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我據理力爭,拚命死諫,加之小雪的保駕護航,這才打消女孩們將那套乞丐裝強加在俺身上的主意,最終由師姐給我選了一套嶄新的白色阿瑪尼西服。


    我拿到西服後,盯著女孩們示意她們出去,讓我換裝。


    哪知女孩們卻一個個腆顏而無動於衷,完全將我當作空氣。


    我氣憤不已地控訴道:“喂,難不成就連俺更衣都得受你們的監控麽?”


    清顏嘻嘻笑道:“哥哥,人家幫你看看穿這套衣服好看不好看嘛!”


    左馨明卻撇嘴嘀咕道:“假正經!裏麵又不是沒有穿內衣,難不成我們還稀罕你那幾塊臭肌肉啊?健美比賽的肌肉男多去了!”


    我完全暈倒,隻得取了衣服朝洗手間而去,一邊舉大拇指對左馨明道:“你狠!但願你以後沒有落到我手裏的時候!”


    女孩們都笑了起來,左馨明則在後麵叫道:“溫總,你這可是不折不扣的恐嚇哦?而恐嚇隻能暴露出你心底對我的恐懼!”


    我完全處於無語狀態中,快步走到洗手間將衣服換上,然後將頭發梳理一遍,甚至自戀地擺了幾個酷酷的poss。


    誠然,穿上白色西裝的我,看起來頗有些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模樣。


    我打開洗手間的門,卻嚇了一跳,隻見剛才擁擠在我房間的十餘個女孩子竟然全部簇擁到二樓小小的廳裏,二十二隻秀目注視著啟門而出的我。


    我正待說話,卻被她們那心醉神迷的目光驚駭得幾乎無法言語,尤其是師姐和左馨明竟然也如我的女友們一般,癡癡迷迷地望著我。


    但聞女色令男人癡迷,導致“傾城傾國”,是以故老相傳曰:紅顏禍水。難不成男色亦有此威力乎?


    看著女孩們迷醉的神情,我不由苦笑起來。


    我如此苦笑立時將處於癡呆狀態中的女孩們紛紛驚醒,她們竟然齊齊地籲了一口氣。


    小雪第一個撲到我的懷裏,笑道:“哥哥,你好帥哦,我們都看呆了呢!”


    清顏有些赧顏地叫道:“喂,小雪,這個‘你們’別包括我!我剛才隻是被哥哥的白衣服晃了眼睛,所以呆了一下!”


    芷蝶瞥了清顏一眼,低聲說:“顏姐姐,哥哥穿白西裝真的好帥嘛!”


    左馨明正為自己剛才的癡迷而羞赧不已,當下聽了芷蝶的話,於是低聲道:“丫頭,騎白馬的不一定就是白馬王子,說不定是唐僧哦?”


    芷蝶低聲笑道:“姐姐,就算哥哥是唐僧,這輩子我也認了!”


    左馨明嘀咕道:“小丫頭,你才幾歲啊?一輩子,什麽叫一輩子你知道嗎?”


    而師姐則直接寫了幾個字呈到我麵前,我一看不由失笑起來,原來師姐寫的竟然是:金玉其外,色狼其中。


    女孩們看了也不由笑了起來。


    語柔挽著我的手笑得就像一朵綻開的夏日玫瑰,“評價相當中肯。不過月老已經將我和這個大色狼一起緊緊地綁住了,看來這輩子就隻有委身事狼了!”


    左馨明笑道:“語柔姐姐,你應該以大智慧,揮起慧劍斬情絲,將這份孽緣及時斬斷啊!要不,我就勉為其難,施展辣手摧花的手段,將你的如意郎君與你之間的紅線給拆了?”


    語柔笑著搖頭,深情款款地凝視著我道:“不消馨明妹子操心,我已經準備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嘻嘻。”


    原來在女孩子心目中,我這個郎君就是土雞瓦狗啊!


    我聽了有些氣苦,但因為此言是愛人所言,也隻得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咽。


    哪知師姐卻又笑嘻嘻地寫道:卿本佳人,奈何做狼?


    我無限暴汗中,咬牙切齒地低聲道:“師姐,你們都是佳人,我卻是臭男人!請你以後講話一定要注意用詞遣句的適當性好不好?”


