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兒想說什麽,但是卻發覺說不出話來,易筋經的驅毒篇根本化解不掉那生死符的毒,生死符象一個泥鰍一樣在身體裏上下亂竄。


    “你沒試過,又如何知道?”芸兒忍著巨痛,還是將這句話斷斷續續的說了出來。


    “試驗…”癡仇回過頭來,笑了,那是一種讓人無法理解的笑容,“有的話,說出來就是一輩子,幸福與傷痛一輩子都無法忘記,有的人,看似無情,實際情看的比什麽都重,隻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有的人,敢與天下人為敵,即使被刀壓頸項也不會皺皺眉頭,但是卻不敢…”癡仇的語氣聽似平和,但是芸兒聽的出她話中的嗚咽,癡仇下麵的話說不下去了。


    片刻後,“或許,他不確定會有明天吧,現實的連騙騙人都不會的笨蛋!”癡仇的聲音遠去了,她踉踉蹌蹌咳嗽著離開了。那背影,芸兒似曾相識。她呆住了,半晌後,芸兒望著癡仇的背影大喊道:“膽小鬼…”癡仇聞聲後,腳步停了下來,搖了搖頭,繼續向前。


    芸兒才喊出那一聲後,便感覺生死符在體內的竄動更加的劇烈,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身上時冷時熱,內力的竄動已經控製不住。


    “難道我要死在這裏?”芸兒覺得腦袋發熱,眼前發黑,一個踉蹌,摔倒於地,昏了過去。


    …


    相同的時刻,一個身影出現了寂寞的昆侖台上,正是枯草,這一次他回昆侖,看師傅是一方麵,而另外一方麵,也就是他要要辦的“私事”,沸點是平一指的大徒弟,很早的時候,枯草便叫他留意平一指的藥材進貨情況,因為沸點幾乎已經通曉了除了醉心散之外所有藥材的製造方法,所以隻要將每年進的藥材的總量和所製作出來的藥算一下,不難發現還剩下什麽藥材,而這剩下的藥材多半便是製造醉心散的配方,根據這個手段,沸點獲得了藥方,他藥理雖強,但照藥方來配,卻無法配出醉心散來,他知道少一味藥,一味最重要不過的藥,但這一味究竟是什麽,他絲毫都不清楚,後來無意中聽到了平一指在密室中與人交談,曾經說過一句:“沒有紅靈脂誰能配出醉心散?”


    紅靈脂是什麽,沸點不清楚,他的藥方裏沒有這藥,他知道缺的很可能就是這個,他說給枯草聽的時候,枯草卻是知道的。否則他不敢向沸點打下保票,根據那個帳本上的記載,平的紅靈脂都來自於鈞,換言之,如果不是紅靈脂的產地另有別處,就是鈞這個組織也知道昆侖絕頂下有紅靈脂這種毒藥。


    昆侖台上相比山下,幹淨了許多,沒有人會選擇在這裏打鬥,同門相殘,會被同門NPC所幹擾,無論是誰,都是不願意的。所以偌大的昆侖台上,惟有枯草一人,饒過昆侖台,來到昆侖的絕頂。


    白雲渺渺,暮雪層層,來到這裏,枯草不由的想起了從前,那個一進昆侖後,懵懂無知的自己。以及之後一件件,一幕幕的事情,如同幻燈片一樣的在腦中飛快的閃過。


    那根繩子還在,不過年代久遠,早已經風幹。枯草用手拉了一下,結果還沒用力,便已經斷了。


    來到山崖邊,枯草縱身一躍,已經跳下了萬丈懸崖。傾聽而邊疾閃而過的風聲。


    “奇特的感受!想必隻有死過的人才會有這這樣的感受吧!”枯草向下疾速降落,待到馬上就要落地之時,枯草使出了橫空挪移之術,接連的在空中挪移,將向下的衝力卸掉,隨後用了一式昆侖派輕功中暮雪紛飛飄落於地,如雪一般,無聲無息。


