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靈的聲音立時響起道:“這丫頭太過潑辣,我不過教訓她而已。”


    馮霄笑道:“這下可好,都是你讓我惹上麻煩了!”


    劍靈道:“本來我是想多多和她玩耍一番,可惜這丫頭雖然修為不弱,可性子太烈,竟然縱出八成真氣來,我也沒辦法了!”


    馮霄苦笑一聲走下看台。


    南鬥劍派所有的目光均落在馮霄那單薄柔弱的身影上,每個人心中都是一番讚歎,更沒想到一直被眾人忽略的神木堂竟然一連拿下兩程。


    另一邊,藍瓶兒回到看台之上就徑直撲倒在靈月大師的懷中,哭得好不傷心,這位深得掌門疼愛有加,平素裏更是刁蠻任性的小師妹這次可是在自家師姐、師兄麵前被著實羞辱了一番,口中仍是不住的咒罵著馮霄。


    靈月大師疼愛的輕撫她的秀發,安慰道:“好啦好啦,勝敗本是常事,下次再找那小子贏了他就是了!”


    這陣師徒情深的舉動直看的一旁太上元清一臉苦色。


    由於方才整個比試場地上盡數被藍瓶兒與馮霄的鬥法損毀,又是大水淹了場地,因此其他兩家的比試也無法進行下去。


    馮霄一回到看台上,便被神木堂眾弟子包圍了起來,雲霄子驚喜的目光定定望著馮霄道:“霄兒,你的修為竟然如此之高,當真令為師完全沒有想到的,你究竟是怎麽做到的?”雲霄子的問題更是神木堂其他弟子的疑惑,雖然他們心中高興,不過仍是有幾分疑惑,均把期待的目光望向馮霄。


    馮霄一怔,撓撓頭,心中卻想到,無論如何還是先不要講出劍靈之事,不過若是不說的話,卻怎麽也瞞不過去,不如換個方式來講便妥了,當即想了想便道:“不瞞師父與師兄們說,小弟此次前往那劍廬尋找金鋒神魄之時,途中身陷妖魔手中,可卻遇到一位高人搭救,教了些吐納之法,弟子每每用那方法修煉竟是一日千裏,而後回到師門,又得了師尊仙丹,因此進境奇快,這才有如今的修為!”


    一邊的有些口吃的胡可,立刻一臉豔羨的神色,忙到:“小……小師弟,你……你這運氣也……忒好了點吧,怎麽……我等卻沒有這福分啊!”


    胡可望到雲霄子那淩厲的目光,頓時說不下去了,隻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言。


    雲霄子卻眼中一亮忙問道:“哦?那是個怎樣的高人呢,竟有如此神通?”


    馮霄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隻得照著劍靈的樣貌形容了一番。雲霄子聽了頓時沉吟一陣,這才緩緩道:“沒想到早已不複存在的鳳陽仙門中,竟然還有高人!”


    “原來師父也知道那鳳陽門?”馮霄卻有些意外。


    蘇玉真忙接道:“千年前鳳陽一脈何其宏大,早已傳遍四海,天陸之上誰人不知啊,倒是小師弟你孤陋寡聞了,方才聽你那一番描述,此人衣著打扮一定便是那相傳的鳳陽門中得到的高人!”


    “哦!”馮霄故作明了之態,心中卻聽劍靈有些得意之色道:“你這小子這下可知道老朽沒有吹牛吧,哼哼,有朝一日我一定要重振鳳陽一脈,重新立於天陸翹楚之上!”


    馮霄也不理他,正好此刻火雲子已在台上,便看接下來會如何安排。


    火雲子緩緩說道:“因方才鬥法,其餘兩處弟子無法比試,請仙雲宮和火雲堂與玉竹劍派弟子再次上來進行比試,可選派弟子!”


    火雲子離去之後,看台上靈月大師的目光便是落在了身後的丁佩芸身上,她的目光頓時變作一片自信的神色來,如果說藍瓶兒在她的眼中乃是寵愛的話,而丁佩芸卻是令她最為得意的弟子了。


    看到靈月大師的目光,丁佩芸隻微微頜首向她一禮,當即雪白的皓腕遙遙伸向前方,那靈虛寶環立時飛腕而出,丁佩芸微微輕躍而上,足踏寶環徑直載著她飛縱到了擂台上。


    這時近乎所有玉竹劍派弟子都瘋狂的歡呼起來,丁佩芸無疑是他們眼中的驕傲,更是他們所崇拜的偶像。


    卻見那靈虛寶環靈動至極,隨大隨小,丁佩芸一經在擂台上站定,那寶環便有化作手鐲一般大小戴在她那皓腕之上。


    此時,丁佩芸那冷若寒霜般的麵容更是冰冷到了極點,一雙俏冷的雙目中卻是傲視一切的氣魄。


    風漸起,輕輕吹起那她那宛如冰淩般的湖藍衣裙,恍若襯托在她身邊的翩翩起舞的精靈。她,已經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間女子,就在她遙遙站立的那一刻起,她在所有弟子心中已然是一位女神!


    仙雲宮的那位與他比試的男弟子早已被她的氣勢所震懾住了,一時竟然忘了聽到那金鍾的鳴響,就那麽呆呆的立在擂台邊,癡癡的望著她,這就是她的魅力!與其說是魅力,倒不如說那是一種魔力,一種可以令所有男子心中那一團烈火而熄滅的魔力。雖然她未曾做出任何動作,也未曾說過一句話。


    馮霄也是被她所深深吸引,這是一種什麽氣魄?心中感概萬分,這女子當真不簡單!


