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血淋淋的斷手
給馬三爺打電話，讓他幫我送一下鬼手抓財的材料來。
“山子，這麽快又有一單生意了？可以啊。”馬三爺嗬嗬笑道。
“一般吧。”
“一般哪兒行。得接大活兒，得多接大活兒才行。不然的話，你那債啥時候才能還得清。”馬三爺說道。
“三爺說得是。可是，大活兒哪兒那麽容易接啊。我又沒有三爺那麽廣的人脈資源。”
聽到我這麽說，馬三爺立刻笑了，說你這小兔崽子，想讓我幫忙，就明說唄，幹啥給我戴高帽子？
我也笑了，說那三爺這是答應幫忙了嗎？
馬三爺的手裏，有很多產業。上到星級酒店，下到普通網吧。所以，三教九流的人，他都認識一些。
要是有他幫忙的話，我的生意肯定會源源不斷，而且來錢也會更快，更猛。
“你外婆就你這麽一個外孫。而且，你還是她的傳人，我當然得照顧一下。不過，我的手下人也要吃飯不是。”
這就是要錢唄。
我心裏想，隻要能多一些收入，分你一點也可以。
“那這樣。隻要是你介紹的客人，咱們都八二分成。咋樣？”我也不小氣，直接分給馬三爺兩成。
“看你也不容易。那行，就八二分賬。你稍等一會兒啊，我這就讓夥計，把你要的材料給你送過去。看你也不容易，得，這隻斷手，我就免費送你了。”
“多謝三爺。”
過了差不多大半個小時的樣子，三爺派來的夥計，把材料送來了。
為了不讓王二害怕，我這次直接把材料拿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是一隻血淋淋的斷手。
據馬三爺說，這隻手的主人，生前就是一個賭鬼，叫鄭大發。這名字取得好，可惜，手氣差的不行。
鄭大發為了賭，家產輸光了不說，他甚至還把老婆孩子都給賣了。
而這鄭大發的老娘死了，他都沒錢買棺材。
連棺材都沒有錢買，那他就更沒錢給自己老娘辦理後事了。於是，他就跑到自己的舅舅家去，用眼淚和保證書，換來了一筆錢，說是給自己老娘辦後事用。
結果呢。他拿到錢之後，家都沒回，就直奔賭場去了。
為了贏錢，他出老千，結果技藝不精，被發現了，然後就被賭場的人，當場砍掉了這隻手，以示懲戒。
更倒黴的是，這個鄭大發在出了賭場之後，被一輛貨車給撞倒在地，然後身體又被軋了，當場喪命。
而這隻斷手，也就成了鄭大發全身上下唯一比較完整的部分。
把斷手先放在一邊，我拿出人皮紙，剪出一隻人手來。
剪出來後，我一邊默念咒語，一邊用斷手的血，在紙手上引魂咒，把斷手主人的怨念和執念，給轉移到紙手上去。
畫完了這個，我便拿著那隻紙手，走出去了。
“把你的右手伸出來。”我對王二說。
等王二把手伸出來，我將那紙手貼在他的右手手臂上，然後用布給包紮好，說休息一晚上。等明天天亮，再把布給解開。
“這就完事了？”王二問道。
“等到明天早上，你就會看到，這隻紙手消失不見了。那是因為，它已經完全跟你的手長到一起去了。同時，它的力量已經完全滲透到了你的手裏。到時候，你想摸到哪張牌，或者想糊哪張牌，隻需要在心裏默想就是。”
“哈哈，那我肯定要盤盤自摸啊！”王二興奮了起來。
“那隨你。不過，有件事我得給你說一下。”
“啥事啊？”
“你每次靠這隻紙手所贏來的錢，都得拿一半出來。”我說道。
“我不是已經給你七千塊了嗎？”
“不是給我的。是給這隻紙手的主人，鄭大發。”我連忙解釋道。
“給這隻紙手的主人？為啥？”
