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一會淡,步離便原形畢露,扯著胡武回草廬。這都多久沒看見蔡小仙那丫頭了,說不想,就是假話了。步離早已經迫不及待,能勉強和胡武聊一會,算是給老大人麵子。


    大黑哼哧哼哧的跟在兩人身後,小眼睛不時的看著胡武,好像在胡武身上感覺到一絲自己摸不準的氣息,不知到底是什麽,大黑雖然已經通靈,卻隻是猜一猜而已。通靈的荒獸多了去了,也沒見誰能到白色霧靄之中那強悍的存在那般妖孽摸樣。


    走了半晌,草廬已經遠遠可見。步離回頭看了一眼胡武,見胡武毫不吃力的“飄”在自己身後,嘿嘿一笑,轉身大步跨了出去。每一步都足有一丈開外,奔跑起來的步離身後長發飛揚,像是胡武身上的黑色大氅一般,灑脫無比。


    一聲嘹亮悠長的口哨聲響起,回蕩在群山、樹林、青草、霧靄之間,仿佛無處不在呼應著步離的口哨聲,無處不在回答著步離心中的思念。


    遠遠地,隱約能看見蔡小仙嬌柔的身影出現在草廬旁,看不清臉上的表情,遠遠的看見天地之間一個雄壯的身影向著自己跑過來,開心的衝著步離揮著手。


    蔡小仙站在原地使勁的揮著手,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一身純黑色,看著像是胡武身上製式的衣物一樣。


    同樣的衣服,穿在胡武身上,穿在白色霧靄裏的那存在的身上和穿在蔡小仙兒身上,有著各自不同的氣質。


    步離知道,雖然相互能看見。蔡小仙要是跑過來,中間那片樹林就成了最致命的要害。這丫頭肯定會在樹林裏迷路。找不到出去的方向,自己還要花費心思去找她。倒不如蔡小仙留在原地快上一些。


    心中思念已經變成燎原的野火,呼呼的燃燒起來,身上魂力激蕩,老蔓藤隨手而出,飛出幾十丈,拉住一株老樹,步離像是人猿泰山一樣,一下子便被老蔓藤拉車過去。


    胡武和大黑跟在步離身後,見步離心急成這般模樣。心中都是一般的心思,對步離鄙夷無比。一人一熊也不著急,緩緩的跟在後麵。


    越是臨近蔡小仙,近鄉情怯的感覺便越是濃厚,步離也不去理睬這種文青至極的心緒,口哨聲變成了長嘯,仿佛山林之中的狼王在仰天長嘯,宣告著自己的領域一般。


    一把把蔡小仙擁入懷裏,手臂輕攔倩腰。心中歡喜無比。隨手把蔡小仙扔到天上,又穩穩的接住,像是在逗小孩子玩一樣,隨即哈哈大笑。


    “哥~~~”蔡小仙眉眼之間帶著笑意。想來也是思念無比。步離歡喜的不知道說些什麽,隻是用手弄亂蔡小仙的滿頭秀發,嘿嘿傻笑著。


    胡武和大黑還沒有走進。遠處看見步離和蔡小仙相擁在一起,胡武冷森森的說道:“你們在一起生活了多久?”


    大黑一愣。這時候根本沒想到胡武會問自己這個,心裏盤算了一下。道:“我懂事六年,不懂事,應該是一年。以前據說他們兩個還生活了兩年半。咋了?”


    “我看蔡小仙還是處子之身,步離這小子怎麽搞的?這點小事都搞不定?”胡武說道。


    一說起這個,大黑就來了興致,一邊小跑著,也不畏懼胡武身上的陰森氣息,來到胡武身邊,一張熊臉上寫滿了八卦二字,“我跟你說,老大人,步離這狗日的我懷疑他有病。”


    “哦?”陰森如胡武也來了興致,幹脆停下,問道:“有什麽病?”


    “在虛空裏麵,那個穿著一身明黃色衣服跟他娘的一堆牛屎似的穀慧子被人下了春藥,那張臉紅的都快出血了。當時我感覺步離這狗日的隻要勾勾手指,肯定好事兒就成了。在虛空裏麵,人不知,鬼不覺,連老大人您都不知道,做了之後要是怕麻煩,了不起就把那娘們幹掉算了。你猜步離這狗日的幹什麽了?”大黑終於找到一個人說說當時的八卦,心裏頓時暢快無比。


    這事兒憋在大黑心裏麵已經好久了,終於找到一個人可以傾訴,頓時大黑覺得渾身暢快無比,所有的汗毛孔都散發著愉悅的氣息。


    胡武沒有介意大黑的粗俗,這麽多年,胡武什麽樣的人沒見過,隻是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從一頭熊的嘴裏說出來,連胡武這種妖孽都會有一點恍惚。


