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一聲恍若杜鵑啼血般的笑聲豁然在丁春秋話語落下的瞬間綻放而出。


    其中充滿了歇斯底裏的怒火和難以言喻的憤怒。


    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麽丁大哥


    段譽眼中綻放著陰霾的火焰,看著丁春秋,嘴角輕微的抽搐著,他實在無法相信,這話是丁春秋說出來的。


    就跟他滿懷欣喜的回到大理之時看到的那副場景時候一樣。


    從小最為敬重的父親形如枯槁,原本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他恍若變成了行將就木的老人。


    疼著自己愛著自己的母親也蒼老了許多。


    就連最為溺愛自己的伯父,也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帶著怒火,來到了靈鷲宮,想要弄明白一切。


    的那是丁春秋此刻的應對,叫他整個人都無法接受。


    看著段譽此刻神情,丁春秋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這件事,就像一個死結,生生的將二人隔開,不會有半點機會緩和。


    他心中非常清楚,段譽此來的目的。


    這種目的,此刻的段譽或許不清楚,他自己認為可能是仇恨是憤怒還是想要將心中的陰暗全部發泄出來


    是的,他不知道。


    他隻是本能的覺得自己此來是為了了解事情的真想的。


    但是丁春秋卻非常清楚。


    這件事情,不論原因和經過是什麽,也無論自己如何解釋。如何占理。段譽也不可能認可自己的答案。


    畢竟。他姓段,不姓丁。


    說的再多,也隻能將這件事描的更黑。


    所以,丁春秋不想再說。


    段譽卻是沒有辦法接受眼前這一切,嘴角帶著一抹因為怒火而誕生的恨意,道: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丁大哥,雖然我不知道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但他們終究是我的家人。我不能也不可能忽視他們的感受,今日我來,本想討一個說法,但是我沒想到,你會如此說嗬嗬,或許是我看錯你了,你丁春秋,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人,或許這才是你的本性,自私自利。心狠手辣,囂張跋扈。不可一世怪隻怪我段譽有眼無珠,錯看了你,今日過後,你我再無半點關係,若是有,也是仇


    段譽口中訴說著壓抑和怒火,長袍一展,一塊衣襟迎風而落。


    看著跌落的衣衫,丁春秋眼中劃過一抹複雜的神光,隨即便隱藏了起來。


    他的心中勾勒起了一抹苦笑,很淡很淡。


    不過他不後悔,若是可以再來一次,他仍然會那樣做。


    他是丁春秋,不是爛好人。


    大理段氏不惜一切想要置自己於死地,覺得自己高高在上,頤使氣指的插手自己的人生軌跡。


    段正淳卑鄙無恥,喪心病狂,便是自己的親女兒,也沒有半分憐憫之意。


    這些事情,自己若是不反抗,那他還是丁春秋麽


    或許在段譽這番話還沒說出口的時候,他的心中還有這些許愧疚,但是此刻,那一抹愧疚已然煙消雲散了。


    便在此刻,丁春秋抬起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山峰,隨後將目光轉到了段譽身上,道:既然你已經做出了選擇,那便動手吧


    丁春秋的聲音很淡,落下的瞬間,繼續道:靈鷲宮部眾聽令,今日之事,乃是我丁春秋和大理段氏的恩怨,和靈鷲宮無關,無論勝負,你等不可插手此事,退下


    聽了此話,鈞天部的弟子雖然有些不願,但她們也不敢違抗丁春秋的命令,頓時潮水般的退了下去。


    看著眼前這一幕,段譽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道:我可以理解為這是你丁春秋高高在上的恩賜麽


    段譽的心已經全部被怒火和仇恨所充斥,近乎失去了理性的一麵。


    看著他的樣子,聽著他的話語,丁春秋心道,這是大哥所能為你做的最後的事了。


    對於段譽,丁春秋感情比較複雜,他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和段譽有著至關重要的關係。


