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羊禮雖然惹眼和熱鬧,但齊譽並沒有太多關注。


    他在正式簽署完了受降文書後,他鄉便立即轉去了高麗王城,去與戚景匯合。


    之所以走得如此匆忙,是因為一則突來的消息所致。


    據戚景傳過來的口訊說,女婿洪濤已經抵達至了該地,他不僅幸存地活了下來,而且還毫發無損。


    值得一提的是,他還帶回來了一個鄉下老頭以及一個妙齡姑娘。


    老頭不老頭的倒沒什麽所謂,可是,帶回妙齡姑娘可就有些透著古怪了。


    難不曾,這小子還找了一個小三?


    雖然,齊譽難掩心裏的高興,但是,一想到有這事發生,心中的怒氣就不????????????????由得爆燒了起來。


    也正是因為這個刺激,所以他才失去了和東虜人扯皮的心情。


    相比這些韃子,齊譽更關注自己的家人。


    況且,這地的事情已了,再呆下去也隻是徒看熱鬧而已,如此,還不如去辦點正事。


    於是,他決定離開。


    ……


    隨著南風的漸盛,僅有的倒春寒也跟著逐漸淡化。


    齊譽一行沐浴著春風,並在勝利光環的籠罩下臨近了高麗王城。


    在城的正門處,戚景早已率領著麾下趕來迎接,其重視程度,可見一般。


    客觀而言,他們之前時的打賭不是一時興起,並不是正兒八經的真正賭約,無論誰輸誰贏,結果都是嗬嗬一笑,並沒有誰會真的較真。


    但,戚景還是故意搬出了自己的得勝,來調笑昔日老友。


    從戰果上看,雖然彼此都取得了勝利,但是,由於時間上瓊州軍處在後麵,且還是在後者得勝的基礎上展開的勸降。所以,從表麵上比較,戚景占到了領先優勢。


    當然了,後者目前尚不知有人在暗中相助,否則,定不會這樣想了。


    不過,齊譽施展的奇計也超乎了平常人的想象,甚至,達到了歎為觀止的程度。


    故,比較權衡,總的來看,戚景軍隻能算是僥幸險勝。


    “少丞,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使出了這樣的古怪奇計。即使對陣的人換成是我,估計也是防不勝防,吃你一個大大的虧。”對於老友,戚將軍是不吝讚詞,由衷地誇讚道。


    齊譽則是淡淡笑,無所謂地說:“雕蟲小技,不足掛齒,倒讓戚兄見笑了。”敷衍了兩句後,他又忙不迭問:“洪濤小子何在,為何不見他出來迎接?”


    “你說他呀!被我派出去狩獵黑瞎子了。今天,大擺慶功宴,難道不得加上一道像樣的大硬菜嗎?比如說,虎筋熊掌什麽的。”戚景打了個哈哈,笑道。


    狩獵?


    依我看,他是在故意躲著我吧?


    齊譽篤定地認為,這小子乃是因為自己心虛,所以才不敢出來????????????????相見的。


    而戚景卻是在想,洪濤小子果然孝順,他見老泰山至,居然一大早就跑出去張羅了。得婿如此,夫複何求?


    由此可見,兩人的思維並不在同一個維度上。


    其實,洪濤之所以不想公開露麵,乃是另有原因。


    那就是,他之前曾失手誤殺了朝廷命官,目前屬於是在逃的朝廷‘嫌犯’。萬一,這事給暴露出來,難免會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既然然此,那還不如低調一些,盡量減少被人關注。


    對於誤殺官員這事,戚景卻持有不一樣的看法。


    目前來說,漠北屬於自己的管轄,可謂是實權在握。隻要,自己去和掌管行政的吳晚榮打聲招呼,這個事就能人為擺平。


    當然了,前提是那個狗官魚肉百姓,即使洪濤不殺,自己也絕不會輕饒。


    如此一了百了,剛好替自己作出了懲惡。


    戚景的心裏是這樣想的,實際上,他也是這樣做的。


    他在得悉到這事後,第一時間便降下了鈞旨,命吳晚榮給予妥善善後,必須把這事給壓下來。


    殊不知,所謂的善後相關,早就被齊小彤在暗中給料理掉了,而老吳接下來的參與,不過是引導一下輿論而已。


    且說洪濤,他故意躲開人群,患得患失地外出狩獵。


    這個難得的安靜時間,讓他感到非常舒坦,也感到了非常安全,彌漫已久的緊張氣息,也倏然間變淡了許多。


    但是,他總覺的這份徜徉中帶著一些古怪。


    形象一點描述,就是他總感覺後麵有人在跟蹤自己。可是,每當他展開反偵探查時,卻又沒發現什麽。


    唉,真是有些怪哉!


    待日偏西山之際,洪濤便帶著自己的戰利品返回了高麗王城,並正式地拜見嶽父大人。


    齊譽本以為,他會一臉心虛、唯唯諾諾,卻沒曾想,對方居然跟沒啥事似的,還麵帶著誠然的笑容。


    你那心裏,真的就沒點數嗎?


    “呃,洪濤呀,老夫聽說你帶回來了一個漂亮的小女娃????????????????,為何不喚出來讓我等見見?”


    “嶽父,他們乃是鄉下的農戶,貿然出來相見,怕是會失去禮節,繼而惹得您不高興。”


    嗯?


    這意思是……不讓我見?


    聽到這話,齊譽的臉色不由得僵了僵,並違心地笑道:“老夫生於寒門、科舉入仕,屬於是實打實的草根出身。既然出生鄉下,長於貧瘠,又怎麽會對鄉下人不高興呢?”


    “那……好吧!”見嶽父大人這麽說了,洪濤隻得點了點頭,表示認下。


    其實,齊譽就是想好好看看那女子的品相如何,他們間的關係究竟又是如何。


    僅此而已。


    他相信,以自己的敏銳洞察力,一定可以瞅出其中端倪。


    換言之,他們的關係是否清白,自己一探便知。


    如果這廝真的見異思遷,那就休怪自己翻臉不認人了。


    該敲打的時候,就得敲打!


    洪濤按著齊譽的吩咐,傳喚來了聶氏父女,並且,還當麵對他們挑明了自己的身份。


    事到如今,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什麽了,即使自己不說,他人也會加以點破。


    相比之下,還不如自己誠然說出。


    這樣,也好給他們一個緩衝時間,免得到時因驚失態。


    可想而知,在得悉到他的相關背景後,聶家父女是多麽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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