    “你敢再賣關子,我就弄死你。”看著大黑一臉洋洋自得的神情,胡武冷冷的說道。


    大黑打了一個寒戰,才想起來站在自己對麵的是胡武……剛剛的確說的太興奮了。


    “那狗日的拿出水囊,讓穀慧子去一邊衝個涼,還不去偷窺。就穀慧子那身材,我是沒什麽興致,不過按照人的觀點來看,怎麽說也應該算是佳品了。尤其是那小蠻腰,想一想在身上扭來扭去的樣子,我就心裏麵冒火。就算是不提槍上馬,怎麽也要去看一眼吧。”大黑絮絮叨叨的說著。


    “的確是啊,話說回來,你說步離到底有什麽病呢?”胡武引導著。


    “你說,抱著蔡小仙睡了快十年了,步離這狗日的還沒做什麽,會不會是天生陽痿呢?我看他這身子應該不像啊,可是不光是蔡小仙,就連穀慧子他也沒興趣。”大黑兩隻眼睛冒著綠油油的光,猥瑣的說道。


    “說不定,他有著超越種族,超越性別的性觀點。”胡武的話語之中帶出了一絲生氣,不再冷冰冰的生人勿近,道:“步離這狗日的難不成就喜歡你這種公熊?你要小心了,哪天睡的死了,被步離這狗日的爆了菊,可就慘了。”


    大黑從沒想過這種詭異離奇的事情,更是沒想到這種話會從胡武這麽一個不苟言笑的人嘴裏說出來,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隨即坐在地上,好像步離就在大黑身後,一臉淫笑,準備做那種人神共憤的事情似的。


    護好了自己,大黑才心有餘悸的小心問道:“老大人,您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胡武這回真的哭笑不得,怎麽跟大黑這狗日的說呢?明顯是個玩笑話,這頭熊卻當真了。你說它神智未開,連剛剛那種沒有下限的思考都能想到,你說它開了神智,這種玩笑話卻又聽不出來。


    也是,一個畜生,哪裏懂得人世間的感情和依戀。想到這裏,無數陳年往事泛上心頭,胡武想到了無數年前那個衝著自己揮舞著黃手絹的姑娘,她不知道在宗門裏過的開心不開心。那時候自己因為揣著老祖轉世來魂瀾大陸的事兒,狠著心離開了她。這麽多年,一直都小心的打探著她的消息,卻沒有去看過一眼。


    胡武心裏百感交集,想著想著,竟然癡了。


    大黑見胡武不再說話,自己感覺到胡武身上的氣息變得混亂複雜無比。陰沉的氣息變得極為淡薄,一種類似於步離坐在樹梢上抬頭仰望星空時候散發出來的氣息彌蕩出來。這老狗想什麽呢?難不成被自己說的也思春了?大黑心裏腹誹著,剛想到這裏,就覺得自己耳朵一緊,半邊頭讓胡武拎了起來。


    “你剛剛是不是在心裏腹誹我?”胡武重新變得陰沉無比,剛剛的溫柔纏綿的氣息消失殆盡,拎著大黑的耳朵,問道。


    對於胡武這種妖孽一般的人物,當真不能用常理去揣測,大黑陪著笑,死不承認。反正承認了就是死,還不如死不承認來的好一些。


    “老大人,我怎麽敢腹誹您呢,都是步離這狗日的總在您背後說您壞話。”大黑感覺胡武身上陰寒的氣息讓自己十分難受,簡直要死了一樣,連忙出賣了步離,隨口說著些有的沒的。


    “沒有?嘿~~~”胡武笑的陰沉笑聲讓大黑骨頭都酥了一般。大黑心裏麵反複的檢討著,以後一定不要再做這種事情,難不成胡武真有看到自己內心的能力?雖然這種事兒幾乎不可能出現,但是萬一呢?


    “真的沒有,真的沒有。”大黑抵賴到底,慘叫著,淒慘無比。光是聽聲音,讓人以為大黑讓滾開的水燙了,然後正在被人用鐵刷子刷著身上的肉。


    “等弄完了楊燦燦身上的紋刻,我老人家再操練你些東西。”胡武鬆開大黑的手,不再計較之前的事情。


    “嗯。”大黑連忙點頭應道。隨後跟著胡武緩步走向茅廬,心裏卻十分好奇,隱身潛行自己已經學的十足十了,胡武還要傳授自己什麽東西呢?


    壯著膽子又湊到胡武的身邊,小聲問道:“老大人,您這次要傳授我什麽?”


    “十鈴、百鈴之術,你聽說過沒有?”胡武反問。


    呃……大黑一隻熊,這種偏僻的詞匯當真連聽都沒有聽到過,搖著頭,口水隨著大腦袋的搖動亮晶晶的晃蕩著,不知什麽時候就要滴落一般。胡武看見大黑那副德行,哭笑不得,也不多解釋,繼續緩步向前走著。


    “老大人,那是什麽?”大黑追問到,心裏奇癢無比。胡武卻不搭理大黑,袖著手,佝僂著腰,老態橫生。(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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