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政良來到了岸嶽城城下町的大西國治的府邸中。


    仿效政良岸嶽城中的建築布置,大西國治府邸外圍的圍牆采用的同樣也是燒磚堆砌而成的。透過圍牆上方的縫隙,政良甚至還看到了院子中還胡亂開著幾株胡枝子花。


    將負責護衛的上百個披風眾留在了外麵,政良在飛段、阿狸、竹取蛇蘭丸以及多尾光龍俊的護衛下走進了大西國治的府邸。


    穿過兩道柴扉,看見一盞沒有點亮的燈籠、幾塊石頭。走廊邊有幾處隱隱發亮,若不是引水管發出聲響,他還以為正有花開。


    “嗯?”就在這時,政良全身不由自主地jing惕起來。這是係統的自主jing報,表示著附近正有危及政良生命的危險。


    “難道?”政良瞬間想起了領地內的謀叛。仔細思考一下,似乎大西國治的病危似乎也來得太過突然了,要知道,兩個月前政良離開岸嶽城之時,大西國治還是健康得很的。


    “有危險,立即示jing!”此時已經來不及想這麽多了,政良立即對著身邊的飛段等人說道。後者立即反應過來,一邊迅速將政良護衛起來,一邊大喝道:“來人,有刺客!”


    突兀的示jing聲在岸嶽城的寂靜黃昏中響起。大西國治府邸外的一百個披風眾得到示jing後當即向府邸院子的大門跑去,隻是這個時候卻突然從院子中衝出了數人,對著為首的披風眾就殺了過來。來人還邊跑邊大喝道:“關閉遠門,死守院牆,成敗在此一擊了,我等死不足惜!”


    於是在數個敢死的武士的阻攔下,府邸的院門被徹底關閉並且堵死了,甚至院牆之下也出現了一群手持武器的武者。


    而府邸內的政良等人此時則是已經麵臨著數十人的圍攻了。


    “嗬嗬,就憑你們就想對付在下?”政良冷笑著對著正向他殺奔而來的幾個刺客說道。由於對方人手實在太多,盡管飛段等人全力殺敵。還是逐漸被這些此刻從政良身邊分閣開來了。


    說完方才的一番話後,政良深深地呼吸吐納了三次,突然將刀鞘交到左手,當即身子伏地,快步向前,奔走之間,他雙臂平舉。大袖飄飄,猶如一隻大鳥騰起般,隻見他腳上的羅氏家特製布鞋在地上踏出一個個腳印,每個步伐之間距離竟然皆是相等!不多一寸,同樣也不少一寸。


    在即將與前麵幾名武士對碰上之時,政良突然“哈”的疾喝了一聲。那聲勢猶如半天驚雷,隻見他左手拇指輕巧地一挑,右手拇指和食指拿捏住劍柄,其餘三指展開,平穩而並不快疾的向上一提,頓時如白霜秋水般耀眼的吉崗一文字的刀刃在這一刻滑出劍鞘!


    “仏舍刀!”


    政良一出手就是他此時掌握的最高劍術奧義六階劍術“仏舍刀”。


    吉崗一文字的刀光一閃,頓時化作一刀寒光向政良四周的敵人衝去。


    “啊!”、“啊!”、“啊!”


    最為靠近政良的三個刺客當即慘叫著倒地。


    “讓你們見識一下肥前之鷹的智勇雙全之名到底是因何而來的。”政良看也不看已經倒地死去的三個刺客。反倒是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猶如死神一般的笑容,然後“唰”的一聲跳躍起來,向著周圍因為剛剛的一幕而目瞪口呆的眾刺客殺奔而去。


    隻見幾個跳縱之間,政良就如同電閃一般殺到了一個疑似為刺客首領的身邊。此時這個刺客首領顯然是被政良的這一舉動弄得人措手不及,隻能眼睜睜看著政良一招“切落”砍到。然後他的頭顱自中間被一刀劈開,整個人也被劈砍成兩半。


    “月影!”