    若非他當初將六脈神劍傳授給自己,即便是後來自己得到了無相劍經也不可能達到如今的程度。


    這也是為何當日對付大理段氏時候屢屢留守的原因,否則的話,以他的性子,早就將大理段氏那些雜魚全部殺絕了。


    但是此刻的段譽,卻是不可能感受到丁春秋的好意。


    他的眼中,唯有怒火和仇恨,即便是丁春秋現在說什麽,他也會覺得丁春秋是在裝模作樣。


    對此,丁春秋淡然一笑,道:你這樣理解也可以,就當是我這做大哥的對你的照顧吧


    丁春秋平淡的笑著,但落在段譽耳中,卻是感覺到一抹前所未有的嘲諷。


    丁春秋,你少在這裏假惺惺的,誰用你照顧,今日我便要和你做個了斷,不死不休


    說話的瞬間,段譽帶著前所未有的憤怒,淩波微步瞬間展開,抬手就是一劍殺出。


    六脈神劍之少商劍


    雄渾的劍氣一經出現,便生出了風雷之音,恍若狂風暴雨一般,猛然殺至丁春秋身前。


    段譽這一劍,乃是含恨而發,沒有半點留手。


    麵對這一道無形劍氣,丁春秋沒有迎接,腳下一動,身子稍稍一側,便躲過了那一道劍氣。


    然而此刻,段譽的六脈神劍已然盡數展開,狂風暴雨一般,朝著丁春秋掩殺而來。


    暴怒狀態中的段譽,竟然沒有一招失手,蹭蹭爹爹的劍氣,交織成無孔不入的劍氣之網,瞬間將丁春秋籠罩在了其中。


    丁春秋就像撞入蜘蛛網內的飛蛾一般,但卻沒有束手就擒。


    淩波微步在他腳下,恍若行雲流水一般綻放,每一次細微的躲避,無不妙到顛毫,恍若羚羊掛角一般,任憑劍氣衝霄,卻是不能沾染他半片衣角。


    便在這時,段譽的臉色一片漲紅,看著丁春秋恍若閑庭信步一般的樣子,從心底最深處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羞辱。


    若是放在平常,他最多也就是些許嫉妒。


    但是此刻他的內心已然被負麵情緒所籠罩,覺得這是丁春秋在羞辱自己。


    想到這裏,他頓時大喝一聲:丁春秋,躲躲閃閃的算什麽本事想要羞辱我麽你的心狠手辣哪裏去了想要在我麵前做出一副假惺惺的樣子麽想要叫我段譽感激你的不殺之恩麽還是想要叫我段譽知難而退我告訴你,即便今日我段譽血濺當場,也不會叫你好過


    段譽的怒火,徹底淹沒了他的理智,他的神色,變的無比瘋狂,手中劍法一轉,頓時換做了大開大闔氣勢雄邁的中衝劍,猛然朝著丁春秋殺來。


    同時間,他腳下步伐展開,竟是摒棄了淩波微步的靈活多變,橫衝直撞的朝著丁春秋撲殺而來。


    麵對段譽的癲狂,丁春秋的眉頭也皺在了一起。


    直至此刻,他已然不想和段譽兵戎相見,但段譽苦苦相逼,還是叫他心中生出了一種怒火。


    一念至此,他的腳下一動,恍若仙人舞步一般,劃過一個玄奧的軌跡,瞬間朝著段譽迎去。


    看著丁春秋這一次沒有躲閃,段譽眼中的怒火瞬間綻放開來。


    唰


    唰


    唰


    三道劍氣,瞬間橫空綻放,毫不留情的朝著丁春秋殺來。


    給我去死


    同一時間,段譽的聲音在此刻炸響。


    麵對著三道劍氣,丁春秋冷哼一聲,手指尖端一道劍氣橫空爆裂,直接將段譽的三道劍氣崩毀。


    同時間,丁春秋眼皮也沒有眨一下,腳下一晃,便是來到了段譽身前。


    段譽臉色大變,手腕抖動,再度換做輕靈迅捷的少衝劍想要將丁春秋逼退。


    麵對段譽的變招,丁春秋低喝一聲:六脈神劍被你這般使用,當真是糟蹋了這門絕技,給我退


    說話的瞬間,丁春秋手中招式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是以古樸拙滯取勝的關衝劍瞬間出手。


    丁春秋這一劍,出手的時機拿捏的妙到顛毫,剛好是在段譽變招的瞬間。


    噗


    無形劍氣一閃而逝,直接打斷了段譽的劍法施展。


    他隻覺肩頭一痛,手少陰心經便被丁春秋阻斷,少衝劍瞬間從他經脈之中崩毀。


    段譽暗道一聲不好,淩波微步展開,瞬間爆退。


    但就在他身影晃動的瞬間,丁春秋臉上忽然生出一抹冷笑:淩波微步被你如此來用,當真丟盡了我逍遙派的臉麵,你不配使用淩波微步


    丁春秋眼中帶著寒光,看著被段譽施展的直來直去的淩波微步,抬手就是一道劍氣刺出。


    破空而去的劍氣,恍若未卜先知一般,出現在了段譽後退的路徑之上。


    麵對這一劍,段譽臉色大變,腳下一亂,淩波微步的節奏頓時被打亂。


    淩波微步本該有的虛無縹緲精妙絕倫在段譽此刻施展出來,絲毫沒有看到半分。


    除了速度以外,這淩波微步就像是那種江湖上流傳的三流輕功一般,看不到半點出奇之處。


    麵對這種境況,便是丁春秋心性再好,也忍不住生出了一抹邪火。


    而就在此刻,他耳邊忽然想起了段譽的怒嘯:丁春秋,你縱然武功精深,但也沒有資格評判我的武功,如此羞辱於我,今日即便我段譽葬身於此,也不容你如此羞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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