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哪裏?”枯草再一次醒來之時,已經是三天之後。他發覺自己正躺在一張木床上。身上蓋著一層厚厚的被子,在床的不遠處,有一個紅木桌子,上麵擺著茶壺茶杯。再看周圍的布置,還有擺設,枯草猜測這似乎是一處普通的民居。


    “發生了什麽?”枯草卻是想不起什麽了,一陣頭痛,他唯一記得的就是自己的右手斷後,內力傾瀉而出,之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仔細看一下自己的右手,卻是完好無傷。又查了下自己的狀態,卻發現易筋經依然壓製著那醉心散的毒。與自己剛出密林時的狀態一般無二。


    “難道還有人能打敗少林眾僧,將我從少林救走嗎?”枯草想不通,自己在眩暈之前,是身在少林的,而現在所在的地方,明顯不是少林的禪房,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眩暈了以後,有人將自己帶到了這裏。但是那個人是如何打敗少林眾僧的呢。枯草想了一下,唯一有這個本事的人還有這個理由的,印象中似乎隻有師傅何足道了。但是他又轉念一想不太可能,“師傅是方外之人,從來不過問江湖事,就連自己在江湖中做什麽,他也幾乎很少過問。一切任憑自己恣意而為。而且當年還曾許下終生不履中土的誓言,這個誓言禁錮了師傅近百年,以他的脾氣,不太可能因為自己而打破守了一生的誓言,而且師傅不是未卜先知之人,如何知道我有難,那麽短的時間內,是不可能從昆侖趕到少林的。”枯草疑惑不解的同時,已經從床上起來,走到那桌子旁,將手放在那茶壺上。


    “水還是溫的,看來這裏剛才還是有人的。”枯草發現那桌子上似乎有人在上麵以水為墨,寫了一些字,水跡還未幹。


    “何去何從,惟君自決。”枯草念了起來。“這是什麽意思?”枯草心道奇怪。不解八字之意。想了許久,也想不起個所以然來,又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發現在屋子的一角的一張方桌上,放著一劍一琴。枯草走到那張方桌旁,不由自主便伸手拿起那劍,這劍倒是沒有什麽特別,隻是有寶石鑲嵌的一把普通的寬刃劍。枯草抽劍出鞘,發覺此劍是完好無損,武者本性,枯草隨手挽了幾個劍花,卻感覺劍頗輕,與其體積極不成比例。


    “難道是空心不成?”枯草好奇心起,想知道這劍究竟有什麽玄妙,遂手一較力,便喀嚓一下將劍折為兩斷。


    “果然是空心的!”枯草折劍後發現劍中亦藏有一張紙掉了出來,枯草看了下,是一張卦紙。在太虛中,算命的NPC還是有的,而且分很多種,象什麽八字,手相,麵相,星算統統都有,但是多半隻算是用來娛樂的,並沒有多少人真的信。在枯草的印象裏,算命的唯一的一個作用就是在你還沒滿十八歲前,給你卜上一卦,讓你知道自己的福氣有多少。適合進哪個門派,不至於四處碰壁。當然枯草知道這個,那也是他進了昆侖以後的事了。當然也有的人說算命的人偶爾會告訴你一些太虛中的秘密。但是枯草卻不願意相信這種運氣之說。因為算命的價錢很貴,而且太虛中的算命NPC與真實的算命人有一點很不同,那就是招牌,太虛中的算命人的招牌上寫的都是“十算九不靈。”


    隻見那卦紙上書:“武曲,天梁二星會於太陰,鈴星,陀羅,擎羊,化忌四煞黯淡而無力,貪狼陷於西北,不日西域必有除魔異寶出土。”


    “紫微鬥數麽?”枯草根本不信這算命之說,但是此卦紙卻放在這種位置,卻不能不叫人奇怪。枯草看那下麵的日期,是昨天求的。翻起手中的斷劍,劍身製作很粗糙,顯然是有人故意將此卦紙放進去的。


    “難道是救我的人叫我去西域嗎?可是為何又如此的設計呢?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枯草心中甚是疑惑。忽然他又看了看那琴,琴倒是普通的很,弦斷了一根,已經是一把廢琴。枯草看沒什麽價值,遂不再看。


    枯草邁步走出了屋門,想看看自己身處何地,打開房門,隻覺一陣清風吹來,甚是涼爽,枯草一抬頭,便看見一座雄偉的塔矗立在眼前不遠的地方。


    “大雁塔?”一看見此塔,枯草便已經知道自己身在長安了。因為這裏他曾經來過這裏一次,長安在太虛中很小,所以枯草能留下的印象,惟有那一座大雁塔而已。這樣雄偉的塔也是太虛中獨一無二的。


