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送子新娘
我確實從來就沒有看到馬三爺的兒女，也沒有聽說過他有老伴兒。
在我的記憶當中，他好像一直都是一個人。
按理來說。
以他現在的身家，想找個女人，然後給自己傳宗接代，生兒育女，簡直是太容易的了。
怎麽會沒有呢？
更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把這些事情，全都推在了外婆的身上，說這些都是拜外婆所賜！
我不能理解。
更不能接受。
“不相信是吧？”馬三爺似乎看穿了我的心理。
“我當然不相信！”這沒什麽可猶豫的。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的。在你心目當中，四姑就算不能算作完美，肯定也不會做出我說的那些事情。”
說著，馬三爺坐了下來，情緒好像稍微冷靜了一點，可臉上卻掛著幾分怒氣。
緊接著，他忽然看著我：“可我說的，全都是真的。確實是四姑，害得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最終落得現在這樣一個，孤苦伶仃，無人送終的悲慘局麵。”
說這番話的時候，馬三爺的眼眶忽然紅了起來，臉上帶著幾分酸楚的笑容，看得人有些揪心。
但我還是無法相信他說的一切。
於是，馬三爺就開始說起了這全部的緣由。
“也許老沈跟你說過，我其實不是村裏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是從外麵搬來的。但是，他肯定沒有跟你說，我的親生父母，在搬來村裏之前，就已經死了。”
說著，馬三爺又笑著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又覺得我在撒謊？哼，很多事情，你根本不太了解。其實，當初跟我一起來的那個男的，根本不是我父親，他是假的。而我的親生父母，已經被四姑給害死了。”
草！
難怪外婆說，不能相信馬三爺。
那件事情，明明就是他父母的錯。
是他們非但不感恩，反而想拿外婆的血去換錢，結果被阿龍跟阿玲殺了。
這本就是他父母罪有應得。
現在，卻好意思倒打一耙地來責怪外婆。
我耐著性子聽馬三爺撒謊瞎編。之後，他提到了自己的老婆。
馬三爺曾經有個老婆，叫於紅秀。
他跟他老婆，是經人介紹認識的。
別說是以前了，哪怕是現在，也有很多人是通過相親認識，然後結婚的。
馬三爺其實很喜歡於紅秀。
據他說，於紅秀是一個溫柔賢惠的女人。雖然沒有現在的很多妹子那麽妖豔多姿，但絕對是一個過日子的最佳伴侶。
結婚之後，馬三爺跟於紅秀的日子過得很好。
幾個月的樣子，於紅秀就懷孕了。
當時得到這個消息，馬三爺非常高興。而且，街坊鄰裏，包括陳大爺他們，也都是笑著恭喜馬三爺升級。
那幾個月，別人一提到這件事，馬三爺就是笑得合不攏嘴，幹活掙錢，也是勁頭十足。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眼看著於紅秀懷孕九個月，快要臨盆的時候，卻出了岔子。
事情是這樣的。
那天，於紅秀的娘家出了點事，她必須要回家一趟。
馬三爺也很貼心，就請了一天的假，跟於紅秀一起回娘家，同時也可以照顧著她。
在娘家辦完事之後，傍晚時分，他們倆才回來。
