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直接就打的回到了小芳的公寓。剛進門,小芳說,快洗洗去。


    就把內褲和毛巾拿給了我,我也就聽話的進了衛生間。熱水澆到身上,我卻打了個冷顫。


    小芳在外麵忙著,一邊和我說話,看不出你還會打架?


    我“啊”了一聲,小芳又提高了嗓音,說了一遍。


    我就說,我也不知道,我從未打過。


    就任嘩嘩的流水衝刷著我的肌膚,我就像是一隻煮熟的大馬蝦。我對著被水汽遮蓋的鏡子,用手抹去了巴掌大的一塊,咬著牙,鼓突著腮幫,麵露猙獰。旋即牙痛般的就鬆弛下來。跟著鏡麵又模糊起來。我知道我是狠不下心來的。很多時候我都是被牽引著往前走。今天小芳給我的觸動太大,哪天我再拂袖而去,不管不顧——我不知道後果是什麽?不是不知道,是不敢再去想。


    突然,衛生間的門響了一下,小芳在門外說,怎麽,睡著了?


    我趕緊打斷了思路說,就好。


    胡亂的擦幹身體,套上短褲,才發現沒有衣服了。就問,怎麽?就一件。


    小芳似乎正在整理臥室,就伸出頭來,說,出來,都在外麵。


    我瞅了瞅客廳裏沒人,就顛著腳跳了出來。兩套嶄新的休閑西服就攤在沙發上,襯衣也在一旁。我就抓起襯衣往身上披,又抖開長褲,腳就忙不迭的往裏麵蹬。其實我和小芳是有過肌膚之親的。在這一刻,我突然就有了羞恥之心,變成了一個極其保守的男人。


    小芳站在我麵前的時候,好奇的問,怎麽了?不合適。


    我窘得滿臉通紅,一邊提溜著褲子,說,正好。


    小芳大方的走過來,說,你看看,扣子都扣錯了。


    我低頭,看到襯衣是不等式的,難怪穿在身上別扭。就尷尬的笑了笑。小芳就動手去給我解開,又替我重新扣上。然後前後打量了一番說,還行。我就覺得你穿西服好看些。那模樣就像是一個賢惠的妻子對著丈夫說話。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醞釀著我需要盡一個丈夫的責任了。


    那一天發生了許多的事,我和小芳倒在**,彼此感受著對方的心跳和呼吸,就疲倦得相擁而眠。一夜到天亮。清早,我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我抽出被小芳枕在頭下的胳膊,小芳蜷縮得像隻貓,還是閉著眼,隻扭動一下脖子。我扭頭凝視著小芳安靜的臉龐,就有想親吻她的衝動,但是擔心破壞了她甜美的夢境,才把湊到臉前的嘴收回。


    我躡手躡腳起身去了衛生間,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當我穿戴整齊進了客廳,小芳睜著朦朧的睡眼,就站在臥室的門口,恍然還在夢中的說,怎麽?走了。


    我點頭,歉意的說,今天還有事。我就請了一天的假。


    小芳臉上就流露出來了失望的表情,說,今天真的不能留下來嗎?夢真的很短。說這話時,小芳的眼瞼就低垂下來,蒼老瞬間就爬滿了她的臉上。


    我搖頭,為難說,車還停在劉鎮,車還等著用。


    小芳飛快的說,那你等我,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我坐個車就行了。


    她並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就進了衛生間,隻有五分鍾的時間,就梳洗完畢,就像是魔術裏看過的大變活人一般,從裏麵出來的人,穿戴得體,輕施粉黛,就像是重新換了一個人一般。我半張著嘴的望著她,真的不敢相信。有時一個人的精氣神確實比金錢更能提高人的品味。


    我嘀咕道,這就好了!


    小芳點了一下頭,反問道,好了!有什麽不對的嗎?


    不是,不是。


    小芳瞪著眼,還是一臉惘然。我想說的讚美之詞就卡殼了。一個男人的太多的花言巧語不是這個男人太矯情,就是男人有圖謀不軌的心思。我的停頓,是我不知道用什麽樣的語言來表達。


    那還不快走!她嗔怪道。


    我立即回過神來,把湧起的**又壓了下去,就打開門,先出去。等在門旁,小芳出門時,我就自覺的摟住她的腰,扶著她上了電梯。


    在半路上,小芳停住車。我說,幹嘛?小芳說,吃飯啊!早飯可不能不吃。我笑了一下說,我可沒有吃早飯的習慣。小芳堅決的說,那可不行。


    我倆就一起坐在了一家牛肉麵館裏。店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飛快的在灶前忙碌著。那揭開的水霧立即把他給包圍住。就聽到店主說,兩位要點什麽?我望望小芳,小芳低聲說,牛肉麵吧!我就喊,兩碗牛肉麵,我那碗多放點辣椒。水汽散開,就見店主回望著說,那你太太呢?小芳臉倒沒紅,我卻鬧了個大花臉。小芳說,放點吧!然後又補充說,兩碗都放一點,不能放多。


    小芳解釋說,這天本來就熱,還是少吃點刺激性的食物。我微微一笑,似乎這一切都是自自然然的。我也本來就是隨遇而安的一個人。從早晨醒來到現在,小芳一直都沒有再提我和她的事。再說,就生分了,也是彼此的不信任。語言有的時候就是一種隔閡,她阻斷了兩個人之間的精神上的溝通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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