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時間就如同是指細砂,總在不經意間匆匆流過。


    齊譽瞭望著眼前的滔滔海浪,感慨著時光荏苒。


    是啊!


    這轉眼之間,自己就已來到澳洲一月有餘了。


    在此期間,瓊州軍可謂是掃平四夷,威壓八方,以一種碾壓之姿收割著各方勢力。打得他們落花流水,無不表示臣服。


    若不是自己倡導以德為先,少沾殺戮,可能進度上還會更快一些。


    總體來說,進展還算順利。


    據自己估計,不會超過一年,澳洲大陸就可取得統一。


    到了這個節點上,就不得不作一些更長遠的規劃了。


    隻有未雨綢繆,才能有備無患。


    試想,若澳洲取得了統一,那麽接踵而來的就是之後的建設和發展了。


    這一環並不難辦,隻需照搬瓊州的模式即可,相信不會超過數年,此地就會呈現出一派繁榮。


    然而,要想效仿瓊州,就必須得到相應的資源支持。


    比如說:人才、機器、以及核心的生產技術。


    如此一來,調撥資源就成了重中之重。


    細思後,齊譽果斷決定,必須立即趕回瓊州,以做出相應的安排。


    就目前來看,澳洲的戰事已無大的懸念,隻要穩紮穩打,就可確保萬無一失。


    況且,這裏有高忠德這等悍將坐鎮,絕對亂不起來的。


    唯一要防的,就是外洋人的意外襲擾。


    不過,隻要沙撈越一帶的海巡給力,或者是謀到了蘇門答臘的駐軍權,那麽,就可阻斷掉西洋人的海航線。


    鑒於這個原因,齊譽又添一新的決定。


    在返回的途中,再會一次冷晴和段子成,要他們作出一些防禦性的部署。


    待安排好了相關事宜後,齊譽便告別了高忠德以及哈裏,揚帆起航、踏上返程。


    運氣還算不錯,一路上順風順水。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清早,齊譽一行便抵達到了沙撈越的新建港口。


    此時的段子


    成,已從爪哇凱旋歸來,並重新回到了原駐地。他在得悉到齊大人突然駕臨的消息後,立即率人出營恭迎。


    寒暄了幾句,二人便於中軍帳內展開議事。


    齊譽先就澳洲的戰況做出了簡單介紹,而後,便直奔主題道:“段大人,澳洲的戰事雖然趨於明朗,但卻尚未完全落幕,所以,你還要加大巡航力度,謹防西洋人的火中取栗。”


    段子成腦子清晰,很快就捋清了大局的概況,後正色道:“齊大人放心,段某一定會盡全力守護住這條海上咽喉,絕不讓一艘洋船從此通過。”


    齊譽點了點頭,又道:“還有就是,如果大不列顛軍真的來攻蘇門答臘,你一定要瞅準時機混水摸魚,屆時,可不要優柔寡斷呀!”


    段子成咂了咂嘴,笑說道:“以老夫的性子,怎會不痛打落水狗嗎?在上次南洋之戰時,他們大不列顛就玩了一招坐山觀虎鬥,試圖從咱們的戰事中尋求好處。如今風水輪流轉,輪到咱們作壁上觀,又豈能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


    對於老段的這種睚眥必報,齊譽不僅沒有作出批評,反而點了一個大大的讚。


    和豺狼展開較量,切莫講究什麽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最好的方法,就是擼起袖子直接幹。


    在和段子成溝通完了之後,齊譽又會見了另外一人。


    此人,乃是冷晴。


    如果,蘇門答臘突燃戰火,那她就必須拿出手段穩住局勢,以防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隻有做到了這一點,段子成才能放心地去趟渾水。倘若後方生亂,他就會背腹受敵,功虧一簣。


    冷晴笑他道:“當下的沙撈越,已經逐漸趨於穩定,你完全不用擔心禍起蕭牆。”


    在作了保證後,她又道:“如果你仍不放心,那就多贈我一些槍炮!得了這些,就不愁沒有強大的震懾力。”


    嗬嗬,你這是想趁機揩我的油呀!


    不過!


    你想要,我又豈能不給呢?


    齊譽打了個哈哈,道:“既然大美人開了這個尊口,那我就調撥一些資源贈你。”


    應下了後,他又道:“不瞞你說,我一直希望在沙撈越一帶,可以培養出一支萬能型的特種部隊,以用於維護當地、以及爪哇、甚至是未來蘇門答臘的長期穩定。當然,在某些時刻,他們還能完成一些特殊性質的任務。”


    特種部隊?


    切!


    你還不如直接說是暗殺組織呢!


    冷清白了他一眼,但,還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有送到嘴邊的肥肉,自己為什麽不吃呢?


    其實,齊譽的這個構思,並不是腦袋一熱所作出的決定。


    目前,這幾個地方都還沒有瓊州的文官參與接管,所以,上方的布政無法順利下達,這樣一來,所建立的秩序就有些不夠牢固了。


    而段子成又忙於軍事,無暇顧及其他,這就有可能為治安埋下安全隱患。


    如果,能建立起這麽一支神秘軍,就足以應對突發事件了。


    況且,這一類型的部隊將來還另有他用,絕不會資源浪費的。


    正當齊譽感到沾沾自喜,忽聽冷晴一反常態地笑道。


    “齊大人,妾身在這裏給你道喜了。”


    “哦?不知我這喜從何來?”


    對於她這莫名其妙的一賀,齊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見他一臉茫茫然,冷晴連忙作出解釋。


    “據瓊州的信使來報說,天子陛下已給貴千金賜了一樁金婚,如此地皇恩浩蕩,真是羨煞旁人。”


    “你說什麽?”齊譽聞言猛然一個激靈。待穩定了情緒後,他才詢問道:“你可知那男方,是哪戶人家?”


    冷晴回道:“據傳,男方乃是內閣首輔梁英忠家的公子——梁克生!”


    “你說……是他家?”


    “嗯!”


    問罷後,齊譽便捋著胡須,沉思了起來。


    而冷晴在一旁察言觀色,暗作揣度。


    結果卻發現,他臉上竟然是慍色居多。


    很顯然,他對這樁禦賜金婚並不怎麽感冒,甚至,還有些不太滿意。


    至於原因為何,她卻猜測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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