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愚蠢的再次偷襲,終於惹惱了枯草,堅定了枯草殺他之心,枯草收起萬裏狼煙,雙手一扣,六脈神劍激射而出,刹那間已經打中花火身上數十穴道,再進一擊,便可取其性命之時,兩道人影忽然出現在枯草眼前,一左一右,挾走花火,躲過了枯草奪命一招。


    “小兄弟何必苦苦相逼一個弱者!”


    “殘忍!”


    一聲質問,一聲評價,已讓憤怒的枯草略為清醒,畢竟此狀的枯草並不正常,他看了看眼前的二人,是兩位老者,左邊的老者,須發皆白,容光煥發,而右邊的老者則是黑白參次的胡須,一臉的皺紋。年紀估計已在古稀之上。


    “內息內斂,高手…”以此枯草已經猜出眼前二人身份,輕輕一禮道:“敢問二位前輩可是俠客島的龍木島主?”


    “前輩不敢,小兄弟與這人有何仇恨,要下如此重手。”紅臉老者問道。


    枯草冷笑:“重手自有重手的原因,我沒有理由向二位做任何的解釋!”


    “小兄弟的戾氣看來很重…這可不太好。”


    “無禮!“說話正是右邊的老者,他說話不多,但卻犀利。


    “小兄弟的內功修為看起來頗高,可願切磋一二?”紅臉老者微微笑道。


    枯草心道:“想教訓我便直說好了。”他其實早已冷靜,他激怒兩個島主,隻是發覺他們二人是高手後,奈不住心癢,忍不住想切磋一下,隻不過枯草喜歡的切磋不是友好的切磋,而是更刺激。更激烈的性命相搏,因為前種切磋方式雙方往往都不會出全力,與其說是切磋,不如說是默契演戲。故此枯草朗聲而答:“榮幸之至!”移形換影,交手隻在瞬息間,一旁的藍靈看的呆了,她自負內功修為不是武林第一,也是翹楚之一,可是此時三人的身形他卻已經看不清楚了,短短地幾秒過後。雙方又一次站定。


    “厲害!”滿麵皺紋的老者驚歎。


    “好沒意思!”枯草歎道。


    “小兄弟在說什麽?”紅麵老者微微笑問道。


    枯草看了看二人,輕聲道:“二位沒有絲毫與我相殺之心。似此之鬥,還有什麽意義?”


    紅臉老者一拱手道:“小兄弟說笑了,就算我二人想殺你,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何況你我無怨無仇,為何要相殺?”


    枯草隻道:“相殺的心。留情的手,這樣就可以了!”


    紅臉老者又道:“以小兄弟的修為,俠客島已經不適合你了。”


    “哦?”枯草側目表示驚疑。


    紅臉老者一捋胡須,笑道:“小兄弟的修為登峰造極,已經遠遠在我二人之上,俠客島的武功雖多,但對你來說,已經是徒然無用。再進一步講,縱觀武林江湖,也不太適合汝之曆練。小兄弟當尋另外一片天,才有更上一層樓之可能。”


    “另外一片天“隻老者之話,讓枯草沉思,很長段時間來,枯草已罕逢對手。武功進步的速度自然也放慢了許多。


    “如果有一天你對自己的武功有了十成的自信,且以為不能再精進地時候,持此金羽,來北冥之地找我。”聽了老者的話,枯草不由地想起了迦樓羅王在萊蕪仙境和他說過的話,那一片金羽。至今還一直放在他的身上。


    “可是…”想到三聖門之事。還有鈞的事,凡塵種種。枯草有太多無法去北冥的理由。


    “恩怨會越來越多,煩惱也會越來越多,似此永無止盡。”紅臉老者似乎看出了枯草的心思。


    “多謝前輩教誨!”枯草收起了那一份偽裝地輕狂與不羈,輕輕一禮,謝過二位老者。人總是這樣,有的時候明知道自己的路是錯的,卻又無可奈何的繼續走下去,太多的難以割舍,太多的難以放棄,就如同身陷泥潭而無法自拔。枯草亦是如此,心頭隻道解決了鈞以後再說吧。


