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者的帶領下,我來到了昆侖山後的高峰上。這裏似乎是昆侖山中最高的地方了吧。放眼望去,昆侖果然名不虛傳,仙山之名不是蓋的。剛才是我在山穀中,而無法看到整個昆侖的全貌,而此時,我身在昆侖的絕頂,看四周風景如畫,白雲渺渺,暮雪層層。身邊冷冷的長風吹過,真有一種念天地之悠悠之感。如果不是我的衣服是古裝,或許我會忘記我是在遊戲裏。想來卻也可笑,周遊天下,遍賞名山本是我平生夙願之一。可是真正的昆侖我沒去過,卻在遊戲裏來過了,而且注定以後在這裏很長的日子。這算不算實現我的一個願望呢。


    我記得新手指南裏好象說過,少林的基本輕功是跳木樁,武當好象是是跑缸邊,至於昆侖的是什麽我還真忘記看了。


    來這裏能幹什麽呢?我望著這個老者,不曉得他如何教我修習基本輕功。隻見他不知道從哪裏弄出一根長長的繩子,一頭固定在山峰上,另外一頭扔到了山澗下麵。搞什麽?難道是…


    我正迷糊的瞎猜著。“可以開始了。你順著這麵下去,然後再爬上來,如此的反複就可以修習基本輕功了。”迷糊,真和我想的差不多。反正都倒黴的入了昆侖,總得繼續下去。話又說回來,既然昆侖輕功為主,如此極端的練法肯定也會效果顯著的。


    “抓緊一點,否則的話…”很可惜,他的話說晚了,我沒抓緊,立刻就否則了。


    我懷疑有人在那繩子上抹了油。或者說我的確沒抓緊。我一下掉進穀底,一道白光過後,我掛了,由於是在師門掛的,所以我立刻就在穀底複活了。由於十六歲前死亡沒懲罰的,所以我根本不必擔心有任何的損失。


    或許這也許是奇遇的開始也說不定,但是周圍的環境立刻叫我的心到達了冰點。荊棘與枯木重重疊疊,不時的還有鬼哭狼嚎的聲音。在密林的深處還閃爍著恐怖的紅光。不是吧,遊戲而已,用的著做的這麽逼真嗎。雖然知道這個遊戲不會真的死人,但是我還是不願意進這破林子裏去找什麽。話說回來了,找的話也隻能是找個高手,教教我武功而已,哪個白癡高手不是住在閑晴雅致的地方,誰會住在這裏?


    怎麽辦,爬吧,沒辦法的事,不肯走密林的話,隻能攀岩再上去了。攀岩對於現實裏的我來說,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這裏是遊戲,隻要你想做的話,沒有不可能的,前提是係統允許你這麽做。


    “恭喜您,您的基本輕功進步了,現在是第1級。”我剛向上爬了沒幾米遠,就蹦出這麽一句話來,差點嚇的我又掉下去。“難道昆侖的輕功就是這麽練的?”我暗自思酌著。但是不對啊,如果真的都是這麽練的話,為什麽隻有我一個人掉到最下麵,而上麵不向下再繼續掉人了?該死的門派頻道也沒一個人聊天,或許是因為門派聊天是要錢的,大家都不舍得說話了?再或者說大家都是窮鬼比如我沒錢說不了話?想到這裏我不由的佩服開發這個遊戲公司的刮錢的本事,幾乎能收錢的地方都收,絲毫都不會漏掉一個。


    “掉吧,掉吧,掉下來一個也會證明我不是倒黴鬼,是一個正常的玩家。”我默默的祈禱著。祈禱歸祈禱,我還是要上去的,山頂高聳入雲,在我所處的深度根本看不到最上方。山峰幾乎是九十度的直角坡。我有點不相信我剛才是從上麵掉下來的,這要是現實的話,估計掉下來我連骨頭都摔沒了。


    在不段的係統提示我輕功進步的聲音中,我一點點的向上爬著,最後實在煩了,幹脆就把係統頻道關掉。足足爬了一個多小時,依然是看不到山頂,向下麵看看差不多有幾百米了吧,讓人暈旋的感覺。要是從這裏再掉下去,掛是一定的。


    就在這時,我的通訊器又叫了起來,驚的我一身冷汗,差一點掉下去。


    “誰啊?”我沒好氣的問道,心道M我也不選個時候。認識我的人沒幾個,除了清劍他們估計沒別人。果然那邊傳來了一個我熟悉的聲音:“喂,你不用這麽大聲吧,誰惹你了,看你發次脾氣還真是難啊。”是秋風,我的另外一個夥伴。


    “沒人惹我,隻是太倒黴了,心裏不順。”


    “哦,我聽清劍說,你去了昆侖,怎麽昆侖也不要你啊,不會這麽衰吧?實在不行,咱們換遊戲吧?”


