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雖然較為短暫,但喜慶的氣氛卻是濃鬱十足。


    尤其是天子李宏裕的助興舞蹈,更是把高漲直接變成了高潮。


    趁著這興致高昂之際,齊譽也順勢奉上了錦上添花。


    比如,論功行賞。


    然出人意料的是,功勞最大者卻是冷晴和黃飛。原因位,他們在生擒敵酋的行動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居功至偉絕不為過。


    這完全是個人能力的體現,三軍上下無人不服。


    當然了,齊小彤不在此列。


    在擒拿敵酋的過程當中,她也貢獻了自己的力量。隻不過,她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把這番暗助做得不顯山不露水。


    她身為大華的????????????????元首,怎可去享大奉的軍功?這既不符合政治邏輯,也不符合華夏禮製,所以,還是低調為好。


    除了冷、黃兩人外,各部的將領也建立下了不世之功。這其中,要當以洪濤為最。


    這一仗,他兩棲克敵、水陸並進,把自己的軍事才華展現得淋漓盡致。


    如此結果,也算是為老丈人齊譽的臉上添了光彩。


    然而,皇帝心裏卻非常明白,此役中還暗藏一個不在功勞簿內的幕後功臣。


    那就是,飛彈的發明和創造者——齊霄大哥。


    若非有他的神器相助,又可能是另外一種結果了。


    齊譽之所以不願兒子請功,主要是因為不想讓他過多地參與到政壇事務中。這孩子性格純樸,不宜在官場上滾打摸爬。


    舍得有度,不貪戀權利和虛名,這才是真正的高人思維。


    毫不誇張地說,在世人的眼裏,齊譽赫然就是當世高人。


    既為高人,就要有強於常人的戰略眼光。否則,就是沽名釣譽。


    別說,這一點還真有。


    就拿這場戰爭來說吧,其意義可謂相當重大,其影響也是非常的深遠。


    齊譽認為,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麵。


    一,此勝直接奠定了華夏於整個世界中的霸主地位。近十年甚至上百年,都不可能有人撼動。而那些個藏在暗中的牆頭草,現在終於可以踏實下來了。二,此戰,還用事實證明了科技的重要性,也為大奉未來的發展模式指明了正確方向。在事實麵前,所有的反對聲音都可以閉嘴了。


    其實,還有所謂的第三,隻不過,齊譽並不怎麽看重而已。


    此戰的得勝,也將他個人以及齊家的聲望推到了最高,成為名副其實的民族英雄。


    無論任何政敵,在此光環麵前都得保持謙恭。即使是老牌的皇親國戚,也要禮讓三分。


    換言之,齊譽在政壇上的地位,已經達到了理論上的天花板。


    好了,先說回眼下。


    齊譽合上功勞簿,後不禁欣慰一歎道:“至此,我華夏基本上算是擺脫了受外洋欺淩的困窘局麵,目前來說,寰宇內已????????????????經沒有敵手了!”


    “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這句話說得並不算霸氣,但卻充滿了底氣,影射出了傲氣,最後又歸於和氣。


    確實令人欣慰。


    ……


    夜半,子時將至,月朗星稀。


    臥榻之側有人假寐,氣氛甚是怡人。


    今晚的齊譽,看似豪氣衝雲天,實際上卻是喝了一肚子的水酒。


    將士們看破而不說破,盡皆心照不宣地佯裝相信,配合著老大完成陶醉演出。


    殷桃也同樣心知肚明,丈夫的醉態,是故意裝出來的。


    既然沒有真醉,也就不存在所謂的酒後酣睡了。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夫君何不陪妾排遣一下時光呢?”


    “呃……”


    齊譽貌似夢囈,但卻於第一時間作出了反應。


    可見,他真的是閉眼裝睡。


    不過,適才那一個字的回複卻顯得有些怪異。是呀,他為什麽不用肯定點的語氣呢?


    真實原因為,齊大郎對於適才的‘排遣’倆字產生了嚴重誤解。


    她該不會是……想要灌溉一番吧?


    那……豈不是要體驗一下船震的感覺了?


    哦不,應該說是艦震才對!


    一想到這兒,齊譽禁不住熱血沸騰,頓感精神百倍。


    殷桃見他眼泛精光,立馬就猜出了丈夫的不良企圖。


    她含羞帶笑並掛著歉意附耳輕誦道:“月末月初月相連,痛鑽指尖,應是紅潮泛。懷春三月草色淺,不宜雨露過多沾……”


    齊譽聞言一愕,遺憾道:“真是沒有想到,第一次的艦船體驗竟然要破費一些口舌……”


    “口舌……啊,不行不行!軍規不許呀!”


    “唉……”


    見丈夫麵露失望,殷桃連忙安慰道:“夫君再堅持一些時日,待登陸後,妾定會用心侍候的。”


    說罷了,她又臉色一正道:“夫君,你說我哥他……到底是生還是死呢?”


    “你呀,終於還是問了。說句實在話,我真不知道關於這事的答案。不過我堅信,天佑於他,????????????????一切皆無恙。”齊譽微微皺眉,道。


    殷桃忙道:“夫君千萬不要誤解,我並不是為這事想不開。我想表達的是,如果他真的不在了,殷家總要發個喪吧?這樣不清不楚地懸在那裏,實在不合禮儀。”


    “發喪……”齊譽喃喃了幾句,開始陷入深思。


    妻子說得確實沒錯,殷俊身為朝廷重臣,其生死真的不宜懸而不定。


    無論,這對於朝廷還是殷家來說,都沒有半點好處。


    嗯,該是時候蓋棺定論了。


    齊譽想了想,道:“不然這樣吧,如果咱們抵達永川後依舊是搜尋無果,那麽,我就向世人正式報喪,如何?”


    殷桃點頭回說:“嗯,確該如此。”


    “咱們明天就揚帆開拔,後全速向呂宋挺進。至於天子陛下,就讓他獨自去大華國觀摩體會吧。等到了永川,立即就置辦發喪的事。”


    “嗯?去呂宋做什麽?”


    齊譽正色道:“此次返鄉,我想帶著妻弟錦程一同回去,在外這麽多年,他也該是時候回去看看了。”


    “柳錦程?”殷桃聞言一怔,旋即便點了點頭。


    放眼整個瓊州,此人雖然靠山最大,但,卻沒有明顯的存在感。


    除了每年一度的秋收呈報糧食產量外,基本上看不到有關於他的任何公文。


    若不是丈夫刻意提起,殷桃都快忘記還有他這麽一號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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