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寒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整個人有點愣神。


    現在的她還不知道,王東來正在後麵大開殺戒,並且已經殺死了除了這名中年殺手之外的所有人。


    “我,我……”原本以為梟已經死去,但是沒想到,他閉著眼睛處於彌留之際,嘴唇卻是還在兀自的煽動,“我,我愛,我愛……”


    “啪啪!”中年殺手又朝著梟的腦袋補了兩槍,這次,梟才真的死了,終究還是沒能對著若寒,說出藏在心裏7年之久的那3個字。


    “死人,就應該好好地躺在地上才對。”中年殺手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而後將若寒從地上拉了起來,左手扼住她的脖子,右手拿著手槍,黑漆漆的槍口抵在若寒的太陽穴上麵。


    “別過來,不然我就殺了她。”人質在手,中年殺手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


    站起身子,若寒終於是發現了站在那裏的消瘦身影。


    這個消瘦的身影,臉上,手臂上正流著鮮血,本來就非常白皙的皮膚,此刻看起來更是有些蒼白,他就靜靜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在他的身邊,一具屍體被他踩在腳下,雖然身形單薄,但是此刻,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少年,卻是有著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跟你商量個事情,放了若寒,我放你走。”王東來眼睛微微眯起,雙手舉過頭頂。


    “哈哈?”中年殺手臉上露出惡心的怪異笑容,“現在你還有的選擇嗎?把槍扔掉!”最後一句話,中年殺手臉上的笑意陡然變成了猙獰,左手用力的扼住若寒的脖子。


    看到若寒臉上痛苦的表情,王東來非常心疼,當下點了點頭,眼睛眯起,將手槍扔到了地上。


    “雙手舉過頭頂轉過身去。”中年殺手命令道。


    “東來你不要管我,你走吧。”眼見王東來為了自己任憑中年殺手命令,若寒眼淚不自禁地流了出來。


    “傻丫頭,我怎麽會丟下你自己走呢?”王東來笑了笑,語氣非常平淡。


    “轉過身去,不然我就開槍了!”中年殺手用手槍指著若寒的頭部,喝令道。


    “別激動,我這就轉過去。”王東來依照中年殺手的話,慢慢轉過了身去,背對著若寒。


    “你走啊,我又沒有讓你來救我,你快走!”若寒已經泣不成聲,如果自己猜得不錯,等王東來轉過身去的時候,中年殺手一定會開槍的,到時候別說救自己,就是王東來也要死在這裏。


    想到王東來為了自己而死,若寒的心裏就感覺到一陣絞痛。


    “快滾,你以為我真的喜歡你嗎?我隻是為了利用你而已,別自作多情了,快滾吧!”若寒著急之下,隻得一邊泣不成聲,一邊大罵王東來,讓他快點走。


    王東來卻是仿佛完全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雙手舉過頭頂,整個人已經完全轉了過去。


    眼見王東來轉過了身去,中年殺手嘴角微微挑起,臉上露出一個無比陰險的笑容,而後將抵在若寒腦袋上的手槍緩緩移開,漸漸對準王東來的背部。


    眼見這名殺手要下黑手,若寒連忙吼道:“王東來你個傻蛋,我不會跟你回去的,你死了這條心吧,如果為了我搭上自己的小命,一點也不值得。”


    任憑若寒叫得如何大聲,王東來卻是仿佛置若罔聞一般。


    “你問我值不值得?我想說的是,沒有值不值得,隻有願不願意,我願意救你,即使搭上性命,僅此而已。”王東來的語氣非常平淡,雙手高高舉過頭頂。


    聽到這話後,若寒早已經哭成了淚人,大喊道:“傻蛋,你這個大傻蛋。”


    “是啊,我是傻蛋,正因為我是大傻蛋,所以才想要救你。”王東來臉上閃過一絲決絕的笑容。


    “啪!”這時候,令若寒絕望的槍聲響起,中年殺手一臉猙獰地看著王東來,按下了手槍上的扳機。


    子彈如死神的鐮刀一般飛射而出,與此同時,王東來轉過身來,卻是沒有躲開,那奪命的子彈準確射入王東來的心口部位。


    “噗”的一聲,王東來胸口中彈,踉踉蹌蹌,卻依舊艱難地站立著。


    “真的……不跟我回去嗎?”王東來的嘴角流出一絲鮮血,卻還是固執地問道。


    看到王東來胸膛中彈,若寒已經哭得說不出話來了,最後閉著眼睛,嘴巴大張,歇斯底裏地喊道:“我,我要回去,我要跟你回去,你千萬不要死啊――”


    “啪!”又是一聲無情的槍聲響起,又一發子彈擊中王東來的心口,兩發子彈的落點幾乎是在同一個位置。


    王東來如遭雷擊,嘴角浮現起一絲決絕的微笑,說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說完,王東來終於是站立不住,仰麵倒在了地上。


    “東來――”若寒努力地掙紮著,奮不顧身地掙脫開那名中年殺手的束縛,不顧扭傷的腳踝,跑到了王東來的身前,撲倒在他懷裏放聲痛哭。


    “你別死啊!我不要你死,我要跟你回家,我要做你的妻子,還要相夫教子……”若寒一時間哭得泣不成聲,語無倫次。


    她的心裏確實有幻想過能夠成為王東來的妻子,但是這些在她以為不切實際的想法都存在了腦海裏麵一直都沒有機會說出口,但是這一刻,若寒卻是再也忍耐不住,將心聲隨著哭聲一同道了出來。


    那名中年殺手將手槍插入槍套當中,一臉惡毒地走了過來,將若寒強行拽了起來,罵道:“不想讓他死無全屍,就乖乖跟我走,居然為了一個女人丟了小命,真是活該!”