但在回來的路上，路經大坳口那裏的時候，他們倆忽然聽到了吹吹打打的聲音，還有鞭炮聲，歡喜鼓舞，像是誰家在結婚似的。
抬頭一看，前麵三十多米開外，有一隊娶親的隊伍。
那個娶親的隊伍，差不多有三十多個人的樣子。
走在前麵的幾個人，吹喇叭、敲鑼，還朝天上撒紅花。中間的那幾個人，抬著一頂大紅色的花轎，很有古風的味道。最後麵，應該是送親的人，十幾個。
那三十多個人，一個個都是披紅掛綠的，滿臉笑容，而且還能聽到陣陣高興的笑聲。
馬三爺趕緊護著於紅秀站到一邊去，免得擋著別人辦喜事。
娶親隊伍走過來後，一個挎著紅籃子的女孩，滿臉笑容的從籃子裏拿出來兩個紅包，笑嗬嗬地遞給馬三爺跟於紅秀，好像是要跟他們分享喜悅似的。
馬三爺很高興。
本來他自己很快就要當爹了，也是喜事。現在，又遇到別人娶親，還有紅包拿，這可是好事啊。
所以，他就打算去接。
可剛要伸手，他卻被於紅秀給拉住了。
馬三爺連忙轉頭去看於紅秀，想問她怎麽了。
於紅秀急忙使了個眼色，讓馬三爺低頭看那個女孩的腳下。
馬三爺狐疑地去看了一眼。
這一看，可把他給嚇了一大跳——那個女孩沒有雙腿，裙子下麵，是空的，整個人仿佛是飄在空中一樣。
馬三爺當時就嚇著了。
抬頭一看，女孩還是滿臉笑容地看著她。
隻不過，女孩的笑容，看著很僵硬，仿佛肌肉不會動一樣。雖然是笑著的，卻完全感受不到一點喜悅，反而覺得瘮得慌。
馬三爺一下子全身都冷了，汗毛也跟著豎了起來。
他根本沒有想到，居然會碰到不幹淨的東西。
沒有多想，他馬上抓著於紅秀的手，拉著她就跑了，紅包也不敢去接。
但是，剛跑沒幾步，
幾條紅色的綢帶突然飛了過來，從他們兩邊往前飛出去，然後一個包抄，將馬三爺跟於紅秀攔在了裏麵。
馬三爺嚇了一跳，趕緊把於紅秀護在身後。
回頭一看，那個送紅包的女孩跑跑跳跳了過來。
在她的後麵，還跟幾個轎夫，抬著那頂大紅色的轎子。
那些人跑過來和走過來的時候，是沒有腳步聲的。
馬三爺嚇壞了，轉身把於紅秀繼續護在身後。
女孩跑到了他們的麵前，然後笑著衝他們微微一彎腰，把紅包雙手遞上：“這些錢，全都給你，我們要買你的老婆。”
馬三爺一聽就愣住了。
買我老婆？
誰賣啊！
“你們要想幹什麽，就衝我來，不要傷害我老婆。她懷孕了，不能有事的。”馬三爺也是豁出去了。
不管怎麽樣，他都要保護自己的妻兒啊。
但女孩卻繼續說：“我們隻要你的老婆。”
說完這話，她強行把裝滿了紅包的籃子，塞到了馬三爺的手裏。接著，幾個轎夫上來，把馬三爺推倒在地上，然後將他老婆帶到了大紅色的轎子那裏。
“紅秀！”馬三爺扔掉籃子，站起來就要衝過去。
可那幾個轎夫攔著他，就是不要他過去。
於紅秀被帶到了轎子那裏。
轎簾撩開，裏麵端坐著一位穿著鳳冠霞帔的新娘子，很華貴。
新娘子蓋著紅蓋頭，看不到麵貌。
於紅秀被推了進去，轎簾立刻放了下來。
“紅秀，紅秀！”馬三爺很緊張，也很焦急，急忙地大喊了出來。
可那些轎夫攔著他，就是不要他過去。
馬三爺硬闖，但還是闖不過去。
最後，他直接給那些人跪下了，哭著說：“我求求你們，放了我老婆吧。如果你們需要活人，那就讓我去吧。你們要殺要剮，我都不怕，我隻求你們放了我老婆。”
這個時候的馬三爺，真是無助到了極點。
“不要，不要，不要……”
正在這個時候，轎子裏忽然傳來了於紅秀的喊聲，既緊張又害怕，甚至可以說是恐懼。
馬三爺聽到這個聲音，心裏就更慌了，連忙喊：“紅秀，紅秀……”
“啊！”於紅秀突然慘叫了一聲。
馬三爺淚如雨下，爬起來，拚了命地往裏衝。
但那幾個轎夫攔著他，讓他沒辦法衝過去。
