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蛇鬼
“好像是黃喉蛇。”
黃喉蛇？
我沒有聽說過。
這時，老秦解釋說：“黃喉蛇，又叫秤星蛇、錦蛇、眉蛇、黃長蟲，學名叫黑眉錦蛇。”
“這不是菜花蛇嗎？”
“也有這個叫法。”
搞了半天，就是菜花蛇的嘛，還整那麽一大堆，把我都給搞糊塗了。
菜花蛇，又叫黑眉錦蛇，是我們這邊的叫法，屬於家蛇的一種。
十多年前，那時候我還小，就在我們家牆壁下的洞穴裏，看到過菜花蛇。
當時那條菜花蛇纏著一隻老鼠，然後把它給活吞了。
我那時候小，也啥都不懂，就蹲在幾米開外，看著那菜花蛇把老鼠給吞了，然後鑽到洞穴裏去。
外婆回來後，我跟她說了這事。
她讓我別管這個，而且還囑咐我，決不能去打擾甚至抓那條菜花蛇。
之後，陳大爺家修房子，在拆房子的時候，從自家房子的牆角下，挖出來一窩菜花蛇。其中有兩條，長度達到了一米八，比村裏很多成年人的身高都高。
菜花蛇沒有毒，但體型很大，而且細長，身上的花紋，花花綠綠的，看著挺嚇人的。
但長大後，我就沒怎麽見到過菜花蛇了。
沒有想到，現在居然再次碰到了，而且還出了這麽大的事情。
我跟他們說：“菜花蛇是家蛇的一類，而且，吃過菜花蛇的人有很多。怎麽偏偏王德貴他們家出事了呢？”
這是我很不解的。
這時，老秦說：“難道他們家吃的那條菜花蛇，成精了？”
“成精？”我頓時吃了一驚。
這可是仙俠電視劇裏，形容那些妖魔鬼怪的詞語啊。
難道現實當中真有這樣的事情？
接著，老秦繼續說：“這種事情，聽著挺邪乎的，但不一定就是假的。民間有五大仙家，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
“這個我聽外婆提到過，好像是胡黃白柳灰。”
“老板，什麽胡黃白柳灰啊？”曹汐皺著眉頭問。
我跟她解釋：“胡，指的是狐狸。黃，指的是黃鼠狼。白，指的是刺蝟，也有人說，指的是兔子。柳，指的就是蛇。灰，指的是老鼠。合起來，就是胡黃白柳灰，又叫五大仙兒。”
“其中，狐仙跟黃大仙的名聲最大，全國各地基本上都有相應的傳說。而以東北那邊，關於這兩大仙家的傳說最多。那邊崇信這兩種大仙的人，也是最多的。”
“其次，蛇的傳說也比較多，人所共知的，像什麽新白娘子傳奇。至於刺蝟跟老鼠，這兩個仙家的傳說就比較少了。”
等我說完後，邱文達馬上就問：“那我女婿他們，是被蛇仙給纏上了嗎？”
看著他臉上害怕的表情，我雖然知道，如果回答說是，肯定會嚇著他。
但是，以眼下的情況來看，也確實隻有這種可能性了。
得到我肯定的回答，邱文達的身體明顯抖了一下，腦門上都冒出汗水來了。
“據我所知，黑眉錦蛇，也就是菜花蛇，是屬於脾氣不太好的一種蛇。它雖然屬於無毒蛇一類，但攻擊性還是比較強的。尤其是，在遇到陌生人的時候，嘴巴張開，會發出呼呼的粗重吼聲。”
說著，老秦看向了躺在病**，身體一直在動的王德貴，繼續說：“以他現在動來動去，很是躁動不安，以及身上長蛇鱗，牙齒變尖的情況來看。八成是蛇仙的力量，附在了王德貴的身上了，控製著他。”
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邱文達急忙問老秦：“那有什麽辦法可以驅邪的嗎？”
老秦馬上看著我。
我明白，他是在詢問我有沒有什麽辦法。
我當然有辦法。
雖然這王德貴一家人身上長蛇鱗，跟青衣人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但是，既然來都來了，我也不可能說不管這事。
不看僧麵看佛麵。
