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川府府衙的逗留,前後總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


    期間,溝通簡略,效率奇高。


    齊譽在聽取了知府大人的‘相關匯報’後,當場就拍板作出了決定。


    他還讚說:你辦事,我放心。


    待所有事情都匯報完畢後,那知府突將臉色一轉,露出了‘期許’之色。


    這是啥意思?


    噢,明白了。


    暗意就是:俺都把您侍候地這麽周到了,您老人家多多少少也得賞點反饋吧?


    索要些關照?


    沒問題!


    齊譽也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人,自然不會一毛不拔。


    他立即表態說,日後會給陸博軒修書一封,委托他注意一些合適的升遷機會……


    除了許諾有關個人的利好外,齊譽還就反哺家鄉提出了方案。


    主要有二:


    其一,但凡有去瓊州商貿的永川人士,皆可免征一切稅收。除此之外,還可以享受海運方麵的各種便利。


    這些措施,不僅可以增加永川府的官府稅收,還能帶動當地的商業發展,可謂是一舉兩得。


    其二,但凡去瓊州讀書或者是深造的家鄉子弟,皆免除掉學費束脩。


    尤其是寒門學子,不僅不要錢,還能享受到官府讚助的獎學金補貼。


    用意就是,凡是故鄉裏的潛在人才,絕不能讓他璞玉蒙塵。碰不上機會,我就給你創造機會。


    末了時,齊譽還很闊綽地宣布說:隻要是牌坊揭彩日的蒞臨老鄉,都可以得到一份大大的喜錢……


    基本上,就這麽多了。


    以上的這襲操作,直接把這位過慣了拮據日子的小知府給驚呆住了。


    嘖嘖!


    總督的手筆,就是不一樣!


    這恩賜,完全就是全方位的。且,人家還直接地表達了現銀布施。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位知府的傑出政績,基本上是鐵板上釘釘的了。


    在敲定完了後,齊譽便拱手告辭了。


    才剛剛走出了府衙的大門,就見黃飛如天降般地閃了出來。


    “大人,我把全府城都查了個遍,依舊沒能見到那位女菩薩的身影。我有理由懷疑,她的人並不在府城之內。”


    “她不在城內?那應該就是潛在城外了。”


    “嗯,確有這種可能!”


    “好了,此事暫且擱下,待牌坊立完了之後,咱再細作計較。”


    “嗯……”


    當下年關將近,還有不少的事情要忙,其中,還不乏像先生頭七以及齊家祭祖這樣的大事,委實顧不過來。


    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辦好得了。


    就這樣,齊大郎暫緩了此事。


    不過,也並不是說,黃飛的這一趟完全白跑了。


    收獲方麵,還是有一些的。


    “齊大人,我雖然沒能探到那位女菩薩的相關底細,但是,卻意外發現了荊憲王等人的詭秘行蹤。”


    “荊憲王等人?嗬嗬,區區一些斷脊之犬、脫毛之雞,還能翻得起什麽風浪來?”


    “大人明鑒,他們確實翻不起風浪,不過,其行蹤卻有些令人費解。”


    “費解?怎麽說?”


    “是這樣的……”


    按照黃飛的說法,以荊憲王為首的那八位王爺,並沒有安分守己地呆在家裏,而是於荒郊野外一帶展開活動。


    去了野外?


    這可就有點不合情理了。


    當下時值隆冬,為嚴禁狩獵的季節,也就是說,他們進入荒郊,不可能是什麽休閑練箭。


    況且,天氣這麽冷,在野外呆著隻能幹挨凍,哪有家裏頭舒坦?


    那,王爺們是不是采藥去了?


    也不可能!


    他們嬌生慣養、養尊處優,四肢不勤、五穀不分,就他們這樣的德性,怎可能效仿古賢來個神農嚐百草呢?


    無論從哪方麵推敲,邏輯上都不成立。


    齊譽尋思了一陣兒,吩咐道:“這樣吧,你派幾名精明細作,去到那地兒查上一查,看這幾個老家夥,到底在搞什麽幺蛾子!”


    黃飛連忙應道:“黃某這就去辦。”


    ……


    日升日落,流雲晚霞。


    轉眼間,就到了夜幕降臨的晚上。


    而忙活了一整天的齊大郎,也攜著疲倦回到了家裏。


    抬眼時卻見,飯菜早已做好,就等著自己就座動筷了。


    所有人都在,唯獨不見了周氏的蹤影。


    柳荃解釋說,老太太是照顧周峻茂去了,對於這個可憐孩子,她現在可上心了。


    也是!


    她老人家和二舅生前的關係一直很好,如今麵對他這支的獨苗,又豈能含糊了事?


    她這個姑奶奶當的,還真是稱職上心。


    如此,那就先開飯吧。


    隨著這聲令下,齊霄忙不迭地扒起飯來,也就三五兩下的工夫,他就言稱吃飽了。


    然後,就直接起身跑到後院裏去了。


    “嗯?他怎麽吃這麽急?”


    “就是啊,我都還來得及動筷呢,他就一抹嘴說吃完了。”


    不僅僅是齊譽,就連柳荃都露出了困惑之色。


    兒子這麽著急,到底是幹啥子去呀?


    殷桃卻是嫣然地一笑,解釋說道:“他呀,最近正在研究你說的那種新型火藥,而最近兩天,剛好正處在實驗的節骨眼上,所以,才有些廢寢忘食。”


    這樣呀!


    難怪,這孩子最近沒什麽存在感,沒想到竟然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研究事業當中。


    格物致知,乃是好事,應該要多多鼓勵才是正解。


    因此,齊譽提議,在最近一段時間,誰都不要去打攪他。


    讓他親身實驗,獨立思考,把自己的想象力和創造力發揮到最大。


    如此一來,吃飯的人就隻剩下了他們三個人了。


    殷桃不緊不慢地給丈夫斟了一杯黃澄澄的養生酒,並侍候他飲下了之後才笑嘻嘻道:“夫君,妾最近身子不便,沒能侍候好你,現在有了柳姐姐,你終於可以久旱逢甘霖了。”


    齊譽聞言忙把筷子上的青菜放下,然後又夾起一塊大雞腿道:“食素久了,確實有點饞兮兮的,不如,今晚開葷試試?”


    柳荃見丈夫眼泛精光,立即羞赧地不能自已,就如同是懷春的少女一樣。


    她先是白了一眼齊譽,而後又對殷桃嗔道:“你個死妮子,要不是看在你懷孕的份上,我今天一定會撕爛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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