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起落,許多人馬出現在眼前,很快遍列開陣式,人數足有數百。見此狀況,月夜也識趣的將包圍變成半月收縮在一處。


    “他們是什麽人?”邪月問枯草,他相信鎮定自若的枯草自是知道答案。


    “不是朋友,也不是敵人。”枯草淡而答道。


    隻見這一群人站定之後,兩翼分開,從中間走出一個身著黑衫的女子,笑吟吟走到眾人麵前。她的名字——玉澤欣,對於她,枯草雖沒見過,但是卻清楚她是昆侖四大勢力之一的頭目。傳說她與狼心兄弟會的晴空有著曖昧的關係,但是畢竟一切都隻是傳說,玉澤欣幫助晴空與不敗神話對抗一切都在暗處進行,今天卻挑明了要與不敗神話為敵。


    “她就是名動江湖的玉澤欣,真是個美人!”邪月在旁禁不住歎道。玉澤欣的確很美,並不遜於芸兒,而且有著芸兒所沒有的一種氣質,那便是率群雄,與天下爭鋒的豪氣。


    “玉澤欣,你怎麽來了?”月夜質問道,他此問目的自是叫玉澤欣難堪,但是隻聽玉澤欣笑吟吟答道:“你左護法既然都肯現身,我又為何不能來?”


    月夜道:“我左護法幫助自己的幫派天經地義,你玉澤欣自成一派,神話與狼心之爭與你無關,難道你已經打算於我神話眾為敵?”


    “是又如何?”玉澤欣冷笑一聲,道:“狼心昔日獨霸江湖固然可恨,但是狼心是靠自己的實力一步一步走到江湖頂峰的,而神話呢?假以江湖中對狼心的妒意,而策動眾幫合縱對抗狼心,而實際是鯨吞眾幫。我不過是有先知先覺而已,否則說不定哪一天就論到我頭上了。”


    “鯨吞各幫?他們可都是自願加入我幫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強者自然都願意自己的夥伴也強,不是麽?”月夜微笑著反駁。


    玉澤欣聞言不甘示弱道:“自願,太好笑了,刀架在脖子上的自願吧,君不見神話自揚名江湖日起,便日滅三幫,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我想也不必我講。”


    月夜聽著玉澤欣的話,忽然將手中的扇子一收,微笑已收,道:“廢話少說,今天來什麽目的?”


    “怎麽?被我說到痛處了?我的目的是什麽?那你來又是什麽目的?”


    “我的目的?很簡單,為救我幫右護法而來。”月夜此行卻真的隻是為救雙姝,枯草對於他來說,隻是偶遇。不過尋找枯草卻是他一直在做的。


    “哦?這樣,那我便是為狼心的六個堂主報仇而來,今日,便是我‘澤欣名流’與狼心的結盟之日。”玉則欣說著從腰間抽出一條丈許的長鞭來。鞭子上盡是倒鉤,如果被抽中,後果可想而知。


    “她在五毒教呆過?”邪月見玉澤欣用鞭,遂問芸兒道。


    “不清楚,反正我在五毒的時候並不認識他,五毒雖是小派,但是我又不是人人都認識,你敢說你認識你派裏的每一個人麽?”芸兒反問道。


    關於“澤欣名流”枯草還是知道點的,昆侖派劃分出去的四股勢力,各自成立了幫派,澤欣名流自是屬於玉澤欣的,而嫣然怒劍的幫派名為“醉江南”,成王敗寇的幫派稱呼為“笑看成敗”,幫派中多豪俠和狂人。無語問蒼天的勢力比較特殊,原本是依附於狼心兄弟會,但是最近不知為何,卻已經獨立出去,同時又帶走了不少的狼心幫眾,自稱“絕壁”,對外宣布他的幫派願意於任何一幫簽署互不侵犯條約,如果不與其簽署該條約,自動列為絕壁的敵人。在獨立出去的第一天,絕壁便與不敗神話簽署了互不侵犯條約,狼心苦於和神話的爭鬥,已經無暇對出走的“叛徒”做出任何懲罰,隻能任其獨立。無奈之時,也與其簽署了互不侵犯條約,其他的幫派趨之若騖,未出三天,江湖中大半幫派已經與絕壁有了互不侵犯條約。由此,絕壁成了江湖第一安全的大幫,商人,藥師,鐵匠等武功較弱的玩家多半都加入了絕壁,絕壁逐漸勢大,但是絕壁其中的高手不多,而且加入其幫派就等於封刀歸隱,所以並沒有多少幫派在意它的壯大。不過有一點讓江湖中人很奇怪,那就是無語問蒼天原本的部下,那些嗜血似狂的昆侖弟子都去了哪裏,既不在狼心,也不在神話,幾乎是神秘消失了。