就算是給老秦一個麵子，我也得幫忙啊。
“成了精的蛇，被人殺死之後，通常會化為蛇鬼。而蛇鬼在百鬼錄當中，也是比較有名的。因為，它是出了名的有仇必報。”
說著，我拿出了人皮紙和金剪子，繼續說：“王德貴一家吃了這條蛇精。它死後，化作蛇鬼，來報複他們一家。於情於理，理所當然。”
“想要徹底消解它的怨氣。恐怕隻能請高人超度一下這條蛇鬼，或者是把它帶到香火很旺的寺廟裏，放在佛前接受供奉和聆聽佛音。”
說完這話，我就剪出了一個小紙人。
我必須先把蛇鬼給引到這紙人裏來，然後帶走。
剪完了後，我將紙人放在王德貴的身上，然後開始默念引魂咒。
我剛剛才開始念咒，王德貴突然就大叫了起來：“啊，啊，啊，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嘩啦啦。
他的手腳掙紮了起來，鐵環跟病床的鐵護欄摩擦，發生了清脆的聲音。同時，整張病床也在動來動去，動靜很大。
我看這情況不對勁，就馬上叫老秦跟邱文達，一起按著王德貴。
邱文達趴在王德貴的肚子上，使勁都壓著他。老秦則是壓著王德貴的兩條腿。
我趁著這個機會，趕緊念引魂咒。
呼！
就在這時，我的背後忽然刮來一陣冷風。
回頭一看，病房的窗戶那裏，冷風呼呼地往裏灌，窗簾飛舞起來。而我們頭頂的燈，也是發出了嗤嗤聲，仿佛接觸不良一樣，忽閃忽閃的。
我心裏很清楚，這肯定是蛇鬼在作祟。
它不想離開王德貴的身體，所以在極力掙紮。
反過來說，我念引魂咒，對它也是有效的。
“一定要壓著他！”我喊了一聲後，加速念引魂咒。
啊，啊啊！
王德貴喊叫的聲音更大了。而且，他的雙手雙腳和身體，也是動來動去的，邱文達跟老秦兩個人竟然都沒有辦法完全按住。
“你們幹什麽？”幾個醫生和護士跑了進來，然後急忙就把我們給推開了。
“你們是什麽人？誰讓你們這麽對待病人的？”戴眼鏡的這個醫生，態度很蠻橫。
其他醫生也質問我們到底要幹什麽，是不是想在他們醫院惹事。
還有的醫生更是大喊保安，要把我們給請出去。
邱文達趕忙說：“郭醫生郭醫生，我是病人的嶽父。這兩位，是我請來的高人，他們在救我女婿，你們千萬不要誤會了。”
“什麽高人！”戴眼鏡的郭醫生很不高興，看了我和老秦一眼，馬上就說。“我警告你們啊，要是再敢惹事，我報警抓你們。”
說著，他又開始訓邱文達：“你們這些病人家屬。既然把病人送到醫院來，那就應該百分百地相信我們，相信科學。整這些亂七八糟的幹什麽？”
“你們這樣胡來。要是把病人的情況弄得雪上加霜，出了事，到時候你們又要跑來醫院鬧，說我們不給好好醫。”
“還有啊。既然你是病人的家屬，那就去把費用交了。你們之前交的費，隻剩下不到兩千了。這次多交點，先交個三萬吧。”
說這話的時候，郭醫生的臉上滿是氣憤和不耐煩。
估計以前他是遇到過類似的事情。
被郭醫生說了一通，邱文達連連說是，完全不敢反駁。
看到邱文達這個樣子，我很不高興。
你對郭醫生這麽點頭哈腰，不就是表示，你之前請我們是錯的嗎？不就是同意，郭醫生剛才的那番話，認為我在整亂七八糟的嗎？
既然這樣，那我還幫什麽忙啊？
“曹汐，我們走。”一氣之下，我轉身就帶著曹汐出病房了。
“山子，你去哪兒？”老秦馬上問。
我沒有停下。
“站著！”郭醫生突然喝了一聲。
我撇了他一眼。
郭醫生跟我說：“我不管你是什麽人。總之，我警告你，不準再踏入病房一步。如果你再敢散播迷信，胡作非為，我就報警抓你。”
這是衝我來的啊。
我不服氣，就反問郭醫生：“既然你那麽能耐，那你能救得了王德貴嗎？”
“當然能。”
“那為什麽都過了一個星期，王德貴絲毫沒有好轉？為什麽王德貴的老婆邱麗娟，還有他們的兒女，到現在都還沒有醒呢？”我又問。