    三個終於反應過來的刺客眼看首領被殺,當即怒不可言地從三個方向向政良殺來。政良當即大喝一聲,使出了專門應對三個方向攻擊的五階刀劍係秘技“月影”。


    三個刺客隨即應聲而亡。隻是在幾個跳躍的瞬間。政良先是斬殺三人,然後再斬殺刺客首領,最後又斬殺三人。如此勇猛的表現頓時讓周圍的刺客膽戰心驚,紛紛避退開去。


    “殺啊!”、“保護主公!”


    這個時候,府邸外的披風眾終於衝破了院子大門以及圍牆,然後殺進了院子當中。


    “傳令,包圍院子。一個也不能放過!”政良用身邊一個剛死去的刺客的衣服一邊擦拭著手中太刀,一邊對著已經重新聚攏到政良身邊的飛段等人下令道。


    一百多人,包圍一座不大的府邸是卓卓有餘的,尤其是在不久後就得到了從岸嶽城中緊急趕來的三百多個武士番隊的武士支援後。很快府邸中剩餘的二十餘個刺客就被逐一解決掉了。


    在攻陷大西國治的府邸當中,政良始終坐在院子的一個仿照岸嶽城中的政良領主府邸的明國涼亭而建造而成的一個木亭中。


    “為什麽?”本來政良對於心中的懷疑還是抱著不相信的態度的,可是當看到全身硬朗得很,全無病sè的大西國治被押解到政良的麵前之時,政良不由得感到深深地失望。


    “嗬嗬,為什麽?”大西國治冷笑著反問道。


    “我自以為待你不差,為何要反我?”政良稍為收拾了心情,冷言問道。


    “反你?嗬嗬。你知道嗎?我為你鞠躬盡瘁任勞任怨,可結果呢?到了現在我也隻是一個小小的部將,而平次已經是家老了?憑什麽?我的功勞那裏會比他少?”大西國治冷笑著說道。


    “我不就是多招募了幾個能劇的藝人嗎?不就是貪墨了一點錢糧嗎?至於外麵的那些賤民,我看上她們,也是她們的福氣。可你卻為此而將我下放到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地方,甚至還削減了我的知行。”大西國治不斷地訴說著。


    隨著羅氏家的勢力越來越大,一些家臣的生活隨之開始腐化起來了。而其中大西國治兩父子表現得最為嚴重。他們貪墨錢糧,不但自己橫行霸道,甚至還縱容手下當街強搶民女。甚至有一次其手下在強搶民女時還被政良給撞見了。於是政良一下子降低了大西國治的將格,甚至還削減了他的知行。可是大西國治卻不知悔改,到了今天竟然還勾結謀反之人企圖刺殺政良。


    看著大西國治此時的神態,政良不由得想起前世某位所謂的歌唱家,在其妻子專橫跋扈,兒子作jiān犯科後,還歎著氣說道:“我為大家唱了這麽久的歌,為何大家就這樣對我呢?”隻是他在說這麽一句話時,又不想想,他買豪車住豪樓的錢到底是誰給他的。此時的大西國治就是如前者一樣,隻認為別人對不起他,卻沒有想過別人到底給了多少給他,似乎認為別人給的東西都是應該的。


    “秘密押解下去,嚴加拷問。”政良最後已經懶得在聽大西國治仍然不知悔改的話了,直接下令道。


    在大西國治被押解下去不久後,山本勘助、角隈石宗以及東鄉平次都急急匆匆地趕來了,在看到政良並沒有大礙以後都不禁鬆了一口氣。此時的羅氏家,政良就是不可缺少的jing神支柱,一旦政良有所閃失,羅氏家就很可能陷入內亂當中的。


    “將府邸內無論男女老少全部殺了。”政良在見到這三人後的第一個命令就是要求將大西國治府邸中的所有的人都殺了。


    “主公,您這是?”東鄉平次當即嚇了一跳。


    “此時不是講究仁慈之時,為了避免走漏風聲,隻能如此了。況且這些逆賊死不足惜。”政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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