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薛采菱用手機發出指令,很快就有回應了,而且安青青的畫麵也跟著顯現出來:隻見幾名戴著墨鏡的彪形大漢坐在麵包車內向我們發出勝利的信號,而且他們的腳下則躺著幾個昏暈過去的家夥。


    我有些好笑地向薛采菱道:“薛副總,您的部下倒挺愛耍酷啊,大晚上的戴個墨鏡幹什麽啊,看得清楚路嗎?”


    哪知我的話剛說完,薛采菱竟然取出一副墨鏡對我寫道:“溫總,這是您的。呆會發生事情的話,您對敵之前將它戴上。”


    我完全要暈倒:“不……您說我是個喜歡耍酷的人嗎?這晚上搞個墨鏡框著,我能看清楚什麽啊?而且這不中不洋、土裏吧唧的樣式……”


    薛采菱似笑非笑地望著我,寫道:溫總,您還挺注意保護自己形象的嘛!不過,您能不能戴上後再評論我們特勤隊的專業物品呢?


    我被她那可愛的表情給“刺”著了,隻得乖乖地接過墨鏡戴上。然而戴上一看,卻發現一個奇異的景象,例如看我們美麗的薛副總,竟然看到她全身的紅彤彤的,似乎可以看到她的血液在流淌……


    薛采菱完全無法抵擋我的注視,於是又一次羞不自禁地舉起手中寫字板直接就擋在我的墨鏡前。


    我苦笑著摘下墨鏡,推開寫字板道:“薛副總,您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我看到的是這樣的世界?它安裝了紅外裝置嗎?”


    薛采菱點點頭,寫道:這是我們最新一代紅外裝置,直接就安裝在墨鏡上,完全是為了對付那些忍者。其實日本現代百年來,由於急劇西化的緣故,在忍術、武技上退化得非常嚴重,已經遠遠不如當年。據說像勉強能夠稱之上忍的忍者,在全日本竟然不會超過10人,簡直就成了日本的國寶。而在百年前,全日本的上忍多達千人以上!所以,這次來出任務的應該不會有所謂的上忍,我們隻要有這樣的紅外墨鏡,任何下忍、中忍都無法逃過我們的視線!


    我恍然,道:“也是,麵對科技,古武確實有些落伍了。”


    薛采菱微微一笑,寫道:這也得看怎麽說了。在某些領域,古武還是有其特別之處。有其是近身搏鬥,城市遊鬥等等,古武者都有著不可侵犯的優勢。而且高階古武者有時更不是我們可以想象的。


    我點點頭,隨即看到安青青朝我們揮揮手。我們凝目看過去,隻見清顏她們已經和那群穿得花裏胡哨的青年發生了衝突!


    薛采菱看了看我,拿起寫字板疾書數字給安青青看了一下。安青青點點頭,於是又一次點擊了一個文件,並開始鏈接原有的正在運行的文件。很快,兩幅分別由兩台攝像機監控的畫麵被配上了語音,於是清顏她們就像演電影般展現在我的麵前。


    我見了不由苦笑起來,一邊凝視著畫麵一邊對薛采菱道:“薛副總,我想您正在製造一個楚門的世界吧?”


    薛采菱一怔,隨即凝視著我不語,繼而寫道:您也喜歡這部電影?


    我稍稍瞄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說:“是,我喜歡。我喜歡那種突破心靈藩籬,極其有創意的電影。”


    這時,從屏幕中可見,清顏已經和芷蝶將幾個女孩子護到了身後。雖然清顏跆拳道腿功現如今在我的眼中是如此的稚嫩,但在我的內心深處,卻永遠記得我們認識的第一天,她那女俠般的颯爽英姿……


    電影還在上演。清顏厲聲叫道:“如果你們還不走的話,我們就報警了!”