郭醫生頓時怔住了，表情有點慌。
“不是要我們百分百的相信你嗎？那你做出點表示來，改善一下王德貴的情況，給我們一個百分百相信你的理由啊！”
看到郭醫生啞口無言，我繼續又說：“要我們交費的時候，你們倒是非常積極，說了一次又一次，就怕我們不交錢。”
“但是，真正落實到治療的時候，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羅裏吧嗦。要說的話，要吩咐的事情，也不痛快地說完，總是要折騰人。”
“顯得你很有地位啊？顯得你說話很有權威嗎？屁，隻能說明，你們在治病救人的時候，腦子裏沒有一個圓滿周全的方案。”
“什麽醫者父母心。給病人做手術的時候，一旦與自己的時間發生衝突。馬上就說，下午我沒空，就找人代替。這個時候，你們怎麽不積極了呢？”
我這一通話，把郭醫生給說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氣得他眼睛瞪大，非常冒火。
我說的這些話，不是泛指所有醫生，是指個別的。
有的醫生，確實令人惡心反感。
也許正是因為有這些個別的庸醫，才惹出了不少事端。
見郭醫生氣得說不出話來了，我也不想再多留，馬上就帶著曹汐出了病房。
看到病房外，擠滿了看熱鬧的吃瓜群眾，我心裏就煩。
出去後，我毫不猶豫就下樓，要離開。
“山子，等一下。”老秦在後麵喊我。
很快，他追上來，把我攔住了：“山子，你別著急走啊。”
“不走幹什麽？難道還要被人說是整些亂七八糟的嗎？”
“山子，那些醫生根本不懂你這個，你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呢？沒必要。”
“我們老板才沒有跟那些醫生一般見識呢。是那個邱文達，是他太不對了。”曹汐忽然說。
“老邱？”
曹汐氣呼呼地說：“剛才他的態度你也看到了。那些醫生在說我們老板的時候，他在幹什麽？有幫我們老板說過一句話嗎？到最後，還連連說是，好像在說，那些醫生說我們老板的話，是對的一樣。”
“我們老板是專門來幫他的。結果呢，別人在說我們老板的時候，他連一句幫腔的都沒有。還真以為我們老板是吃飽了飯沒事幹，大老遠跑來救他女婿一家人的啊？”
曹汐還真是善解我意啊。
這些話，其實正是我想說的。
聽完曹汐的話，老秦沉默了一下，然後說：“老邱剛才做的確實不對。我估計，他也是因為王德貴一家的事情，弄的有點茫然失措了。”
說著，老秦馬上看著我，繼續說：“山子，麻煩你看在我的麵子上，再幫一次忙吧？”
“老秦，咱們也是經曆過生死的患難之交了。所以，我也就不瞞你了。本來這次回來，我就打算洗手不幹了的。因為，我接的活，好多次都太凶險了，稍有不慎就小命難保。”
我繼續說：“但是，這次你找到了我。在畫中仙的時候，你救過我和曹汐，還幫了我們大忙。所以，雖然我已經打算洗手不幹了，但還是來了。為什麽。就是因為，我把你當恩人，當朋友。”
這番話，已經把我的態度很明確的表達了。
我來這裏，不是為了賺錢的，是為了你老秦。
所以，你也不要再說，給你麵子這種話了。
要不是給你麵子，我根本就不會來。
聽完我的話，老秦皺起了眉頭，又一次沉默了，估計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吧。
啊，啊！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病房裏，忽然傳來了王德貴的大喊大叫聲，像是發狂了一樣。
“救命啊！”接著，又有其他人在跟著喊。