    一些不太識時務的小幫,不理會絕壁的互不侵犯條約的請求,沒過幾天就被滅門,江湖傳聞是絕壁的人花錢雇傭的,這倒是有幾分的可能,因為絕壁人,最不缺的便是錢。


    且說戰場,玉澤欣抽出鞭子,剛要動手,忽然轉過頭,信步走到枯草麵前,笑而一禮道:“還未見過首席,真是失禮了,我澤欣名流的福祉,還要仰仗首席關照。”


    枯草無言以對,隻是靜觀其變。


    “不知首席可是有意加入神話?”玉澤欣心中清楚無比,如果枯草加入神話,不必做任何事,隻要將昆侖派的潛能和金錢兌換指數從一比十降低到一比一,就可以叫澤欣名流的人全體吐血,這關乎自己幫派生死存亡的事情,她又如何不能不在意。別人她敢得罪,而枯草她卻是萬萬不敢。


    “你們的爭鬥,與我無關,我不想加入你們任何一方。”枯草已經懶的說類似的話了。


    玉澤欣沉吟一下後,道:“…恕我直言,昆侖雖隻是西域一個小派,但是卻是江湖精英的聚集地,人所共知,而你是昆侖首席,恐怕江湖的紛爭參與與否,不是你自己可以決定的,再加上你的首席地位恐怕無人可以撼動。雖然你是以獨行而著稱,但是我想你也清楚,現在獨行狼行不通了。”


    “你是在暗示我什麽嗎?”枯草冷笑著問道。他清楚玉澤欣的下一句便是找一棵大樹好乘涼。


    “沒有,隻是提醒而已。”玉澤欣說罷,走到戰場中央,以鞭指月夜道:“今日之戰,不可避免,隻是我不想死太多的人,我與你一對一對決如何?輸的人退出自己的幫派。”玉澤欣其實話中有詐,幫派對她來說,不過是個代號,反正澤欣名流並不出名,她完全可以解散了現在的幫派,再帶領自己的人再建立一個幫。而月夜則不同,不敗神話是不可能為他一個人而解散幫派而換新名字的。


    “好啊,很好的提議!不過我還要加個條件!”月夜輕搖白遊龍不以為然。他自負武功絕倫,而沒把玉澤欣放在眼裏。


    “什麽條件?”玉澤欣問道。


    “輸的人以後不準過問昆侖之事!”月夜以目視枯草,玉澤欣自然曉得他是何意,答道:“假如我輸了,澤欣名流自然不會再過問昆侖之事,而你一個左護法,可能做的了不敗神話的主?”


    “當然可以!”月夜搖白遊龍傲然答道。


    “讓我領教一下神話左護法的本事吧!”玉澤欣舞動長鞭,一招蛟龍出洞,直卷向月夜的頭和脖子,月夜不慌不忙,向旁邊一閃,躲開了這致命的一擊,可是玉澤欣的招式卻未完,一招金龍探爪又再一次向月夜的大腿抽來,月夜無奈,向天飛縱而起,玉澤欣鞭子走空,但是玉澤欣似乎早已經料定了月夜會如此的躲避,因為一招青龍出水已經緊跟而上,淩空卷擊月夜的腰部,但是不知是月夜快了一點,還是玉澤欣慢了點,這一鞭,隻刮到了月夜的衣角,並未傷到他。月夜遠遠的落下,笑對玉澤欣道:“看你是女的,讓你三招先。現在可不讓了哦!”


