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草打算先去找邪月要地圖,因為生死簿所記載止水是未卜鎮的一個漁夫。而枯草並不知道未卜鎮在什麽地方,他的地圖上也並沒有標記。他想邪月的地圖或許會有標記的。去往揚州路上,路過昆侖地界,枯草想好久沒見過師傅了,便徑直去三聖坳,可等他回到三聖坳時,卻並沒有發現師傅的蹤跡。隻發現了一張師傅留給自己的字條,大意是出去雲遊了不必掛念雲雲。尋師傅不見,無奈,枯草下了昆侖,直奔揚州藥鋪找尋邪月。可事不湊巧,邪月也不在藥鋪。隻有沸點和幾個夥計。


    “您回來了!”沸點依然是畢恭畢敬,枯草微微笑了笑,沒說什麽,沸點很自覺的把近期的帳目拿來給枯草核對,枯草隻是隨便看了看,至於怎麽“分贓”就全交給沸點了。枯草正打算詢問邪月等人去了哪裏,還未開口,就聽沸點麵色很是沉重的說道:“有一件事情必須請示你一下。”


    “哦?什麽事,直接說。”枯草道。


    “殺手中有人受了重傷,因為不是任務的緣故,所以按照以前的規矩我們是不必管的…”沸點的話有些吞吐。


    “有人受傷了?誰?”枯草眉頭一皺。


    “邊風!”沸點道。


    “為什麽不早說!”枯草怒道,“他在哪裏?我要看看他傷的如何!”


    “跟我來!”沸點引著枯草,直入藥鋪的密室。密室一如既往的黑暗,隱約中枯草看見一張床上躺著一個人,氣息微弱,枯草搶過幾步去,果然是邊風不假,隻見邊風嘴唇發黑,身上去沒有任何的傷口,躺在那裏昏迷不醒。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枯草回問沸點。


    沸點低聲道:“我也不清楚,隻是昨天下午的時候,邊風就橫在咱們藥鋪的門口昏迷不醒,我想他是你的好朋友,就把他放到這裏了。可是我雖然知道如何醫治,隻是內力不足,沒辦法醫,正為此事著急。”


    “要如何醫治,我來!”枯草雖然懂醫術,但是和沸點是有十足的差距的,畢竟業餘和專業沒法比。


    沸點娓娓而道:“他的身體被人用極強的內力震傷,氣脈已經封絕,要想醫治好他,必須要以渾厚的內力,灌輸給他,打通他受傷的經絡,再輔助以我調治的藥,我想他應該可以複元,如果再不醫治的話,恐怕他的武功就要全廢了。”


    “可惡!”枯草少有的發怒,不過還是要先治邊風然後再說別的,枯草有些納悶,以邊風的修為,可以說在江湖中獨步的,即便是已知的鈞中的人,恐怕除了魂飛,蟄兒外,沒人能打的過他。更不要說江湖中的那些軟腳蝦了,等他蘇醒,一切即將大白。


    “你怎麽了?”枯草看到一邊的沸點麵上流汗,很緊張的樣子。


    “沒什麽,可能密室溫度太高了。”沸點含糊答應,枯草沒有太在意,道:“我醫邊風的時候,你不要離太近。我怕我的內力會傷到你。”枯草說著手一抬,一股掌風直接送沸點出了密室。然後立即開始醫治邊風,內勁自任脈入,走督脈,運行一個周天後,再返回任脈,如此反複,便是醫治的方法。枯草不敢用全身的內力輸給邊風,那樣邊風根本無法承受,隻用了不到三成的內力。


    醫療的過程是漫長的,這與內力的多少無關,但是卻逐漸消耗著枯草的真元,沸點就在密室的門口偷偷的看著,不由得心驚膽寒,盈不可擋的內力,充斥於整個密室,使他根本無法靠近一步。


    “這可如何是好?怎料想他內力會如此的高強,連靠近都難…”沸點心中焦慮不安。


    幾個時辰過去了,枯草終於開始收回自己的內力了,灌輸給邊風的內力,收回都不到三成,這一次救治邊風,使他真元大損,在短時間內,已經無法發揮自己的全力了。在內力收回體內的時候,枯草眉頭一皺,暗酌:“這是怎麽回事?”雖然有些疑惑,但是枯草還是叫沸點進來,叫他給邊風喂藥。又等了幾個時辰,邊風才緩緩醒過來。


    “風兄,你怎麽樣?”枯草看邊風的氣色比以往差的多了。雖然邊風平時嗜酒如命,但卻是越喝越精神的主。如何會象眼前這樣沒精打采的。


    “我…我還好…”邊風勉強坐了起來,搖了搖自己的頭。


    “風兄,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枯草壓著自己的火問道。心道若是知道是誰傷邊風如此,自己定然不會放過他。一直以來,枯草就拿邊風如大哥一樣敬重。也拿他當自己的知己一般看待。此時不出,更待何時。


