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桂元澄思量著如何繞過羅氏家的海域返回毛利家之時,在他即將前往的四國地區,同樣也有人像他一樣惦記著羅氏家。


    這裏是四國土佐國秦泉寺城郊外的一處寺廟。而一隊人馬也剛剛抵達寺廟的大門之外。在留下其他人在門外守候後,一個中能人帶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在寺廟正門的僧侶的帶領下,直接前往寺廟後方的一個僻靜的庭院。


    帶路的僧侶都是滿身煞氣的青壯,而且在前進的途中,中年人還看到在一個院子中,正有一批僧侶拿著長槍在訓練。所以在外麵看來,這似乎是一座寺廟,在裏麵它卻變成了軍營。


    來到庭院後,在一間木門打開的房間當中,中年人看到一個青年和尚盤膝坐在一張墊子上,雙腿間放著一卷佛經,正閉著雙目,手持佛珠默默念誦著。一段時間不見,這個青年和尚的形象改變許多,頭上已$無$錯$經剃度,穿著黑色的僧衣,但氣質比以前更加沉穩了。


    靜靜地站在庭院中等候一會以後,青年和尚終於念完經,中年人將身邊小孩留在庭院中後,直接就來到青年和尚的房間外,除去鞋子後,走進了房間中,同時將懷中的一封書信拿了出來遞給了青年和尚。青年和尚接過書信拆開後就直接看了起來。不久後,當看完後,他將書信放在了一旁,隨即昧著眼睛沉思了起來。


    “哎!”良久後,青年和尚才歎了一口氣,看向坐在對麵的中年人說道:“看來羅氏家興起之勢已不可避免阿!”


    中年人聞言後也苦笑著點了點頭。同意了青年和尚的看法。


    青年和尚正是來自九州肥前國隆造寺家的隆造寺隆信。而中年人則是原大友家的家臣臼杵鑒速。至於此時正在庭院中自行玩耍的六歲小孩。則是大友家前一任家督大友宗麟的嫡子長壽丸。相比起曆史中的長壽丸(也就是大友義統),由於羅氏家的出現,從而導致大友宗麟當初為了加強內部統治而更早地成婚並且更早地剩下了嫡子長壽丸。


    在數年前被隆造寺隆信所救後,臼杵鑒速帶著長壽丸來到了四國的土佐國,並且在隆造寺隆信的引薦下成為了當地豪強長宗我部家的家臣。在臼杵鑒速的計謀,隆造寺隆信的武勇相互配合下,兩人迅速在長宗我部家立足,並且逐漸成為了長宗我部舉足輕重地重臣。隻是由於脾氣暴躁。隆造寺隆信似乎與少主長宗我部元親並不融合,隨著隆造寺隆信地位的提高,更加是引起了以長宗我部元親為首的、家督長宗我部國親其他幾位兒子的猜忌。最近,為了兩人心中的目標,在臼杵鑒速的建議以及勸說下,隆造寺隆信以身體不適為由隱居到了現在這一處寺廟當中,以暫時緩解與少主長宗我部元親等人的矛盾,以保存他們兩人好不容易建立的勢力。


    當然,在隱居後,隆造寺隆信一麵接受了臼杵鑒速的建議讀讀經書。來休養心性的同時,也借此迷惑長宗我部元親等人。另外一方麵則是趁機暗中與當即寺廟神社勢力建立關係,趁機暗中擴大自身的勢力。反正隆造寺隆信自小就在寺廟出家,雖然後來因為家中的一係列變故而到處流浪,但對於如何與寺廟神社交流他卻是非常熟悉的。


    在一麵在土佐建立自己的勢力的同時,隆造寺隆信與臼杵鑒速自然沒有忘記各自的目標,隆造寺隆信是希望重返肥前國,建立起一個重掌肥前國的隆造寺家,而臼杵鑒速則是希望重返豐後國,輔助此時還年幼的少主長壽丸重新建立起掌控豐後國的大友家,同時也重新振興臼杵家。