很快，轎簾撩了起來，送紅包的女孩走過去，伸手把於紅秀給帶了出來。
馬三爺坐在地上，看到轎子裏，隻剩下於紅秀一個人了。而先前那個身穿鳳冠霞帔的新娘子，還是端坐在那裏，好像從來就沒有動過一樣。
他急急忙忙爬了起來，去迎於紅秀。
上前一看，於紅秀臉色發白，汗如雨下，跟得了大病似的，而且還渾身發抖，像是打擺子。
馬三爺嚇壞了，趕緊給於紅秀擦掉汗水，問她到底是怎麽了，說句話啊。
於紅秀愣愣地看著馬三爺，說不出話來。
接著，轎夫抬起了大紅轎子，轉身就回到了娶親隊伍裏。而發紅包的女孩，也是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娶親隊伍走了沒幾步，就消失在了山路上，一切都恍如夢境。
“紅秀，你不要嚇我，你到底咋的了，說句話啊！”馬三爺輕輕地拍著於紅秀的臉蛋，急得眼淚又下來了。
他真得很害怕於紅秀出什麽事。
好在，沒一會兒，於紅秀嗚地一聲就哭了出來。
能哭就是好事，能哭就是有情緒啊，就應該是恢複正常了。
馬三爺趕緊給於紅秀擦掉了眼淚，安撫她的情緒。
哭了一會兒後，於紅秀確實恢複正常了，看著馬三爺的眼神，也多了幾分神采，和先前呆若木雞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馬三爺扶著於紅秀往家走。
等於紅秀基本上是恢複過來之後，他再問：“之前他們把你帶到轎子裏，到底對你做了啥啊？”
原來，於紅秀被帶到轎子裏後，那個新娘子先是把自己的上衣解開了。
於紅秀很吃驚，也很害怕，完全不知道對方到底要幹什麽。
她想跑出去，可轎簾卻推不動，跟一道門似的。
裏麵空間狹窄，她也沒地方躲，隻能看著新娘的一舉一動。
新娘解開了上衣，然後把衣服撩了起來，露出了自己的肚子。
原來，那個新娘也是懷了孕的。而且，看她肚子的隆起弧度，應該也有七八個月了。
露出了自己的肚子後，新娘忽然從身上摸出來一把匕首，看著就很鋒利。
於紅秀嚇了一跳，以為新娘要拿刀子傷害她，於是她就急忙大喊不要。
但是，下一秒，新娘子卻把匕首拿到了自己的肚子麵前，然後當著於紅秀的麵，把自己的肚子，劃開了。
於紅秀頓時嚇得捂住了嘴。
新娘的肚子被劃開之後，並沒有流血。但是，能看到皮肉脂肪，看著就很瘮人。
之後，新娘伸手把自己肚子裏的嬰兒取了出來。
那個嬰兒已經發育成型了，滿是血絲和其他汙穢的東西，還有一條臍帶，看得於紅秀直犯惡心，想吐。
剛出生的嬰兒，很醜，而且確實很髒，這個是真的。
新娘子把嬰兒取出來之後，遞給了於紅秀。
於紅秀嚇得往後靠，想躲開。
可轎子裏的空間，就那麽點，根本沒地方躲啊。
看著近在眼前，散發著惡臭和腥味的嬰兒，於紅秀更加惡心想吐，而且還很恐懼，她不知道這個新娘子究竟要幹什麽。
突然，那個嬰兒動了。
於紅秀嚇得瞪大了眼睛，心髒怦怦狂跳，渾身都在發抖。
嬰兒的手腳動來動去，滿臉的不高興。
之後，新娘子把嬰兒放到了於紅秀的肚子上。
嬰兒伸出雙手，抓著了於紅秀的衣服，嚇得她全身僵硬，動都不敢動。
緊接著，那個嬰兒開始撩起於紅秀的衣服，然後鑽到褲子，進入了她的肚子裏。下一秒，於紅秀的肚子裏就傳來了一陣劇痛，痛得她慘叫了起來。
她不知道肚子裏到底怎麽了，但能感覺到冷，陰冷。
說完了之後，馬三爺也是嚇得冷汗都下來了，竟然還有這麽詭異的事情。
沒有耽擱，他們急急忙忙地回到了村子。
馬三爺當天晚上，就去找外婆，希望她能幫忙看看，於紅秀的肚子裏，到底有幾個孩子？而那個死嬰，是不是還在她的肚子裏？