“鄭大發生前是一個賭鬼，也想贏錢。如果他幫你贏了錢，你得分一半給他，讓他也高興一下。而且，人家幫你贏了錢。你不得感謝一下他嗎？”
“咋給？”王二問道。
“很簡單。每次打牌贏錢之後，你就找個沒人的地方，拿出一半的錢，然後當著這隻手的麵燒掉。同時，你也要明確地說出來，這是燒給他的。這樣一來，鄭大發就會繼續幫你贏錢。”
一聽這話，王二馬上答應了，說沒問題。隻要他能幫我贏錢，我就分他一半。
我說，你可得說到做到。不能像剛才給我錢似的，舍不得。要是惹惱了鄭大發，那後果不是開玩笑的。
王二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以為我是你啊，那麽小氣，一點小錢都那麽在意。
靠，到底是誰小氣啊？
看到他樂嗬嗬地離開，我心裏忍不住開始擔憂起來。他真的能分給那個鄭大發一半嗎？
等王二走了後，我拿出一萬塊，送到陳大爺家去。
是他出麵幫我借到的錢。所以，我一有了錢，就得還給他。
陳大爺看到我拿來了一萬塊，很高興，說山子，你可真有本事啊。才兩天的功夫，就掙到一萬塊。
我笑了笑，說陳大爺，您放心，我會盡快把錢湊齊的，保證不會給您添半點麻煩。
陳大爺笑著說，不著急，離兩個月還早呢。唉，要是你外婆知道，你現在已經能獨當一麵了，她肯定會很高興的。
一提到外婆，我這心裏就很不是滋味，問道：“陳大爺，醫院那邊最近有啥消息嗎？”
我沒辦法每天都往醫院跑。
一來，是路途遠，外婆在市裏邊的大醫院。二來，這來回車費也不少，我現在除了得想方設法掙錢之外，也要學會省錢。
陳大爺幫忙交了錢，也讓醫院派專門的護士去照顧著，應該不會有啥問題。而且，馬三爺在知道了外婆的事情後，也表示，他會跟醫院打招呼的。
“醫院那邊說，你外婆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不過，情況好像有所好轉。所以，你不用太擔心。”
這種話，其實安慰的成分更大。
接著，我又問，那交警隊那邊有消息嗎？查到肇事司機是什麽人沒？
如果能找到肇事司機，那我就不用這麽為還錢而發愁了。
陳大爺說：“你陳二哥在交警隊那邊上班。他說，到現在都還沒有半點線索。不過，他會盡全力查出來的。”
還是沒有消息。
我這心裏，一下子就失落了起來。
看來，我不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交警隊的身上。關鍵，還是要靠我自己。
下午三點過的樣子，我忽然接到一個生號打來的電話。
“喂，請問是徐山先生嗎？”是一個女人，而且聲音還挺好聽的。
我趕忙說，我是徐山。請問你是？
“我是馬三爺介紹的。他說，你能幫人解決一些不正常的事情。”
馬三爺做事情，還真是有效率。
上午他才答應幫忙介紹生意。沒想到，這才下午，就真有生意來了。
“沒錯。請問你是遇到啥麻煩事了嗎？”我問道。
“徐山先生，電話裏說不太方便。你能不能來我家一趟？我好當麵跟你細聊。”
我當然不會拒絕，就問她，家住哪兒？
女人說：“我家是鎮上清雅小區的。你來了之後，我在小區門口接你吧。”
清雅小區。
這是鎮上最貴的小區。據說，每平米都要四千多。
可能有人會笑了，每平米四千多也算貴？那京滬杭一平米幾萬塊的咋說？
拜托，這是在內陸的鎮上，咋能跟一線大城市相比？
沒有耽擱時間，我馬上騎著家裏的摩托車，直奔清雅小區去了。
