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一直眼界甚高,一般是沒有他們能看的上眼,不過此次倒是難得的都覺得陶晉,那是難得一見的人才,且是個心思明白的。


    別人不知道陶晉的家業,他們卻是知道的。因為他們那是從陶晉被趕出陶家就關注著他的,到今日將這陶家,陶公的生意交給他,也算是有些了解的。


    這識人之術,若是說這二人不堪稱一絕,那這大唐裏就沒什麽人敢如此稱呼了。此時二人心裏都對陶晉的評價頗高,倒是可見陶晉的本事了。


    這陶晉間接的給李世民長了臉,李建成和李元吉兩兄弟,心裏自然是不平的,且他們又花了心思去對付陶晉。現在陶晉不僅沒被他們設計到,又奪了陶家的家產,兩人那都不舒服。


    因為在他們的眼裏,那財產就該是他們的,如今落到了別人的手裏,而陶晉跟他們又有頗多積怨,那心裏自然是不樂意的。這他們心裏不舒服了,那自然不會讓陶晉日子過的如意了,這初二參加了陶家的祭祀,鬧了那樣一出,這剛初四,那府衙就又來了人。


    其實本來這府衙,那是沒過年十五之前,那是不審什麽案子的,如今因為太子等人的關照,那少不得要提前工作了。


    陶晉被人通知來府衙,那真是想找個黃曆好好看看,怎麽自己就離不開這鬧心的事情了呢。


    不過到底這也是早晚要麵對的,雖然心裏想法頗多,但是也少不得跟了衙役來了府衙。


    此次來府衙,府衙的人客氣了不少,府衙的宋光忠,那因為沒什麽外人在場,倒是賜了陶晉座位。畢竟陶晉那也是見過聖上的人,不是一般的商賈可比。


    “這案件拖了也有許久,今日讓你來,不過是再對照一下,你是否真的與那案件無關!”宋光忠穿著官服,看著陶晉深深歎口氣說道。


    這還在年節期間,宋光忠本也不願意去審案,但是奈何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是大了幾級。


    “當日我一天沒離開我拿飯莊,有人證,且當天我還親自下廚做了菜!”陶晉不慌不忙的說道。


    宋光忠聽了沒說話,隻是傳了那仵作老頭出來,說道:“你不是說,有辦法證明嗎?”


    仵作老頭難得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看著陶晉呲牙一笑,道:“倒是簡單,你隻要用這刀把那肉給劈開,那你就可以走了!”


    陶晉聞言,那也不願意過年都待在府衙,接起那尺八長的殺豬刀,對著那已經被衙役抬過來的豬肉砍了過去。


    這陶晉的身體,那本來沒鍛煉過,加上受過幾次傷,那倒有些弱,這一刀下去,那就隻是砍到了那肉的一半。


    仵作看了看陶晉的手,又看了看那豬肉,對著宋光忠搖搖頭,示意不是陶晉。這邊宋光忠吸了口氣,剛想說話,那邊就聽外邊傳來一個陶晉熟悉極了的聲音,那說道:“這怎麽審案,能少得了本王呢?”


    陶晉一見那齊王李元吉來了,心裏就暗暗的歎了口氣。這人那對自己抱著什麽心思,陶晉那就是傻子,也知道了。


    宋光忠等人忙上前見禮,李元吉身穿一身紫色錦緞長袍,上繡盤龍,倒是比平日裏更是精神了幾分。


    “今日無聊,聽說府衙審案,倒是又有了興趣,所以趕來一看!”說著,眼睛卻是瞄向了那仵作和宋光忠,那意思大有,我才來,你們還不快審的意思。


    這齊王那早先就針對陶晉,宋光忠等人也是知道的,此時見李元吉來了,那心裏也明白,這是找麻煩來了。


    陶晉早先聽過案子,剛才那又見仵作如此試自己,心裏已經猜測到了幾分,那案情的大概,倒是也不慌亂。


    李元吉見了陶晉,咧嘴邪笑道:“倒是有緣,怎麽每次本王有興趣聽案子,那都聽的是你的案子!”說著,那人已經坐了下來,手裏拎著身上佩戴的玉佩,來回擺動著。


    陶晉知道,這李元吉會如此做,無非是想將自己逼到他的陣營裏,讓自己聽從他的擺弄。這聽他的話,就會有好果子嗎?陶晉不認為,他覺得這宮中李元吉就多方設計自己,那恨不得自己死。雖然自己如今那是處以劣勢,但是若是真跟從了這毒蛇一樣的齊王,那怕是更沒什麽好日子過了。


