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招?嘿嘿,宣明道友,你倒是很會算計。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好吧,三招就三招。不過,要是三招之內,我們沒有分出勝負,這雪靈草怎麽辦?你可不要告訴我,各分一半啊。老夫絕不同意。”


    服部介措一副穩贏不輸的神情,老氣橫秋地說道。


    蕭凡淡然說道:“服部宗主是元嬰期高人,眼下雖然還沒有恢複元嬰期境界,卻也是金丹後期巔峰的水準,在下也沒指望能夠在切磋中獲勝。假如三招之內,勉強打成了平手,那麽這株雪靈草依舊歸服部宗主所有,我隻要幾顆草籽就行。雪靈草的草籽,也一樣能夠入藥。”


    雪靈草的成熟年份,大約在三四百年左右,不過眼下這株,已經有千年藥性,自然更佳。蕭凡有靈藥園,沒有成熟的靈草,能夠得到草籽做種,也很不錯。要是種植在百倍區,三四年就堪大用了。


    修真之人,區區數年光景,自然還是等得起的。


    實際上,服部介措一站在這株雪靈草旁邊,蕭凡就打定主意,隻要草籽。為了一株靈草,在這裏和服部介措徹底撕破臉,殊為不智。他固然不怕,萬一辛琳苑芊芊這些姑娘有誰受傷,就得不償失了。


    隻是,如果直接開口向服部介措要草籽,以這老家夥的多疑性格,肯定也會一口拒絕,總是要生出事端來,還不如切磋一場。


    生死搏殺他沒把握,也沒這個必要。隻切磋三招,想來問題不大。


    果然,服部介措聽說蕭凡隻要草籽。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說道:“可以。隻要你能接得住我三招,不死不殘,就算打成了平手,雪靈草的草籽給你幾顆,不成問題。”


    雪靈草的草籽入藥。和雪靈草本身入藥的用途完全不同,而且練出來的丹藥,也遠沒有化一丹的神奇效果。隻對築基期以下的修士起作用,服部介措自然而然地將蕭凡的用意理解為他要為自己的幾名妻妾煉製丹藥。


    辛琳苑芊芊諸女與蕭凡的真實關係,服部介措哪裏有閑工夫去一一考據求證?


    蕭凡淡淡一笑,說道:“服部宗主如此自信……請吧!”


    服部介措身影一動。就出了藥園。站在了外邊的白玉石板路上,依舊雙手抱胸,一聲不吭,目光冷冷地望著緊隨其後從靈藥園裏出來的蕭凡。


    鬆泉道人和那對夫妻修士,倒是識趣得很,立即跟著走了出來,絕不呆在藥園之中自處嫌疑之地。


    所有人都從藥園子裏出來,容天祖師站得最遠。眼中深處,隱隱有血紅色的光芒在閃耀。顯得極其妖異。自從進了這個空間之後,容天祖師身上那股蠻荒氣息,益發濃鬱了。無論他怎樣掩飾,都難以完全遮掩下去。


    蕭凡緩步來到服部介措對麵五丈處,站定了身子,依舊氣定神閑。


    連宣明真君都在心中暗暗感歎不已,這年輕人,果然有當年泰興真人的氣度,甚至於,單以氣度而論,猶在泰興真人之上。


    就算換了他宣明真君,麵對服部介措這樣一位曾經的元嬰中期修士目下金丹後期巔峰的水準,心裏頭也會忐忑不已,不住打鼓。


    在修真界,絕對實力的差距,有時候是很難用其他技巧來彌補的。每一個境界,都會困住很多人,真正能夠進階成功的,鳳毛麟角,百中無一。


    金丹中期和金丹後期之間,往往就是天塹,終其一生,也難以跨越。


    至於鬆泉道人和那對夫妻修士,更是擔憂之中隱藏興奮。固然很想見識一下這兩位的神通,卻又擔心蕭凡萬一被服部介措重傷,他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沒有蕭凡和宣明真君牽頭,他們萬萬不敢和兩名金丹後期修士唱對台戲,再有什麽好東西,自然就是先盡著服部介措和容天祖師挑選,挑剩下的他們才能分到一點殘羹剩炙。


    服部介措冷冷看著蕭凡,右手慢慢舉了起來,五指箕張,漸漸閃爍起耀眼的光芒,在五指之間不住凝聚,直到形成一團白茫茫的光球,令得旁觀者都眯縫起了雙眼,不敢直視。


    “唰”


    服部介措猛地一揚手,一隻乳白色光芒凝聚而成的碩大鐵拳,便向著蕭凡猛擊而去,附近的空氣都一陣陣扭曲起來,氣勢非凡。


    宣明真君雙眉猛地蹙了起來。


    這老怪物竟然沒有施展他們妖刀宗的絕技,反倒用上了這種看上去笨拙無比的打法。這隻法力凝聚而成的鐵拳,速度並不快,不要說蕭凡,就算在場修為最低的築基中期修士,也能輕鬆躲過去。


