵器之問題。ri本的刀劍鍛造術源自於唐朝,但是到了如今,ri本的刀劍質量卻是比明國的大部分刀劍jing良得多。一旦明軍遇上倭寇,打鬥時間一旦拖延,對方的刀劍必然會占據優勢”政良沒有等眾人的回到,直接說道,“另外明軍對戰之時,所使用的大都是長牌短刀,而倭寇不但有jing良的刀劍,更加擅長長槍重矢,可謂是以己之短搏他人之長。實為不智。”


    “其二,明軍不適應倭寇的戰法。倭寇人數一般很少,是故倭寇一般喜歡遊動作戰,以致無法集合大股兵力對付倭寇,一旦倭寇發現明軍薄弱之處則會展開攻擊。而少量的明軍顯然並非是倭寇的對手”,政良繼續說道。


    “你是說明軍並非倭寇之對手?”聽到政良這個觀點後,張鬆溪顯然是不認同了。他曾經與ri本武士交過手,對方招式雖然奇特,但是自己仍然可以應付的。


    “閣下若是不信,何不現在就與在下切磋一番?”政良說道。


    “好”張鬆溪欣然答應。


    在政良剛才與少林武僧比試的地方,兩人相對而立。


    政良手中拿著一條直棍,以棍代刀。而張鬆溪則是雙手背後而戰。顯然,張鬆溪準備以空手對付政良的攻擊。


    “請”張鬆溪右手抬高,對著政良說道。這是起拳禮。


    “哈”政良也不客氣。由於一般都比較筆直,所以ri本的刀劍技也適應了這一特點。“金剛力”政良一上來就對著張鬆溪一個直劈,加注了力量的木棍,帶著“呼呼”的風聲向張鬆溪直劈下去。


    張鬆溪不聲不響,在木棍即將劈到之際,順勢一個側身遊走,輕鬆避過政良的這一擊。同時右手成拳,直極政良左麵。


    “哈”政良那容對方的手,立即長棍橫掃。這是ri本刀法的另一個特點,掃。攜雷霆萬鈞之勢橫掃。


    張鬆溪一個屈膝彎腰。長棍從張鬆溪頭上橫掃而過。在屈膝躲避的同時,張鬆溪原本擊政良左臉的拳頭改為斜打政良腹部。


    這個時候,政良後力已盡。“哈”再次使用金剛力這一秘技,長棍往下斜劈。


    張鬆溪左腿往後一推,乘勢整個人往後一退,躲過了政良的一擊。


    “哈”一擊落空的政良再次提棍,繼續猛攻(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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