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商隊的那個小姐?”


    “終於想起來了啊,我還當已近沒人記得我了”安敏敏神色不明的看著雲歌,眼中仇視的火焰,怎麽也掩蓋不了。


    雲歌一驚之後,也飛速的冷靜了下來,安敏敏的身份雲歌其實也猜的出來,畢竟孟栩苒在京城那麽打眼,和他作對的人也是一打聽就能明白,在知道安王的事情之後,安敏敏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但是雲歌怎麽也想不到,明明隻是比她才大那麽一點點的安敏敏,轉身就成了皇妃。


    “怎麽不說話了,你是在害怕我嗎?”安敏敏向雲歌這邊走了兩步,眼神閃爍著不一樣的光,看的雲歌都有些害怕。


    “怎麽會,我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我害怕你什麽”說著雲歌往後退了兩步,安王從被孟栩苒帶走,就再也沒有出現,想也知道是什麽結果,安敏敏作為安王的女兒,想來肯定恨死孟栩苒了,順帶的恨上她這個醬油黨,那也是無可厚非的。


    安敏敏對著雲歌冷笑:“你當我不知道你和孟栩苒的關係嗎,白雲觀的人回報了,說你們同時出現在那裏,我就說我爹那麽嚴密的布置,是怎麽讓孟栩苒有機可乘的,原來還有你這條大魚。”


    嗬嗬(我去年買了個表,我隻是去白雲觀賣點花而已,您沒有必要這樣誤解吧)。


    “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被我的消息給嚇著了,告訴你,不管你們在下麵密謀什麽,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雲歌扯了一下嘴角,她能說她自己都還不清楚她在密謀什麽啊,您是怎麽清楚的。


    “你不要這樣一幅表情,你裝傻是沒用的。”安敏敏繼續對雲歌瘋狂咆哮道。


    我是真傻啊,您放過我吧,雲歌都快哭了。


    她提前假設過好幾種情況。但是從來沒有算出過還有現在這種情況,和安敏敏講道理吧,現在看樣子安敏敏肯定不會和她講道理,逞口舌之快吧。這裏是皇宮,一個弄不好,就要滅九族的情況,雲歌那裏敢亂來啊。


    難怪當初進這座宮殿的時候,孟栩苒說讓她低調。還要讓她不要驚訝,現在看來,孟栩苒早就知道這個安敏敏的存在,甚至也知道這個安敏敏會敵視她,該死的孟栩苒,在裏麵說什麽呢,趕緊出來救她吧。


    即使雲歌一句話也沒說,但是安敏敏卻越來越氣急敗壞,甚至有了狂躁的症狀,一下子將擺在柱子旁邊的一個花瓶給扔到了雲歌的腳下。


    “你們一個個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告訴你們,我不怕你們,總有一天,我會弄死你們。”說完,安敏敏的眼睛越來越紅,瞪著雲歌的樣子,就像是遇到了殺父仇人一樣,甚至想要馬上對雲歌撲上來一樣。


    雲歌看到情況不對,正在考慮是應該轉身跑。還是應該轉身跑。


    就在氣憤越來越緊張的時候,一個聲音直接穿過麵前的簾子,傳到了雲歌的耳邊:“喲,這是在幹什麽呢。”


    安敏敏聽到這個聲音。頓時渾身一震,隨即發紅的眼睛,一下子恢複了清明。


    雲歌也詫異的看向了簾子後麵,一雙金色的繡花鞋率先出現在雲歌的眼簾,然後就是一雙手,輕輕的扒開簾子。妖精,雲歌的心裏隻有這兩個字,才能對眼前的人進行評價。


    雖然安敏敏打扮的也是妖精,但是安敏敏的年齡受限,即使在濃厚的裝束,也掩蓋不了少女的氣質,但是眼前這個,可以算是熟透了的水蜜桃,隻是輕輕的一個動作,都能透出身上的嫵媚。


    “見過安貴妃”一直跟在雲歌和安敏敏背後當透明人的丫鬟,這時候連忙跪在了地上。


    安貴妃?雲歌詫異的看著安敏敏,難道是安敏敏的姐姐?


    “小姑”安敏敏也乖巧的喊了一聲。


    雲歌撲的一下差點撞到了前麵的柱子,小姑,這是什麽鬼稱呼,難道這個安貴妃,還是安王的妹妹不成?


