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勝人則滯,人勝劍則若無,依我看,此劍正好適合你現在用。”


    劍仆的話一直在枯草的腦中回蕩著,二人在鑄劍穀隻停留片刻,就告辭了,這句話是劍仆對枯草說的最後一句話。


    “枯草,那個老頭最後說的那句話什麽意思?我怎麽不懂的?”芸兒雖然冰雪聰明,但是人機靈一般都是某個方麵,而非全才。且她非用劍之人,又如何體會到劍客的感覺呢。


    枯草看了下芸兒,道:“他的意思是,劍如果比人厲害,那麽人就會依仗劍的鋒芒而不思進取,而反過來,人比劍強的話,那麽劍存在就沒有意義了。”


    “這樣…那他的意思是這把劍和你一樣厲害?”芸兒驚道。


    “可能是吧,不過我還沒試過。”枯草說話時不由的拍了拍腰間的紫電劍——


    西域樓蘭,黃沙天,驛站來了四個不速之客,走在前麵的是一個麵帶微笑,手裏玩弄著一把寶劍,來回的甩著,在他身後,則是一個身穿華服的女人,華服上繡著一朵火紅的玫瑰,而最後的兩個人,一個一身黑衣發卻皆白,麵無表情,身負數劍。而另外一個則一身白衣發卻烏黑,臉龐俏麗,與黑衣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四人非是別人,正是魂飛,紅菱,蟄兒和小白。四人遠赴西域,有驛站的存在,也就不算太遠了,但是小白不會武功,四人走的速度又實在是快,她自是跟不上。但是


    “喂,為什麽你總是不說話,還有你為什麽帶著這麽多的劍,你不累嗎?”小白在蟄兒身後追問著。


    “魂飛!”蟄兒叫魂飛的名字。


    “西域就是西域,哎好大的風沙!”魂飛故意裝沒聽見。他清楚蟄兒是被小白問煩了,這一路上小白就沒讓魂飛的耳朵安寧過,現在開始輪到蟄兒,其實並非小白天生愛絮叨,而是有了太多她不懂的東西。


    “魂飛!”蟄兒第二次叫魂飛的名字,同時手按劍柄。


    “喂,你的劍不是隻沾名劍客之血嗎,怎麽今天要破例了?”魂飛當然看到了蟄兒的舉動,開頭問道。


    “本想你再不答應我的話,我便破例的,你為什麽不管管她?”蟄兒對魂飛道。


    “為什麽是我?”魂飛故做疑問道。


    “她是你帶來的,自然是你!”蟄兒道。


    “幹脆打昏算了!”蟄兒用傳音入密的方式對二人道。


    “不可,你我三人手重,恐失手就將他打死了!”魂飛立即反對。


    “惹麻煩的家夥!”蟄兒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時紅菱忽然以手抿嘴笑了出來,笑的其餘三人都是莫名其妙。


    “大姊姊,你為什麽笑啊?”小白也有點莫名。她隻知道眼前的這個蟄兒似乎並不喜歡自己,根本不回答自己任何一個問題。


    紅菱“小妹妹,你可知道,你雖初入江湖,但是卻已經是天下第二高手了。”


    “第二高手,哪裏?”小白看了看自己,確定自己還沒有任何武功。“大姊姊,你回答我為什麽說我是天下第二高手啊?”


    任憑小白如何問,紅菱隻是笑而不答,但是另外兩人卻都清楚她所說的意義為何。


    “那大姊姊,你說說天下第一是誰啊?是不是枯草?”小白眨著眼睛問紅菱道。


    “天下第一麽,那個人你就不要問了,看你這麽有趣,或許有一天他也會見你的。”紅菱依然神秘兮兮的樣子。


    “哼,那不過是你的一相情願!”蟄兒不屑的對紅菱道。


    一聽這話,紅菱有點不高興,雖然他一直懾於蟄兒的實力而不敢得罪他,但是此時卻怒道:“你竟然敢說這種話,你…”


    蟄兒冷笑一聲,道:“我怎麽?即使在他麵前,我依然敢說這樣的話,看天下,配當我蟄兒對手的人不過三人而已,他雖在你眼中天下第一,但是他卻並不配做我的對手!”