    隻是,兩人若想實現各自的目標,那麽必然無法繞過一個戰國大名,這個戰國大名就是羅氏家了。所以兩人平時是非常希望羅氏家因為某一次的失誤而衰落下去的,隻有這樣他們才有實現各自目標的機會。隻是事與願違,羅氏家不但沒有衰落,反而是越發強盛起來了。尤其是這一次在從大隅國地區前往堺港,從而途經土佐國沿海的商人的口中得知此時南九州地區正麵臨羅氏家的全麵吞並的消息後,更加是造成了兩人方才的感歎。


    對於桂元澄、臼杵鑒速以及隆造寺隆信這些羅氏家潛伏起來的敵人的舉動以及所想,政良自然是無法獲知的,即便是知道了,政良也隻會是灑然一笑。先不要說這些家夥的勢力目前隻能自保,就算要是被政良遇到了,政良自然就會馬上將他們全部都處理掉的,畢竟即便是一隻螞蟻,要是不小心,也會給你造成一定的危害的,所以對於一切潛在的危險,政良都會豪不留情地去處理掉。同樣的,對於每一個機遇,隻要有機會,政良都會去爭取。


    現在,正是有這樣的機遇出現了。


    此前,島津貴久、伊東義佑、佐伯惟教在留下阻擊番隊後率領著支援佐伯家的大軍撤往日向國方向之時,政良先是利用佐伯鎮忠順利拿下了佐伯家用於斷後的阻擊番隊以及佐伯家位於豐後國的所有領地,從而統一了整個豐後國。


    隨後,又連夜進入山道追擊撤退的島津家、伊東家、佐伯家三方聯軍,逼迫三方最終留下佐伯惟教所率領的佐伯家軍勢,企圖再次阻擊政良的羅氏家大軍,結果反而導致佐伯家上下暴動,不但將整個佐伯家阻擊軍勢拱手送給了羅氏家,更加是將佐伯家家督佐伯惟教送到了政良的麵前。


    在解決完佐伯家這最後一隊的阻擊軍勢後,政良自然是率領著大軍繼續追擊此前已經逃走了的島津家與伊東家的大軍了。而這個時候,島津貴久與伊東義佑兩人也是已經從那些逃回來的、本來留下準備助陣佐伯家阻擊羅氏家追軍的自家武士那裏得知了後麵的情況,在對佐伯家的無能而深感無奈之餘。兩人隻好下令麾下眾人加速撤退速度。


    於是在一番你追我趕下。島津家與伊東家的大軍越過了豐後國的邊境。並且抵達了位於日向國境內的萬地穀。而在萬地穀位於南麵鬆尾城那一個方向的山道山穀出口處,他們遇到磯野員昌以及入田義實所統領的羅氏家阻擊大軍。


    在占據鬆尾城以及長尾砦後的這一段時間裏,磯野員昌以及入田義實可是親自帶隊在萬地穀最為狹窄的山道處,硬是在都是岩石的山道中鑿出了一條壕溝,同時又利用從附近高山中挖來的泥石將靠近自己陣地一方壕溝邊緣加固、加高成了低矮土牆。並以壕溝為,按照主公政良此前吩咐的辦法,在東麵高山以及西麵北川岸邊之間建造了一個簡易防禦工事。


    現在前有攔路虎,後有追兵。為了避免被羅氏家兩路大軍前後夾擊,島津貴久與伊東義佑不顧眾人連日以來的亡命奔逃而造成的疲倦,立即發動了對磯野員昌以及入田義實所在陣地的攻擊。


    由於山道寬度有限,所以島津家與佐伯家聯軍將五個足輕為首,組成一個延綿不斷的長槍方陣直接就朝羅氏家的陣地上殺來。


    選擇在這個狹窄的地段防禦,是磯野員昌預先就勘定好的,就是要利用這裏狹隘的地形,以便讓擁有人數優勢(此時磯野員昌一方的軍勢隻有一千餘人,而對方卻是有四千餘人)的島津家與佐伯家聯軍,無法將兵力展開。反正隻要將山道堵截住。堅持到主公政良的大軍從敵方後麵殺到,這就已經足夠了。


    麵對洶湧而來的島津伊東聯軍。這時入田義實的鐵炮隊早已經填充好彈藥,麵對島津家與佐伯家聯軍的進逼,直接就來了一個羅氏家所擅長的三段擊。


    “嗵、嗵、嗵……”