    這些事情,那看陶染就知道了。陶染給李元吉出力,得到什麽了,這輸了賭約,李元吉毫發無損,倒是陶染得了報應。


    “倒是每次都讓齊王為草民操心了!”陶晉深深一個長揖,雖然這禮數頗為周全,但是說出的話,卻是帶了幾分刺。


    “倒是如此,希望你今天也不會讓本王失望!”李元吉難得的,居然不理會陶晉口中的深意,隻是看著他笑。


    這樣的笑,讓陶晉有些毛骨悚然,因為李元吉是個什麽樣子的人,他是再清楚不過了。


    果然話音剛落地,那邊就有人帶了一個人上來,那人滿身的傷痕,衣衫襤褸,臉上也蹭著一些灰燼,倒是有些看不清楚了,且那腿還是個瘸的。


    “陶晉,雖然我和你積怨頗深,但是你怎麽如此狠心,先是逼死我母,後又殺死我父!”那話說的清楚幹脆,又帶了幾分不甘心的怨氣。


    這陶晉凝目看過去,仔細的看了看,那才認出來,那人竟然是那譚勇!隻是此時的譚勇,麵容枯瘦,眼睛含著濃濃的恨意,看著陶晉,那手緊緊的攥著,似乎想隨時衝過來和陶晉拚命。


    這譚家和自己有多少過節,陶晉是知道的,若是這事情鬧起來,那說自己是嫌犯的理由可是充分了許多。


    “陶晉此人你可認識?”李元吉端著那手下人捧過來的茶盞,細細的吹了一口,似無意一般的問道。


    這李元吉一說話,那譚勇身上就是一抖,陶晉看的清楚,那自然知道這代表了什麽意思。


    “此人草民認識!”陶晉也不隱瞞,直接的認下了那還有些發抖的譚勇。


    “那他說的可是真的?”淺淺的喝了一口,那還冒著熱氣的茶水,李元吉繼續問道,倒是將那一邊升堂審案的宋光忠給晾到了一邊去。


    “草民是認識他,但是卻是不承認他說的話。這第一草民沒有和他結緣頗深,而是他們偷盜草民東西。這二,草民沒有逼死他的母親,他的母親那是自殺?且是畏罪自殺!至於三,那案子還沒審完,草民自知沒有殺他的父親!”陶晉低著頭答話道,這話答的條例清晰,倒是讓李元吉嘴角掛上了一抹笑意。


    “如此倒是真的要審審了!”李元吉將手中茶盞一放,雙眼直視陶晉,卻是冰寒無比。


    宋光忠見此,那忙說道:“這譚老漢之死,是被人謀殺,至於那譚婆子,仵作卻是驗過了,那是自盡,且周圍有許多人作證的!”算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那案情。


    “那這譚老漢?”李元吉頗為不滿的看了宋光忠一眼,不過卻並沒有動怒。


    “譚老漢被人一刀致命!”仵作老頭,沒等那宋光忠說話,那就先說道。


    “如此按著那陶晉和那譚家的仇怨,倒是有些可能是陶晉殺的了!”李元吉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怎麽著,居然如此說道。


    譚勇聽了再一旁跪倒在地,叫道:“正是如此,我們一家不過因為家計問題,偷用了那陶晉一些東西,不想他知道了令人打折了我一條腿。這我娘與其理論,卻是被他氣的上吊自盡了!”一邊說著,那譚勇還抹著眼淚。


    陶晉心裏厭煩的厲害,心裏雖然明白這李元吉等人,連番陷害自盡的意圖,但是也知道,這樣磨嘰下去,那定不會有什麽結果,於是笑道:“王爺,這如此說,也說不清楚,不如我和譚勇各自研究案情,一個時辰以後,那再來對峙,若是輸了,陶晉倒是願意任王爺的罰!”


    李元吉聞言,眼睛一亮,道:“如此倒是好辦法,不過那你若是輸了,就算是你沒殺人,本王也是要罰你的!”


    陶晉點了頭,李元吉也滿意了,倒是譚勇有些慌了。這他是李元吉手下找來的,就是為了對付陶晉。


    若是這陶晉一會贏了,那自己會怎麽樣,譚勇舔了舔自己嘴唇,偷偷的看了一眼那李元吉。


    其實譚勇不知道,如今這李元吉那不是要陶晉的命,那是要贏,是要陶家的財富。如今滿堂上,他的官位最大,那少不得是要他做主的,所以這官司打起來,他覺得自己贏定了。


    李元吉暗笑知道,這今日單獨提審陶晉,他命人引走了秦王,意圖一舉製服陶晉,陶晉卻依然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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