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劍的事了,我一聽異寶的事,便知道是你放的謠言,隻是為什麽要選在西域?”


    “不知道,不是我的意思。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蟄兒道,另外兩人立即明白這命令是鈞主所下,他們清楚的很,蟄兒這個擁有著戴草人稱萬戶候的人劍法深不可測,愛劍成癖,同時叛逆張狂,桀驁不遜,除了鈞主外,在鈞之中,他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即使是鈞主,他亦隻是服一半而已。


    “廢話少說,該是去西域的時候,怎麽?你還真的要帶上她麽?”蟄兒問道。


    “當然,既然我答應了她,就要幫到底不是麽?”魂飛對小白一笑道。小白依然是沒有說話。


    “多此一舉!”蟄兒橫了魂飛一眼道。


    “小妹妹怎麽不說話?難道是啞巴?”雖然有一句話叫愛烏及烏,但是紅菱似乎並不討厭小白。


    魂飛一愣,忽然如夢方醒般,對小白道:“可以說話了。”隻見小白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魂飛搖了搖頭笑道:“我不叫你說話,並不是叫你一句話都不許說。”他感覺眼前的小白似乎太過單純了點。


    “你們是要去殺誰嗎?”小白懵懂的問道。


    “這種事情不要問!”魂飛道。


    “哦!”小白點頭答應,又問道:“那我能問別的嗎?”


    “可以!”魂飛允諾道。


    “你們三個人看起來並不和,為什麽還要一起行動呢?”小白問道。她這話一出,三個人都愣住了。魂飛萬沒想到她會問這要命的問題,心說總不能告訴你我們是鈞組織的吧,雖然你是個新人。


    “怎麽了?我說錯了?”小白看三個人都不回答她,故問道。


    “她就這樣子的,有口無心的,她沒有惡意的!”魂飛對另外兩人說道,他可不想這二人發怒,壞了自己的事情。


    “我可沒心情和一個小姑娘計較短長。”蟄兒道。


    “我開始懷疑你的話的真實性了,如果你隻是以大家的利益為借口而將她帶在身邊的話,小心受責罰!”紅菱對魂飛道。


    “你們要去西域嗎?那枯草也在西域?”小白問道。


    “是啊,我們順路就把你送到他那裏。”魂飛笑了笑。


    就在這時,隻見蟄兒眉頭一凜,喝道:“什麽人,給我滾出來!”隻見他背後的飛虹劍呼嘯著飛出鞘,劃破長空,在空中轉了幾個劍花後已經落在躍在半空中的蟄兒手中。


    待到魂飛與紅菱回過神的時候,蟄兒已經出現在數十丈之外的一個草垛旁。似乎以劍指著什麽,二人並小白一起到那草垛旁,方才看清楚,是雙狼兄弟,一個動也不動,明顯是被點了穴,而另外一個則被蟄兒劍壓頸項。


    “魂飛,你太不小心了,被人跟蹤都不知道!”蟄兒道。


    “我可能是真的大意了!”魂飛笑了笑,其實他早就知道雙狼兄弟跟隨自己,隻是懶的殺他們。


    紅菱走到雙狼兄弟麵前,仔細看了看,回過頭來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江湖上響當當的兩個大廢物,專好以給人造謠和吹自己牛皮為職,你能被他們跟蹤,也夠本事的了!”紅菱的最後一句話,自然是說給魂飛聽。


    “快滾,別叫我看到你們。我不想殺廢物!髒了我的飛虹劍!”蟄兒以劍敲著臉已經煞白的雪狼的頭。


    “好凶!”小白悄悄的對魂飛說道。


    “他就那個樣子,習慣就好了。”魂飛笑對小白說道。


    雪狼似乎如同大赦一般,迅速的跑到火狼身邊,伸手解開了火狼的穴道,兩個人頭也不回的跑遠了。


    解決完這事,四人便起身上路,趕往西域,小白在路上成了十萬個為什麽,畢竟她不懂的東西實在太多了,有的問題即使是魂飛也不清楚,沒辦法的時候,便以見到枯草後問枯草來搪塞——