    “換遊戲,開什麽玩笑?你當我開銀行的啊?再說我已經是昆侖的弟子了。”《太虛》一套遊戲設備價值幾萬塊。我和秋風怎麽能比呢。秋風的家很有錢,不過他家到底做什麽的,我也不清楚,不過聽小白他們說過,好象是做地產生意的。秋風每次玩遊戲幾乎都是用錢堆的戰士。他也曾經自嘲過自己是個活脫敗家子。但是我們是網絡上的朋友,而不是現實的,不涉及到任何的金錢的關係,所以秋風說我們才是他真正的朋友,比那些整天圍著他阿諛奉承的人好多了。他說過現實與網絡之間如果做個選擇的話,他會選擇網絡。網絡給他的感覺更真實。


    “那麽說昆侖你算是進了?怎麽樣,有什麽好武功可以學嗎?”秋風急切的問道。


    “還可以吧,也就是官方介紹的那幾個。你進哪個派了?不會進丐幫了吧,嘿嘿!”


    “扯,我怎麽會去那裏的,我這麽帥。丐幫就算讓我去當幫主我也不會去的。”


    “嗬嗬,玩笑,你到底去哪裏了?”


    “我?我本來打算去古墓的,我估計你也去過了,那個地方不到十八歲的不要,沒辦法,我現在進了逍遙派。拜了蘇星河。基本功夫裏竟然不教寫字,我鬱悶。”


    “那怎麽辦?難道去朱熹那裏用錢堆?”朱熹在揚州書院,從他那裏可以用錢來學習寫字,而不是用潛力來學。


    “隻能從他那裏學了,我就怕遊戲幣我收不到。畢竟是遊戲初期。其實不學也沒事,我選的先天悟性0,而且我可能十八歲以後就叛師去古墓了。”


    “叛師?”


    “對啊,要不你以為就憑我現在可以打過蘇星河嗎?”


    “也對。”《太虛》裏麵的遊戲設定是叛師後,先天屬性全掉一點,所有功夫掉0%等級。實戰經驗掉10%,邪氣加五千,被同門通緝。當然有叛師就會有出師,出師是沒有任何懲罰的,除少林外,其他所有的門派均可向自己的師傅單獨挑戰,如果挑戰勝利的話,可以重新成為無門無派的人。


    “你在搞什麽,我們還等你一起去殺經驗呢。”秋風詢問道。


    “我在爬山,估計一時半會兒是不能和你們一起去殺怪了,等我什麽時候可以了,我會通知你的。”我又抬頭看了看山,估計這幾天之內我是出不去了。


    “清劍不下山了,他說他怕了戒律院的人,小白也不曉得撞到哪裏去了,M她N次他也不回。我十分懷疑她現在會不會用通訊器,你又在爬山,看來我也隻能自己先混了。哎,你說要是靈鷲宮隻要我一個男的有多好?”秋風幻想著。


    “你想的美吧。”


    “是啊是啊,昨天我去靈鷲就差點被那些丫頭給剁了。改天我練強了,嘿嘿!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我心道還好沒叫他先厲害起來,否則這個遊戲裏又多了一個萬裏獨行客。


    “不過我也算行了,第一個勇闖靈鷲宮的人也算出了一點小名。”


    “我暈,這也可以。”秋風這個家夥似乎不曉得臉皮我何物。不過我貌似也不知道。


    和秋風扯皮聊天了許久。我又開始了繼續爬山,體力是個問題,需要找個地方休息。但是都是懸崖峭壁,根本沒有可以休息的地方,而且我的饑餓值已經到了紅色臨界點,再不補充水和食物估計就要掛了。不過這峭壁上連草都不長,好象更不長滿漢全席。


    “難道天上就不能掉下來一桌酒席給我。”我妄想著。忽然上麵一個黑影飄了下來。“哇,不會著麽準吧,真的掉酒席給我?或者是掉下來一個玩家?”


    近了,近了,黑影越來越近。“啪!”一隻紅色的鞋子正好砸到我的腦門上。“我靠!”我咒罵的同時手一鬆,又一次掉了下去。那隻鞋子估計沒幾百斤力量也差不多了。


    在崖底我又一次複活,心裏暗恨道是不是係統在故意玩我。環視四周,還是那樣的陰森恐怖,那隻倒黴的鞋子就在我身邊不遠的地方,我把他收了起來,放進了自己的行囊裏。假如我有出去的一天,叫我知道這個鞋子是誰的,我一定和他死過。紅色的饑餓值依然持續的降低著,看來死亡絲毫不會恢複這樣數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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