    “按照這個位置來說,我應該是在長安的西北民居群中才是。隻是救我的人究竟是誰?難道說清劍一人可以擊敗所有的少林和尚帶我下少室山嗎?不太可能,以清劍的功力對付三個玄字輩的人可能會不敗,但是要對付那麽多玄字輩的人卻是無可能,如果他有我這般豐富的殺人經驗的話,或許有一半的可能。對了,我是平安了,可是清劍與芸兒卻不知如何了。”至此,枯草還不清楚他自己癲狂的事情。


    枯草立即M了清劍,結果清劍的通訊器竟然是關著的。當枯草想M芸兒時,卻發現民居的外麵走進來兩個人,正是他想找的芸兒和清劍。


    二人跑到枯草麵前,均是氣喘籲籲,似是長途跋涉一般。枯草打量二人,清劍換了一身新的袈裟,氣色無變,而芸兒依然那身裝束,背後多了一把戒刀,而且雙眼布滿了血絲,眼圈發黑。


    “你們也在這裏?”枯草的腦袋裏如同一鍋粥一般了。心道莫非真的是清劍帶自己出來的不成。


    清劍氣均勻後,便過來看了看枯草,尤其是重點看了看枯草的眼睛,然後笑道:“你終於正常了,我還怕你再醒再殺人呢。”


    “殺人?”枯草腦中立刻閃過癲狂兩個字出來。


    “那白衣人果然神通廣大,竟然可以…”芸兒話說到半路兒,看了看枯草,又把話咽了回去。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可以告訴我嗎?”枯草卻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二人隨後娓娓道來,從枯草癲狂屠滅少林,到被白衣人帶走的整個過程都講給枯草聽。


    “你們看清楚那白衣人的相貌了嗎?”枯草問道。他對自己癲狂並不感覺到驚奇,現在反正也已經恢複了,也不必再去想那些事情了。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他清楚他所殺掉眾多的少林NPC勢必是得罪天下的少林和尚,但是枯草仇家眾多,並不怕多他們一份兒。實際上的事實與枯草所想差不多,少林的NPC被屠滅,最起碼要等上五年以後才可能再次刷新出來,這和門派戰爭的最慘結果差不太多。少林的人多半都認為枯草盜竊少林經書,而且還屠滅了少林眾僧,如此切齒之仇,豈能不報。


    清劍回答道:“沒有,他的速度太快了,加上天黑,隻感覺一道白影閃過,他就把你帶走了。”


    “你都沒有看清楚?”枯草覺得這事更蹊蹺了,以清劍的武功,現在江湖中已經罕有敵手,但是救自己的人卻連清劍都無法看清楚,救自己的人會有多麽高的武功。


    “那你們又是如何知道我在這裏的?”枯草問道。他心中也奇怪那白衣人是用什麽辦法使自己變回來的。


    “你被人劫走後,我和她一路追趕,可是那白影速度太快,我們很快就被甩掉了。今天早上我們接到了一個字條,告訴我們來這裏找你,說會見到清醒的你,我們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就是這樣了。”清劍記這樣的事情的時候,記性就差的很多了,但是卻也是言簡意賅。


    “會是誰呢?”枯草實在想不起來誰會救自己。但是此時已經知道這白衣人最起碼是對自己無害的。


    “你的通訊器怎麽關了?”枯草隨口問道。


    “你難道不關嗎?”清劍反問道。


    枯草歉意道:“清劍,連累你了。”如清劍所說,枯草自己平時也是關著的,因為殺人實在太多,而人什麽樣的都有,自然有輸不起的,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有人騷擾,屏蔽都忙不過來,所以幹脆幹脆關閉個人頻道。


    “哎,做兄弟的說這個見外,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倒不是有人騷擾我,而是好多人找我拜師。”清劍微微笑道。


    “拜你為師?”


    清劍歎了口氣道:“是啊,煩都煩死了。我哪裏有工夫教他們。”


    少林一戰,枯草,清劍二人名動天下,以前的枯草的名,是為惡名,並沒有多少人認為他武功有多強,此一戰,他與清劍二人屠盡少林眾僧,卻是真真正正的出名了,任憑江湖中的哪一個高手,也沒有膽子站出來說自己可以一個人進少林殺盡所有的少林和尚。枯草與清劍二人的名字也被眾多高手所銘記,好鬥者更視其為挑戰的目標。


    此一戰,讓天下人知道他們二人武功的卓絕,許多不明事理的新手自然會來拜師。可是因為枯草昏迷,自是沒有人可以M到他,而清劍卻是清醒的,可是他連自己練武都感覺到煩,更不要說讓他教別人練了。所以被煩了幾次後,幹脆一不做二不休關了個人頻道了事。


    “其實收徒弟也不錯的,收一個徒弟經驗和潛能多給1%的提成,最高10%,而且徒弟向你請教時,他費的潛能,直接就有%歸你。”芸兒插嘴道。


    “你徒弟很多麽?”清劍見芸兒對收徒弟如此的熟悉,故問道。


    “沒有,沒時間收,之前也沒有人願意做我徒弟。”芸兒語氣聽似平淡。


    “好了,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要走了。”清劍輕聲對枯草道。


    “走?去哪裏?”