    隨著彈藥發射的煙霧散去,入田義實目測射擊結果,前排的島津家與佐伯家聯軍士兵倒下了一片,見到前麵的同伴紛紛倒下,島津家與伊東家的軍勢畢竟大部分都是精銳,所並沒有因此而退縮,而是繼續呼喊著殺來。


    “殺啊!”眼看逐漸接近羅氏家陣地後,島津家與佐伯家聯軍的槍足輕們一起放下了長槍,開始朝壕溝對麵的羅氏家陣勢衝擊而來。


    “嗵、嗵、嗵……”麵對著敵軍的不斷逼近,羅氏家的鐵炮番隊繼續攻擊。


    與此同時,鐵炮番隊身後的羅氏家弓箭隊,也已經在山道中臨時搭建的簡易箭擼上列好陣勢,他們紛紛開始搭箭齊射。敵軍的槍足輕衝鋒時雙手持槍,故而沒有任何可以擋箭的盾牌,而身上的鎧甲多半是竹製的,多半不如武士身上的腹卷和胴丸。所以當箭矢射來時候,足輕們隻能將頭壓得低低的,指望頭頂上的陣笠能夠抵擋那一兩下了。


    而羅氏家軍陣地上,弓弦震動的響聲和箭矢破空的聲音與鐵炮聲響成一片。箭雨、彈雨令正在衝鋒的島津家與佐伯家聯軍槍足輕頓時損傷不少。


    而同樣的,島津家與佐伯家聯軍的弓足輕與鐵炮足輕射擊的時候,因為羅氏家陣地一方的壕溝前段樹立了柵欄(但由於是臨時樹立在壕溝土牆的泥石之中,所以並不穩固,隻要被馬匹全力一撞,就會倒下了),多半都被羅氏家軍陣前的壕溝的低矮土牆、土牆上的柵欄、以及箭擼上的擋箭板給攔住了。所以即便偶爾有倒黴鬼被通過柵欄以及擋板的縫隙射進來的箭矢或者鐵炮射中,但傷亡也是有限。


    尤其是箭擼上的擋箭板,它的中央是竹子做的,外麵包著稻草,所以不但可以抵擋箭矢,甚至還可以抵禦鐵炮的射擊。


    島津家與佐伯家聯軍足輕冒著箭雨與彈雨艱難前進,期間不斷有島津家與佐伯家聯軍的士兵慘叫著倒下。即便是僥幸沒有射中的士兵,當衝到壕溝之前的時候,他們才發現壕溝雖然不深,但東西兩邊分別直接抵達了高山峭壁之中以及河流之中(由於處於高位,所以無法與河流連通起來,壕溝中是沒有河水的)。而壕溝對麵的南麵則是在壕溝邊緣上建立起的低矮土牆以及土牆中樹立著的柵欄。透過柵欄的縫隙。他們看到一杆杆鐵炮的槍筒以及黑洞洞的槍口。於是在又一陣鐵炮聲響起以後。這些本來僥幸衝到跟前的聯軍士兵還是最終倒下了。


    羅氏家陣地中,見到自家陣勢給予了島津家與佐伯家聯軍如此大的傷亡,磯野員昌一臉喜色地對著一旁的入田義實說道:“嗬嗬,主公設計的防禦工事,真是巧妙了,以後我們羅氏家軍作戰的時候要是遇到類似的地形,都必須這樣做。……


    入田義實聞言後卻是微微笑了笑,心中卻是想道。估計磯野員昌已經忘記了主公政良在向他們闡述完這種防禦工事的建造方法以後,也曾經重點提出過,這樣的防禦工事用來防守還算不錯的,但是用來進攻的話,反而是會擋住自己人的。


    當然,看情形磯野員昌此時正在興頭之上,入田義實也不好掃他的興,所以隻好說道:“閣下,不要著急,好戲還在後頭呢。”