我確實從來就沒有看到馬三爺的兒女，也沒有聽說過他有老伴兒。
在我的記憶當中，他好像一直都是一個人。
按理來說。
以他現在的身家，想找個女人，然後給自己傳宗接代，生兒育女，簡直是太容易的了。
怎麽會沒有呢？
更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把這些事情，全都推在了外婆的身上，說這些都是拜外婆所賜！
我不能理解。
更不能接受。
“不相信是吧？”馬三爺似乎看穿了我的心理。
“我當然不相信！”這沒什麽可猶豫的。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的。在你心目當中，四姑就算不能算作完美，肯定也不會做出我說的那些事情。”
說著，馬三爺坐了下來，情緒好像稍微冷靜了一點，可臉上卻掛著幾分怒氣。
緊接著，他忽然看著我：“可我說的，全都是真的。確實是四姑，害得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最終落得現在這樣一個，孤苦伶仃，無人送終的悲慘局麵。”
說這番話的時候，馬三爺的眼眶忽然紅了起來，臉上帶著幾分酸楚的笑容，看得人有些揪心。
但我還是無法相信他說的一切。
於是，馬三爺就開始說起了這全部的緣由。
“也許老沈跟你說過，我其實不是村裏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是從外麵搬來的。但是，他肯定沒有跟你說，我的親生父母，在搬來村裏之前，就已經死了。”
說著，馬三爺又笑著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又覺得我在撒謊？哼，很多事情，你根本不太了解。其實，當初跟我一起來的那個男的，根本不是我父親，他是假的。而我的親生父母，已經被四姑給害死了。”
草！
難怪外婆說，不能相信馬三爺。
那件事情，明明就是他父母的錯。
是他們非但不感恩，反而想拿外婆的血去換錢，結果被阿龍跟阿玲殺了。
這本就是他父母罪有應得。
現在，卻好意思倒打一耙地來責怪外婆。
我耐著性子聽馬三爺撒謊瞎編。之後，他提到了自己的老婆。
馬三爺曾經有個老婆，叫於紅秀。
他跟他老婆，是經人介紹認識的。
別說是以前了，哪怕是現在，也有很多人是通過相親認識，然後結婚的。
馬三爺其實很喜歡於紅秀。
據他說，於紅秀是一個溫柔賢惠的女人。雖然沒有現在的很多妹子那麽妖豔多姿，但絕對是一個過日子的最佳伴侶。
結婚之後，馬三爺跟於紅秀的日子過得很好。
幾個月的樣子，於紅秀就懷孕了。
當時得到這個消息，馬三爺非常高興。而且，街坊鄰裏，包括陳大爺他們，也都是笑著恭喜馬三爺升級。
那幾個月，別人一提到這件事，馬三爺就是笑得合不攏嘴，幹活掙錢，也是勁頭十足。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眼看著於紅秀懷孕九個月，快要臨盆的時候，卻出了岔子。
事情是這樣的。
那天，於紅秀的娘家出了點事，她必須要回家一趟。
馬三爺也很貼心，就請了一天的假，跟於紅秀一起回娘家，同時也可以照顧著她。
在娘家辦完事之後，傍晚時分，他們倆才回來。
但在回來的路上，路經大坳口那裏的時候，他們倆忽然聽到了吹吹打打的聲音，還有鞭炮聲，歡喜鼓舞，像是誰家在結婚似的。
抬頭一看，前麵三十多米開外，有一隊娶親的隊伍。