    此時花火與藍靈似乎早已經被枯草所忘記,藍靈第一時間衝到花火身邊,為花火療傷,花火雖然沒被枯草殺死,卻也隻剩下一口氣了。


    隻聽紅臉老者正色道:“作為第一個開啟俠客島的人,總是要有一份特殊的禮物的,由於你們是同一批來到此地,所以不分前後,每人將得到我俠客島賞善罰惡令一麵。”話說到此,枯草發覺自己的手中多了一件物事,一塊玄鐵打造的令牌,正麵賞善,反麵罰惡,四字筆走龍蛇,甚是漂亮,比起藍靈偽造的那一塊可要考究的多了。


    紅臉老者對著枯草微微一笑:“以小兄弟的本事,這令牌卻是可有可無,但是這是規矩,不能破壞,別地人想獲此牌,恐怕就沒這麽容易了。”紅臉老者又道:“一線雲天後麵,便是俠客島驛站,可直通中原,不過此驛站必須手持賞善罰惡令者方可通行。俠客島現在不便迎客,旬日後方才全麵開放,還請小兄弟見量,請!”


    “告辭!”枯草見對方已經下了逐客令,心知不便在此,再次走到一線雲天時,發覺那道阻擋的無名真氣已經消失不見。


    “你們稍後再行!”紅臉老者吩咐藍靈二人,枯草卻轉過頭來道:“島主多心了,在他傷好之前,我不會再找他的麻煩。”


    枯草來到驛站前,選擇了一個距離太湖最近的驛站,片刻後,已經身回中原。俠客島一行,僅收獲了一塊賞善罰惡令。和一份等待,雖然島主說枯草已經不適合再去俠客島,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枯草也是如此,他還是很想見識見識的。


    回到中原,枯草在路邊的茶攤叫了一杯茶,還未有幾口入嘴,便聽得一個他早就已經預料與期待的消息,最近江湖上有數十個小幫派在幾天內被人鏟平。永遠地消失於太虛的世界裏,而做這一切地,正是我為劍狂。


    “比我預料的還要快,我為劍狂,葵花練的這麽快,你不怕走火入魔嗎?”枯草結了茶錢,立即風火回轉三聖門。


    枯草剛回三聖門,腳還沒站穩,小白,子書雲。幽塵便找上門來。


    “你終於回來了,這些天幫主四處派人找你。”幽塵並沒有問起枯草去向何處。因為這是江湖的忌諱。


    “去辦了一些私事,怎麽?三聖門有什麽大事發生嗎?”枯草已經預料到十之**了。


    “你大概不清楚最近江湖發生的事吧?”幽塵道。


    “哦?說來聽聽?”枯草不急不徐,坐下來,自己倒了杯茶,自顧喝起來。


    子書雲上前一步道:“還是我來說吧,事情是這樣的。我想你也大概知道了,我為劍狂修煉了葵花寶典下冊,現在武功大進,江湖已罕逢敵手,為了收羅勢力,他已經消滅了數十個小幫派。”


    “收羅勢力,和滅別人幫派有什麽必然聯係麽?”枯草輕問道。


    子書雲又道:“很簡單,譬如黑玉蝴蝶和夙夜閣有仇,而我為劍狂許諾為他消滅夙夜閣,條件是黑玉蝴蝶為他所用。黑玉蝴蝶同意後。夙夜閣一千餘人便在一夜之間被殺的幹幹淨淨。就是如此,我為劍狂已經收羅了無數的強手,實力已經越來越強,不得不防。”


    “如此…”枯草略為沉思,抬頭看了看眾人。尤其是幽塵,道:“我將秘籍給了我為劍狂,也許你們會不解,會怨恨於我,不過我想說的是,一個人的力量再強。也終究有限。”枯草輕砸一口茶。心中卻道:“雖然如此,我的武者之路。永不會放棄。”