    這時候。對麵的島津家與伊東家聯軍又有一隊的足輕們整合完畢了,在重新排列成陣勢後。就跟在此前的第一批島津家與佐伯家聯軍的身後繼續往羅氏家陣地殺來。


    而被羅氏家的鐵炮、弓箭打擊後,已經死傷慘重,甚至有點潰敗跡象的第一批島津家與佐伯家聯軍足輕,在各自主將的嗬斥下,又重整勢頭繼續向向羅氏家陣地殺來去。


    雖然由於敵軍密集,從而導致羅氏家的鐵炮以及弓箭能夠極其容易地射中敵軍,但是由於兩匹敵軍聯合起來後,敵軍數量太多了,即便是前麵不斷有人倒下,依然有人衝鋒到了壕溝之前。而且有一部分聰明的家夥竟然學會了借助同伴的屍體作為掩護,從而不斷接近羅氏家的陣地了。


    由於羅氏家陣地前的壕溝足有兩米多寬,而且壕溝對麵的土牆雖然低矮,但也無法直接越過壕溝後跳上土牆,所以衝鋒來到壕溝前的聯軍士兵都紛紛栽進壕溝當中了,然後狼狽地從壕溝裏爬起,企圖爬上土牆。


    就在此時,隨著入田義實的下令,羅氏家鐵炮番隊眾人的攻擊一下子停了,隨即,數十個簡陋瓦罐(羅氏家陶瓷工坊所製造)被扔進了壕溝當中,隨著瓦罐的破裂,大量的火油灑了出來,不但灑滿了壕溝底部,甚至還令到不少壕溝當中企圖爬上土牆的聯軍士兵沾滿了火油。


    同時,隨著數個燃燒著的火把同時扔進壕溝當中後,壕溝頓時變成了一片火溝,裏麵的聯軍士兵當即成為了火人,所有的人都紛紛慘叫著往壕溝西麵的北川狂奔而去。隻是大部分人在跑了幾步後,就被羅氏家的鐵炮手或者弓箭手給射中,從而無法繼續奔跑,直接倒在壕溝當中,慘叫著不斷翻滾,最終再無聲色。即便是跳進北川河流當中的僥幸者,也被建立在河邊一側箭擼之上的羅氏家弓箭手射殺。


    後麵還沒抵達壕溝之前的聯軍士兵見到如此一幕,紛紛停下了腳步,更有甚者更是直接掉頭就跑,山道當中聯軍的隊伍頓時混亂了起來,就算是各自的組頭等將領不斷呼喝,也於事無補。


    “吹法螺,收兵吧!”


    聯軍後方的一處稍為平緩的高山山坳之上,看著前方山道中躺慢了一地的聯軍士兵,島津貴久與伊東義佑兩人對望一眼後,都無奈地下令道。


    “嗚、嗚、嗚……”


    隨著撤退命令的響起,山道中的聯軍士兵終於鬆了一口氣,如潮水一般迅速退去,隻留下了鋪滿了一地,甚至在某些地方堆成一座小山頭的屍體,以及被血液染紅了的山道。不少的血液甚至匯聚成了小河直接流進一旁的北川河流當中,染紅了北川靠近山道一邊的沿岸水域,即便是河水湍急的水流,也一時間無法將這些紅色水體衝散。


    “是否派遣軍勢出擊呢?”看到如此情景,就連入田義實都有點激動了,於是向一旁的主將磯野員昌說道。


    “不可!”磯野員昌搖了搖頭,“按照主公此前的命令,我等隻需堅守陣地,將敵軍堵截在這裏就可以了。絕不允許主動出擊。”


    “嗯!”入田義實也隻好打消了這個念頭了。實際上他心中的確是很希望能夠主動出擊一番的。因為他們的手中還有上百人的殺手鐧還沒有使用呢。


    這個殺手鐧。正是此時正在後方休整的上百人的盾牌手。這些盾牌手,是主公政良根據此前從明國移民而來的一些明國家臣的建議而組建的,仿效的是明國軍勢中的盾牌手。而且這些盾牌手全部都是明國人。


    說起來,隨著他在羅氏家中呆得越久,他發現羅氏家的領地中的來自明國的領民還真的不少,基本上無論他前往羅氏家領地的任何一處地方,都能夠在路上碰到來自明國的領民的,據說主公通過與明國商人的關係每一年都能夠得到不少的明國流民。甚至還會從薩摩國沿海那些明國海賊手中不斷購買那些在海賊船隊中受苦的明國奴隸,這些明國人進入羅氏家後,就會被安置到羅氏家領地各處的村子中,與當地的領民融合在了一起。