那個娶親的隊伍，差不多有三十多個人的樣子。
走在前麵的幾個人，吹喇叭、敲鑼，還朝天上撒紅花。中間的那幾個人，抬著一頂大紅色的花轎，很有古風的味道。最後麵，應該是送親的人，十幾個。
那三十多個人，一個個都是披紅掛綠的，滿臉笑容，而且還能聽到陣陣高興的笑聲。
馬三爺趕緊護著於紅秀站到一邊去，免得擋著別人辦喜事。
娶親隊伍走過來後，一個挎著紅籃子的女孩，滿臉笑容的從籃子裏拿出來兩個紅包，笑嗬嗬地遞給馬三爺跟於紅秀，好像是要跟他們分享喜悅似的。
馬三爺很高興。
本來他自己很快就要當爹了，也是喜事。現在，又遇到別人娶親，還有紅包拿，這可是好事啊。
所以，他就打算去接。
可剛要伸手，他卻被於紅秀給拉住了。
馬三爺連忙轉頭去看於紅秀，想問她怎麽了。
於紅秀急忙使了個眼色，讓馬三爺低頭看那個女孩的腳下。
馬三爺狐疑地去看了一眼。
這一看，可把他給嚇了一大跳——那個女孩沒有雙腿，裙子下麵，是空的，整個人仿佛是飄在空中一樣。
馬三爺當時就嚇著了。
抬頭一看，女孩還是滿臉笑容地看著她。
隻不過，女孩的笑容，看著很僵硬，仿佛肌肉不會動一樣。雖然是笑著的，卻完全感受不到一點喜悅，反而覺得瘮得慌。
馬三爺一下子全身都冷了，汗毛也跟著豎了起來。
他根本沒有想到，居然會碰到不幹淨的東西。
沒有多想，他馬上抓著於紅秀的手，拉著她就跑了，紅包也不敢去接。
但是，剛跑沒幾步，
幾條紅色的綢帶突然飛了過來，從他們兩邊往前飛出去，然後一個包抄，將馬三爺跟於紅秀攔在了裏麵。
馬三爺嚇了一跳，趕緊把於紅秀護在身後。
回頭一看，那個送紅包的女孩跑跑跳跳了過來。
在她的後麵，還跟幾個轎夫，抬著那頂大紅色的轎子。
那些人跑過來和走過來的時候，是沒有腳步聲的。
馬三爺嚇壞了，轉身把於紅秀繼續護在身後。
女孩跑到了他們的麵前，然後笑著衝他們微微一彎腰，把紅包雙手遞上：“這些錢，全都給你，我們要買你的老婆。”
馬三爺一聽就愣住了。
買我老婆？
誰賣啊！
“你們要想幹什麽，就衝我來，不要傷害我老婆。她懷孕了，不能有事的。”馬三爺也是豁出去了。
不管怎麽樣，他都要保護自己的妻兒啊。
但女孩卻繼續說：“我們隻要你的老婆。”
說完這話，她強行把裝滿了紅包的籃子，塞到了馬三爺的手裏。接著，幾個轎夫上來，把馬三爺推倒在地上，然後將他老婆帶到了大紅色的轎子那裏。
“紅秀！”馬三爺扔掉籃子，站起來就要衝過去。
可那幾個轎夫攔著他，就是不要他過去。
於紅秀被帶到了轎子那裏。
轎簾撩開，裏麵端坐著一位穿著鳳冠霞帔的新娘子，很華貴。
新娘子蓋著紅蓋頭，看不到麵貌。
於紅秀被推了進去，轎簾立刻放了下來。
“紅秀，紅秀！”馬三爺很緊張，也很焦急，急忙地大喊了出來。
可那些轎夫攔著他，就是不要他過去。
馬三爺硬闖，但還是闖不過去。
最後，他直接給那些人跪下了，哭著說：“我求求你們，放了我老婆吧。如果你們需要活人，那就讓我去吧。你們要殺要剮，我都不怕，我隻求你們放了我老婆。”
這個時候的馬三爺，真是無助到了極點。
“不要，不要，不要……”
正在這個時候，轎子裏忽然傳來了於紅秀的喊聲，既緊張又害怕，甚至可以說是恐懼。
馬三爺聽到這個聲音，心裏就更慌了，連忙喊：“紅秀，紅秀……”
“啊！”於紅秀突然慘叫了一聲。
馬三爺淚如雨下，爬起來，拚了命地往裏衝。
但那幾個轎夫攔著他，讓他沒辦法衝過去。
很快，轎簾撩了起來，送紅包的女孩走過去，伸手把於紅秀給帶了出來。
