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楊一覺得偶爾道貌岸然一下,也算是新鮮體會,於是點點頭同意了肖恩的意見,隨即轉向台下那個臉色陰晴不定的記者:“既然是這樣,我接受你的道歉,不得不說,你得感謝我所受到的華夏式教育,這種教育提倡對待外人要寬厚包容,而不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似乎相比較起來,和《聖經》中的某些訓誡倒是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男生在假模假樣原諒了對方的同時,還不忘宣傳一下華夏文化,倒也算是見縫插針了。


    “真是無比感謝你,寬厚的先生。”那個記者似乎鬆了一口氣,很是大聲地道謝,然後忽然話頭一轉,很有眼色地問道了大家最感興趣的方麵:“那麽在得到了你的諒解以後,我覺得自己應該行使一個記者的本質,那就是挖掘和發現真相。我現在的疑問是,剛才那位美麗的小姐所念出來的句子,都是您現場寫作的嗎?”


    這個時候,也有人恍然――如果先前那些文字是這個少年以前就已經寫出來的東西,那麽也隻是證明了他可以依靠天賦,哪怕沒有身臨其境的經曆和感悟,都能把一些未曾親眼所見所聞的東西,給描繪的栩栩如生。但並非是和之前所認為的那樣,天賦神奇到了逆天的程度。


    但楊一的回答卻讓他們沸騰起來:“的確是現場寫作,不過也是因為之前就有了一些靈感,隻不過因為我個人目前專注於商業化的暢銷書寫作。對於純文學類作品還保持著慎重的態度,想要等到不為生存擔心以後。再慢慢把那些心底的想法和靈感給寫出來。”


    “這麽看來,曾經有位作家所說的,寫作隻有誕生於苦難之中,事實上也並不一定正確了?”發問的是另外一個記者,現場除了那些學生和學生家長之外,加州的媒體也到了不少,都是肖恩預先邀請過來,為這一次活動做宣傳的人馬。


    “這一點我並不能否定前輩們的看法。事實上我自己也經曆過困難,隻不過每個人對待過往的做法並不一樣,我個人的選擇是塵封起來而已。”楊一很是風度翩翩地點點頭,心忖雖然是前一世經曆過的苦難,但勞資也是確鑿無疑有過這種經曆的人,可別被你一句話就給否定掉。


    “那也就是說,剛才那些作品的零散段落。事實上也是你個人的經曆和感悟,隻不過為了證明你的寫作天賦,所以為那些經曆設定了不同的背景,然後把它們用不同的題材給表現出來了對嘛?”正常的發問環節開始以後,那些事先有過交代的媒體記者們,就開始一個接一個對楊一進行采訪。為這一次營銷活動的宣傳攻勢做準備。


    “的確如此,但不是全部,其中有些作品是我個人經曆了某些事情以後,才有的感悟,而另一些則不是。純粹是寫作靈感的激發,比如在《暮光之城》第二部透劇之前寫下來的那些文字。我並沒有主人公那種經曆,尤其文字的描述對象還是一個在某些方麵有著個人欲*求的女人……”說到這裏,男生就故意露出了一個稍微有些尷尬的表情,惹得下麵那些聽懂了他話的人,紛紛低聲哄笑起來,隨後才繼續解釋道:“像這種類型的寫作,就是我個人拋除了自我意識以後,以第三者角度,純粹實驗性質的寫作,看看能不能用絕對理智客觀的思想和感覺,來描繪出複雜人性。”


    “我想您已經成功了,至少在聽到了那些段落以後,我個人覺得非常震撼。”那名年輕的女記者顯然是文青類型,把這種絕對不會有多少人願意問津的正統文學題材,給誇到了天上。


    “那麽楊一先生可以透露一下,先前所描述的那些段落,有沒有具體的寫作計劃呢?或者是一個已經大致確定的書名也好?”


    楊一裝作思考的樣子,過了好一會兒以後,才點點頭:“第一個片段,我想大家已經看出來了,主人公是一個女孩的第一視角。但我要說的是,這不是在皇後區或者布魯克林區某個青春叛逆女孩的生活描寫,和身在花旗國小鎮的貝拉不一樣,即便是遇上了愛德華,她也還在自己出生的土地上。事實上這部作品的視角,是一個德國裔的女孩子,生活在蘇連戰俘集中營的故事,是上個世紀四十年代到六十年代的故事……”


    男生還沒有說完,下麵的記者還有教師人群中,就傳出來一陣刻意壓抑了的“噢”的一聲,發出這種驚呼的人相比較於在場的所有人群來說,不算太多,但卻都是很明白這個題材敏感之處的角色。因而馬上就有人打斷他:“抱歉,我想我需要再次確認一下,楊一先生,您剛才所說的這個故事,是一個德國裔女孩的第一視角,記錄講述自己生活在蘇連戰俘營的故事?那麽你有沒有考慮,這種題材的書籍,在您的國家可能無法正常宣傳?”


