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鬧劇一鬧就是兩個時辰,不過即使是兩個時辰過去了,順天府門前依舊是熱鬧異常,特別是看熱鬧的人,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當然也有看孩子可憐的,專門給買了東西來照顧孩子,頓時讓本來就被堵的死死的順天府門前,更加的阻塞了,果然從古至今,喜歡看熱鬧就是人的天性。


    順天府隻要拐出去,就是京城最繁華的朱雀大街了,雲歌隻是老遠的看了一眼,就被這條街深深的折服,因為這條朱雀大街,這是雲歌見過最寬的大街,甚至在雲歌看來,這所謂的大街完全就是一個廣場,從左到右最少有一兩百米,這麽寬的街道上人來人往讓雲歌都忍不住駐足觀看。


    就在雲歌感歎京城繁華的時候,一陣馬蹄聲轟隆隆的響了起來,雲歌抬起頭看向了前麵,聲音是從朱雀大街傳來的。


    就在眾人驚疑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雲歌就看到了“馬大哥。”當然還有跟著馬大哥的一輛馬車。


    順天府的衙門前很是擁擠,幾乎連人都過不去,但在這輛馬車來了之後,人群頓時開了一個口子,直接將馬車讓了進來。


    就在雲歌還不明白發生什麽事情的時候,幾個熟悉的藏藍色衣服的人兩步徑直走到雲歌旁邊。


    “督主召見。”


    召見?雲歌有些疑惑,督主肯定是孟栩苒,但兩個時辰前不是才見過嗎,最主要的是,他不是安排自己在順天府告狀的嗎,怎麽想起來現在去見麵了?


    “現在召見我幹嘛?”雲歌將視線放到了“馬大哥”的身上。


    “馬大哥”看到雲歌的反應也是一愣,一般情況下,隻要他們說了督主召見,幾戶就沒有人在問為什麽,直接就往督主那邊趕。


    看到這動靜趙東也一把拽住雲歌,將雲歌擋在身後:“讓歌兒去幹嗎?”要知道,當初在商量的時候。孟栩苒可提都沒提雲歌,怎麽轉眼直接,就要讓自家女兒去見他。


    “督主隻是說有急事,具體的我們也不清楚。”


    聽到這樣的解釋。趙東肯定是不滿意的,但是雲歌突然眼睛一凝,該不會是那件事吧,雲歌突然想起,她還答應要去麵聖的。想到能去見皇帝,雲歌頓時激動起來。


    “爹,說不定孟督主真有什麽急事呢。”


    趙東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這個孟栩苒讓雲歌瞞了他這麽多事,現在還要帶雲歌走,他自然是不樂意的,但是他們說有急事,會不會和眼前這件事有關。


    “我陪歌兒一起去”趙東當即做了決定,雲歌一個人去太危險了,他不放心。


    “督主說隻請雲歌小姐一人過去”“馬大哥”麵無表情的說道。隨即將視線放到了雲歌身上:“雲歌小姐,請上馬車”說完就對雲歌做了一個動作,示意雲歌上馬。


    趙東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頓時就要翻臉,雲歌連忙一把拽住自家爹“爹,我就是去一趟而已,再說他也不能將我怎樣啊,最主要的是,這裏還有這麽多孩子,爹你若是走了。這些孩子怎麽辦?豈不是沒人照顧了?”


    “歌兒”雖然雲歌說的在理,但趙東不放心的看著雲歌,雖然雲歌已經解釋了一下和孟栩苒的事情,但是那人畢竟是東廠的督主。再說死太監那種東西,誰知道會做出什麽出人意料的事情呢。


    雲歌對趙爹笑著搖搖頭,表示沒事的:”爹你就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能回來。”


    好不容易勸服了自家爹,雲歌這才上了馬車,馬車很寬敞。雲歌一個人都能在裏麵打滾,也就是在朱雀大街上,要是換個地方,就這種馬車,肯定堵路上了。


    孟栩苒找自己能有什麽事呢,難道是知道玉璽在自己手裏,不可能,他若是早就知道,肯定不會讓自己帶這麽久,早就去齊水縣將玉璽拿走了,畢竟那東西可是價值連城,既然不是玉璽,那就隻能是麵聖了,