半個小時之後，我到了清雅小區的門口。
見麵之後，我才發現，原來這個女人長得很漂亮。而且，她還穿著白襯衫跟牛仔褲，長發飄飄，很有鄰家大姐姐的味道。
跟她相比，我這幾十塊的綠色t恤和牛仔短褲，就簡直土爆了。
進了小區之後，一番聊天，我才知道這女人姓袁。至於名字，不方便透露。她比我大幾歲，所以我就直接稱呼她為袁姐。
到了袁姐家裏，我看到裏麵裝修挺好的，沙發、空調、電視、茶幾……應有盡有。而且，地也打掃的非常幹淨，搞得我都不好意思走進去了。
袁姐溫柔一笑，說沒事的，你進來吧。
進去後，袁姐給我倒水，完全沒有嫌棄我是農村出身。
我逐漸放鬆了下來，然後問她到底是遇到了啥麻煩事？
見我提到這個，袁姐頓時眉頭微皺，表情很哀傷，很有林黛玉的感覺，非常惹人憐。
‘“媽媽。”
就在這時，旁邊忽然跑來一個小男孩兒，然後直接鑽到了袁姐的懷裏。
我愣了一下，袁姐結婚了？而且，孩子都這麽大了？
不知道為啥，我心裏有種莫名的失落感，嗬嗬。
再看這個小男孩，麵色蒼白，嘴唇也沒有多少血色，看上去像是有病在身，給人一種很憔悴的感覺。
袁姐輕輕地摸了摸小男孩兒的頭，目光溫柔，很有賢妻良母的味道。
小男孩兒說：“媽媽，我好想姐姐，我要跟姐姐玩兒。你叫姐姐來陪我玩兒，好不好啊？”
“媽媽要陪這位叔叔說話。乖，你先自己去看電視吧。”
小男孩哦了一聲，然後轉身就跑回房去了。
等小男孩兒走了後，袁姐的表情再次憂傷了起來。
我連忙安慰道：“袁姐，你兒子挺可愛的啊。”
“白天的時候，是挺可愛的。可是到了晚上……”
“到了晚上咋的了？”我急忙問道。
這話剛說完，我看到袁姐的眼眶發紅，淚花在裏麵打轉，然後帶著哭腔說道：“到了晚上，他就不認得我了。”
給馬三爺打電話，讓他幫我送一下鬼手抓財的材料來。
“山子，這麽快又有一單生意了？可以啊。”馬三爺嗬嗬笑道。
“一般吧。”
“一般哪兒行。得接大活兒，得多接大活兒才行。不然的話，你那債啥時候才能還得清。”馬三爺說道。
“三爺說得是。可是，大活兒哪兒那麽容易接啊。我又沒有三爺那麽廣的人脈資源。”
聽到我這麽說，馬三爺立刻笑了，說你這小兔崽子，想讓我幫忙，就明說唄，幹啥給我戴高帽子？
我也笑了，說那三爺這是答應幫忙了嗎？
馬三爺的手裏，有很多產業。上到星級酒店，下到普通網吧。所以，三教九流的人，他都認識一些。
要是有他幫忙的話，我的生意肯定會源源不斷，而且來錢也會更快，更猛。
“你外婆就你這麽一個外孫。而且，你還是她的傳人，我當然得照顧一下。不過，我的手下人也要吃飯不是。”
這就是要錢唄。
我心裏想，隻要能多一些收入，分你一點也可以。
“那這樣。隻要是你介紹的客人，咱們都八二分成。咋樣？”我也不小氣，直接分給馬三爺兩成。
“看你也不容易。那行，就八二分賬。你稍等一會兒啊，我這就讓夥計，把你要的材料給你送過去。看你也不容易，得，這隻斷手，我就免費送你了。”
“多謝三爺。”
過了差不多大半個小時的樣子，三爺派來的夥計，把材料送來了。
為了不讓王二害怕，我這次直接把材料拿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是一隻血淋淋的斷手。
據馬三爺說，這隻手的主人，生前就是一個賭鬼，叫鄭大發。這名字取得好，可惜，手氣差的不行。
鄭大發為了賭，家產輸光了不說，他甚至還把老婆孩子都給賣了。
而這鄭大發的老娘死了，他都沒錢買棺材。