    安貴妃沒有對安敏敏回應,而是看向了雲歌:“你們剛才這是在幹嘛呢?”


    問我?雲歌雙眼睜大,偷偷的看了一眼有些緊張的安敏敏,怎麽感覺安敏敏怕她這個小姑一樣。


    “我要出宮,她送我”雲歌也不知道安敏敏現在應該怎麽稱呼了,直接叫名字,他們兩人還沒有那麽熟,最主要的是,雲歌一直以為安敏敏是皇上的女人,但是現在又出現了個安貴妃,姑侄同侍一夫,這東西想想都受不了。


    “哦”安貴妃了然的點了點頭,隨即看向安敏敏的眼神格外的嚴厲:“那你怎麽還站在這裏,還不趕緊去送客。”


    “是”安敏敏聽到安貴妃的吩咐,頓時如蒙大赦,連忙走到雲歌麵前,一把就拽住了雲歌的胳膊,直接就往外拖。


    這畫風變的有些奇怪,明明剛剛安敏敏還對著自己咆哮,結果轉眼之間,就拉著自己逃命,真的是逃命,光是從安敏敏的腳步來看,雲歌就覺得安敏敏是在逃脫安貴妃的追擊,但問題是她們兩不是姑侄嗎?


    一步邁出了這精致的宅院,雲歌頓時眼前一亮,因為她的救星,也就是孟栩苒,現在正站在宅院前的院子裏。


    雲歌也顧不上旁邊的安敏敏了,再說呆在安敏敏旁邊,雲歌也不覺得安全,所以直接拋下了安敏敏,兩步就跑到了孟栩苒的旁邊。


    看著老遠的孟栩苒,安敏敏生生的止住了步伐:“既然孟督主已經出來了,那麽我想趙姑娘也不用我來送了。”


    “有勞了”孟栩苒像是根本不認識安敏敏一樣,就像是真的在對待一個帶路的人一樣,微笑著感謝,將今天這些人的表現看在眼裏,雲歌隻有一個感覺,貴圈真亂。


    即使雲歌跟著孟栩苒已經走出了這座宮殿,但是鋒芒被刺的感覺依舊存在,雲歌不由的加快了步伐,結果一下子,直接撞上了前麵人的後背。


    孟栩苒生生的止住了腳步。扭頭看向了雲歌。


    “那個,我這不是一不小心嘛”雲歌試圖解釋,發現孟栩苒依舊沒有太多表情後,隻能將臉一垮:“我不是故意的。”


    “跟上”孟栩苒說完。就直接扭頭,朝著宮門的方向走去。


    雲歌沒辦法,在加上這裏是深宮,雲歌現在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多呆,所以也不用孟栩苒多說。直接就跟了上去。


    出宮的時候,雲歌的速度明顯比進宮的時候要快多了,幾乎隻用了十多分鍾,雲歌就看到了前麵高大的宮門。


    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脫離這個鬼地方了,雲歌的心頓時雀躍起來,腳下的速度更是快了不少,要不是宮內不許,雲歌就差跑起來了。


    雲歌進出皇宮,走的不是正門,但是這裏的守衛也不少。這些守衛看到孟栩苒的時候,全部都露出了獻媚的表情,包括旁邊的雲歌也受到了優待。


    站在門裏,雲歌看向大門外,接雲歌來的那輛馬車就停在外麵,而讓雲歌注意的是,自家爹現在就站在這輛馬車旁邊。


    “爹”雲歌喊了一聲,就直接跑到自家爹旁邊。


    趙東從雲歌進宮,就為自家閨女捏了一把汗,他以前是金川水師的郎將。也進宮接受過一次敕封,但是這次雲歌進宮,就完全不一樣了,甚至雲歌是作為證人進去的。萬一皇上覺得西廠那些人沒錯,那自家閨女說不定就出不來了。


    “歌兒,在裏麵沒事吧。”


    雲歌笑著搖了搖頭:“沒事啊,我能有什麽事,爹,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要升官了,不僅如此,我娘還能有誥命的身份了。”


    “這是真的?“趙東驚訝的看著雲歌,怎麽也不敢相信,隻是雲歌進宮一趟,就能給自家帶來這麽大的好處,他封管還是其次,關鍵是趙氏的誥命,要知道趙氏的身份一直是他的一塊心病,雖然他自認為瞞的好,可是這種事情誰知道會不會再次被人知道,現在有了誥命身份,就等於給趙氏了一張護身符。