    便在這時,仙雲宮那男弟子被看台上的同門大聲提醒了一局,這才從驚魂未定中蘇醒了過來,可卻仍是緊張的吞了口水,惶恐至極的勉強施禮道:“這……這位師姐,請指教!”


    丁佩芸也不答話,隻微微頜首算做還禮,腕上那靈虛寶環兀自漸漸亮了起來。


    驀然間,仙雲宮的看台上忽然疾縱而出一道白光,閃電般的射向了擂台之上,帶遁光站定,卻見一位白衣似雪一般,麵上帶著一股女子陰柔之氣的男子遙遙立在台上。


    “哦?”靈月大師微微揚起了黛眉,歎道:“原來是李雲河師侄啊!三年前他敗給了芸兒,我想他一定也不甘心的!”靈月大師隨是輕描淡寫地說出,一邊的太上元清卻是微微皺起了白眉。


    “洪師弟,你退下吧,你不是她的對手,就由我來對付她吧!”李雲河連看也未看身邊的同門師弟,隻輕聲地說道。


    他那柔和似水般的目光卻定定的望著對麵遙遙站立的丁佩芸,目光中卻隱隱流露出絲絲的狂熱,手中卻不由自主的將自家法器碧海雲簫漸漸發力,攥了起來,額角邊不易察覺的一滴冷汗竟悄無聲息的淌了下來。


    “這……大師兄,這樣可以麽?”那姓洪的弟子諾諾說道。


    “你放心就是,我一定不會輸的!”李雲河語氣間仍是淡然自若。


    這姓洪的弟子當即遲疑一陣,便轉頭走下台去了,畢竟連自己大師兄都這麽說了,他還能再說什麽,自己原本也是一點勝的機會都沒有。


    “三年了!”李雲河竟是閉起了雙眼,緩緩的仰起頭來,好似在期待著什麽。


    他深吸一口氣,驀然睜開了雙眼,目光中卻是一片溫和,隻望著丁佩芸柔聲道:“丁師妹,是你第一次讓我這個南鬥劍派的大師兄嚐到了失敗的滋味,你卻如何來償還呢?”


    丁佩芸那一雙如冰窟般的目光盯著李雲河,嘴唇微微動了動,卻終究沒說什麽。


    “就在此刻,讓我們來了解吧……”李雲河淡然說完,而身形卻已然不見。


    “上邊!”所有的弟子已是驚呼,“這?這是什麽身法?根本就沒看到他是如何移動飛縱起來的!”


    一道白光似一條匹練,那碧海雲簫已是呼嘯一聲自李雲河掌中飛出,徑直擊向仍然未動的丁佩芸。


    與此同時,丁佩芸腕上的靈虛寶環已是亮到了極點,似乎她已是早有戒備,那寶環脫腕而出,發出一陣“嚶嚶”的鳴響,好似一隻極為靈動的矯鷹衝天而起迎了上去。


    這靈虛寶環乃是她練就登堂境界之後,獨坐洞天河畔七日有餘,吸納這波瀾壯闊的天河水靈之氣祭煉而成,一經施展開來,氣勢淩人,若是能夠催動到極致的話,這靈虛寶環便會破開一重靈識,法器本身便有了靈氣,能夠自主攻守拚鬥,玄妙至極。


    眼見李雲河來勢凶猛,出手便是氣海如笙,雖然還未施展道法,不過已是全力而攻了。


    卻見那靈虛寶環將李雲河的碧海雲簫輕輕一帶,也不硬碰,並繞著玉簫借著勁力一引,便使得那支玉簫原本淩厲之勢放緩了許多,繼而被靈虛寶環引到了一旁去。


    “一重靈識!”看台上的雲霄子陡然吃驚道:“真沒想到芸兒師侄竟是已憑借自身的修為,將自家法器祭煉的破開了一重靈識!”


    馮霄有些不解,忙向雲霄子問道:“師父,何為一重靈識?”


    雲霄子解釋道:“修煉之人一過登堂境界便可以自己祭煉法器,而自己修為的境界越高,法器便會被主人真氣長久潤化之下而破開靈識來。”


    “一旦法器破開靈識,便隻要主人催動,自己就可以如同活物一般,再不是一件簡單的而且由人來操控的兵器了,其實當法器真正被破開了靈識之後,才算真正稱之為法器!”


    馮霄算是明白了些許,點頭道:“我明白了,那意思就是說,自己的法器就能像自己飼養的獵犬或者隼鷹一樣可以自行狩獵,並且主人不必去操心了?”


    雲霄子一笑道:“你說的不過是一重靈識,這法器的祭煉共分六重,一重收發自如,對敵時自身能夠避重就輕!二重自行幻化,三重不易損毀,有自保之能,四重自發真氣,五重具有護主靈性,六重不需主人催動,更有自身的思想,一般法器到了六重的地步便可以稱之為法寶了!”


    “原來是這樣,看來等我真正到了登堂境界之時,也要將我這木杖好好祭煉一番!”馮霄暗暗下決心道。


    與此同時,當空那靈虛寶環卻引著碧海雲簫早已離開了丁佩芸所站立之處,隨後隻見丁佩芸蔥指探出,那寶環便是猛然爆出一股水霧,竟是將碧海雲簫硬生生的震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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