連棺材都沒有錢買，那他就更沒錢給自己老娘辦理後事了。於是，他就跑到自己的舅舅家去，用眼淚和保證書，換來了一筆錢，說是給自己老娘辦後事用。
結果呢。他拿到錢之後，家都沒回，就直奔賭場去了。
為了贏錢，他出老千，結果技藝不精，被發現了，然後就被賭場的人，當場砍掉了這隻手，以示懲戒。
更倒黴的是，這個鄭大發在出了賭場之後，被一輛貨車給撞倒在地，然後身體又被軋了，當場喪命。
而這隻斷手，也就成了鄭大發全身上下唯一比較完整的部分。
把斷手先放在一邊，我拿出人皮紙，剪出一隻人手來。
剪出來後，我一邊默念咒語，一邊用斷手的血，在紙手上引魂咒，把斷手主人的怨念和執念，給轉移到紙手上去。
畫完了這個，我便拿著那隻紙手，走出去了。
“把你的右手伸出來。”我對王二說。
等王二把手伸出來，我將那紙手貼在他的右手手臂上，然後用布給包紮好，說休息一晚上。等明天天亮，再把布給解開。
“這就完事了？”王二問道。
“等到明天早上，你就會看到，這隻紙手消失不見了。那是因為，它已經完全跟你的手長到一起去了。同時，它的力量已經完全滲透到了你的手裏。到時候，你想摸到哪張牌，或者想糊哪張牌，隻需要在心裏默想就是。”
“哈哈，那我肯定要盤盤自摸啊！”王二興奮了起來。
“那隨你。不過，有件事我得給你說一下。”
“啥事啊？”
“你每次靠這隻紙手所贏來的錢，都得拿一半出來。”我說道。
“我不是已經給你七千塊了嗎？”
“不是給我的。是給這隻紙手的主人，鄭大發。”我連忙解釋道。
“給這隻紙手的主人？為啥？”
“鄭大發生前是一個賭鬼，也想贏錢。如果他幫你贏了錢，你得分一半給他，讓他也高興一下。而且，人家幫你贏了錢。你不得感謝一下他嗎？”
“咋給？”王二問道。
“很簡單。每次打牌贏錢之後，你就找個沒人的地方，拿出一半的錢，然後當著這隻手的麵燒掉。同時，你也要明確地說出來，這是燒給他的。這樣一來，鄭大發就會繼續幫你贏錢。”
一聽這話，王二馬上答應了，說沒問題。隻要他能幫我贏錢，我就分他一半。
我說，你可得說到做到。不能像剛才給我錢似的，舍不得。要是惹惱了鄭大發，那後果不是開玩笑的。
王二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以為我是你啊，那麽小氣，一點小錢都那麽在意。
靠，到底是誰小氣啊？
看到他樂嗬嗬地離開，我心裏忍不住開始擔憂起來。他真的能分給那個鄭大發一半嗎？
等王二走了後，我拿出一萬塊，送到陳大爺家去。
是他出麵幫我借到的錢。所以，我一有了錢，就得還給他。
陳大爺看到我拿來了一萬塊，很高興，說山子，你可真有本事啊。才兩天的功夫，就掙到一萬塊。
我笑了笑，說陳大爺，您放心，我會盡快把錢湊齊的，保證不會給您添半點麻煩。
陳大爺笑著說，不著急，離兩個月還早呢。唉，要是你外婆知道，你現在已經能獨當一麵了，她肯定會很高興的。
一提到外婆，我這心裏就很不是滋味，問道：“陳大爺，醫院那邊最近有啥消息嗎？”
我沒辦法每天都往醫院跑。
一來，是路途遠，外婆在市裏邊的大醫院。二來，這來回車費也不少，我現在除了得想方設法掙錢之外，也要學會省錢。
陳大爺幫忙交了錢，也讓醫院派專門的護士去照顧著，應該不會有啥問題。而且，馬三爺在知道了外婆的事情後，也表示，他會跟醫院打招呼的。