馬三爺坐在地上，看到轎子裏，隻剩下於紅秀一個人了。而先前那個身穿鳳冠霞帔的新娘子，還是端坐在那裏，好像從來就沒有動過一樣。
他急急忙忙爬了起來，去迎於紅秀。
上前一看，於紅秀臉色發白，汗如雨下，跟得了大病似的，而且還渾身發抖，像是打擺子。
馬三爺嚇壞了，趕緊給於紅秀擦掉汗水，問她到底是怎麽了，說句話啊。
於紅秀愣愣地看著馬三爺，說不出話來。
接著，轎夫抬起了大紅轎子，轉身就回到了娶親隊伍裏。而發紅包的女孩，也是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娶親隊伍走了沒幾步，就消失在了山路上，一切都恍如夢境。
“紅秀，你不要嚇我，你到底咋的了，說句話啊！”馬三爺輕輕地拍著於紅秀的臉蛋，急得眼淚又下來了。
他真得很害怕於紅秀出什麽事。
好在，沒一會兒，於紅秀嗚地一聲就哭了出來。
能哭就是好事，能哭就是有情緒啊，就應該是恢複正常了。
馬三爺趕緊給於紅秀擦掉了眼淚，安撫她的情緒。
哭了一會兒後，於紅秀確實恢複正常了，看著馬三爺的眼神，也多了幾分神采，和先前呆若木雞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馬三爺扶著於紅秀往家走。
等於紅秀基本上是恢複過來之後，他再問：“之前他們把你帶到轎子裏，到底對你做了啥啊？”
原來，於紅秀被帶到轎子裏後，那個新娘子先是把自己的上衣解開了。
於紅秀很吃驚，也很害怕，完全不知道對方到底要幹什麽。
她想跑出去，可轎簾卻推不動，跟一道門似的。
裏麵空間狹窄，她也沒地方躲，隻能看著新娘的一舉一動。
新娘解開了上衣，然後把衣服撩了起來，露出了自己的肚子。
原來，那個新娘也是懷了孕的。而且，看她肚子的隆起弧度，應該也有七八個月了。
露出了自己的肚子後，新娘忽然從身上摸出來一把匕首，看著就很鋒利。
於紅秀嚇了一跳，以為新娘要拿刀子傷害她，於是她就急忙大喊不要。
但是，下一秒，新娘子卻把匕首拿到了自己的肚子麵前，然後當著於紅秀的麵，把自己的肚子，劃開了。
於紅秀頓時嚇得捂住了嘴。
新娘的肚子被劃開之後，並沒有流血。但是，能看到皮肉脂肪，看著就很瘮人。
之後，新娘伸手把自己肚子裏的嬰兒取了出來。
那個嬰兒已經發育成型了，滿是血絲和其他汙穢的東西，還有一條臍帶，看得於紅秀直犯惡心，想吐。
剛出生的嬰兒，很醜，而且確實很髒，這個是真的。
新娘子把嬰兒取出來之後，遞給了於紅秀。
於紅秀嚇得往後靠，想躲開。
可轎子裏的空間，就那麽點，根本沒地方躲啊。
看著近在眼前，散發著惡臭和腥味的嬰兒，於紅秀更加惡心想吐，而且還很恐懼，她不知道這個新娘子究竟要幹什麽。
突然，那個嬰兒動了。
於紅秀嚇得瞪大了眼睛，心髒怦怦狂跳，渾身都在發抖。
嬰兒的手腳動來動去，滿臉的不高興。
之後，新娘子把嬰兒放到了於紅秀的肚子上。
嬰兒伸出雙手，抓著了於紅秀的衣服，嚇得她全身僵硬，動都不敢動。
緊接著，那個嬰兒開始撩起於紅秀的衣服，然後鑽到褲子，進入了她的肚子裏。下一秒，於紅秀的肚子裏就傳來了一陣劇痛，痛得她慘叫了起來。
她不知道肚子裏到底怎麽了，但能感覺到冷，陰冷。
說完了之後，馬三爺也是嚇得冷汗都下來了，竟然還有這麽詭異的事情。
沒有耽擱，他們急急忙忙地回到了村子。
馬三爺當天晚上，就去找外婆，希望她能幫忙看看，於紅秀的肚子裏，到底有幾個孩子？而那個死嬰，是不是還在她的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