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沫高度警覺起來,這半夜三更的,林中突然出現一個如此誘人的美男,絕對不會是巧合!


    “你是誰?”她沉冷的問道,右手下意識地摸向腰間配帶的長鞭。


    注意到她這細微的動作,阿亞勾起薄唇邪肆而曖昧地一笑,大膽朝她走近,臉上忽地掛起頗為受傷的表情,“怎麽,不認識我了?好歹我們當初也相處過幾日呢!”


    聞言,藍沫明顯一怔!記憶中,自己好像不認識這號美男吧,若是見過,以他的皮相,她肯定不會忘記!


    “我不認識你!”藍沫冷冷地丟下一句,不想和這陌生人多些什麽瓜葛,便轉身欲離開。


    見她要走,阿亞飛身一閃,擋住了她的去路,笑得陽光帥氣,主動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我是阿亞!”


    “阿…阿亞?”


    藍沫徹底震驚了!她實再難以將眼前這個漂亮的男人,和一年前那個凶巴巴的普通中年男子聯係到一起!


    “是我,你總算還不至於那麽狠心,將我徹底忘記了!”阿亞微挑月眉,薄如花瓣的唇噙著抹玩味的笑,一雙好看的眼睛忽閃飯閃地盯著藍沫,像是在對她放電,還故意壞壞地將俊臉湊近藍沫。


    如華的月光在他紅色的衣物上綻放出清輝,將他籠罩在一片銀色朦朧的光暈裏。一陣清風肆意而過,吹得他衣袂飄飄,讓他看起來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錯覺,飄逸出塵的叫人驚歎。


    就這麽恍惚間,藍沫仿佛從他的身上,看到了齊澤奕的影子!


    他的魅笑,微勾的唇角,還有那顧盼流兮的眸光,一顰一笑,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像極了齊澤奕!


    “你……”她喃喃地發出聲音,不解地望著阿亞,這個男人,引起了她心底深埋的痛,一但想起齊澤奕,她就變得孤弱無助,像深水裏失去救命稻草的溺水人,絕望而恐懼。


    阿亞輕眨眼簾,笑靨如花般在他絕豔的臉上一點點慢慢綻放,他微啟雙唇,像是帶著無聲的誘惑,將藍沫引入他一早設好的致命圈套:“怎麽,是不是在我身上,看到了誰的影子?”


    “你…你是故意的?” 藍沫猛地朝後退了一步,滿是戒備地盯著阿亞。


    一年前她所認識的阿亞,幽默之餘又含了點凶狠的戾氣,和現在他的性格完全格格不入!所以她敢肯定,這個男人定是對齊澤奕非常了解,才會學了齊澤奕的一切舉動。


    “是!”他並不否認!


    “為什麽要裝成和他一類的妖孽男人,你倒底有什麽企圖!”她冰冷的質問出聲,而且她突然想起,他長得這樣好看,細皮嫩肉的,根本不像是一個下人,倒像是養尊處優的皇子。


    所以,她開始懷疑,這個人並不是皇帝身邊的侍衛!那他當初為什麽會答應皇上,護送她前來關外?她對這個阿亞的身份,越發好奇了!


    “我哪有什麽企圖,你這女人的防人之心可真重,難不成天底下隻有你的王爺相公才可以這樣笑,用這樣的語調說話嗎?”他又故意迷死人不償命地拋了個電眼,上挑的鳳眸呈現出一片得意的晶亮,顯得很是奕奕神采,旋即將唇角微微揚起,勾勒出一個迷人的弧度。


    他這絕美的皮相,配上方才那個眼神那個笑,深深觸痛了藍沫心底的防線。因為,她的奕,在耍流氓調戲她的時候,最喜歡做出這樣的舉動!


    心狠狠地抽痛著,藍沫緊咬雙唇,厲聲問道:“你倒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她刻意與他保持著距離,戒備十足。


    阿亞含笑不語,繞著藍沫走了兩圈,直盯得她毛骨悚然後,他這才悠然開口,答非所問地道:“一年不見,你比以前更加漂亮嫵媚,更有女人味兒了!”


    藍沫眉頭一抖,小臉瞬間垮了下來!這男人是吃飽了撐的,閑的沒事做,特地來這裏調戲她的嗎?


    哼,他又不是齊澤奕,別以為他長得好看,又故意學了齊澤奕的壞笑和語調,她就會對他動心!現在的她,可是完全的絕緣體!


    “一年不見,我才知道原來你是這等油腔滑調的登徒子,本姑娘沒功夫和你在這瞎扯,恕不奉陪!”不明他的真實身份,所以藍沫不想和他多言。


    “做什麽急著走,我又不會吃了你!”阿亞調侃道,然見藍沫仍舊往前走著,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隻好使出殺手鐧:“聽說,你最近在打聽一名會醫術的女子,我知道她的下落!”


    聽到這句話,藍沫果然停了下來!