    那些混混嘿嘿的笑著也不知用韓文在說些什麽。而我們的那個翻譯於是也用韓文同他們交涉起來,哪知那些人根本就是來找茬的,哪裏有理可說?隻見他們伸手就準備將翻譯推開,然而出乎我的意料的是,那名翻譯冷笑著稍稍側身就將混混的髒手讓過。


    我見了一愣,隨即望向薛采菱。薛采菱微笑著點頭,表示我的猜想完全正確。我不由苦笑起來,原來這位薛副總竟然早就在我們群眾內部混入了一個奸細啊!


    然而,此時出乎我們意料的事情發生了:那些混混突然暴起,雙手不斷揮灑一些霧狀的東西,隨即就見被這些霧狀東西所籠罩的女孩子一一軟倒在地!


    我大驚失色,呼地站起來,頭部砰的撞到車頂,差點就對著薛采菱大叫起來,但卻被薛采菱平靜而鎮定的神色所影響,怔了怔又坐下來。


    薛采菱對著我指指圖像,果然,那裏已經出現變化。隻見當那些混混正準備衝過去見清顏她們擄走時,忽然從旁邊閃出幾名戴墨鏡的彪形大漢,端起手中的奇形怪狀的似槍非槍的東西朝混混們射去!


    隨著奇怪的劈啪聲響,那些混混們紛紛的倒下,昏迷過去。此時,薛采菱忽然一震,隨即拍拍安青青的肩膀,打了個手勢。安青青連忙向司機叫道:“曉軍,快,0秒之內到現場去!”


    聽到這個命令,那女司機立即呼的猛踩油門,麵包車轟的一聲轉向朝前躥去,差點讓我們後麵三人栽倒在地。


    接著發生的事情昭示了,這個女司機開車之英勇完全是我前所未見的。隻見麵包車時時因為和前麵車輛差點相撞而發出急刹車輪胎擦地的巨大聲響,但她還是將車子開得飛奔起來,不斷驚險地在車流中穿行而過。有時,我看到前方的車流中已經完全沒有了絲毫縫隙,但女司機卻駕著車似乎就那樣在其中硬生生地“擠”出一條道似的,插了進去,以至於看得我驚心動魄,隻差沒有如小雪、語柔在娛樂場那般尖叫出來!


    果然,剛剛0秒左右麵包車就呼的停頓到路邊,隨即安青青猛地跳起來,嘩啦地打開麵包車車門,隨即我就看到一幕讓我心驚膽顫的畫麵:隻見一大群剛才還坐在附近的遊客模樣的人正圍著對那些戴著墨鏡的大漢發動攻擊,大漢們被打個措手不及,加之那些敵人人多勢眾,並且似乎用的竟然還是古武,故而紛紛不敵而倒地受傷!


    我大怒之下直接從車門用力一蹬就朝戰場飛也似的撲去。就在我到達現場時,敵人已經開始準備挾持軟倒在地上的女孩們了!我在驚怒中顧不得多想,呼的一拳就砸向首當其衝的一個敵人呢。那人一驚,見我拳勢凶猛,就想閃躲。哪知我在這一個月以來的拳術內力修煉中已經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這一拳快若奔雷,哪裏是這樣僅僅會一些普通武技的家夥能躲閃得了的?


    隻見“砰”的一聲,那家夥就已經被我一拳打得飛出去老遠,昏倒過去。我也不稍作停頓,繼續朝那些假扮遊客的家夥衝去。不過讓我內心有些奇怪的是,無論是那些流氓,還是這些假扮的遊客,似乎都沒有一個是忍者啊?雖然我隻見過一次低階忍者,但對於忍者我還是基本上分辨得出來的。


    那些假扮遊客的家夥雖然會古武,但其實水平也就低階,哪裏是我已經修煉到第七重大風雷掌的對手?尤其我的內力在被開發出來後更是雄渾得驚人,當我每次運氣揮拳時,我竟然有一種附近時空都被能量籠罩而凝結的奇異感覺!


    其實,我所不知道的是,這種感覺不但出現在我的心中,與我對敵的敵人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這種恐怖的感觸。他們在與我對敵時,就在我揮拳的瞬間就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似的,全身都覺得綿軟無力起來,就像陷入了最可怕的夢魘中!