“好像是黃喉蛇。”
黃喉蛇？
我沒有聽說過。
這時，老秦解釋說：“黃喉蛇，又叫秤星蛇、錦蛇、眉蛇、黃長蟲，學名叫黑眉錦蛇。”
“這不是菜花蛇嗎？”
“也有這個叫法。”
搞了半天，就是菜花蛇的嘛，還整那麽一大堆，把我都給搞糊塗了。
菜花蛇，又叫黑眉錦蛇，是我們這邊的叫法，屬於家蛇的一種。
十多年前，那時候我還小，就在我們家牆壁下的洞穴裏，看到過菜花蛇。
當時那條菜花蛇纏著一隻老鼠，然後把它給活吞了。
我那時候小，也啥都不懂，就蹲在幾米開外，看著那菜花蛇把老鼠給吞了，然後鑽到洞穴裏去。
外婆回來後，我跟她說了這事。
她讓我別管這個，而且還囑咐我，決不能去打擾甚至抓那條菜花蛇。
之後，陳大爺家修房子，在拆房子的時候，從自家房子的牆角下，挖出來一窩菜花蛇。其中有兩條，長度達到了一米八，比村裏很多成年人的身高都高。
菜花蛇沒有毒，但體型很大，而且細長，身上的花紋，花花綠綠的，看著挺嚇人的。
但長大後，我就沒怎麽見到過菜花蛇了。
沒有想到，現在居然再次碰到了，而且還出了這麽大的事情。
我跟他們說：“菜花蛇是家蛇的一類，而且，吃過菜花蛇的人有很多。怎麽偏偏王德貴他們家出事了呢？”
這是我很不解的。
這時，老秦說：“難道他們家吃的那條菜花蛇，成精了？”
“成精？”我頓時吃了一驚。
這可是仙俠電視劇裏，形容那些妖魔鬼怪的詞語啊。
難道現實當中真有這樣的事情？
接著，老秦繼續說：“這種事情，聽著挺邪乎的，但不一定就是假的。民間有五大仙家，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
“這個我聽外婆提到過，好像是胡黃白柳灰。”
“老板，什麽胡黃白柳灰啊？”曹汐皺著眉頭問。
我跟她解釋：“胡，指的是狐狸。黃，指的是黃鼠狼。白，指的是刺蝟，也有人說，指的是兔子。柳，指的就是蛇。灰，指的是老鼠。合起來，就是胡黃白柳灰，又叫五大仙兒。”
“其中，狐仙跟黃大仙的名聲最大，全國各地基本上都有相應的傳說。而以東北那邊，關於這兩大仙家的傳說最多。那邊崇信這兩種大仙的人，也是最多的。”
“其次，蛇的傳說也比較多，人所共知的，像什麽新白娘子傳奇。至於刺蝟跟老鼠，這兩個仙家的傳說就比較少了。”
等我說完後，邱文達馬上就問：“那我女婿他們，是被蛇仙給纏上了嗎？”
看著他臉上害怕的表情，我雖然知道，如果回答說是，肯定會嚇著他。
但是，以眼下的情況來看，也確實隻有這種可能性了。
得到我肯定的回答，邱文達的身體明顯抖了一下，腦門上都冒出汗水來了。
“據我所知，黑眉錦蛇，也就是菜花蛇，是屬於脾氣不太好的一種蛇。它雖然屬於無毒蛇一類，但攻擊性還是比較強的。尤其是，在遇到陌生人的時候，嘴巴張開，會發出呼呼的粗重吼聲。”
說著，老秦看向了躺在病**，身體一直在動的王德貴，繼續說：“以他現在動來動去，很是躁動不安，以及身上長蛇鱗，牙齒變尖的情況來看。八成是蛇仙的力量，附在了王德貴的身上了，控製著他。”
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邱文達急忙問老秦：“那有什麽辦法可以驅邪的嗎？”
老秦馬上看著我。
我明白，他是在詢問我有沒有什麽辦法。
我當然有辦法。
雖然這王德貴一家人身上長蛇鱗，跟青衣人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但是，既然來都來了，我也不可能說不管這事。
不看僧麵看佛麵。
就算是給老秦一個麵子，我也得幫忙啊。
“成了精的蛇，被人殺死之後，通常會化為蛇鬼。而蛇鬼在百鬼錄當中，也是比較有名的。因為，它是出了名的有仇必報。”