    師姐嫣然一笑,寫道:請不要摳字眼,小心眼的師弟。


    在和女孩們糾纏完畢後,我偷偷地抹了一把汗水,繼而又被她們拉到樓下開始進行正式的訂婚儀式。


    當放響悠揚的婚禮進行曲的時候,我頭皮有些麻酥酥的。萬幸的是我們家別墅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否則外麵的人聽到了該作如何想法?


    依照女孩們商議好的順序,我挽著第一個出場的清顏走進“教堂”裏。


    在“神父”開始宣講時,我發覺清顏非常激動,不但嬌軀開始顫抖,而且就連俏臉都有些煞白起來。


    我有些好笑的同時也擔心她真的會因為過度激動而昏厥,於是緊緊地握住她的小手,向她微笑示意。


    清顏這才稍稍舒了一口氣,小手明顯放鬆了很多,不再像剛才那般僵硬。


    雖然如此,但清顏還是出了個小小的錯誤。


    當“神父”宣講完畢,於是向新郎發出詢問時,激動的清顏竟然用清脆的嗓音響亮無比地答道:“我願意!”


    女孩們一怔,隨即轟然地笑了起來。


    清顏依然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謬誤,卻睜著一雙明亮的秀目無辜地望著笑得倒了一地的姐妹們。


    我苦笑著低聲道:“顏顏,你似乎搶了我的台詞……噝,不要……”


    我最後發出那般奇怪的聲音,是因為腰間皮肉被羞愧得幾乎無地自容的清顏百般**而發出的哀歎。


    為了自己的**著想,我隻得挺身而出,厲聲喝道:“大家都別笑了!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人都有說錯話,做錯事的時候嘛。這值得你們笑得如此地步嗎?”


    女孩們聽了我的話卻笑得更歡了。清顏更是一邊加大手上氣力,一邊咬牙切齒地恨道:“臭哥哥!什麽叫‘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啊?人家這是第一遭,所以才說錯了嘛!”


    我苦笑道:“是,是!不是‘常在河邊走’,而是初出茅廬,是新媳婦上花轎頭一遭成不?嗯,顏顏,似乎你的手應該放下來了吧?要不老是舉著挺累的。”


    因為這段插曲,所以一切程序隻得從來過。


    經過此番錘煉的清顏立時變得老練很多,非常安靜地等我回答完畢,然後輪到自己回答時在用依舊響亮無比的嗓音迸出自己的答案。


    繼而我們開始互換戒指,相互親吻。於是鮮花和掌聲開始呈獻給我們。


    在我們熱烈相擁的時候,清顏忽然小聲說:“哥哥,我愛你!”


    我微微一笑,想起過去種種往事,心中百感交集,緊緊擁住佳人,也小聲回道:“顏顏,我將用生命捍衛我們的愛情!我也愛你!”


    我們在眾女的祝福中緊緊相擁,最溫馨幸福的感觸流淌在我們心河的心中。


    清顏之後依次是小雲、秋蘭、語柔、小雪、白薇、趙雅、雪凝、芷蝶。我逐個與愛人進行著演練,心中沒有煩躁,沒有厭倦,卻有著深深的感激和眷戀。


    她們都是如此的出色,如此的美麗,但為了能和我在一起,她們放棄了愛情特有的獨占性,彼此和諧地融合到一起,為我提供了一個最溫暖的港灣。


    而我曾經遭受到的刻骨銘心的傷害,最終在她們的撫慰下,逐漸湮滅,留下的隻是她們無限的愛的印記。


    自今天之後,她們都是我心中最聖潔的天使,都是我的親人,是我心中不可觸犯的禁區,是我最後的天堂。


    當所有的女孩都與我進行了一次訂婚儀式後,我們的心中都充溢著溫情,我們之間除了愛,更有一種類似於家人之間親情的感覺逐漸洋溢在其中。


    然而,我們如此和諧的氣氛中卻有一道令人厭惡的聲音悄然在我耳邊響起:“主啊,我讚美你!你竟然讓我見識到了這個世間最無恥的色狼!他的臉皮是如此的厚實,就連達摩克利斯神劍也無法在上麵留下絲毫印跡,就連地獄熾烈無比的魔焰也不能損其分毫!他的無恥已經登峰造極,完全是無恥界之主神!我讚美你,主!你竟然能造出這樣罕見的物種,真是無雙無對,偉大絕倫!”