    清劍輕輕一笑;“不知道,現在不是少林弟子了,太虛這麽大,去哪裏不行?既然玩一次,如果有沒有去過的地方,或者說有沒有見識過的武功的話,那豈不是一大遺憾?所以我要去遍遊天下,去學那天下眾多的武功,也不旺太虛夢一場”


    “還學什麽別的武功?你都已經有這麽強的武功了,隻要不斷的自修就很強了。”枯草笑道。


    “你不懂的,對了,昨天我接到一條秋風異常奇怪的留言。”清劍道。


    “秋風的留言?說的什麽?”枯草卻是奇怪,二人不是關係破裂了麽,難道已經合好了?


    “誰知道,就對不起三個字,那家夥可能是醒悟了,但是道歉沒見過這沒沒誠意的,把我清劍當成什麽了,招之則來,揮之則去麽?隨便一條留言就想叫我原諒他,就算是留言也要滿足我的底限的麽,丫的!”清劍一副不滿的樣子。


    “你的底限是多少?”芸兒好奇的問道。


    “十個字。”清劍張口說道。


    “廉價了點…”芸兒笑了起來。她已經熟悉清劍此人的脾氣,並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就算開什麽玩笑他都不會太在意。


    “秋風會不會出了什麽事?”枯草道。


    “這就是我所擔心的,可惜不知道他身在何地,我M他也是不通,所以我走之前告訴你一聲,這樣最起碼能加大點找到他的機會。好了,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我不用廢話了,走了!”清劍說著,轉身走出了院子。


    “江湖險惡!萬事小心。還有就是記得每天和我聯係一次。”枯草叮嚀。


    “放心吧,誰又能奈我何,誰敢打我,我就叫他們打我到他們手腫為止!哈哈!”清劍狂笑道。


    “你雖有金剛不壞神功護體,但是卻未必能抵擋的住毒,所以還是小心為妙。”


    “知道了,我又不惹誰,相信沒人找我麻煩的,就算真的死了,也無所謂。”清劍不以然道。


    “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了,你要知道。許多的事情是你想躲都躲不掉的。”枯草道。


    “說不過你,我小心就是。閃了!”


    其實清劍還是想知道枯草為什麽會發狂,這幾天來,他問過芸兒數次,可是芸兒卻始終不回答他,而且他也感覺到枯草似乎也在回避這個問題,所以他便不再問下去。而且他也看的出來,芸對枯草甚是掛懷,這電燈泡他是不願意做的。


    “枯草,你如何打算的?”送走了清劍後,芸兒問道。


    “我?在四年期到來之前,先找把好劍吧,當然如果能找回飛去來最好。”枯草道。


    芸兒搖了搖頭道:“飛去來…太虛如此之大,你又去哪裏找?”


    “撞吧,遲早有一天我會找回它的。”枯草淡然一笑道。他心中也清楚,找到的幾率是微乎其微。


    “那下一步去哪裏?”芸兒問道。


    枯草淡淡的說道:“不清楚,不過我既然說過在你失去武功的這段時間保護你,就不會食言,當然如果你認為我沒有這個資格的話,可以直接說。我轉身就走,絕不回頭。如果你認為我可以的話,你就跟著我走,而不是我跟著你走,明白?”


    芸兒點了點頭,同意了枯草的話——


    三人在仙境這數年來,江湖已是風雲變幻,幾乎一天一個樣子,首先是門派方麵,天下第一劍派已經不再是華山,而換成了厚積薄發的武當。當然武當不代表江湖,其他各大門派也均是高手輩出。但是門派鬥爭已經不再是江湖的主流,各大門派的內部鬥爭才是最為激烈的。各派的首席均頻頻更換,而惟有一派沒有換,那就是枯草的昆侖派,進昆侖派,就等於進入加入殺人與被殺的一族,變成與整個江湖為敵的人,沒有點實力的人是進不去的,不知道好壞的新人進去,隻有被殺的份,相信被殺個幾十回,而且又看到昆侖沒什麽好武功,能學的又很低,自然也就心灰意冷了。


    再就是幫派方麵,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江湖中崛起了一個名為不敗神話的幫派,揚言與狼心兄弟會對抗,願意與天下各幫派合縱。但是它名不見經傳,而且人數並不多,隻有幾百人,自是沒有幫派把他們當盤菜,但是一件事改變了江湖中人對他們的態度,那就是不敗神話以十人之力,便剿滅了狼心一個有著近千人的分堂。自此件事後,自由花火第一個和他們結盟,對抗狼心兄弟會,接著無數的幫會依次都和不敗神話結盟,因為狼心平時得罪的幫派太多了,牆一旦有了倒的趨勢,那怕隻是一點點的裂縫,去推的人也會有無數。而現在,正是兩方鬥的最激烈的時刻。令人奇怪而又不解的是,不敗神話的成員,之前都很少在江湖上露過麵,幾乎都是陌生的麵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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