    就在雲歌思考孟栩苒找自己是不是因為麵聖的事情時,馬車已經慢慢的停了下來,看樣子是到了目的地了。


    馬車前麵的簾子被掀開,和雲歌猜想的不同,馬車停的地方看樣子不像是東廠,在一抬頭,就看到金閃閃的三個大字,迎客來,這裏應該是一家酒樓了。


    從馬車上下來,就有人引著雲歌進去,在準備上樓的時候,身邊的這些人全攔在了樓下,而迎接雲歌的人是一個女子,直接對著雲歌擺出一個請的手勢,示意雲歌上樓。


    樓梯是木質的,踩在上麵還能發出輕微的聲音,雲歌抬眼看了一眼這個酒樓,立即就發現整個酒樓裏,除了東廠的人以外,這會兒竟然一個多餘的人也沒有,肯定是被清場了。


    就在雲歌發愣的時間,雲歌直接就被帶進了雅間。


    雅間的門口有一扇繡著竹子的屏風,透過屏風,雲歌看到在雅間的正中央坐著一個人,這個人一隻手拿著一杯茶,另一隻手在翻動手裏的一張紙,似乎是聽到了雲歌的腳步聲,屋子裏的人將手上的信件塞回到信封裏。


    雲歌也乘著這一會兒,繞過屏風走到了雅間的中央,孟栩苒,剛才在順天府前麵雲歌還沒想太多,但是現在處於隻有兩個人的雅間裏,雲歌頓時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不知道什麽原因,隻要一想到孟栩苒是一個太監,雲歌就感覺渾身別扭。


    “坐”孟栩苒似乎沒有感覺到雲歌的別扭,或是是感覺到了卻直接自動忽略了,指著前麵的凳子讓雲歌坐下。


    孟栩苒先開口了,雲歌突然覺得鬆了一口氣,雲歌坐到了孟栩苒的對麵,剛坐下雲歌就看到桌子上有泡好的茶水,想也沒想直接將茶水抓起來,想用喝水來緩解室內的尷尬。


    一杯茶很快就喝光了,雲歌將杯子放回到桌上,一把茶壺就出現在雲歌的麵前,而這把茶壺上有一雙骨節分明的手,茶杯再次被斟滿,雲歌隻能嗬嗬的將茶杯又舉起。不過這次沒有喝下去,而是將茶杯抱在了懷裏。


    “那個,你找我來有什麽事嗎?”雲歌問的這叫小心翼翼啊,要知道麵前的人已經不是一個叫木冉的人了。而是一個叫孟栩苒的東廠大太監,所以雲歌也不由慎重起來。


    孟栩苒將手裏的茶壺放回了桌子上:“我聽說你要對麵聖做準備?”


    雲歌點點頭,現在可不是客氣的時候,麵聖啊,這得是多大的榮耀啊。怎麽也得做好準備吧。


    “其實我在聽孟旭說完之後,第一個反應是反對”孟栩苒依舊是那樣的聲音,卻說出了讓雲歌訝異不已的話。


    “反對,為什麽要反對,我若是進宮麵聖,基本上就能將西廠的那個什麽督主置於死地了”雲歌其實也不是特別善良的人,雖然手裏沒有鮮血,但見過的鮮血何其多,甚至很多次雲歌明知道結果,卻從頭到尾沒有反對。所以在麵對要將她以及自家爹置於死地的李督主時,雲歌就不理智了,甚至覺得這個李督主現在都敢這樣,若是讓他活著,將來肯定是個禍害。


    看到雲歌義憤滿滿,孟栩苒不由的嗬嗬笑了起來:“你果然是天真,不如我們打個賭好了,這次的事情不管怎麽解決,這個李督主都不會死,甚至還會升官。”


    “開什麽玩笑。他縱容他哥哥綁架了這麽多孩子,還讓金川水師在碼頭放箭,這罪過這麽大還死不了,反倒還要升官?”


    看到雲歌這麽激動。孟栩苒隻能搖搖頭:“這些事情你不懂,不過你放心,這次事情結束後,他的日子肯定也不好過就是了。”


    孟栩苒已經這樣說了,雲歌隻能坐回到椅子上,有些鬱悶的問道:“你將我叫來就是說這些的?”


    “我叫你來。是說一下入宮麵聖的事了。”


    雲歌一懵:“你剛才不是說不建議我去嗎,怎麽轉身就反悔了?”