    “當然是真的,我親耳聽到皇上說的。”


    孟栩苒站在宮門內,看著雲歌在趙東麵前誇耀的表現,隻能搖搖頭,慢慢的走出了宮門。


    “你們要是有事,最好回家再說,還有,西廠的這件事就這樣算了,以後將齊水縣的水師訓練好,我將來有大用。”


    趙東現在其實已經算是孟栩苒的手下了,甚至還不是直屬手下,有最高領導前來搭訕,這應該算是比較榮幸的事情了,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趙東看著眼前的孟栩苒,就是怎麽看都不順眼,特別是雲歌的解釋,竟然是事隔半年之後才來,更是讓趙東不爽。


    “是的,我這就帶雲歌回去”趙東的語氣依舊很生硬,要不是考慮到將來還要靠這個人,趙東都有翻臉的可能性,竟然都不經過他的同意,直接將雲歌帶進宮,果然公公什麽的,就沒有一隻好鳥。


    孟栩苒大概能猜的出趙東的意思,不過這時候孟栩苒並沒有生氣,反正對他來說,也就是無關緊要的人而已,隻是對趙東點了點頭,就直接轉身準備離去。


    看著孟栩苒就這樣上了馬車,雲歌也愣住了,就這樣走了?天知道她現在都是暈的好嗎?宮裏的安敏敏孟栩苒不解釋也就罷了,那個安貴妃一看就不是好對付的,他們現在已經將自己當成孟栩苒一夥的了,甚至還將安王的事情算到了自己身上,這可是無意間給自己樹立了一個強大的boss啊。


    不能稀裏糊塗的就這樣離開,雲歌連忙跑到孟栩苒的馬車旁,也顧不上趕車人的詫異,直接就鑽進了馬車。


    “你上來幹嘛?”孟栩苒剛坐下,就看到雲歌的腦袋鑽了進來。


    雲歌雙眼一瞪:“我為什麽不能上來,你準備就這樣將我丟了?安敏敏的事情你就比給我解釋一下?”


    孟栩苒沒想到雲歌上馬車是來問安敏敏的事情,所以神色有些詫異,不過他很快就恢複了過來:“安敏敏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她對付不了你。”


    “安敏敏對付不了我,那麽安貴妃呢”雖然安貴妃從頭到尾都沒有對自己露出敵意,但是雲歌隻要一看到安貴妃,就覺得渾身不舒服,雲歌可不覺得安貴妃是什麽善茬,對安貴妃也是格外的警惕。


    孟栩苒看了一眼雲歌,今天去的地方是安貴妃的錦繡殿,而雲歌今天提前離開,卻最後才出來,那麽就肯定遇到了安貴妃了,安貴妃說實話,其實也不是難對付,因為安貴妃在將安王拔出了之後,在宮外幾乎沒有任何勢力,但奇異就奇異在安貴妃在皇帝麵前特別受寵,在後宮幾乎連皇後,都不敢正麵對其鋒芒。


    “她也不會成為你的威脅,更何況這次你回去了之後,短時間內應該不會來京城,她們的手伸不了那麽長。”


    “你說的是真的?”雲歌將信將疑的看著孟栩苒,雖然孟栩苒說的很肯定,但是雲歌就是覺得不怎麽保險。


    “孟玉”


    孟栩苒沒有理會雲歌的話,而是直接喊了一聲孟玉,這讓雲歌很是奇怪,剛才她沒有看到孟玉啊,就在雲歌奇怪的時候,孟玉直接出現在了馬車的門外。


    “雲歌小姐,你現在應該離開了。”


    雲歌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我離開?”隨後就看向了孟栩苒,發現孟栩苒已經靠在馬車車廂上閉目養神了,雲歌那裏還不知道剛才孟栩苒叫孟玉,完全是存著送客的意思。


    “走就走,什麽了不起的啊”雲歌翻了個白眼,直接一把推開簾子,就準備跳下馬車。


    下了馬車,雲歌突然一愣,因為現在馬車所在的地方已經不是在皇宮門口了,扭頭看了看旁邊的建築物,這是哪裏啊,最主要的是,自家爹那裏去了?


    “雲歌小姐,齊水縣的水師馬上就要開拔了,你的父親已經提前離開了,他讓我送你過去”孟玉的身邊也有一輛馬車,說著就將簾子給拉開是,示意雲歌上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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