    了荊棘,枯草又看到了那棵樹,時間久遠,那樹已經結滿了果實,樹下那隻大熊還在,隻是不見了那些巨雕。


    “老朋友,我回來了!”枯草信步走向大樹,那熊也醒了過來,看見枯草走向大樹,它卻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樣撲了過來,舉掌就拍,枯草以掌相接,現在這隻熊早已經對他構不成任何威脅了,枯草隻輕輕的一下便卸掉了它揮擊過來的熊掌。一式順風扯旗,手腕一用力,將熊甩出去數丈之遠,熊登時暈了過去。


    “好好睡一覺吧!”枯草並沒有下殺手。走到那樹前,開始收集起紅靈脂來。因為這裏的與世隔絕,枯草無法將紅靈脂直接放到自己的藥店中去,所以隻能放在身上,采集了許久,已經到了自己所能負擔的極限,但是樹上的紅靈脂還有許多,枯草可不是願意走冤枉路的人,而且走的太多次的話,被人發現的機會也就多了,枯草將行囊中的東西清理了一下,一些沒什麽用的東西盡數扔掉。論到那把巨闕時,枯草想了想,這把劍屬於絕對的重劍,幾乎占據了枯草百分之二十的負重,“恐怕我很難用上你了,你就在此安眠吧。或許有一天會有需要你的人的。”枯草將巨闕用力的插進附近的岩石裏,隻留劍柄於外。


    枯草將所有的紅靈脂都采了下來,樹上的也摘完後,負重還略有剩餘。


    “該上去了!”枯草又一次走到崖底,深吸一口氣,縱身一躍,如同離弦的箭的一般向上飛奔,他和以前攀爬絕壁不同,現在是用跳的,著力點便是絕壁的棱角處。漸漸的,天已經快黑了,枯草發覺到不妙,因為天黑的話,就意味著他無法踩那棱角而直接向上,而抬頭向上看,還是看不到峰頂,真是下的時候痛快,上的時候你才知道山有多高。


    枯草終於累了,在絕壁的一平米都不到的小平台上歇腳,向下俯瞰,已經模糊不清,向上再看,一樣的白茫茫。這或許就是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吧。


    正在枯草考慮要不要在這裏過夜,等明天繼續向上攀爬的時候,耳畔隻聞一聲鶴唳之聲。枯草側目看去,隻見恍惚間,天上飄下來一隻白鶴,正慢慢的飄向自己。


    “要幫忙嗎?”一個聲音傳來。


    枯草先是一驚,細看去,才發覺鶴上站著一人,那人身著長衫,似是一位少年俠客,看年紀頂多十八出頭。他的名字,枯草依稀可以看到——青寒。


    “你如何幫我?你的鶴能承受兩人之重嗎?”枯草問道。雖然眼前的清寒麵帶微笑,而且看上去年紀不大,但是枯草卻已經心存防備,畢竟人不可貌象,誰知道這清心寒中是如何想的呢。而且仙鶴屬於第六級寵,象他這樣的年紀便有第六級別的寵,又突然出現在這裏,實在不能不叫人懷疑。


    “那有何難?你先上去,一會兒我再呼喚它帶我上去不就好了?”青寒一笑道。


    “原來如此,那多謝了!”枯草道謝。為了早點回三聖坳,枯草還是決定賭一下,就算在半空中被仙鶴給扔下去,他也不怕,畢竟有了橫空挪移即使再高的地方落下,他也不會摔死。


    數十分後,枯草被仙鶴送到了懸崖頂,而又過了一會兒,那青寒也上來了。


    “你怎麽知道我在崖底?”枯草疑問道。


    “我剛才在練功,聽見有人來了,就躲了起來,結果發現你竟然從懸崖掉了下去,我才好奇乘鶴而下的。”青寒解釋道。


    “你在練功?這麽說你是昆侖弟子?”枯草很是奇怪,昆侖的人多半都是高手,武功差的很少,新人幾乎沒有,眼前這個新人卻說自己是昆侖弟子,實在有點不可思議。


    青寒道:“是的,我就是昆侖弟子,第六代的弟子,西華子是我師傅。”


    “你怎麽會想進昆侖的?”