說著，我拿出了人皮紙和金剪子，繼續說：“王德貴一家吃了這條蛇精。它死後，化作蛇鬼，來報複他們一家。於情於理，理所當然。”
“想要徹底消解它的怨氣。恐怕隻能請高人超度一下這條蛇鬼，或者是把它帶到香火很旺的寺廟裏，放在佛前接受供奉和聆聽佛音。”
說完這話，我就剪出了一個小紙人。
我必須先把蛇鬼給引到這紙人裏來，然後帶走。
剪完了後，我將紙人放在王德貴的身上，然後開始默念引魂咒。
我剛剛才開始念咒，王德貴突然就大叫了起來：“啊，啊，啊，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嘩啦啦。
他的手腳掙紮了起來，鐵環跟病床的鐵護欄摩擦，發生了清脆的聲音。同時，整張病床也在動來動去，動靜很大。
我看這情況不對勁，就馬上叫老秦跟邱文達，一起按著王德貴。
邱文達趴在王德貴的肚子上，使勁都壓著他。老秦則是壓著王德貴的兩條腿。
我趁著這個機會，趕緊念引魂咒。
呼！
就在這時，我的背後忽然刮來一陣冷風。
回頭一看，病房的窗戶那裏，冷風呼呼地往裏灌，窗簾飛舞起來。而我們頭頂的燈，也是發出了嗤嗤聲，仿佛接觸不良一樣，忽閃忽閃的。
我心裏很清楚，這肯定是蛇鬼在作祟。
它不想離開王德貴的身體，所以在極力掙紮。
反過來說，我念引魂咒，對它也是有效的。
“一定要壓著他！”我喊了一聲後，加速念引魂咒。
啊，啊啊！
王德貴喊叫的聲音更大了。而且，他的雙手雙腳和身體，也是動來動去的，邱文達跟老秦兩個人竟然都沒有辦法完全按住。
“你們幹什麽？”幾個醫生和護士跑了進來，然後急忙就把我們給推開了。
“你們是什麽人？誰讓你們這麽對待病人的？”戴眼鏡的這個醫生，態度很蠻橫。
其他醫生也質問我們到底要幹什麽，是不是想在他們醫院惹事。
還有的醫生更是大喊保安，要把我們給請出去。
邱文達趕忙說：“郭醫生郭醫生，我是病人的嶽父。這兩位，是我請來的高人，他們在救我女婿，你們千萬不要誤會了。”
“什麽高人！”戴眼鏡的郭醫生很不高興，看了我和老秦一眼，馬上就說。“我警告你們啊，要是再敢惹事，我報警抓你們。”
說著，他又開始訓邱文達：“你們這些病人家屬。既然把病人送到醫院來，那就應該百分百地相信我們，相信科學。整這些亂七八糟的幹什麽？”
“你們這樣胡來。要是把病人的情況弄得雪上加霜，出了事，到時候你們又要跑來醫院鬧，說我們不給好好醫。”
“還有啊。既然你是病人的家屬，那就去把費用交了。你們之前交的費，隻剩下不到兩千了。這次多交點，先交個三萬吧。”
說這話的時候，郭醫生的臉上滿是氣憤和不耐煩。
估計以前他是遇到過類似的事情。
被郭醫生說了一通，邱文達連連說是，完全不敢反駁。
看到邱文達這個樣子，我很不高興。
你對郭醫生這麽點頭哈腰，不就是表示，你之前請我們是錯的嗎？不就是同意，郭醫生剛才的那番話，認為我在整亂七八糟的嗎？
既然這樣，那我還幫什麽忙啊？
“曹汐，我們走。”一氣之下，我轉身就帶著曹汐出病房了。
“山子，你去哪兒？”老秦馬上問。
我沒有停下。
“站著！”郭醫生突然喝了一聲。
我撇了他一眼。
郭醫生跟我說：“我不管你是什麽人。總之，我警告你，不準再踏入病房一步。如果你再敢散播迷信，胡作非為，我就報警抓你。”
這是衝我來的啊。
我不服氣，就反問郭醫生：“既然你那麽能耐，那你能救得了王德貴嗎？”
“當然能。”
“那為什麽都過了一個星期，王德貴絲毫沒有好轉？為什麽王德貴的老婆邱麗娟，還有他們的兒女，到現在都還沒有醒呢？”我又問。
郭醫生頓時怔住了，表情有點慌。