    她隻是站在我身邊低聲嘀咕著,就連挽著我胳膊的小雪都沒有聽到這麽低的聲音。然而她卻早已料定我耳目聰慧,絕對能聽清,於是得意洋洋地撇著小嘴。


    我恨恨地轉頭看了左馨明一眼,然後笑著對師姐說:“師姐,天色似乎不早了,你還要回廣州,我就不留你了。”


    哪知我此言剛出,左馨明忽然大驚小怪地叫道:“溫總,有你這樣將客人往外趕的嗎?何況還是你的師姐啊!”


    小雲也微笑著說:“是啊!偉,這樣吧,既然天色不早了,今天師姐和左小姐就留下來住一宿,明天再走算了。”


    我苦笑道:“似乎我們家已經沒有多餘的客房了吧?”


    小雪忽然道:“我最喜歡和姐姐一起睡的,薛姐姐就和我一起睡吧?”


    而左馨明也抱著芷蝶笑道:“我和蝶妹妹一起睡。蝶兒,你願意嗎?”


    芷蝶欣喜地點頭說:“好多年沒有和姐姐一起睡了,今天正好聊聊呢!”


    我聞言呆住了:靠,今晚有這麽兩個鬼靈精在家,看來我的洞房花燭是無法順利進行了,她們絕對會進行大肆破壞!


    眾女看出我的沮喪,卻沒有人同情我,都在掩嘴偷偷暗笑。


    豐盛的晚餐過後,我們正準備進行一些消閑節目慶祝一下。忽然秋蘭接了一個電話後,臉色大變,拉著我的袖子走到一邊低聲道:“哥哥,我……我爸爸來了!他……他讓我們去沁茗酒店找他。”


    我一怔,心中不由波動起來。


    秋蘭的父親此刻忽然前來,究竟有什麽事情呢?秋蘭年前曾經和家裏鬧了些矛盾,繼而憤然離家跑到別墅來一直就沒有再回去——我們的關係難道因此暴露了麽?


    但問題既然來了,總是要麵對的。


    不過,謝家老丈人似乎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啊!他一直都沒有來找過我的麻煩,此次忽然前來興師問罪,是否攜雷霆萬鈞之勢,準備對我進行殘酷打擊呢?


    雖然心底有些驚惶,但我依然全力鎮定自己的心神,摟摟頗為驚惶的秋蘭,微微一笑,低聲道:“蘭蘭,既然我們已經走到這一步,就已經沒有退路了。也罷,水來土掩,兵來將擋。”


    說著我拉過小雲,低聲將秋蘭爸爸要和我見麵的事情說了。小雲一怔,隨即凝視著秋蘭道:“小蘭,你沒有回家過年,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秋蘭臉色有些蒼白,將嬌軀貼近我,秀目中開始彌漫著閃爍的霧氣。她點點頭道:“爸爸非常反對我繼續唱歌,而且將王威——嗯,就是哥哥上次在動物園救的馮阿姨的兒子——帶回家,想將我介紹給他。我很生氣,就和爸爸大吵一架,跑了出來,回到別墅裏,一直都沒有回去了。”


    我苦笑道:“這件事情我在回家的時候就聽小雪說過。既然你爸爸找上門來,看來我們一直準備采取的隱瞞政策似乎就有些行不通了。”


    小雲沉吟了一會,突然微笑道:“蘭妹妹的謝家在廣東也算名門大族,蘭妹妹的爸爸絕對不敢將自己女兒與偉子的事情鬧大。偉,我看我們還是死不承認的好!反正最近幾年小蘭和你的關係也絕對不能公開,我們為什麽要樹立一個敵人?我們現在需要的是時間,隻要我們家積蓄了足夠的力量,我們就可以應對任何挑戰。至於現在,我們能拖的就拖著,能賴的就賴著。反正你臉皮夠厚,撒謊也無所謂不是?”


    我一愣,隨即苦笑道:“蘭蘭的爸爸是怎樣的老江湖啊,我能推諉得過去嗎?”


    小雲笑道:“偉子,這就是對你的考驗了!”


    隨即她又拉著秋蘭道:“小蘭,你也別慌,你爸爸也沒有什麽真憑實據,我們不怕的!”


    秋蘭想了想,點頭道:“知道了姐姐。我這半年來幾乎就一直在北京,諒我爸爸也抓不住我的把柄。至於現在住在這裏,我就推到小顏的身上!”


    我們商議了一會,見那邊正看電視綜藝節目的女孩們都開始注意到我們,這才罷了。


    隨即在小雲的掩護下,我隨便找了個借口擺脫了眾女,和秋蘭一起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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