    “嗚――”若寒哭得傷心欲絕,被中年殺手強行拉了起來,一邊走,一邊卻是回頭看著王東來,眼淚已經模糊了她的視線。


    是我害死了東來,是我……若寒心裏無聲地啜泣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被淚水迷了眼睛的她突然感覺到王東來似乎又站了起來,而後迅速靠近……


    此時的中年殺手還在用力拽著若寒往前走,突然間,他感到右腿一疼,然後就仿佛右腿不存在了一般,失去了知覺,“噗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怎麽……回事?”中年殺手感覺有些驚訝,“為什麽走不動了,為什麽我會摔倒?”


    倒地之後,他回過身來,隻見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一個人影矗立在那裏。


    中年殺手看到那矗立的人影時,第一個閃過的念頭是:此人是誰?當真正看清他的麵貌時,中年殺手徹底震驚了。


    因為那名先前被自己給兩槍打死的保鏢又站了起來,此刻正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是已經死了嗎?”中年殺手一臉駭然地吼道。


    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腿,他發現右腿已經完全斷裂骨折。


    不過他的反應也算迅速,右手以最快的速度向腰間的手槍摸去。


    但是王東來的速度比他更快,將他伸向腰間的右手輕輕拉住,而後用力一扭。


    “哢嚓!”右手骨頭硬生生被折斷。


    “啊――”中年殺手發出一聲淒慘的叫聲。


    王東來卻是置若罔聞,抓起他的另外一隻手,用同樣的方法用力折斷。


    “東來……”若寒擦幹眼淚,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王東來,喃喃自語著。


    王東來對著她笑了笑,而後繼續將眼神落在那名中年殺手的身上,從他的腰間拔出手槍交到若寒的手中,然後眼睛微微眯起,說道:“這個人,你來處置。”


    若寒接過手槍,想起這名殺手殺了梟,然後把自己當作人質威脅王東來,還從王東來的背後開槍試圖殺了他。


    想到這裏,若寒臉上終於不再迷茫,右手緊緊握著手槍,滿臉的堅定:“死吧。”


    說完,右手食指毫不猶豫地連續扣動扳機。


    “啪啪啪啪啪……”


    一直把子彈射完,若寒還是機械般地扣動著扳機。


    王東來摸了摸她的秀發,溫柔地說道:“已經死了。”


    若寒扔掉手中的手槍,狠狠撲進了王東來的懷裏,再次泣不成聲。


    這一次哭得更厲害,不隻是眼淚止不住,鼻涕口水都一股腦兒地全抹在了王東來的懷裏,嚎啕大哭,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王東來強忍著胸口傳來的劇痛,將若寒緊緊地摟在懷裏。


    “以後,可不許說什麽‘讓我死心’這種話,如果我的心髒停止跳動,以後還拿什麽來愛你?”王東來將額頭緊緊貼在了若寒的頭上,深情款款地說道。


    “恩啊……”若寒一邊哭,一邊使勁點頭。


    要說王東來為什麽心口連中兩槍卻沒有事,這個就要感謝國安部最強小組的那一塊金子做的證件了。


    早在與影殺鬥智鬥勇的期間,他就把這塊金片放在了心口部位,也是為了防止一個不小心,被影殺狙中胸口死翹翹。


    殺死影殺之後,王東來以為金片已經沒用了,想不到到頭來,還是挽救了自己一命。


    也正是有這塊金片的存在,王東來才敢用胸口去接子彈,繼而將計就計,偽造死亡。


    雖然子彈的衝擊力射在金片上依舊非常的痛,但是總比被子彈射中心髒要好多了。


    抱著若寒足足過了十多分鍾,若寒哭也哭夠了,小臉紅紅地離開王東來的懷抱。


    王東來看了一眼不遠處倒在血泊當中的梟的屍體,再看了看若寒,卻是歎了口氣。


    這個梟,也算是一個可悲之人了,暗戀若寒7年,卻是苦於殺手組織的製度而無法表露心聲,直到臨死前想要告訴若寒“我愛你”3個字,卻也沒能如願。


    “我愛你。”王東來捧起哭得梨花帶雨的俏臉,一臉柔情地說道。


    “你沒說完的話,就讓我代你說了吧,我以後會照顧好若寒的。”王東來看著梟的屍體,投去一絲歉意的表情。


    “我,我也是……”若寒粉黛微紅,再次撲進了王東來的懷裏。


    之後,王東來將其餘幾名被梟的子彈打中,卻是一直將死未死的殺手給結果,挖了一個坑,將梟的屍體埋了起來。


    如果今天沒有他,自己就不可能找到若寒,如果沒有他一開始奮不顧身連開7槍,自己的暗殺行動也不可能那麽容易,所以,於情於理,王東來也不能讓他暴屍荒野。


    “回去吧。”捧起若寒精致的小腳,王東來替她把扭傷的腳踝複位,而後輕輕將她攔腰抱起,向樹林之外走去。


    “恩。”若寒雙手掛在王東來的脖子上,乖巧地點了點頭。


    一天之內,用了神速技以及破軍,王東來現在的身體非常疲憊,此刻能夠站著,也已經非常不易,但是在若寒麵前,他卻還是強忍著,盡量表現的遊刃有餘。


    開著車,回到別墅,王東來身上渾身是血,也分不清是他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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