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足道教了弦中劍給癡仇後,看癡仇似乎還有話要說,但是似乎又有所疑慮,遂道:“有什麽話想說就說吧?”


    “不知這弦中劍比之七十七式兩儀劍法如何?”癡仇想了一下後,問道。


    何足道微微一笑道:“這是不能比的,兩儀七十七式劍是純粹的劍法,適合對抗各種敵人,而弦中劍顧名思義是魔音與劍法的結合,即劍中有琴,琴中有劍,修行低者以劍為琴,修行高者以琴為劍,適合對抗內力修為差的人。可以說是各有千秋,如果兩者相切磋的話…我也不知道誰優誰劣,畢竟決定勝負的因素很多。譬如內功,輕功,以及一些輔助技能。”


    “前輩不想知道我為什麽有此問嗎?”癡仇道。


    “不想,因為沒有必要。”何足道手撥琴弦,平靜的說道,沉默些許後,對癡仇道:“你先出去吧,我還有事要辦。”


    “晚輩告退,再謝前輩傳藝之恩。”癡仇施一禮後,轉身離去了。


    數個小時之後,枯草再次被叫到了何足道的麵前。


    “此去西域凶險,把這個帶上,相信能對你有所幫助。”何足道將一卷軸遞給枯草。


    “這是?”枯草疑問道。


    “為師住在西域百餘年,雲遊四方,對西域可以說是了如指掌,這卷軸中所畫,便是西域的地圖。”說完這幾句後,何足道咳嗽了數聲,銀絲皆動。


    “師傅,你沒事吧?”枯草擔心的問道。


    “沒事,隻是小疾,人老了,難免的,休養幾日便會好了。”何足道故做笑態道。


    “下山去吧!”何足道催道。


    “那徒兒去了!”枯草手中拿著圖,轉身去了。何足道看著枯草背影,若有所思般道:“為何不用勝邪,而用哀鳴?”


    枯草出了木屋後,三人已經在外麵等他了。


    “直接去樓蘭嗎?”邪月問道,枯草點了點頭,道:“離這裏最近的驛站便在嘉峪關,咱們先去嘉峪關驛站,然後取道樓蘭。”


    “再然後呢?”邪月問道。


    “我也不知道。等異寶出現吧!”枯草道。


    四人下了昆侖山,走小路,直奔嘉峪關驛站,直走樓蘭,少時,四人便已經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裏。


    樓蘭,古時西出陽關的第一站,西域三十六國之一,傳說其曾繁榮數百年,後來神秘消失,連史書都未曾記載其消失的原因。太虛中的樓蘭,更多的,或許是人們所猜測的樓蘭吧。


    “好大風沙!”半小時後,四人一踏進樓蘭後的第一句話均是這個。的確,樓蘭,這個城市與其他的城市有很大的不同,沒有民居,沒有任何的補給店,隻有一個驛站而已,是一個處在半戈壁半沙漠中的城市,時大時小的狂風卷起沙塵,讓人都有一點睜不開眼睛。周圍盡是看不盡的斷壁殘垣和山包,山包的那一邊,依然是如此,比較顯眼的隻有遠處矗立著幾個已經殘破的烽火台,上麵落著些許的禿鷲。


    “這是什麽鬼地方!”邪月咒罵著,他還是第一次來沙漠這種地方,難免會有一些不適應。


    “咱們現在該幹什麽?”癡仇問枯草道。


    “風沙太大,等黃昏之後,沙塵弱了再行動吧,先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


    因為風沙大的原因,所有的人幾乎都找個避風的牆角躲著,想法都與枯草大致相同。所以視線之內根本看不到多少人。


    四個人找了一處烽火台,在這個角落,隻有他們四人,三個人無聊的很,他們剛才都知道枯草的師傅給了枯草一樣東西,但是都不知道是什麽,都問枯草到底是什麽東西。


    “是西域的地圖。”枯草將畫軸拿了出來,展開後對三人說道。


    “西域的地圖?”邪月好奇的湊過來,看了看枯草手中的地圖,然後又將自己的那個地圖拿了出來,對照著看,發覺自己的地圖的西域部分和枯草手中的這個比,根本就是沒法比。不由的大吃一驚。


    “這墨跡好象還沒幹的樣子。”芸兒湊了過來,用手點了點地圖,看著手上的黑點對枯草道。


    “新畫的當然不會幹。”在看地圖的邪月隨口道。枯草一開始沒想那麽多,即使何足道叫他等那許多的時間,他也沒有想到何足道會現畫地圖給他,而且是如此複雜的地圖,心底不由的更加的感激和佩服師傅。


    “這裏好象還有字!”邪月指著地圖的右下說道。眾人一起看去,隻見上麵寫著:“本應躬親處處而作,奈何因事倉促,惟憑昔日之記憶草而塗之,晾為師老邁,未能一一記之。荒南之地,飛塵如雨,流沙遍地,為師亦未曾深探之,如非必要,切勿進此地,實乃九死一生之地矣!切記!切記!”