    青寒歎了口氣道:“其實…我一開始是丐幫的,但是丐幫等級太嚴,而且還要時不時的參加國戰,我隻是想輕鬆的玩遊戲,不想殺人,也不想被殺,所以我又去了華山,結果又被武當的人殺,又換了幾個門派,結果發現總有昆侖的人殺我,沒有辦法,我想我進昆侖好了。”


    枯草微微一笑:“原來是被逼上梁山的。”


    青寒也苦笑了一下道:“可是誰又想的到,昆侖內部之間的爭鬥,相比和外派的人都,是更為激烈,不過還好,現在我是四派的會員。”


    “四派會員?什麽意思?”枯草頭一次聽到這個詞。


    “就是昆侖內部的四大勢力的保護費我都要交啊,否則見一次殺一次。”清寒沮喪的說道。


    “你直接加入他們不就好了?”枯草反問道。


    “我武功太差,又沒一技之長,沒人願意要我!”


    “夾縫生生存的人。”


    “那你的寵級別為什麽會這麽高的?”枯草問道。


    青寒道:“你是說仙鶴嗎?那不過是中獎的獎品罷了,我大概隻剩下它了,可是它除可會飛,可以幫助我逃跑外,沒有任何的作用。”


    “這可是別人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枯草一笑道:“擁有的東西不懂得珍惜,而別人的東西卻永遠是最好的。人大概都是這個樣子吧。”


    “可我寧願要一門防身的武功,不至於被人欺負。”青寒拔出劍來,舞了幾招,枯草看的出來,他用的是驚雷劍法,昆侖派的功夫。


    “到那時,你就會發覺你需要可能是逃跑的方法了。”枯草頓了下,問青寒道:“你覺得昆侖怎麽樣?”


    “什麽?”


    “我是問昆侖派的武功。”


    青寒回答道:“還好,我聽別人說昆侖派的武功可以學的級別太低,基本上屬於沒有多大前途的,不過也沒關係,我本來也沒有什麽大誌向,也不想稱雄於武林,學什麽都一樣了。”


    “原來你是這樣認為的。”枯草笑道,心說這青寒忒沒誌氣了。


    青寒歎了口氣道:“隻是有一點我想不太通,都說昆侖的武功弱,我也試過了,的確不算強,但是我聽前輩說,江湖中有個很有名的一害,斬人無數,叫枯草的,也是昆侖的,而且是昆侖的首席,我想他既然是首席,那麽用的武功就有許多是昆侖派的,為什麽他會那麽強的。”枯草此時麵具在臉上,所以青寒並不能看出他就是枯草。


    “對了,你剛才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去,怎麽半點傷都沒有受的?難道你也是昆侖弟子?”青寒才想起這個茬來。以他的修為,自會認為武功再高,從懸崖跌落也會摔死。他已經猜定了枯草也是昆侖弟子。雖是國戰期間,但是如果死在門派境內,依然是原地複活。因為這樣,在門派境內的同門相殘,才是最為殘酷的,基本上要殺到某一方逃跑,或者被殺成廢人為止。


    “不是昆侖弟子,誰敢來這昆侖台?”枯草笑道。腦海中卻浮現出昔日那華山弟子來昆侖觀劍的畫麵來。


    “也對,我在昆侖台上倒是真的很少見到人。”


    “哦?在我之前是否有人從這懸崖上掉下去過?”枯草其實是想知道是否有人知道了懸崖之下的紅靈脂的所在。尤其是鈞的人。


    “那倒是沒有,你問這個做什麽?”青寒照實回答。


    枯草很平靜的說:“沒什麽。對了,我還沒有感謝你幫我呢,既是同門,那我就教你一門武功好了,如果你想學的話。”同門之間互相請教是很平常的,除了是師傅無法向徒弟請教外,其他的無論輩分都可以互相請教。


    “你教我?教什麽呢?別派的武功嗎?”青寒奇問道。在昆侖派的內部,武功可以說是五花八門的,哪個派的都有。


    “看著吧!”枯草說著伸手隨便抓出一把銅錢,一半拋擲到空中,還未等所有的銅錢落地,手中的另外一半銅錢已經出手,不偏不倚的一個對一個的,將先扔出去的那一半的銅錢盡數擊中。發出叮叮的聲音,枯草身法奇快無比,數秒之後,枯草走到青寒麵前,伸出手來,遞給他看。青寒一看,不由的大吃一驚,隻見那銅錢都仿佛被人用刀給切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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