    我眼前的這些韓人其實在國內一向就耀武揚威的,對付那些單單習練過跆拳道的普通人當然是威風八麵了。但如今卻遇到我這樣的煞神,完全就被徹底打懵了,不到一分鍾就崩潰得開始四處逃竄!


    但我恨透這些針對我家人和朋友了偷襲,於是不依不饒地追擊起來!


    就在我單方麵屠戮敵人的時候,薛采菱卻站在麵包車附近,眼神露出奇異之色,就連安青青都沒有上來幫忙的意思。很明顯,她們知道我一人就能很輕易地對付這二十來名低階武者。


    但我們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自始至終有位神秘的人物卻一直在附近大樓的窗口上凝視著我們,而且那個人其實竟然是我所認識的!那人的身邊站著一名日本老者,那老者看了一會後忽然用生硬的漢語道:“宗主,看來您這位對手的徒弟武技相當不凡啊!假以時日,一定是我們的大敵!”


    那人冷冷說:“現在還不是對付他的時候,留著他還有大用處。不過,安樂君找來的這些韓國古武者可真是一群廢物啊!”


    那所謂的安樂君嘿嘿一笑,說:“韓國人都被那套花拳繡腿的跆拳道迷惑住了,還能有什麽優秀古武能流傳下來呢?在亞洲,除了中、日兩國的古武者外,我想也就看印度還有什麽古武者能拿得上台麵不!”


    那人又冷冷的說:“你們日本不是有個水月流派麽?聽說那個宗主水月銘心自稱劍道天下第一的!”


    安樂君聞言憤憤地說:“水月銘心?那個臭女人太過囂張了!隻要宗主您助我們甲賀取回了自己的聖典,那娘們算得了什麽?”


    那人點頭道:“我會說話算話的!你們控製的山口組我還有利用價值,所以我們也有合作的空間。不過,最近伊賀的上忍向我提出了合作的要求,也同樣是要求尋回他們流派的聖典。安樂君,您說我該怎麽辦啊?”


    安樂君大吃一驚,立時道:“伊賀?宗主,我們可是已經合作得非常融洽了啊!如果您還有什麽要求的話,我們甲賀流派和山口組一定照辦就是。不過,那伊賀的聖典,我認為還是由我們甲賀處置才對。您說呢?”


    那人微微一笑道:“也不是不可以。畢竟甲賀已經提供給我如此多的資金,我們也一直合作得很愉快。條件?我們以後得到了聖典後再商量,以免您安樂君懷疑我的誠意。嘿嘿,不就是伊賀聖典麽?本來就都是你們日本的忍術聖典,由你甲賀處置其實也不差啊。甲賀融合伊賀的忍術後統治日本忍者大道,將日本武道發揚光大,伊賀的前輩還應該感激您安樂君呢!”


    安樂君“桀桀”地怪笑著,隨即說:“宗主此言正說到我的心坎上了!和宗主這樣爽快的人合作,本人非常榮幸!”


    那人點頭道:“我也喜歡和安樂君這樣聰明的人合作!嘿嘿,我們就靜觀這位小夥子的演出吧?說起來,他與我還有些親戚關係哩!嘿嘿!”


    在我將敵人打倒一大半後,薛采菱迅速阻止了我繼續追擊的想法,並立即讓特勤隊員將繳獲的兩輛麵包車開來,將昏暈過去的清顏她們和那幾名受傷的墨鏡大漢迅速地運送到車裏並迅速離去。


    在我們離去後不到兩分鍾,大批警察就駕著車輛疾馳而來,而那被我打傷的韓國武者還躺在地上爬不起來,正輾轉反側地呻吟著……


    說起來,如果說清顏她們是我們故意放出去的誘餌的話,那麽跟蹤在後麵的敵人就是貪食的蟬了。而盯著敵人的我們應該就是那準備啄食鳴蟬的黃雀吧?然而,這隻蟬卻並不是什麽忍者,這大大出乎薛采菱的意料。這場遊戲奇詭起來了。那麽,到底誰才是黃雀,誰才是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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