    “荒南之地?哪裏?”眾人齊在地圖上找尋,芸兒眼尖,以手指道:“這不就是了?”眾人看去,在地圖的左下,有一個地方幾乎沒有任何路徑的標記,隻有兩個字“荒南。”


    “你師傅對你真好,要是我師傅有你師傅一半,我就心滿意足了。”邪月酸酸的說道。


    “你師傅誰啊?”芸兒好奇的問道。


    “陸乘風。”


    “你連他都打不過嗎?這麽弱?”芸兒奇道。


    “我花五倍潛能很久了,過幾天打算隻用練的了,不用潛能了,先攢著。倒黴的我現在打他應該很輕鬆,但是卻因為做不上首席,出師不了。”邪月哀歎道。邪月所說的出師不了,並非是他無法出師,而是因為他一旦打敗了陸乘風,那麽以後便隻能拜黃藥師學習武功,而拜黃藥師隻能是首席才可以。他不是首席,出師後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離開桃花,另外一個便是留下來,成為尷尬無人教的人。


    “更叫我鬱悶的是,我的師傅每次見到我,都要問我一次你叫什麽,難道我這麽沒有特點嗎?”邪月道。


    “你扁他一頓,他或許就記住你了。”芸兒咯咯笑道。


    “你們的首席是誰?你們其他的弟子聯合起來,把他的武功殺廢不就好了?”癡仇的話聲音並不高,但是三個人都聽的很清楚。


    “如你所說,在冰塵沒出來前,桃花的首席之爭的確混亂的很,幾乎用不了幾天就一換,不過現在幾乎是沒人和她爭了。”


    “她很厲害,還是學了什麽霸道的武功嗎?”芸兒問道。


    “是啊,好厲害的武功,差不多天下無敵了。”邪月一副不屑的樣子。


    “什麽武功?”枯草卻對這個是感興趣的。


    “召喚晴空嘍!他狼心兄弟會幫主晴空的女人,誰敢欺負她,不都是找死?”邪月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


    “你是在羨慕還是在嫉妒啊?如果你嫉妒的話,以後找個厲害點的老婆保護你好了。”芸兒譏笑道。


    “哎,難道你看不出來,我一直在努力嗎?”邪月將自己的嬉皮笑臉收了起來,換成了一副看似十分真誠的樣子的對芸兒說道。


    “大漠的水好珍貴的哦,要是裏麵掉進了…那就不好了吧?”芸兒故作歎息一聲,然後詭異一笑,嚇的邪月把水壺趕快收了起來。


    癡仇沒有對邪月的說辭有什麽反應,隻是找了個牆角倚靠著,微閉目而休息。她骨子裏看不起冰塵這種女人,也不屑與邪月爭辯什麽。隻是偷偷的看了看枯草在做什麽。


    此時的枯草正在看著手中的那張地圖,對芸兒和邪月的爭論幾乎是充耳不聞的。


    “對了,枯草,這張地圖可否借我抄抄?”邪月問道。


    “可以,不過要任務結束以後。”枯草答道。


    “任務結束啊,哎,還要好久!”邪月歎了口氣,惋惜道。


    枯草剛將地圖收起來,也要休息的時候,隻聽的遠處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還有人的呐喊聲。


    “截住他…你們繞路…”


    “似乎有人打架哦!”芸兒說道。


    “打架不是天天有?”邪月不以為然的說道。結果四人中隻有芸兒一人躍到烽火台高處觀看。


    “好象是一群人追兩個女人哦!”芸兒邊看邊對下麵的人說著。


    “雪飄零姐妹好象是…”芸兒十分驚訝的對三人道。


    “不敗神話的人?”枯草聽到芸兒如此的說立時睜開雙眼,一躍而起,已經站在了芸兒的身邊。順著芸兒的手指看去,果然,大概有四十餘人的小股玩家在追逐著兩個女玩家,遠遠的雖然看不清楚麵孔,但是看那身法,應該是雪飄零,和乍疏雨姐妹。


    “要去看看嗎?”芸兒問道。


    “恩!”枯草答應一聲,已經縱躍而起,在斷牆間飛縱,不多時,發覺前麵追逐兩姐妹的隊伍停住了。枯草找了個斷牆坐下,遠遠的觀看。


    隻見那對姐妹的前麵多了一人,一個身穿白衣的人,手持一柄閃光的扇子。


    “月夜!”枯草一下就認出了此人,這個人正是那個曾經邀請他加入幫派的月夜,在狂沙坪出現過的。


    “原來不敗神話已經存在很久了,我還以為他是鈞的人。”枯草心中暗酌,不過他心中又一動,心道鈞和不敗神話是不同的,理論上誰都可能是鈞的人,因為鈞隻是個組織,而非有總壇的幫派。枯草已經確定月夜是不敗神話的人,但是月夜是不是鈞的人,枯草還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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