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剛浮魚肚白,三艘樓船出現於海麵之上,此船正是花火藍靈所乘,為尋傳說中的賞善罰惡令,情侶二人可謂費盡了心機,為了避人耳目,二人沒敢太過張揚,隻選了數十名幫中精銳,乘三艘樓船,連夜過了浩瀚長江而入海,而此地,才是藍靈那張海路地圖上的起點。


    船艙之內,花火輕酌,藍靈撫琴,清雅的琴聲,回蕩於海麵之上。


    “俠客島,太虛還未開啟神秘地方,必由我花火來開啟了!”花火輕輕喝了一口酒,笑對彈琴的藍靈說道。


    “太玄經真有傳說中的那麽厲害嗎?不會象冷凝的六脈一樣吧。”藍靈手按琴弦,停止了彈奏。


    “我也不知道…”花火話說到此,忽然停住,注視著藍靈,道:“你知道太虛與現實的區別嗎?”


    “嗯?”藍靈輕輕抬起頭,亦看著花火。隻聽花火輕泯一口酒道:“世界都是不公平的,付出未必會有回報,這點是無論現實亦或者太虛的,但是相比之下太虛還算比較公平的,你與我為這賞善罰惡令東西奔走,不知費了多少時日,千萬的辛苦,我不信太玄經會負我這片赤誠之心,退一萬步講,縱然太玄經有誤,那傳聞俠客島上也有無數的武功可以學,總之不會空手而歸就對了。”


    “希望如此。”藍靈說著的同時手指再次輕撥琴弦,而花火則打開了船艙上的窗戶,一邊飲酒,一邊觀無盡的大海。


    “你的心亂了,什麽原因呢?”花火依然飲酒觀海,沒有回頭看藍靈。但是他已聽出弦中隻音。


    藍靈再次停止彈琴,輕聲道:“有的時候我在想。咱們這麽做,究竟是為了什麽,究竟在追求什麽?平淡生活有什麽不好麽?”


    花火聞言,淡然一笑,將手中已經無酒的酒杯輕擲了出去,在茫茫的大海上,卻沒有一絲地漣漪。看著它消逝,花火輕輕道:“平靜的是湖,洶湧的才是海。依照你的策略,自由花火選擇了低調的蟄伏策略。但是這一伏已經太久太久,久的已經快讓我們忘記我們自己了。積攢的實力也已經足夠強了。與江湖群雄爭鋒的時候到了,該讓他們知道江湖中還有一個叫花火的人,當然還有他能幹的娘子。”


    “這一天終於來了麽…”藍靈手指再按琴弦,已覺手指顫抖,故不再彈了,其實她提地所謂的低調蟄伏地策略。目的不僅僅是為了積攢實力,更多的隻是為了和花火在一起過更多的平淡日子,藍靈知道時間可以衝淡一切,卻衝淡不了花火的雄心,雖然她十分清楚這一點,雖然她知道這一天是遲早的事,卻無力也不忍阻止。


    “怎麽,不開心麽?”花火輕輕攬過藍靈,關切地問道。


    “沒什麽!”藍靈輕輕的推開花火,為插開話題而言:“你知道鈞的存在麽?”


    花火微微一笑:“當然知道。你和我提又不是一次了。”


    “如果你選擇爭霸之路,難免要與…”藍靈話沒說完,花火立即打斷她的話道:“你說這些我都有想過,鈞又怎麽樣,不一樣被人給算計了。就算真的對上他們,我花火也不會有絲毫的畏懼。聽了太多的江湖傳奇,下一個傳奇應該是屬於我的了,這樣才公平。”


    “靈兒…”見藍靈發呆,久久不語,花火長歎一聲後。走到藍靈身邊。低聲對她言道:“我花火向天立誓,隻要一問江湖頂峰。即與你退隱…”


    藍靈急忙堵住花火的嘴,道:“我相信你就是,不必立誓…”


    波濤翻滾,逆浪前行,海上的天氣變換莫測,剛剛還是晴天,刹那間已是雷電交加,縱然如此,卻依然無法阻擋花火地腳步,在海上飄了七天後,三艘船有一艘已經經不起風雨的洗禮,而早早的魂歸大海。剩下的兩艘也已經殘破不堪。更倒黴的是,船上地淡水混入了海水,已無法再喝了,食物也所剩無幾。偏又是一場大霧來臨,前途茫茫,看不到出路,船上的人許多已經萬念俱灰,詛咒是哪個天殺的人下令進行的這次航行。


    就在絕世高手要變絕食高手的危險境地,霧慢慢散了。


    “看,那是什麽!”有人高聲呼喝著,此時還能叫的這麽大聲,已經非常不容易了。眾人順著呼喊之人地手指看去,隻見在天地盡頭,遠遠的可以看到一片翠綠地陸地。


    “那裏是什麽地方?”花火問藍靈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海上風浪太大,又加上時常有霧,藍靈早已經迷路,那個地圖有與沒有已經沒什麽意義了。


    “不管是什麽地方,先上去補給一下再說!”眾多自由花火的人大有把島上的樹木都啃光的架勢拚命劃船,花火的樓船也史無前例的達到了最高速,使船體都發出咯吱咯吱隨時可能要碎掉的聲音。