    因為知道雲歌的性子,所以孟栩苒難得的幫雲歌解釋了起來:“這次金川水師和你爹他們鬧的很凶,估計明天文武百官都會在朝堂上說這件事情,但不管是我,還是其他人,都不想將這件事放到朝堂上去說。”


    “我知道了”雲歌看了一眼孟栩苒,這件事雖然她也有全程的參與,但真論到暗藏的玄機,那雲歌就抓瞎了,雖然依照雲歌來看,這件事自然是鬧的越大越好,可是既然孟栩苒不想弄到朝堂,那就應該有他的顧慮,剛才說什麽不想讓她去,也多少托詞罷了。


    見雲歌這麽配合,孟栩苒也點點頭:“既然你已經做好了麵聖的準備,那現在就開始好了,不過有一點你要明白,過多的準備,在那地方,可不是什麽好的,你要明白你自己是去幹什麽的。”孟栩苒意有所指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什麽也不準備,就這樣去麵聖,還要本色演出?”說著雲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藍色的衣服,雖然現在趙家的條件好了很多,但是雲歌依舊不怎麽重視穿著,反正是怎麽舒服怎麽來,雖然孟栩苒穿的也是藍色,但是人家是綢緞,她是棉布,一看就高下立判。


    孟栩苒咳嗽了一聲,他需要雲歌扮演的是一個官家小姐,身上這套衣服就完全不行了,明明趙東已經當了從六品的官員,怎麽連套衣服都舍不得給自己女兒穿?


    “你身上這套肯定是不行的,衣服我已經準備好了,一會兒就去換上好了,你唯一要記住的就是,不要隨便盯著一個人的眼睛看,也不要說多餘的話。”


    盯著眼睛看,眼睛是人心靈的窗戶,雲歌看一個人,反射性的就喜歡看人的眼睛,現在孟栩苒竟然不讓他看人的眼睛,還有不讓她說多餘的話,問題是她什麽時候說過多餘的話了,她說的話都很在點好不。


    看到雲歌不以為然的表情,孟栩苒就知道雲歌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不要不把我的話當回事,這件事很重要。”


    孟栩苒說完,就直接站起了身子,在雲歌還在思考的時候,兩步就出了雅間的門,眼看孟栩苒已經走出了雅間,將自己一個人丟在雅間裏,雲歌當即也站起來,就要上前阻攔,結果就在旁邊的屏風後,魚貫而出了四五名妙齡少女。


    看著他們手裏捧著一件衣服,雲歌還能不知道這是要幹嘛的,頓時就站在了原地。


    衣服的質地也是絲綢的,不過這件衣服是沒有染色的,看起來微微泛黃,不過上麵藍色的刺繡,讓整件衣服看起來很少高上大。


    還說麵聖不用準備,這不還是準備了嘛,雲歌看著銅鏡裏的自己,果然是人靠衣裝,這一穿好衣服,頓時將自己的樣貌提高了不少。


    站在雲歌身後幫雲歌梳頭的丫頭將梳子放到了首飾盒裏:“小姐,準備好了嗎?”,


    雲歌疑惑的抬起頭:“準備什麽?”


    “小姐說笑了,督主已經交代過了,他在外麵等你,一起進宮。”


    丫鬟在說什麽,雲歌的眼前一花,現在她的眼裏隻有進宮兩個字了,在外麵等她,意思就是連給她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尼瑪,這都不提前說一聲的啊,。


    這可是進宮啊,雖然孟旭已經提前跟她說了,她也有了思想準備,可是現在,這也太快了吧,都不給人緩一緩的時間,就這樣進宮?


    雲歌是暈的,但是其他人不暈啊,不管雲歌有沒有準備好,四個小丫頭將雲歌身上檢查了一遍之後,直接就推著雲歌出了雅間,穿過大廳,雲歌就看到一輛十分豪華的馬車停在了這間酒樓麵前。


    四個丫鬟就引著雲歌上馬車,雲歌也不知道是怎麽出腳的,反正等她反應過來,人就已經在馬車上了。


    暈暈乎乎的就上了馬車,心裏除了麵聖以外,雲歌現在腦子一片空白,手也不自覺的哆嗦了起來,就在雲歌已經緊張的連手放到哪裏走不清楚了,一隻手就這樣握住了雲歌顫抖的手。(未完待續。)


    ps:  感謝仲雪夜之夢打賞的平安符,感謝raerae.ying投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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