    “可是你加上魂飛一樣不是他的對手,這難道不是事實嗎,如果你真的那麽厲害,為什麽甘於人下?”紅菱這話已經純粹是氣話了。


    “他一時厲害又如何了,我不過晚來了而已,否則鈞主是誰還不一定呢!山河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評價一個人厲害與否是不能根據他一時的成績來評定的,這你都不清楚嗎?”蟄兒怒道。


    “鈞主是誰啊,天下第一嗎?”小白看那二人火藥味太濃,早已經閃到了魂飛的身邊,這話自然也是問他的。


    “鈞主?什麽鈞主?你聽錯了吧。”魂飛極力掩飾,心道這二人吵架真的是忘我,什麽都敢說了。但是他又不好幫忙,因為無論幫誰,或者是打圓場都會惹一身不是,隻好在旁邊看著,等二人消火。


    “你的意思是這個小妹妹將來也有超越你我的一天,開什麽玩笑?”紅菱反擊道。


    “不是沒有那個可能,但是即使超越,也不過是一時,總有一天會再次落後。”


    “蟄兒,你知道不知道,就因為你這個脾氣,鈞主才不讓你做三劍之首的,你難道到現在還不明白嗎?”紅菱的反擊。


    “又是鈞主,這次沒錯了!”小白又問魂飛。魂飛感覺有點頭暈,對那二人吼道:“你們兩個,別吵了,別忘了咱們是來做什麽的。”


    “閉嘴!”那二人這次倒是異口同聲的說道。魂飛氣的差點沒暈過去,心說你們二人就算吵架,用傳音入密吵好了,不要站在大街上吵架,這樣鈞豈不是被整個江湖的人都知道了。故又說道:“你們都不想活了是不是?”魂飛以目視二人,蟄兒是不屑,而紅菱似乎懂了魂飛的意思。


    “三劍之首,你以為我真的稀罕?”蟄兒說著吐了一口吐沫在地上,繼續道:“而且就算真的排三劍之首,也輪不到我。”


    “你的劍法的確在亦蕭之上,這點我承認,論武功三劍之首自然是你!”紅菱知道自己的話說過了點,已經清醒點了,故想給蟄兒一些台階下。


    見此狀,魂飛出來徹底打圓場,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先別吵了,找時間再繼續,先把任務做了。”魂飛依然是微笑著。


    二人見他此時打圓場,也知道自己可能說了一些過頭的話,便都不在多言,這場爭吵也不了了之。將行之時,忽然四人均感覺到站立困難,大地在劇烈的顫抖,是地震,小白不懂武功,所以一早就坐在了地上。那震動隻持續了不到三秒的時間。


    “這裏也會地震,邪門!”紅菱恨道。


    “世界都充滿了未知,哈!”魂飛依然是笑,紅菱怒道:“別在我麵前笑,討厭的家夥!”


    就在這時,隻聽到一個聲音喊道:“你們看那邊是什麽?”是小白在喊,三人順著小白的手指方向,也就是西南方,有一道淡黃色的光束從地平線雲霄,直到空中。


    “地光而已,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地震前和地震的時候都會有!”蟄兒道。其他二人亦如此認為…


    “這麽亮的地光,開玩笑吧,難道說真的有異寶?”紅菱看了看那地光後以傳音入密呆問道。那地光對她來說,都有一些與太陽爭輝的味道,有些刺眼,所以她感覺到不正常。


    “有才怪,那是我騙枯草用的,我都說過了,我自己杜撰的我還不清楚嗎?”蟄兒反駁道。


    “沒準就叫你蒙對了呢,反正咱們要去的地方也是在西南方,就順路看看也無妨吧?”魂飛道。


    “也好!”蟄兒和紅菱同時說的這話,彼此恨對方搶自己的話,不由的瞪對方一眼,扭過頭不再說話。


    “走拉走拉!”魂飛叫嚷著,依然在前,不過這次多了個小白在身邊,蟄兒與魂飛擦身一瞬,蟄兒輕聲但很清楚的對魂飛道:“吵架歸吵架,憑心而論,三劍之首,應該是你微笑的冷劍才是!”


    “我可沒興趣!”魂飛一笑,走到最前麵,帶三人奔那地光而去——


    枯草二人走綠洲驛站,到揚州,剛要聯係癡仇與邪月,腳還沒落穩,便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隻見揚州驛站滿是人,擠的水泄不通,起初,枯草以為是來找他麻煩的,正準備拔劍,但是後來他發現並非如此。


    原因都是因為樓蘭“地光”,樓蘭西南地光出現的消息,整個江湖瘋了,起初也有人和蟄兒認為那不過是自然現象,但是這地光持續的時間太過長久,半天都不見消散了跡象,反而有越來越強的趨勢,而且亮度驚人,色彩也不再隻是黃色,而是七色不停的變換。無數的人,相信的,半信半疑的,均一窩蜂衝向了樓蘭,太虛的各大驛站首次出現了全爆滿狀況。揚州驛站亦然,枯草和芸兒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人群裏擠出來,很快也得知了這個消息。


    “枯草,咱們也要去那裏嗎?”芸兒看著洶湧的人群問枯草道。


    “當然,如何能錯過這個機會!”


    枯草已經來不及召集另外兩人,隻能再次帶著芸兒擠進人群,邊走驛站,邊通知邪月和癡仇於樓蘭西南集合,如枯草所料,另外兩人也早已經奔樓蘭西南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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