    “可笑!誰讓誰還不一定!”玉澤欣飛躍而起,一招黑龍卷雲,人隨鞭動,似旋風一般,淩空抽向月夜,鞭影刹時籠罩了月夜的全身。但隻聽空氣中一陣武器激烈碰撞的聲音,月夜以扇子格擋住了玉則欣的鞭子,玉澤欣與月夜均是一驚,但是隨後二人再次纏鬥在一起。


    “龍神鞭法,果然是曾經的同門,我竟不知道我們門派有如此厲害的人。真是孤陋寡聞!”芸兒看著玉澤欣的步法和鞭法,對其他三人道。


    “她是五毒的?”枯草側目奇道,因為他清楚的看到那玉澤欣的雙手是正常的膚色,也就是說她並沒有練毒功,不練毒功而進五毒,那是不可理解的,因為五毒顧名思義就是以毒為首,練毒功才有前途。


    “先不討論武功,枯草,咱們怎麽辦?”癡仇以目視周圍的環境,提醒枯草現在已經被兩夥人所包圍。


    “不如現在就衝出去,趁他們正打著!”芸兒建議道。


    枯草卻一下從牆上跳下,坐在了地上,背倚牆道:“風沙大,小心迷了眼,反正也衝不出去,不如靜靜的看人表演!”他比誰都清楚,現在如果衝的話,自己是沒有問題,這裏沒有能留住自己的人,但是其他的三人,尤其是邪月和癡仇,很有可能死在亂軍之中。這種沒把握的事,可不是他所喜歡的。不到萬不得以,他是不會試的。


    這許多的人,都在圍觀著這一場戰鬥,一場注定不會很快結束的戰鬥,邪月悄悄的湊到枯草的身邊,小聲對枯草說:“看樣子,你成他們的戰利品了。”


    “好象是!”枯草很平靜的說道。


    “怎麽?想好了是進狼心還是不敗神話了嗎?”邪月不知從哪裏找到了根草棍,叼在嘴裏,一翹一翹的。對於邪月的問題,枯草是笑而不答。


    見枯草不回答,邪月說道:“假如是我的話,我會選擇不敗神話。”


    “哦?為什麽?”枯草問道,但是其目光卻一直未離戰場。


    “現在神話勢強,而且以現在的局勢來看,神話擊敗狼心,隻不過是一個時間問題而已,而且又有左護法可以做,為什麽不去?”


    芸兒道:“神話的人那麽囂張,就這一個看上去有點溫文爾雅,但是骨子裏卻陰險的很!這種笑裏藏刀的人更可恨,討厭他們。”


    “狼心的人,也不是什麽好人。”癡仇在旁低聲說道。


    “我們也不是好人。”枯草笑道,後又補充道:“當然是在他們的心裏。”


    “那總不能哪個都不選吧,我覺得還是神話好一點!最起碼還有左護法當!”邪月在旁強調。


    枯草一笑:“左護法?那不過是別人的一句話而已,今天我可以叫一個廢人做左護法,也可以叫一個笨蛋做左護法,高級點的幫眾而已,還是幫眾。就算是副幫主,也是浮雲。”


    “那你到底怎麽想的?”


    “我?他們不信我的話,你們也不信嗎?”枯草反問道。芸兒與癡仇均沉默不語,她們清楚,很有可能一會兒就是一場廝殺,不解的是,為什麽同樣是廝殺,卻不選擇現在。不過枯草既然決定不屈服任何一幫,她們也願意奉陪到底。


    “暈了,我可是帶了幾十萬的裝備在身上啊。”邪月抱怨道。芸兒立即橫了他一眼。


    枯草慢聲道:“放心吧,咱們不會死,相信我的判斷就是,就算我的判斷有誤,你邪月也不會死,月夜是不會殺你的。”


    “你是說月夜會贏?”邪月又將目光轉向戰場。


    “七成吧!”枯草道。


    戰場已是沙塵四起,很難再看清在戰鬥中的人,此時的風沙並不算大,隻是玉澤欣的鞭子舞動,擊起沙礫齊飛,鞭子響的聲音時常還伴著石頭被擊碎的聲音。


    雖然玉澤欣依仗著武器的長度壓製住了月夜,但是一套神龍鞭法已經所剩無幾,而且長兵器最大的弱點就是意圖會很早就暴露給對方,她不免有點焦急,那月夜雖然還招很少,但是還的每一招都叫她很難受,一招興雲布雨再一次擊向月夜,月夜淩空躍起躲避開了這一招,鞭子一下打在了月夜身後的牆上,隻聽轟隆巨響聲後,那牆已經被擊倒半壁。


    “用的著這麽誇張的躲避嗎?這簡直是玩火!”邪月緊張的站起身來,仔細的看著,剛才的那一擊,實際上月夜應該側閃才是明智的,因為他跳到空中,就很難再躲避餘下的攻擊了。


    邪月話未完,隻見半空中寒光一閃,邪月見此,才舒了口氣道:“我差點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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