    “可是…”幽塵似乎有話要說,枯草搶過他的話道:“先生可以放心,我為劍狂雖然修煉了葵花下冊,我想也隻是修煉了個開始而已,現在以他的實力還不敢對三聖門怎麽樣,而且就算找三聖門地麻煩,也是在他進攻不敗神話之後的事。”


    幽塵略為想了想,道:“好吧,近期內,三聖門就加強島內外的防禦,以備不測。”


    幾個三聖門的首腦在此議事,就在此時,一個巡湖的三聖門徒闖了進來,對子書雲耳語幾句後,便出去了。


    “發生什麽事了?”小白問道。


    子書雲為難道:“湖外出現數十艘大船,不知是哪方來的人馬,有數百之多,點名要見枯草。已經被咱們的人攔截在湖外,這…”


    “難不成是尋仇來的?”小白說道,但是看了看周圍的人的表情,知道自己又說錯了話,尷尬的偷偷吐了吐舌頭。


    枯草笑了笑,站起身來,道:“我就去見見他們又何妨,以後若是還有類似的人來,一並收下,隻不過,不要太高調惹人注意,記得不是我們有心相請他們,而是他們自願來此,待遇也無需比自己人高。”


    “我曉得。”幽塵在旁應聲道。


    除小白外,枯草一行人乘船來到湖麵之上,遠遠的便見數十艘大船上站滿了人,劍拔弩張,與巡湖的三聖門徒對峙。


    “遠來的朋友找我有何事?”站於船頭的枯草,遠遠地便以深厚的內力,傳音而至,整個湖麵,處初可聞。


    “你就是枯草?我是夙夜閣幫主夜流辰。”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站了出來。


    “嗯…”枯草心道說曹操曹操到呢。“夙夜閣…不是早就毀滅了嗎?”枯草明知而故問。


    夜流辰長歎一聲後,道:“說來話長,這也是我們今天來的目的,隻不過,我如何才知你是否是真地枯草,常聞枯草從不以真麵目示人,今日可否給夜某一個薄麵。”


    “夜幫主遠道而來,枯草自當給這個麵子!”話音未落,隻見太湖之上,一道人影橫空閃爍,掠影間,已到夜流辰眼前。在場之人,無不驚駭。


    “夜幫主可確信了?”枯草輕輕摘下了人皮麵具。此處,聽過枯草之名的人許多,可是真的見過他真麵目的人,卻寥寥無幾。


    夜流辰一抱拳,道:“多謝枯草兄賞臉,廢話不多說,枯草兄可知我為劍狂近日如何瘋狂?”


    “略有耳聞。”枯草不慍不火,輕輕地答道。靜靜的聽夜流辰講這一些他已經已經知道的事。


    “夜幫主講這麽多,想說什麽嗎?”枯草聽問之後,微微一笑。


    夜流辰慢聲道:“枯草兄是劍狂地死敵,此事江湖人人皆知,劍狂勢大,恐怕危險最大的是枯草兄吧,我今日來此。隻為尋求合作。昔日狂沙一戰,剛出道地枯草兄便可誅滅劍狂。今日武功更勝當初,剿滅劍狂自不在話下。”


    “合作?如果我沒料錯的話,夜幫主及其屬下,已經被人追殺的無處可逃了吧?說是合作,我想說成是尋求庇護才對。”看著夜流辰一臉尷尬,枯草又是一笑。道:“在下不過是開個玩笑,夜幫主有意來投,我等自是歡迎,隻不過三聖門並非是枯草做主,枯草還要聽小白幫主號令。”枯草此話一出,夜流辰及其屬下又是一驚,他們知道枯草武功已是江湖絕頂,但是小白卻幾乎從沒聽過,其實也不能怪他們孤陋寡聞,以前的三聖門默默無聞。無有作為,他們自不會知道,因為枯草,他們才知道三聖門這個名字,所以才會一直以為三聖門枯草才是幫主。卻不料還有一個不知道的小白幫主,自然不知道這是什麽人物了,心中都道莫非是比枯草更厲害的高手,否則象枯草這種高手,怎會臣服於他。