“不是要我們百分百的相信你嗎？那你做出點表示來，改善一下王德貴的情況，給我們一個百分百相信你的理由啊！”
看到郭醫生啞口無言，我繼續又說：“要我們交費的時候，你們倒是非常積極，說了一次又一次，就怕我們不交錢。”
“但是，真正落實到治療的時候，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羅裏吧嗦。要說的話，要吩咐的事情，也不痛快地說完，總是要折騰人。”
“顯得你很有地位啊？顯得你說話很有權威嗎？屁，隻能說明，你們在治病救人的時候，腦子裏沒有一個圓滿周全的方案。”
“什麽醫者父母心。給病人做手術的時候，一旦與自己的時間發生衝突。馬上就說，下午我沒空，就找人代替。這個時候，你們怎麽不積極了呢？”
我這一通話，把郭醫生給說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氣得他眼睛瞪大，非常冒火。
我說的這些話，不是泛指所有醫生，是指個別的。
有的醫生，確實令人惡心反感。
也許正是因為有這些個別的庸醫，才惹出了不少事端。
見郭醫生氣得說不出話來了，我也不想再多留，馬上就帶著曹汐出了病房。
看到病房外，擠滿了看熱鬧的吃瓜群眾，我心裏就煩。
出去後，我毫不猶豫就下樓，要離開。
“山子，等一下。”老秦在後麵喊我。
很快，他追上來，把我攔住了：“山子，你別著急走啊。”
“不走幹什麽？難道還要被人說是整些亂七八糟的嗎？”
“山子，那些醫生根本不懂你這個，你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呢？沒必要。”
“我們老板才沒有跟那些醫生一般見識呢。是那個邱文達，是他太不對了。”曹汐忽然說。
“老邱？”
曹汐氣呼呼地說：“剛才他的態度你也看到了。那些醫生在說我們老板的時候，他在幹什麽？有幫我們老板說過一句話嗎？到最後，還連連說是，好像在說，那些醫生說我們老板的話，是對的一樣。”
“我們老板是專門來幫他的。結果呢，別人在說我們老板的時候，他連一句幫腔的都沒有。還真以為我們老板是吃飽了飯沒事幹，大老遠跑來救他女婿一家人的啊？”
曹汐還真是善解我意啊。
這些話，其實正是我想說的。
聽完曹汐的話，老秦沉默了一下，然後說：“老邱剛才做的確實不對。我估計，他也是因為王德貴一家的事情，弄的有點茫然失措了。”
說著，老秦馬上看著我，繼續說：“山子，麻煩你看在我的麵子上，再幫一次忙吧？”
“老秦，咱們也是經曆過生死的患難之交了。所以，我也就不瞞你了。本來這次回來，我就打算洗手不幹了的。因為，我接的活，好多次都太凶險了，稍有不慎就小命難保。”
我繼續說：“但是，這次你找到了我。在畫中仙的時候，你救過我和曹汐，還幫了我們大忙。所以，雖然我已經打算洗手不幹了，但還是來了。為什麽。就是因為，我把你當恩人，當朋友。”
這番話，已經把我的態度很明確的表達了。
我來這裏，不是為了賺錢的，是為了你老秦。
所以，你也不要再說，給你麵子這種話了。
要不是給你麵子，我根本就不會來。
聽完我的話，老秦皺起了眉頭，又一次沉默了，估計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吧。
啊，啊！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病房裏，忽然傳來了王德貴的大喊大叫聲，像是發狂了一樣。
“救命啊！”接著，又有其他人在跟著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