    船剛一靠岸,迫不及待的人們衝到了島上,石子打鳥,舞劍刺魚,各門各派的武功大顯其能,因為而直接導致此島周圍的動物絕跡一半。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真是生靈塗炭啊。”花火不忘開玩笑,伴側的藍靈聞言亦輕輕微笑。二人發覺這個島大的很,在海灘的對麵,即是一大片的森林,茫茫無盡頭。


    “這就是俠客島嗎?”二人心中都有這樣的疑問。


    略為補給後,花火及其部下,選擇了探索這片森林,可是剛進樹林,變故就發生了,原來這森林與普通的森林不同,其中不僅毒蟲猛獸甚多,而且有許多人為設置的機關陷阱。儼然是一座天然墳場,還未走到森林的一半地方,花火的屬下已經折損一半以上,本來他隻帶了幾十個人來,這一下,僅剩十餘人。麵對如此情形。眾人都有退意,隻道剛脫虎口,又自己跳進狼窩。而惟有花火依然向前。


    “若此時放棄,以往的努力豈不是盡付東流。”花火的堅持自有他的理由。過了許久,終森林,可迎接曙光的人,僅僅剩下了花火與藍靈二人,其他的人,不是重傷無法前行,便是死在了森林之中。而僅存的二人,身上也略有輕傷。森林的背後,是一片開闊地,開闊地的盡頭,遠遠的望去,似有一道山門。在山門的旁邊的山上,大書四個紅字——一線雲天。


    二人步履艱難的前行。將到山門之時,發現山門的左右,各有十餘個守衛,而他們又發現了一個他們十分不願意見到的人,那個人便是枯草,隻見枯草正微笑著等著自己。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花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當然是坐船了。”枯草微微一笑。


    “坐船?”花火依稀記得上島之時,周圍並沒有任何地船隻。“難不成…不可能!”花火心道就算枯草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混在自己的屬下中。


    “這算是給你們的船資!”枯草一笑,將一個竹筒扔給花火,一個扔給藍靈。藍靈輕輕接住,而花火則是短刀出鞘,一道寒光後,竹筒被斬成兩段。


    “果然你有所保留!”枯草微微一笑,又拿出一個竹筒。輕輕擰開,喝了起來。原來竹筒中裝的全是淡水,藍靈雖然口渴的緊,卻並不敢喝枯草所送的水。


    藍靈上前一步,還未開口,枯草便搶她之前道:“你是不想問為何我會識破你們的騙局?”枯草又喝一口水後道:“其實很簡單。隻是因為一切太順利了。順利的我不得不懷疑這東西的真假。”枯草說著從口袋中拿出拿塊賞善罰惡令。手微用力,令牌已化為齏粉。隻聽枯草又道:“除了這個。我的對手還在和我的比試中放水,如果這我都看不出來,那我的武功豈不是白練了?”


    “既然已被你看破,那就沒什麽好說的,就在此地來一場相殺如何!”花火殺意已濃,絲毫不顧藍靈的阻攔的暗示。


    枯草輕輕一笑:“你倒是很直接,隻不過,枯草沒興趣和一個受了傷的人決鬥。”


    “大家都差不多…”花火說話之時,偷偷打量枯草,想著他也是從那邊森林過來,也會略有小傷,卻不料,枯草身上沒有任何地傷痕和血跡,甚至連點汙垢沒有。花火此時已真的知道自己與枯草之間是有著一定差距的。


    “如果真的想打,我可以讓你休息半天再說,我先去休息下!”枯草說著跺著步子離開了。


    “在這以西四裏外,有一條小溪,可以找到淡水,不過…”枯草忽然回過頭,道:“盛水的時候,我的毒藥包不小心掉了下去,不過不要緊,也就是砒霜,斷腸散一類的小毒,以花火兄的功力,還是可以輕鬆抗的過去的!”


    “你…”花火憤怒非常,卻忽然覺得自己的腿軟,險些摔倒,原來他差不多已經體力超支。


    “你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藍靈扶花火,讓他輕輕地在地上坐下,二人相比,還是藍靈地內力較強,畢竟藍靈是以琴為武器。


    “這裏多半就應該是俠客島了。”藍靈與花火幾乎是異口同聲。因為二人都清楚,若非俠客島,枯草是不會現身的。此地地確如二人所想,是俠客島不錯,不過可惜的是,他們與枯草,隻是在俠客島的外圍,而想進俠客島的中心地帶,必須要通過一線雲天,枯草早於二人來到此地,要通過一線雲天時,卻被一股無比強大的無形真氣給推了回來,詢問守衛,方才知曉,想過一線雲天,必須要有島主的同意才行,而問到島主什麽時候會來一線雲天時,答曰三個時辰之後,正因為如此,枯草才會悠閑躺在樹枝上休息。


    “他短刀的刀路很特別…”枯草回想著剛才花火一瞬間劃出的那一招,是他前所未見的刀法。


    “假如再配上他的長刀…”未雨綢繆,枯草休息之時,亦在冥想破解對方招數的法門。麵對每一個敵人,他是從不敢大意的,玩笑歸玩笑,蔑視歸蔑視,真的拆起招來,枯草是從不輕敵的,這也是他勝多敗少的主要原因之一。枯草從對方簡單的一招,想到而後會有的招數變化,再到變化之變化,無窮的刀招,一個活著的花火似乎就在他的眼前,一招一式的拆分,化解,反擊,枯草已經全然心中有數。


    “這裏和萊蕪仙境好象…”枯草不經意間看到周圍的景色,想起過去萊蕪仙境種種往事,心中不由一酸,長歎一聲,自語道:“不知她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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