    “枯草兄不是戲言?”夜流辰亦是十分驚駭。


    “當然不是…”枯草話說到此,隻見子書雲等人的船也已經到了眼前。枯草繼續道:“一切見過小白幫主再說吧。請!”子書雲命令屬下將封鎖的湖麵放型,乘風破浪。不多時,眾人已到西山島,三聖門自不敗神話入侵一役後,現在已經整修一新,氣勢比當初更盛,良久,已到了三聖門總壇大殿。小白高高而坐,下麵六絕長老侍立,各堂堂主,以及各路地巡湖使分班站立,用清劍的話說,還是可以嚇住點人地。


    子書雲先到小白身邊,耳語幾句後,小白微微一笑,朗聲道:“夜幫主遠路而來,一路辛苦,看坐!”


    枯草和邊風二人坐在三聖門的大殿之上迎風對飲,時不時看看下麵的情況。


    “還是很有樣子的。”邊風看了看小白,回視枯草。


    “是嗎?”枯草一口酒猛喝進去。


    “怎麽了?”邊風看枯草神色不對。


    枯草微微苦笑,道:“把她拉進來,始終有些罪惡感,好在她本色依然,否則罪莫大焉!”


    “你已公開自己和三聖門的關係,恐怕…”邊風話未說完。隻聽枯草接口道:“怕什麽?我的敵人就算我不講,他們也知道我和三聖門之間地關係,而其他人,就算知道我在這裏,又能奈我何?”


    “難道你就不怕…”邊風話說到一半,發覺枯草竟然已經走了。隻好無奈搖了搖頭自語道:“毒花最美,烈酒最香,管不了的麻煩就快來了,哎…”


    夜流辰與小白之間的談判,到最後的結果是夜流辰及其部屬全部編入三聖門下,聽調不聽宣,內部相對還是獨立的,大部分依然是夜流辰說了算。令這位夜幫主奇怪的是,眼前的小白也實在太出人意料了,以他的判斷,這個小白內功的修為更象是個初學者,她和自己相比,就象自己和枯草相比差不多。而且言談方麵雖然開始很老練的樣子,後麵就略顯幼稚。


    “這是怎樣一回事?”夜流辰難解心中疑惑,其實不止是他,他的許多屬下也皆有此想。但是無論如何夜流辰與其部屬已經歸屬三聖門。


    當然夜流辰隻是一個開始,而江湖的浩劫也一樣是一個開始而已。自此以後,每一天都可以聽聞有幫派的被滅門的消息,我為劍狂的瘋狂與野心似乎沒有人可阻擋,崛起的速度簡直可以用爆發來形容。而另外一方麵,三聖門也收益非淺,可以說加入三聖門的人絕對比加入我為劍狂更多。五天的時間,我為劍狂消滅了七十多個幫派,而並入三聖門的幫派,卻有一百六十餘個。劍狂也清楚這一點,但是三聖門的枯草讓他很是忌憚,在沒有絕對實力之前,他並不敢妄動的。而那個傳說中地鈞,似乎在絕壁之戰後,一夜之間消失了,再也聽不到他們的絲毫的消息。無論是枯草,還是劍狂,都曉得鈞意味著什麽。


    江湖的態勢閱曆不高的人會單純的以為是劍狂肆虐江湖,再有些眼光的人會認為是劍狂枯草雙雄暗戰,而實際上,是潛在的三方鼎立的關係。而此時那些老牌的大幫派,像狼心兄弟會與自由花火,理智的采取了沉默的作壁上觀,嚴守幫派的態度,既不表示對任何一方的敵意,也不向任何一方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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