    這種融合表現得最為突出的一點,就是羅氏家的軍勢當中,已經有越來越多的明國領民了,而且不少家中的職務在羅氏家中都明國領民擔任起來了。雖然這些明國家臣在羅氏家高層家臣當中隻占據了一小部分,但下麵基層的家臣當中,明國家臣的數量可是占據了幾乎一半的人數了。


    不過說起來,對比起當地的領民。這些明國領民的確是沒得說,不但身材更高大。而且不少人的文化基礎不錯,尤其是在學習羅氏家獨有的文字以及語言的時候,他們占據了極大的優勢,雖然在開始階段,這些明國人與他們當地將領以及士兵一樣對羅氏家的文字以及語言都不認識,但隨著時間的拖延,人們很快就會發現,那些明國人對新文字以及新語言掌握的速度明顯要快上很多的。同時,在軍勢當中,那些明國領民的身體一般比當地領民要好,而且更加容易接受羅氏家所獨有的隊列訓練方法。


    也正是因為明國領民的這種特點,再加上盾牌兵的軍種是由一部分明國家臣提出來的,也隻能由提出這種新兵種並且曾經在明國當過這種兵種的明國家臣來訓練新兵了,所以這一次那一百餘人的盾牌兵就暫時隻從明國領民當中選撥出來了。


    當然,在入田義實看來,主公政良似乎也隻是抱著試驗的態度來建立這個新兵種的,不過在此前攻取鬆尾城的過程中,這一隊盾牌兵的確發揮了不少的作用,令到此前曾經一直對這隊新番隊的戰力有所懷疑的入田義實都感歎不已,甚至羨慕起這一隊盾牌兵的主將起來了。而且他也認為,隻要這一隊盾牌兵以鬆尾城那一夜一樣的刺蝟陣型向對麵的島津、伊東聯軍進攻,再加上他的鐵炮番隊在後方支援,是絕對能夠擊潰對麵的聯軍的。


    不過,也正如主將磯野員昌所說的那般,臨行前,主公政良可是千叮萬囑過,這一次他們隻負責堅守陣地、堵截住對方的去路,在此期間,即便是敵軍內部發生內亂混戰、自相殘殺,他們也絕對不能夠離開陣地半步。


    雖說在羅氏學府中的將領學院中(每一次大戰結束後,政良都會組織家中將領進行一些戰後總結分析學習會議),他曾經學習過所謂的“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知識,並且以目前的情況,行使這種知識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但既然主將磯野員昌都拒絕了,他自然不會再多說了。畢竟目前很多家臣正覬覦著他的鐵炮番隊主將的位置呢(畢竟總可以接收到任務,而且獲得軍功的機會不但多很多,而且很多時候也容易得多),他好不容易趁著這一次與家中重臣磯野員昌聯合出擊的機會,在路上跟磯野員昌混好了關係,自然是不會因此將辛苦得來的成果付諸東流的。


    於是,磯野員昌與入田義實就按照此前政良的命令死守著陣地不退,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即便是島津家與伊東家聯係數次強行進攻,也依然無法突破他們所在陣地的壕溝。不久後,主公政良所率領的大軍也從北麵的山道中追擊而至了,從此以後,島津貴久與伊東義佑兩人的大軍都被羅氏家從南北兩麵徹底包圍住了。


    麵對如此局勢,島津貴久與伊東義佑都急了。於是就更加瘋狂地對南麵磯野員昌與入田義實所在的陣地發起了更加猛烈的進攻(由於此前數次慘敗給了政良,而且即便擊敗了政良,在政良的後方也依然還是羅氏家領地,對於他們的境地沒有任何改善,所以他們並沒有進攻政良的一方陣地)。


    隻是,政良自然不會讓他們能夠全力進攻南麵的陣地的,所以政良也親自指揮大軍,一方麵在北麵的山道中建立起入南麵磯野員昌與入田義實一樣的防禦工事,一麵開始騷擾島津家與伊東家的聯軍。


    於是雙方就這樣在山道中對峙起來了。


    (感謝“雋眷葉子”的打賞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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