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成之言並不是胡諂。


    澳洲,確實是建國了。


    於數月前,齊小彤曾向段子成以及冷晴發出了函文,邀請他們前往大華參加建國盛典。至於南洋的其他州府官員,她認為不太適宜,所以,就沒有相邀他們前來參與。


    老段是日理萬機,完全抽不出空來,於是就婉言拒絕了小彤的邀請。


    倒是閑來無事的冷晴,興高采烈地出席了一番。


    現在的南洋海路安全通暢,來來回回的非常方便,既然如此,又有什麽不能去的呢?


    據返回來的冷美人向段子成介紹說,大華是個全新式的立憲製國家。


    說白了,就是以所謂的憲法製取代了傳統的王法製。


    在該製度內,總裁為一國的元首,兩屆一換,每一屆的任期為五年。該職,乃是由眾部落的首領推舉產生,還算相對公正。


    據齊小彤介紹說,等這項新製度運作熟練了後,就會采用更為先進的選舉製來取代現行的推舉製,以實現塔父親理想中的還政於民。


    除了總裁的新製外,大華還借鑒了大奉朝的內閣製度。


    內設:首輔、次輔,以及一眾內閣大學士般的參政議員。這些個職位,也都是兩屆一換,由推舉或是選舉產生。


    就權限上來說,內閣首輔總覽一切布政,為治理國家的總大拿。除了軍隊方麵的機要外,所有的事務都由他管。


    不過,此職目前尚空缺,說是還沒尋到合適的人選。


    除了政治製度特殊外,大華還是一個有著堅定信仰的國家。


    冷晴說,哈裏已在那裏創建了國家級的儒教,並且還成功擔任了第一任的教主。縱觀其教義,全都是我華夏的孔孟之道,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擇其善者而從之。


    還有就是,大華的憲法有明文規定,陰曆的某月某日設定為春節、元宵節、清明節、端午節、中秋節、重陽節等。


    但逢法定假日,轄內的國民應身穿傳統服飾,即漢服,如此才能參與各項盛典。不過於平日裏,對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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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著裝無具體要求,奢儉皆由人。


    而,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大華還設立了一個神秘的王氏家族。


    據內部消息稱,那些人乃是建武帝的後裔,至於其真假,目前還不得而知。


    雖然說,這些人可以先天性地享受到各種利好,但是,他們卻無參政議政的權力。


    從綜合大麵上來看,大華國的秩序井井有條、絲毫不亂;士農工商也是有板有眼、各得其所。


    由此可以看出,這種製度設定還是比較務實的。


    在介紹完了大概後,冷晴感慨著說道:“齊大人開疆拓土能力,還是很有一套。不過,在擬定製度方麵,就感覺有些亂七八糟了。”


    段子成一怔,問道:“此話怎講?”


    冷晴說:“你看,大奉、瓊州、澳洲,目前已經形成了截然不同的三種製度,難道你不覺得有些混亂嗎?”


    “混亂?嗯,確實有點。”


    “尤其是麵對大奉朝,齊大人完全有條件自立為帝。然後,他就可以大刀闊斧地進行改革了。屆時,誰不服就直接砍殺,看哪個還敢亂翹辮子。如果這樣,三地的製度就可以得到統一了。”


    段子成捋須一笑,道:“冷大人的觀點看似高明,實際上卻是脫離了現實。至於具體為何,且容我一一來論。”


    冷晴點了點頭,道:“願聞其詳!”


    “先說瓊州這塊。此地,乃是曆朝曆代的邊陲荒野,從不受人重視,也正因為它這種無關大局的性質,所以皇帝才慷慨地賜予了自治的權利。可以說,瓊州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得益於偶然,並不是今上的刻意為之。而瓊州於夾縫中的特殊生存狀態,也孕育出了隻有它特有的半新半舊製度。”


    “嗯,很有道理。”


    “而澳洲之地就不同了。此地,既無文化傳承,也無信仰沉澱,就如同是一張白紙,可塑性非常地強。你設定什麽樣的路線,它就會朝著哪方向前進。齊大人因地製宜、量體裁衣,特地設計出了有別於瓊州的這份藍圖。當然,建國這事除外,此非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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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意。好了,回歸正題,從大體上來說,澳洲的製度屬於是一種刻意為之。”


    “那關於大奉朝,你又有何高論呢?”


    段子成輕輕一歎,道:“大奉,乃是我華夏的公認正統,它不僅有著深厚的文化底蘊,還有些璀璨的曆史傳承,這兩者根深蒂固,絕不是你想掰就能扶正的。就比如說王莽吧,他都坐到了手握實權的皇帝位,在弊舊革新的問題上,還不是以失敗而告終?或許,齊大人正是考慮到了此節,所以才決定小火慢燉的。”


    最後,他作出總結道:“內地、瓊州、澳洲,三個地方情況不同,不宜相提並論。因地製宜,才是最好的方法。”


    冷晴聽了後幽幽一歎,道:“要你說,咱們這大奉朝,什麽時候才能像澳洲一樣發生蛻變?”


    段子成咂吧咂嘴,道:“我覺得,這可能需要一個大的契機才能實現,而齊大人,就是在等這個機會。若非如此,我估計他早就簡單粗暴地展開動作了。”


    “粗暴?”冷晴有些不解,追問道。


    老段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解釋道:“就比如說,囚禁天子、手刃皇後啥的。這話,雖然有些大不敬,但說的卻是實情。”


    “照你說,得是什麽樣的契機,才能觸發出齊大人的動作呢?”


    “說不準!或許,是齊大人進入了內閣,蓄意引導國之大略;再或許是,國家遭逢了空前危難,被逼到了不得不走瓊州路線的地步。至於將來究竟如何,還要看事態的發展。”


    冷晴斟酌了一番,評判道:“外我看來,還不如直接地動用武力呢!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管他是不是我華夏人,凡有不服者,一律斬殺了事!”


    段子成否道:“兵法中有雲,攻心為上,政城為下;心戰為上,兵戰為下。也就是說,能於精神層麵取得勝利的,就不要通過繁瑣的政治談判達成;但凡,能通過政治談判來解決問題的,就不要嚐試著妄動刀槍。也就是說,攻心才是之策。”


    攻心?


    冷晴細細品鑒,貌似若有所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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