    風沙散了,卷去了殘刀斷劍,填沒了遍地的鮮血,一切似乎如舊。鐮幕已上,月朗星稀,白天的沙漠酷熱無比,而夜晚卻異常的寒冷。尤其是有風的夜晚。


    “頭好痛!”枯草醒了過來,他清晰的記的,在迎著沙暴而走的時候,腳下仿佛踩到了流沙,之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他四周看了看,發覺自己身體一直到腰部都是被沙土所掩埋的。而且手似乎被人緊抓了,枯草仔細一看,抓住自己死死不放的人正是芸兒。


    “芸兒!芸兒!”枯草發現芸兒也被沙子所掩埋,枯草七手八腳的將芸兒從沙子裏弄了出來,抱著芸兒,將她放到一處古烽火台後麵的被風處。


    忙完了這一切,枯草也感覺到有一些疲憊了,畢竟黃昏時的苦戰消耗太過巨大了。背靠著烽火台睡著了。比及天明之時,枯草已醒,而芸兒卻依然昏迷不醒。


    “是不是內力消耗太大了?”枯草想起自己的內功是可以慢慢恢複的,而芸兒卻是不能,遂手按芸後背後命門穴,以內力輸入芸兒體內,果然,未過幾分,芸兒睜開了眼睛。


    “我死了嗎?”


    “是啊,沒看見黃泉路都變成黃沙路了嗎?”枯草一笑道。芸兒四周一看,知道自己沒死,搖了頭歎息了一聲。


    “怎麽了,不死還不開心?”枯草問道。


    “我還以為又有機會去抽獎了呢!”芸兒咯咯笑道,當他看到枯草臉的時候,笑的更大聲了。


    “你笑什麽?”枯草覺得眼前的芸兒一顰一笑的速率太過快了。


    “你的臉啊!”芸兒用手點了點枯草的臉。枯草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臉,卻抓下一把沙子來,原來昨天的激戰太過激烈,他的臉上沾滿了血,與飛沙混合在一起,自然就沾在臉上一層厚厚的沙子,但是他自己卻渾然不覺。


    “你還笑我,你不也是!我無所謂的,你可是要注意儀表的!”枯草用手撥了撥芸兒臉上的沙子,她臉上的不比枯草的少多少去。


    “你都不在乎,我還在乎什麽?”芸兒咯咯笑不停。枯草亦笑。


    芸兒看著枯草,心中想:“很少,不,或許這是第一次見到他笑的這麽開心過,發自內心的笑。”


    “對了,你怎麽知道咱們會全身而退的?”芸兒還在猜測枯草為何在昨天的那一戰中鎮能定自若。


    “很簡單,我看那二人武功差距不大,如果是真的一決勝負的話,定然會一死一傷,我本想待有一傷的時候,便出其不意的橫空挪移過去狹持人質,以求突圍,但是萬沒想到這兩個人會一起死掉,可能是我太低估玉澤欣了。這一次算是我失算了,不過還好有沙暴救了咱們一命,否則,你我說不定都抽了多少根簽了”


    芸兒嗬嗬一笑,道:“這是不是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大概是吧,對了,不知道癡仇和邪月怎麽樣了。”枯草道,其實這點芸兒早就想到了,隻不過她不願意提起而已。


    枯草試了幾次M另外兩人,結果均是失敗告終。


    “咱們在什麽地方?怎麽會接不通的?”


    “不知道。”芸兒四處張望,隻見黃沙戈壁一望無際,這亦是戈壁與沙漠的交界處,唯一幾個特殊的建築,便是那幾個古烽火台。想知道自己在哪裏,還真是難。


    “看來咱們被風刮飛了。現在咱們是在樓蘭的哪個方向都不清楚。”枯草道。


    “怎麽辦?”芸兒問道,沙漠最忌的就是迷路,迷路的話,九成九逃不過一個死字。


    “沿著烽火台走吧,或許能找到城市也說不定。”枯草發覺隻剩下這一個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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