    就是這個意思,果然有人主動問了出來啊,給你們頒發一個“花旗國好隊友”的獎項。聽到有人果然問到了這個問題以後,男生在心中忍不住哈哈大笑,但臉上卻冒出一種啞然失笑的表情:“為什麽你會這麽問?或許這位先生你對我們國家的印象,還停留在三十年甚至更早的時間?如果我是你,就絕對會事先先進行一次調查以後,再考慮要不要問出這個問題。至少就對於輿論的監管來說,任何一國家都不肯呢個放任自由,而我們華夏,事實上已經做的比以前要好的多。”


    在他的內心之中,對於自己國家上層的某些輿論政策,男生也是有著頗多非議的,如果要讓他打分評價,整體而言也就是個三點五分到四分左右。勉強沾著高分的分數線。但在外人麵前,當然要宣傳自己。這一點楊一從來都是喲組合明確確定界限的。


    果然,在聽到了他的這些話以後,下麵的記者們有的不以為然,有的則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前者多半是反*華夏立場或者是對於華夏有偏見的媒體,而後者則屬於比較純粹的新聞人:“這樣看來,我們對於那個東方國度的了解,似乎還有些不太足夠?好吧。請允許我詢問之前的那個問題,還有另外兩部小說呢?最後一部您自己已經說過了,名為《鋼琴教師》,是一部探討女性自我意識解放,以及血親間感情奴役和監*禁的故事,那麽第二部是什麽?我似乎聽到過‘韃靼’這個詞匯?”


    “是的,如你所見。這是一個描寫土耳其的故事,所以在文中出現了‘韃靼’,‘伊斯坦布爾’,‘蘇丹’等等詞匯,我對於神秘的中東一直是非常好奇而且充滿了興趣,所以也就想到了要寫作這樣一部小說。但事實上,整個故事的內核要算是我們國家古老的曆史中發生的故事,如果拋開那些我所了解到的風土人情,和對於異國他鄉的人們的描寫,把這個故事放在任何國度都可以。”楊一點點頭。心裏已經在考慮,要找個時間把這些書籍全都給提前“山寨”出來才行。


    就算是其中最早的《鋼琴教師》。距離真正作者的寫作,也沒有幾個年頭了,甚至說不定對方已經開始在腦袋裏麵勾勒整個故事,已經冒出來了具體的框架,能夠被諾貝爾以及普利策等等著名文學獎項所選中的最終獲獎圖書,哪一本不是經曆了縝密的構思,漫長的寫作,要是再不弄出來,可就白白損失了一個刷聲望和攬獲榮譽的機會。


    最終,記者們的采訪完畢,也就輪到了真正的互動時間。


    前者由孔雀出版公司的工作人員去接待招呼,而楊一,現在則要麵對麵,和那些花旗國同齡人還有他們的父母們,進行一次零距離的接觸了。


    從主席台上下來以後,旁邊早早就布置好了活動現場,一點兒不像是作者見麵會,倒像是個花旗國高中常見的派對活動――大大的草坪,散亂的座位,周圍供人隨意取用的下午茶零食以及飲料……如果主席台上的校方人員也趕緊滾蛋,再來上一套音響設備,就是不折不扣的狂歡活動。


    對這一次活動有興趣的學生居然還不在少數,因為加州是孔雀出版公司的傳統領地,無論是輿論宣傳渠道,還是圖書發售渠道,都有著在其他地方無可比擬的優勢,是以《暮光之城》的真正銷售大潮還沒有來到,但就加州的幾個重要城市來說,卻已經有了不少的出貨量。所以在看完了這本專為年輕學生寫作的青春魔幻題材小說以後,被吸引到作者見麵活動的學生,倒也不在少數。


    氣氛散漫自由下來,楊一也感覺到了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對待,主席台上的講話,雖然也是為了自己的事業奮鬥,但總像是帶了一張麵具一樣,可現在來到了這些老外家庭之中,感覺就立時輕鬆下來。


    和專門陪同的工作人員,走入這些花旗學生中以後,和很多媒體上的說法一樣,馬上就有人主動上前打招呼,這在國內決計是非常少見的情況:“嗨,來自神秘東方的天才先生,能不能說說你剛才到底是怎麽寫作的?真的現場臨時發揮?實在是很難讓人相信呢?”


    “馬克,麻煩你先去一邊待著好嗎?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表現出你那愚蠢的嫉妒心!”另外一個男生針鋒相對地駁斥道,然後轉向楊一:“嘿,我說大作家先生,你答應的要把那個還給我當作禮物的。”


    楊一扭頭看過去,不是先前借筆記本和筆給自己的那個男生還能是誰?這廝居然還記著這回事呢……搖搖頭好笑著,男生就把紙筆都遞了回去回去:“謝謝你的慷慨,雖然這個禮物稍微有些廉價……”


    “嘿,可不能這麽說,萬一這裏麵的一部作品在未來獲得了普利策文學獎或者是什麽大獎,那我手上的這些東西,就算是真正的原稿了哦,留給我的孫子肯定能買一個好價錢。”男生樂嗬嗬地擺手直笑。,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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