“醫院那邊說，你外婆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不過，情況好像有所好轉。所以，你不用太擔心。”
這種話，其實安慰的成分更大。
接著，我又問，那交警隊那邊有消息嗎？查到肇事司機是什麽人沒？
如果能找到肇事司機，那我就不用這麽為還錢而發愁了。
陳大爺說：“你陳二哥在交警隊那邊上班。他說，到現在都還沒有半點線索。不過，他會盡全力查出來的。”
還是沒有消息。
我這心裏，一下子就失落了起來。
看來，我不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交警隊的身上。關鍵，還是要靠我自己。
下午三點過的樣子，我忽然接到一個生號打來的電話。
“喂，請問是徐山先生嗎？”是一個女人，而且聲音還挺好聽的。
我趕忙說，我是徐山。請問你是？
“我是馬三爺介紹的。他說，你能幫人解決一些不正常的事情。”
馬三爺做事情，還真是有效率。
上午他才答應幫忙介紹生意。沒想到，這才下午，就真有生意來了。
“沒錯。請問你是遇到啥麻煩事了嗎？”我問道。
“徐山先生，電話裏說不太方便。你能不能來我家一趟？我好當麵跟你細聊。”
我當然不會拒絕，就問她，家住哪兒？
女人說：“我家是鎮上清雅小區的。你來了之後，我在小區門口接你吧。”
清雅小區。
這是鎮上最貴的小區。據說，每平米都要四千多。
可能有人會笑了，每平米四千多也算貴？那京滬杭一平米幾萬塊的咋說？
拜托，這是在內陸的鎮上，咋能跟一線大城市相比？
沒有耽擱時間，我馬上騎著家裏的摩托車，直奔清雅小區去了。
半個小時之後，我到了清雅小區的門口。
見麵之後，我才發現，原來這個女人長得很漂亮。而且，她還穿著白襯衫跟牛仔褲，長發飄飄，很有鄰家大姐姐的味道。
跟她相比，我這幾十塊的綠色t恤和牛仔短褲，就簡直土爆了。
進了小區之後，一番聊天，我才知道這女人姓袁。至於名字，不方便透露。她比我大幾歲，所以我就直接稱呼她為袁姐。
到了袁姐家裏，我看到裏麵裝修挺好的，沙發、空調、電視、茶幾……應有盡有。而且，地也打掃的非常幹淨，搞得我都不好意思走進去了。
袁姐溫柔一笑，說沒事的，你進來吧。
進去後，袁姐給我倒水，完全沒有嫌棄我是農村出身。
我逐漸放鬆了下來，然後問她到底是遇到了啥麻煩事？
見我提到這個，袁姐頓時眉頭微皺，表情很哀傷，很有林黛玉的感覺，非常惹人憐。
‘“媽媽。”
就在這時，旁邊忽然跑來一個小男孩兒，然後直接鑽到了袁姐的懷裏。
我愣了一下，袁姐結婚了？而且，孩子都這麽大了？
不知道為啥，我心裏有種莫名的失落感，嗬嗬。
再看這個小男孩，麵色蒼白，嘴唇也沒有多少血色，看上去像是有病在身，給人一種很憔悴的感覺。
袁姐輕輕地摸了摸小男孩兒的頭，目光溫柔，很有賢妻良母的味道。
小男孩兒說：“媽媽，我好想姐姐，我要跟姐姐玩兒。你叫姐姐來陪我玩兒，好不好啊？”
“媽媽要陪這位叔叔說話。乖，你先自己去看電視吧。”
小男孩哦了一聲，然後轉身就跑回房去了。
等小男孩兒走了後，袁姐的表情再次憂傷了起來。
我連忙安慰道：“袁姐，你兒子挺可愛的啊。”
“白天的時候，是挺可愛的。可是到了晚上……”
“到了晚上咋的了？”我急忙問道。
這話剛說完，我看到袁姐的眼眶發紅，淚花在裏麵打轉，然後帶著哭腔說道：“到了晚上，他就不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