    一聽枯草此言,邊風長歎一口氣,枯草見此,更是納悶,平時的邊風無欲無憂,這般消沉,枯草卻是第一次看見。


    “究竟是誰?”枯草追問。暮然間,看到邊風的手腕,不由的呆了,剛才給邊風灌輸真氣之時,他並沒有注意到這裏,邊風的手腕的邊緣處,竟然有密密麻麻的小孔,雖然被血所掩蓋,但是小孔依然看的到。


    “是他!怎會…”枯草不解,破曉再怎麽說,和邊風也是師兄弟,怎麽會下如此重的手。


    “是我太固執了…”邊風搖了搖頭道。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枯草問道。


    “他想和我為劍狂一起去做所謂的大事,我阻止他,我為劍狂在旁煽風,致我兄弟反目,我被破曉誤傷…”邊風長歎一聲,不再說了,枯草很清楚,邊風的傷絕對不會是誤傷出來的,看那些小孔的位置和排列方式,估計多半是因為對掌所致,隻不過是邊風不想承認破曉真的與他恩斷情絕。


    “什麽大事?”枯草問道,他預感有些不妙。


    “我也不清楚。有消息傳說,我為劍狂近段時間來,招募了一大批武林的高手,不過品行惡劣的居多。不曉得他要做什麽。不過我並不相信我為劍狂的人品,破曉如果真的跟隨他去,那隻會被他所利用,不計成本的利用。”


    “這樣…”枯草心中暗道,原來我為劍狂出現在孤無居並不是偶然,也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籠絡煙茫茫。


    “難道他想覆滅不敗神話?”枯草驚道,現在的不敗神話已經不是過去月夜掌權了,那個如日中天的不敗神話可以說已經不複存在了,現在剩下的隻是虛有的外表而已。說覆滅,不是不可能。但枯草轉念一想,事情也許不會這麽簡單。


    邊風道:“我不想知道他想做什麽,我隻擔心破曉被他所利用。枯草,我想求你幫我做件事。”


    “風兄請說!”枯草道。


    “幫我準備一輛馬車。”


    “風兄,你…”


    邊風晃悠悠站起來道:“我想回去找師傅,讓他出山我不怕你不高興,現在的破曉今非昔比,他的禦氣神決已經快修煉到頂層了,我在他麵前,已難過三招,我想恐怕就是你,也難以抵擋住他了。”枯草想說他今非昔比,我也不是在原地踏步啊,但他並沒有說出來,決定還是尊重邊風的意見。況且,他還真的想見一見邊風的師傅。


    “沸點!”枯草知道沸點就躲在門後,沸點正在偷聽,聽到枯草叫他,嚇的一激靈兒差點摔出去,但是他很快鎮靜下來,等了一會兒後,才慢步的走了進來,低聲問道:“什麽事?”


    “準備一輛馬車,我有用!”枯草吩咐道。


    “知道了!”沸點轉身出去了。看著他真的出去了,枯草才轉過身來,對邊風道:“風兄的傷隻是破曉一人所為嗎?其他的人沒有出手嗎?”


    邊風苦笑道:“難道你還不相信破曉已經今非昔比了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枯草否定了邊風的話後道:“剛才我在給風兄療傷的時候,除醉心散外,我發覺你體內還有一種的毒,一種無色無味,毒性也不是很強的毒。如果不做注意,根本不會察覺。”


    邊風聞言道:“你是想問破曉會不會修煉帶毒的武功吧?我可以肯定的說,不會的,我師傅的劍術已經可以讓人獨步江湖,他的門人弟子根本沒必要用毒。況且破曉的性格雖然頑劣,但用毒是他最痛恨的。”


    “那難道是風兄之前中毒未解麽?”枯草追問道。


    邊風聽罷,哈哈一笑,道:“邊風雖然邋遢,但是喝酒還是很小心的,別人給我下毒,除非是趁我睡覺的時候。”


    “這樣…”枯草低頭沉思。


    “怎麽,你懷疑他?”邊風指了指門。


    枯草一笑道:“還有別的理由麽?”


    “下毒者的目標不是我,而是你,可是為什麽不下毒性猛烈的藥,而隻下這種輕微的毒呢?”邊風疑問道。


    “這也是我所困惑的,究竟是為什麽呢?”枯草依然迷茫。


    邊風大笑道:“樹欲靜而風不止,江湖波濤洶湧,固執的枯草還想繼續沉默下去嗎?”枯草聞言卻隻是微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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