    她愕然回頭,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在找人,還對我的行蹤如此了解,莫不是你在派人跟蹤我?”


    阿亞一臉淡定,從容不迫地道:“我乃堂堂正人君子,又豈會派人跟蹤你,納察爾小鎮消息靈通,想打聽到你並不是難事!”


    從他言語間也聽不出破綻,藍沫且暫時放下了心中的多疑,又問:“你真的能幫我找到那個月神?”


    “當然!”


    阿亞非常篤定地回答,卻又道:“不過,這是有條件的!”


    “什麽條件?”如果能幫到月銘殤,她倒不訪聽聽他想談些什麽。


    阿亞仍舊是從前那樣直爽的性格,全然不拐彎抹角,徑直道:“很簡單,你身為朝興國人,想必很容易混進司洛城,我要你幫我混進恒王的軍隊,做我的內應!”


    “什麽?”


    讓她做他的內應!


    開的什麽玩笑,且不說對方是她深愛的人,就算是別人,她也不可能通敵賣國!


    “我不會答應你的要求!”藍沫冷聲拒絕,大不了日後她再多花些時間陪月大叔找人,那樣見不得人的勾當,她是絕計不會做的。


    阿亞一臉惋惜,歎聲道:“唉…我真是失策,以為那個月銘殤在你心目中的地步很重要,你會為了他而答應我,沒想到在你心裏,最重要的還是那個恒王呐!”


    “不管在我心裏最重要的是誰,我都不會做背叛自己國家的事!”


    她態度堅決!


    “可皇帝那樣對你,生生拆散了你和心愛的人,你還這樣幫他?”


    阿亞咄咄緊逼。


    藍沫身形一震,阿亞是抓住了她的痛楚。但若是為了這個原因,就背叛自己的良心,那她豈不是變成了初希若那樣喪心病狂的人!


    不過,既然他如此緊逼,那她倒不好再態度強硬地回絕了,因為她想套出他的身份,於是便鬆了語氣,柔和地道:“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還有讓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說不定我可以考慮下!”


    阿亞凝神打量著她,終於恢複了他原本的麵貌,不再學了齊澤奕的舉動。他撓了撓頭,調侃道:“和你這樣聰明的女人談交易,本王子真是得不到半點好處!”


    “王子?你是喀昌國的王子?”


    “是!排行第二!”


    藍沫再度震驚了,她雖然有猜到阿亞可能是喀昌國人,卻沒想到他竟然生於皇族!


    “你是喀昌國皇族之人,我更不可能會幫你,能與故人重逢,我自然是高興的,隻是希望,我們以後不會是敵人!”藍沫如是說道,不想再和阿亞多言,運起輕功快速一閃,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阿亞抿嘴淺笑,既然她身在喀昌國,那他自然是有時間跟她耗,總有一天,她會答應他的條件的!因為,他已經設定好了周全的計劃,藍沫絕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翌日,初晨的太陽剛剛升起,金色的光芒籠罩著大地,揮散去了夜裏積下的寒意。


    藍沫醒來後,便去月 銘殤的房間,將昨天晚上遇到阿亞的事告訴了他。


    月銘殤道:“眼下兩國交戰在即,他找你,無非是想得到朝興國的軍營布屬圖,這些天你就暫且呆在家裏,別和他再遇上,否則隻怕會惹些麻煩上身!”


    “可是我還要幫你找薇兒!”


    “找薇兒的事,我先自已處理,再說也找了一年,不急於這兩天!”月銘殤安慰道,其實他心裏也有了打算,準備偷偷潛入司洛城,去看看齊澤奕。


    “好吧!”藍沫無奈地點頭答應,有些心不在焉的將目光投向了屋外,陽光充盈溫暖,在她清澈的眼裏映入了縷縷金絲線。


    吃過早飯,月銘殤便出去了,留下藍沫一人在家。


    她是好動之人,在外一年每天都出去奔波,所以突然在家消停了,她覺得混身不自在,便找出油彩,把自己白皙的臉上畫了妝,塗成了黝黑色,旋即又穿上胡人的那套裝扮。


    就在她準備妥當,剛要出門時,卻見著一個敞胸赤膊的男子朝她這邊走了過來。


    男子很麵生,所以藍沫一看到他,便警覺起來。


    “請問你是阿南姑娘嗎?”男子像是並沒有惡意,粗聲粗氣地問道。


    “我是…你是誰……”


    “哦,我是鎮外的農夫,受山上康老頭之托,前來請阿南姑娘前去他家裏一坐,說是有話要對你說!”


    男子口中的康老頭,便是那個拒藍沫和月免殤於千裏之外的老人家,一聽他有話說,藍沫頓時心生喜悅,這老頭終於肯告訴她關於月神的事了嗎?


    “他在哪裏?”藍沫急切地問道。


    “在家裏等候姑娘!”男子說完,轉身離去。


    藍沫雙眸一轉,折回屋子給月銘殤留了個字條,這才動身前往鎮外的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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