    宣明真君看得出來,這一拳沒什麽後手,躲過去就是躲過去了。


    然而越是這種看似笨拙的打法,對蕭凡卻特別有效。


    蕭凡不會躲的。


    這一點,宣明真君心中有數,無極門諸女和茅山眾人都心中有數。


    當著這許多人的麵,蕭凡絕不會一上來就示弱。


    蕭凡外表的儒雅雍容,和他內心的堅忍剛毅成正比,看去越儒雅,行事越堅定。


    服部介措正是看準了蕭凡的這個特點,這才使用了這種硬碰硬的打法,沒有半點投機取巧的餘地。


    果然,蕭凡一聲低喝,也是一掌推出。


    一股勁風席地而起,虛空中一道掌影浮現而出,縱算站在十餘丈開外,大家也能感受到這一掌之中蘊含著的磅礴之力。浩然正氣作為無極門的鎮教神功,法力之渾厚,根基之穩固,名揚天下。


    說時遲那時快,兩股巨力“轟然”撞在一起,原本就不及鐵拳凝厚的掌影,頓時劇烈晃蕩起來。服部介措嘴角浮起一絲譏諷之意。


    這小輩看上去成竹在胸,原來隻是虛有其表,外強中幹。


    這種純粹的法力比拚,力強者勝,力弱者敗,可絲毫也做不了假,取不了巧。


    但是很快,服部介措的譏諷笑意便僵在了臉上。


    隻聽得“砰”地一聲,乳白色掌影終於支撐不住,炸裂開來,還沒等大家驚呼出聲,就在原先的掌影消失處,第二隻掌影浮現而出,再次抵住了鐵拳。


    片刻之後,第二隻掌影也片片碎裂,鐵拳呼嘯而前,蕭凡就這麽淡淡看著,不閃不避,連眉毛都不眨一下。鐵拳打到他麵前數尺處,終於堅持不住,晃動了兩下,也轟然炸開,寸寸碎裂,化為無數乳白色的光點,消散於無形。


    蕭凡的頭發和衣袂飛揚而起。


    圍觀眾人頓時長長舒了口氣,看這個情形,蕭凡的法力固然還不如服部介措那麽渾厚,卻也相差不遠。尤其蕭凡對彼此力量把握之精準,更是令人歎服。心中早已算定,經過兩輪消耗之後,鐵拳已經是強弩之末,對自己造成不了任何傷害,故此才敢定定站在那裏,不閃不避。


    這份定力,尤其讓人驚歎不已。


    “很好,沒想到無極傳承,還有這樣運使法力的竅門,倒是老夫小看了你。接下來,蕭道友試試老夫的刀法如何?”


    服部介措雙目微微一眯,略帶詫異地說道,隨即伸手按住了腰間長刀的刀柄,目光瞬間就變得陰冷如冰。甚至於他身邊的空氣,都為之一窒,變得冰寒起來,轉動不靈。


    “久聞妖刀大名,在下願意領教。”


    蕭凡依舊淡淡的,看不出他有什麽緊張擔憂之色。


    畢竟已經和金丹中期頂峰的猿飛伊昌交過手,猿飛伊昌固然肯定不如他師父,但也是妖刀宗的正宗傳承,師徒倆運使妖刀的刀法,應該是一脈相承的,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見蕭凡如此鎮定自若,服部介措雙眉揚起,目中凶光閃爍,“噌”的一聲,拔刀出鞘。


    宛如一道雪亮的閃電,驟然撕裂了長空。


    旁觀者一個個臉色大變。


    在水底金字塔外邊,大夥都見識過一次服部介措的妖刀,不過那是在水底,服部介措又隱身在滾滾黑霧之中,雪亮的刀光隻看到一半,猶如驚鴻一瞥,很不盡興。


    如今近在眼前,大家卻發現,他們根本就看不清楚,傳聞中妖刀的真實麵貌,隻能看到一團雪亮的刀芒,熠熠生輝。仿佛在這瞬間,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了,隻能看到服部介措和他身前那團耀眼的刀光。


    在場諸人,誰都不是省油的燈,誰都見識過鋒銳的兵刃,但直到現在,見到了服部介措的妖刀,大家在終於明白,什麽才叫做真正的鋒銳無匹。


    相信在這柄妖刀一斬之下,世間沒有什麽東西是劈不開的。


    服部介措雙手握住妖刀的刀柄,慢慢舉了起來,雙目微閉,渾身法力,漸漸往刀刃之中灌入。原本就雪亮刺目的刀芒,緩緩流動起來,宛如一條蛟龍活過來一般,在妖刀鋒刃之上來回遊動,隱隱發出龍吟之聲。


    這一刻,眾人眼裏隻看到一團越來越耀眼越來越刺目的刀光,甚至連服部介措都看不到了。修為較弱的人不得不微微閉上眼睛,將視線略略移開了些。


    “蕭道友,你還是不閃不避嗎?”


    刺目的刀光之中,傳來服部介措冷冷的聲音。


    開什麽玩笑?


    這激將法也用得太絕了吧!


    誰敢麵對這樣鋒銳無倫的妖刀,不閃不避?


    苑芊芊陳陽就忍不住要開罵!


    “可以,我試試看。”


    誰知下一刻,對麵就傳來了蕭凡依舊平淡的聲音,波瀾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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